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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身体刚恢复,十分虚弱。
安化抱着他换了一个好的姿势,任他熟睡。就算腿麻了,不舒服了,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半江。
花,原本就是脆弱不堪一击的,何况辰溪用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原谅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此刻的他,是一身红装伴着血一般的唇彩,魔殿也被他妆点得如新房。辰溪将红玉簪子插在他发髻里,铜镜里,是一张比任何闭月羞花还要美的一张容颜。
记得印象中,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他穿女装的样子呢。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呵呵。”辰溪停留指尖的力度:“上次给了你一个洞房,却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一个婚礼。现在我给你补上可好?”
低妆没有说话,辰溪也不气恼,只是木质的梳子顺着他柔软的头发滑落在地上,他也只能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和身旁那个自己恨得疯狂的辰溪。
“低妆,今天我们要拜堂了,你高兴吗?”辰溪温柔的问。
低妆还是面无表情,泛白了指尖:“能和大名鼎鼎的辰大魔尊拜堂,是我的荣幸。”
“我还以为你会不愿意呢。”辰溪弯身,拾起地上的梳子:“当年屏玉本来是想给你一个婚礼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便落得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那么,现在婚礼我替他补上了,而你欠他的东西,现在还回来可好?”
辰溪极少称屏玉为父亲,或许是潜意识中还在恨着他。
“魔尊大人,仙界已经集合众仙山的仙人,不日便会攻打魔界。我们是否需要做准备?”
突然,新桥的声音响起,此刻他非常严肃,一改往日的嬉皮站在门外禀告。
辰溪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弹指间挥去。
信封穿透了门,跌落在新桥的手里。新桥知道这里面是辰溪下达的命令,转身离去。
“现在所有的长老,死的死,背叛的背叛,魔界现在也陷入了危机。原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缔代王的错。哼,你以为我杀半江只是因为他伤了锦儿吗?我杀他还因为他背叛过我。”
辰溪用指尖抬起低妆的脸:“我不会原谅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他的指尖在低妆的脸上划过,铜镜前的脸,出现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这一次的容颜,不再会像先前那般继续愈合,这次是永远的。这个世界上,连神都不会再恢复他的容颜这道诡异,从太阳穴延伸到嘴角的痕迹,像刻在这里,不会被抹去的岁月痕迹。
阴暗的魔界里,尸横遍野。
到处都可以看到断胳膊,短腿。这些不是魔的尸体,而是人类。魔死后便灰飞烟灭,没有人看得到魔死后的模样。
可魔界怎么会有人类呢?
“安化,救救我!”
安化端着一盘散发着淡淡墨色光芒的长袍走过,倒在地上的屏玉向他伸出了手。
他风云一时,如今却也落得了这个下场。
可是没有谁为他默哀,和他这样情况的魔很多。他们就算不死,也会被永远的禁锢在了地面上,任人践踏。
不只是屏玉,只要是忠于屏玉的魔就要受到这等处罚。
现在新上任的魔尊是低妆,曾经屏玉的榻上玩偶,没谁再说他曾经的身份,作为魔尊的他更为令人敬仰。
屏玉曾经也是推翻了上任魔尊才得以坐上这个位置的,如今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他也是这么对付上任魔尊的效忠者。
安化不去理他,继续往前走着。
“你们这些叛徒,为了苟且偷生背叛魔尊,等魔尊回来你们一定死得很惨。”倒在屏玉身旁的魔怒吼,虽然明知道屏玉已经失势。
安化的脸上还没有动容,却瞟了他一眼。嘴里喃喃,没人听得清他再说什么?
可屏玉和他都不再说什么,安静了下来。
魔界有一道大门,关上之后连神都找不到魔界的具体位置。因为这道门屏蔽了所有的戾气,也隔离了外面整个世界。
正是因为这道大门,让魔界三番两次躲避了神界的追杀。
平时,这道魔门都是关闭的,可如今却是敞开着。无数斩魔者寻找到此。
听说,这大魔门仅仅不过开了三次而已。
可就算他开了,连神也不会轻易进去。就像魔无法进入神界一样,因此魔神两界得以共存于这个世界。
大魔门外已经围了很多人,却都是在徘徊,已经很少有人因为激动而盲目的跑进来了。
“助研仙山的修仙者可有来?”
“没有!”
“仙界的仙人们可有来?”
“不曾见!”
“难道只有我们这些凡人呢?”
“除了茅山的几位道士,大多都是斩魔者。就凭我们是远远不够的,好不容易寻到了魔界的进口,为什么没有人来支援?”
就凭几个凡人怎么够?
所有人议论纷纷,不满仙界的做事态度。
连一向火热的助研仙山也未见一个修仙之人到来,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
有人问:“已经有数百人去而不返,接下来又该如何?”
又有人问:“他们都是斩魔者,可有一个道人?”
没有谁知道,凡间自立门户的斩魔者多不胜数,道行厉害的也不尽其数,但是半吊子的也是数不胜数。
可是他们却在剩下的斩魔者中间看见了几个道人,因为只有茅山的道人还是比较有名气,很多斩魔者都以为那是茅山的道人。
但在这黑色旋涡面前,那些道人也不过是看了一眼,却没有任何行动。
他们不说话,只在念决,许是因为知道进去也不过是自不量力。
先前他们也曾阻挡过斩魔者进去,可是未阻挡了一个,他们依旧络绎不绝的跑了进去。
可魔,哪有他们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哼,你们这些胆小鬼,你们不去我去。”
一个道士模样的孩子在上一次群起而攻后第一个站了出来,鄙夷的看了围成一团的人后跳了进去。
魔界大魔门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门,而是一个黑色的旋涡,看起来十分骇人。
里面传出大量的戾气,半个天空都被染得黑漆漆的。
在那个小道士跳进去不久,就激动的喊了起来:“你们倒是赶紧进来啊,这里还有很多幸存者,他们在和魔界战斗着,快进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那道人喊得热血,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可声音突然停止,只有杀敌的痛快声。
在场的人听得激动了起来,一大部分的人都跳了进去。
“这很有可能是魔界的诡计,我们不能上当。”
又一个白胡子道士站了出来,挡住了那些斩魔者跳进大魔门的路。
一个看似深明大义的中年人问:“何以见得?”
“大魔门开启不过三次,可三次都没有谁敢靠近这里。就连无所不能的神都没有来,何况我们呢?”
白胡子道士说得倒是也有理,魔界大陆的位置本来就十分隐秘。如今公然显露,其中必定有诈。
“听闻,魔界已经换了魔尊。上任魔尊低妆当年纵横五界,新任魔尊反了上任,两帮势同水火。魔界本来就利欲熏心,说不定窝里反也不一定。如果我们此刻进去,还不是渔翁之利?”
有人反驳有人赞同,可现场的气氛到底是冷静了一些。
至少他们看到的是,进去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的,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我们这么多斩魔者,只要齐心协力,一定能斩除魔界的。这本就是魔界动荡的日子,不把握这次机会,少说也要等几万年魔界也许才会易主。”
“我虽然道行不高,但也杀过几个小妖小魔,我愿意为拯救苍生而死。”
又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斩魔者,他推开白胡子道人,跳了进去。
就这样,又是一大批人落入了魔界的圈套。
……
这本是十几万年的场景,可是今朝,如复制般的又出现了。魔界大门第四次开启,辰溪要来狠的了。
在辰溪的能力下,魔界根本就不存在动荡的时候。
上任魔尊失去锦儿以后,他推翻低妆不过也是一夕之间,改朝换代也不过一夕之间。
跳进去的斩魔者都被那强大的戾气压抑了呼吸,一个个紧扣着喉咙。
更可怕的是周围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本来还稍微有点的光线被一一拦住,有人想喊却喊不出来。
“那些都是恶鬼。”
地狱恶鬼已经和魔界联手了,只是他们无法逃出魔界,只能变成他们的盘中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过是一个女人,我的女人
那些恶鬼撕扯着凡人的身体,血已经快流成了一条河。
无数断肢在河流上飘过,无数鬼在里面畅游。他们在唱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欢乐过了。
在地狱里,他们每天都要受到惩罚,现在是最适合报复的时刻。
既然辰溪把他们救出来,他们也必定要效忠于他。
这世间妖多,鬼也多,统领他们仅凭辰溪一个就足以。
那些被肢解的斩魔者也化成了鬼,也成为了魔界的手下,这样就算没有炼妖壶,魔界还是依然那么强大。
剩下的几个长老也不过几个,新桥就是其中一个。
“魔尊大人,这是低妆曾为锦儿准备的玄袍。”
他迎面走来,虔诚的跪在辰溪脚下,将那长袍献给了他。
如今,谁能找出锦儿的遗物,辰溪就会饶他不死,甚至还会重重赏赐。魔界本来就已经改朝换代,所有的魔也会很快适应这种新统治者的管理。
“为锦儿准备的又为何送到我手上来?”高高在上的辰溪,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模样。
新婚之后的他高傲,狂妄。
可他有资本狂妄,毕竟他一手掌握冥魔两界,一手掌握半个妖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此。
新桥苦笑:“这是锦儿最后留下的东西了。”
“你说什么!”
辰溪翻脸起来,抓住了新桥的衣襟,提了起来。
新桥的双脚已经悬空,但是那坚定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辰溪。
辰溪如美人般的眸子,变得狠毒,也变得无情。他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新桥的胸口:“锦儿留下来的东西还有很多,你莫要妖言惑众。”
“你若是不信,我又有何办法?”
他的确没有办法,锦儿去凡间时,带走了很多东西。
可就算他什么都不带走,他留下来的东西也没有多少,因为他喜欢的东西不多,常年都只穿那一套洁白如雪的长袍。
偶尔低妆赏赐他的衣裳,他也只是穿了一次两次便放了起来。
但谁也找不到他放在哪里,
“你认为是你了解锦儿一点,还是我?”
辰溪自嘲,像是在和人比较谁更了解锦儿一样。他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他喜欢锦儿,这些年来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他。
“自然是你,可是既然你那么了解他,却又为何做他最接受不了的事情呢?”
将低妆从高台拉下悬崖,从万魔敬仰,到人人唾弃,这样的转变别说低妆本人接受不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锦儿更加接受不了。
锦儿希望低妆过得很好,没有神界的追杀,没有来自五界的唾骂。
可低妆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