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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能彻底从这心魔里走出来
宁封在房间里祭出了一面镜子,并不能看到他掐诀的痕迹,镜子里已经显出了丹乾仙宗宗主的身影。
宗主大约是有些诧异宁封这样的联系的,他说道,“仙君,你不是在闭关吗?”
宁封说,“我的分/身在景曜城里查出了一些事情来。”
宗主说,“什么情况?”
既然宁封会联系他,可见这是大事。
宁封说道,“我在景曜城里发现了血咒波轮阵的痕迹。”
血咒波轮阵,乃是一种使用魔力的阵法,相当于是一种定位阵法,魔物或者魔修可以使用这种阵从很远的地方,甚至是异界传送过来。
血咒波轮阵还能和其他的阵法组成更加强大的阵法,总之,出现血咒波轮阵的地方,就说明,一定有魔物或者魔修出没。
宗主道,“难道是魔道有什么大的动作?在下最近倒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排除了魔道,难道是魔界有什么动作?仙君,不知你还有什么发现?”
宁封说,“正是想问你这方面的消息,如若你那里有别人的这方面的汇报,还请告知于我。几个血咒波轮阵,倒不是大问题,就怕会出什么大事。”
宗主道,“如此,我让本宗在外的弟子都打探一番这方面的信息。”
又说,“仙君现在在景曜城?”
宁封说,“正是,我还要在这里继续探查血咒波轮阵之事,会将此事解决了再回宗门。”
宗主道,“如此,有劳仙君了。若有什么需要,本座便派人前往。”
几天之后便是宏德山庄庄主庆宏的生辰,因他的生辰,景曜城里的修士一下子就多了很多。
不少势力前来给庆宏贺生,还因庆宏豪爽,他的生辰,到时候前去祝贺者,都能在宏德山庄大吃大喝几顿上好灵食,而且还有别的好处拿,更甚者有些本事的,也可以被庆宏招揽,所以不少很一般的散修为了混些好处,也都来了景曜城。
就连君迟他们住的这个处在稍稍偏僻一点地方的客栈,也在庆宏生辰前的最后几天爆满了。
刘禹北找了办法弄到了五张二等请帖。
庆宏虽然对客人来者不拒,但是,这些客人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拿了宏德山庄请帖的,自然要比没有请帖的待遇高些,当然,要是修为奇高,没有请帖,也会受到好些的待遇。
而这拿了请帖的,请帖也分成好几等,据说是四等,第一等最好,都是贵客,有些甚至比宏德山庄的势力还要大很多,第二等的也是贵客,但总归就没有第一等矜贵,也是针对修士个人的,第三等和第四等就要次很多了。
根据客人所拿请帖等级不同,到时候也是在不同的地方被接待。
刘禹北将请帖分发给了大家,便说,“这次前去宏德山庄,即使不为抓捕柳明淮,咱们去看一看别的有能为的修士,也是好的。据说,到时候还有一个切磋大会,前面的名次,宏德山庄会送出几瓶珍贵的丹药,里面还有一枚珍贵的塑灵果,对重塑灵根有作用,不少修士,都是冲着这塑灵果前去的。”
四人倒是都对这塑灵果没有意思,不过前去看看其他修士的较量,说不得会有一些对修行有助益的体悟,也是很不错的。
君迟注意着贺骅彰,发现他又变成了原来的贺骅彰了,要是他不知道这人是宁封所化,简直就无法在这种时候怀疑他不是本尊。
君迟想,难怪当时的弟子招收大会第四关会是变成他物的考验,实在是宁封自己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和这方面的爱好者。
刘禹北又说,“到时候抓捕柳明淮之事,并不是难事,大家听我号令前去就行了。我已经在宏德山庄里探好了门路。”
汪俞便给刘禹北拍了几句马屁,不过君迟觉得大家的确应该好好奉承一下刘禹北,刘禹北这些天一直在一个人忙忙碌碌,要说抓到柳明淮,刘禹北一定是可以占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劳,其他人都是跑来这里蹭贡献点的。
几人到了宏德山庄的大门前,此时只见不少修士已经前来,正根据手中的请帖排队进入宏德山庄。
宏德山庄里又有不少管事在接待这些客人,要是是宗门或者山庄大家族等势力前来,宏德山庄里便也是重量级的人物前来迎接的,要是是那种名声十分显赫的代表个人的修士,也是受到了重量级人物的迎接,不过君迟他们一来修为不高,二来也没有打着丹乾仙宗弟子的名号,所以也就只是地位高些的管事把他们迎接了进去,然后让漂亮的侍女带着他们到了一座待客的大殿里。
大殿里已经有了一些修士,这些修士虽然没有元婴期的——元婴及以上的都在另外的殿中——但修为也没有太低,甚至有好几位金丹真人。
有些修士便互相认识,已经在寒暄和谈话。
刘禹北他们虽然是丹乾仙宗的弟子,但是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宗门苦修,还没有开始在外面历练,也就是还没有闯出一点名头来,故而倒是无人认识他们。
大殿里流水一样地上着灵果灵茶,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喝了一阵,也就到了给庆宏祝贺的时间了。
于是,又有宏德山庄的门客前来请他们前往宏德大殿,庆宏在此处接受大家的祝贺,并且之后的修士切磋比斗,也是在宏德大殿前的广场上。
不少修士都是冲着那切磋比斗来的,为的是奖品,所以听说切磋比斗定下了时间和地方,大家也就兴致高昂了起来。
到了宏德大殿,君迟只见大殿十分雄浑高阔,和一般的宗门大殿也不遑多让,里面恐怕可以容纳万人,不过此次能够到殿上来为庆宏贺生的倒没有万人之多,所以殿里倒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刘禹北小声地给几人介绍着殿中的一些势力,例如那是上元郡陈家,那是玟章城的邱家,那是烟雨宫,那是青木门等等,让君迟觉得这庆宏的确有些本事,可以笼络这么多的势力,结交这么多的朋友。
庆宏已经出现在了大殿主位上,君迟看过去,只见是一个身材高壮的爽朗的汉子,土单灵根。
作为化神期的修士,他身上自有一股强大雄浑的力量,就像厚重的大地,给人包容之感,但是又有很大的压迫之感。
虽说这庆宏千年来再也没有突破过,让人怀疑他修炼的功法是否是仙级功法,但君迟此时看来,一个人若是成名,断然没有掺假的可能性,毕竟这可是靠力量说话的修真界。
要是谁真华而不实,早就死了。
庆宏说了一席开场白,主要是感谢朋友的前来,然后就是那些宗门和大家族上前祝贺,并且送上贺礼,后面的这些没有什么名号的修士,贺礼就是直接给管事的,并不上前。
在大家一律说了恭祝之词后,庆宏就说要给小辈们一些机会,所以办一个切磋为主的比斗会,获前十名者都会送上一些礼品,这正是很多修士前来的理由,自然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
这时候,刘禹北指着庆宏身后跟着的一个修士用神识和同伴交流道,“那就是高知远,柳明淮就是到这里来投奔依附于他。”
单勇盯着高知远看了一眼,说,“他不是魔修吗?”
刘禹北道,“正是,据说是正魔道。他现在虽然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但是手段狠辣,又是剑修,被称为重磨剑,很是了得,所以咱们不能对上他。”
刘禹北一通交代之后,在众多修士都到广场上参加比斗大会的时候,他就带着几人往另一边走了,准备趁着高知远随在庆宏身边时,去把柳明淮不知不觉地给解决了。
刘禹北功课做得很好,对宏德山庄的地形有不少了解,没多久就找到了柳明淮所在。
会这么容易找到,乃是因为柳明淮本身便是在宏德山庄外院之中,并没有在宏德山庄设下重重禁制保护的内院之内。
29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想来也是;即使柳明淮是高知远的朋友;前来投奔于他,高知远修为高深;做了庆宏看重的门客;但柳明淮只是筑基期的修士;他不可能受庆宏的看重;即使能够住在宏德山庄;但也不会得到多么高的待遇。虽如此,他在外院却有一个独立的小院落用于修行;并不像别的投奔而来的低阶修士一样,和别人挤在同一个院落之中;这大约也是因为他是高知远的朋友。
院落有禁制;而且还是金丹修士下的禁制;不过刘禹北早有准备,使用了从宗门里带出来的破禁制的符箓,这符箓即使是元婴修士设下的禁制也能破除,更遑论只是金丹修士所设下。
所以几人简简单单就破除了禁制冲进了院落中去,发现禁制被破,柳明淮也不是傻的,知道出事了,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想要逃跑。
刘禹北已经抬手就打出了一只钟罩,钟罩乃是禁锢法宝,已经把柳明淮罩住了。
柳明淮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已经被刘禹北的法宝抓住。
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汪俞和单勇觉得这次回去领贡献点都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都是刘禹北在做事。
汪俞转头看了看,不由诧异道,“贺骅彰人呢?”
单勇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是呀。贺骅彰人呢。仔细想想,好像从进了这山庄,贺骅彰就没有在我们身边了。”
刘禹北已经把那禁锢住柳明淮的钟罩收到了手里,他此时也诧异了起来,“的确是的,好像从进了这宏德山庄,贺骅彰就没在我们身边了。”
连君迟也诧异了起来,他也是此时才想起来,贺骅彰果真是一直都没在的。
大家居然都把他忘了,或者是宁封使出了什么法门,让大家一时都不会去注意和想到他。
汪俞看了看君迟,说,“你可知贺骅彰的踪迹?”
君迟说,“不知。”
汪俞说,“贺骅彰不是待你很有些不同吗,怎地不知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和揶揄,这让君迟很生气,道,“你什么意思,你便不知,我为何会知。”
刘禹北看两人要吵起来,就转移话题说道,“在高知远发现之前,咱们快走,之后再找贺骅彰。”
他这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就如炸雷一般响在了他们的脑子里,让他们的神魂也为之一怔,“往哪里走!把小柳留下,你们的命,也留下!”
这声音大如雷鸣,又带着嗜血的威压,汪俞和单勇一时没有受住,嘴角甚至溢了血出来,看来金丹修士对筑基修士的等级压制不是一星半点。刘禹北稍稍好点,但是脸色也发了白。
只有君迟无事,但是汪俞和单勇,以及刘禹北,此时都没有心思去注意君迟,所以也没发现君迟的异样。
刘禹北将束缚了柳明淮的钟罩扔给了单勇,道,“我拦住他,你们快走。”
他想的是,他至少是可以拦住高知远一阵的,等两人打斗引来别的人注意,高知远也是要顾忌宏德山庄的颜面,并不敢在庆宏生辰时开杀戒,他也就有时间逃走。
只是没想到,那钟罩刚到单勇的手里,就有一个力量朝单勇扑了过来,单勇当场被击开,要不是君晏拽了单勇一把,单勇正面受这一道力,恐怕会身死当场,但此时他虽然没有身死,也受了伤。
发出声音时,高知远当还在稍远的地方,此时一道力打开单勇,他人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然后他就将那钟罩抓到了手里。
只是想要将钟罩的禁制解开,把人放出来时,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这才满脸黑沉地扫向刘禹北四人,道,“这是什么禁制,将禁制打开,把人放出来。”
君迟已经扶起了单勇,和汪俞等站在了刘禹北的旁边。
单勇之前还说话挤兑过君迟,此时就被他救了一命,不由心里怪怪的,毕竟被自己很不看好的人救了,要说不领情呢,那显得自己心胸狭隘,要是领情,又很羞愧自己之前对君迟的争锋相对。
不过他好在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