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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夭忍不住想笑,这对堂兄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朔见他笑得开心,便不再说话,又动手切了一块牛排递给小公主。小公主得了牛排,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拨云见日,一笑一个小酒窝,再也不瞪着宁夭了。
杜月蘅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一边仔细留意着儿子儿媳的互动,待看到楚朔眼底那一点都不明显的温和时,心里一阵诧异。再想起楚朔特地去了一趟月亮山的事,就忍不住多看了宁夭一眼。
看来,得赶快把人娶回家才好。要知道楚朔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宁梧桐,一跟他提,永远只有一个回答:没空。
晚宴大约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就结束了,楚朔亲自把宁夭送到酒店门口,只是看着这高耸的酒店大楼,眉头微皱。宁夭在城中没有家,所以一直住酒店,十几年来从来没变过。
“少将,我上去了。”宁夭见他不悦,却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不悦了。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揣测上意需谨慎,干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才是最佳。
只是他刚走出一步,右手手腕却被人拉住,回头,只听楚少将说:“跟我回家。”
第10章 论作死的最快方法
宁夭回眸,微凉的夜风吹起鬓角的头发,拂在脸颊上,有些痒。
他站在台阶上,抓着他手腕的男人站在下面的平地上抬头看他。帽檐下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好像暗夜里的捕猎者,而宁夭就是那只落入网中的猎物。
“不行。”清越的嗓音斩钉截铁,宁夭把自己的脸往大楼投下的阴影里藏了藏,“少将,你可不能——啊、喂!”
楚少将大步上前,把这个妄图拒绝的人直接拦腰扛起,丢进了自己的飞行车里。随行的士兵在楚朔刚开始动的时候,就一个个满脸肃容的列阵,背对着两人,脸朝外,戒备森严。等到他们的少将把人掳进了飞行车,不用吩咐,立刻整队出发!
宁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那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喂,你们真的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吗?!
“少将……”宁夭还保持着仰倒在飞行车后座上的姿势,此刻撑着手坐起来,忍不住想‘称赞’他一句。而后就听楚少将很淡定的转过头来,直视着他,问:“什么?”
“你这样带我回去不合规矩。”宁夭眨眨眼,非常诚恳的指出了对方的错误。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那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我的话就是规矩。”
宁夭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楚朔的话里弥漫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威势,让他愣是找不到切入点来反驳。于是干脆两眼一闭,偏头挣脱开楚朔的手,直接甩给他一个后脑勺,“我累了,到了再叫我。”
直接给楚少将甩脸子可不是个好习惯,前边儿的司机看得心里直突突,心想这未来的少将夫人也许不好伺候,而且要是惹少将生气了怎么办?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不过楚朔的反应令他大跌眼镜,他竟然笑了笑,任宁夭在他身边大睡特睡,还抽出储备箱里的毯子给宁夭盖上。我嘞个亲娘,谁享受过这待遇。
可是宁夭哪里睡得着啊,待遇太高了,睡得太硌心。而且那毯子直接盖下来,差点没把他闷死,他可以认为楚少将刚刚是想杀人灭口吗?
于是,宁夭就这样‘睡了’一路,到达千叶城北楚家的大门口时,楚少将一句‘我抱你下去?’,让他适时的醒了过来,而后主动推门下车,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即将入住的新家之后,大步流星的迈向了未知的新生活。
可别看宁夭如此从容好像如入无人之境,但是发现楚朔他爸妈都还没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松了口气。
更让他松口气的是,楚朔最后把他安排在一间客房。宁夭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难道楚朔他带我回来,单纯是因为不忍心我一个人住酒店?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宁夭在床上滚了几圈,还是想不通。不去想了吧,可是身上穿的是楚朔的睡衣,就总感觉有股楚朔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身边,怎么都挥之不去。
宁夭睡眠本来就浅,这下更好了,直到凌晨才堪堪睡着。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很早,大约六点半的样子。宁夭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想起这是楚朔的家,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直接坐起来,下床洗漱。
发现,没有衣服穿。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应该被佣人拿去洗了,宁夭找遍整个房间,也没看见一块多余的布料。没办法,人生地不熟,宁夭在这里只认识一个楚朔,于是想开门找人。
没想到一开门,发现门前正好有人路过。
那人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四目相接,大发了——这人是他未来的公公。
楚琛乍一见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家里,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这张脸哪里见过,哦,好像是自己那个还没正式见过面的男儿媳来着。然后脸马上就黑了一下,好小子,带人回来了居然都没说一声。
“您好。”初时的尴尬很快被揭过,宁夭还穿着睡衣,这么跟未来公公见面很不雅,所以赶紧把自己藏藏好,又不失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楚琛也温和的笑了笑,一如外界说的那样,这是个跟楚家这样的军人家庭毫不一样的温雅君子,“是小宁啊,你要找楚朔吧,等等,我这就给你叫。”
“谢谢。”等楚琛走了,宁夭赶紧退回房里,坐在床上一边眯着眼考虑事情一边静等楚少将。
楚朔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人穿着他的黑色睡衣,坐在床沿,晃荡着白花花的小腿,一只手抵着下巴,眯着眼,眼睛里亮亮的,坏坏的表情像只小狐狸。一听到声音,他就看过来,耳朵灵敏的不像话。
“楚少将,我的衣服呢?”宁夭双手撑在床上,问:“你把我的衣服绑架去哪儿了?”
楚朔还是一身军装,就算在家也没有丝毫休闲的意思。他走到宁夭身前,说:“送去洗了,至于其他的,我已经派人去酒店取。”
“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宁夭抬头看他,摊手,楚朔的睡衣对他来说稍稍有点儿大。这一动,绸质的布料就往下滑,露出半个肩膀。偏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宁夭还不自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楚朔。
楚朔微微弯腰,大手抚上宁夭的头顶,而后滑到脸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你看出来了?”宁夭似乎很是惊讶,身子却往后一仰,避开了楚朔的手掌。
可楚朔的手掌哪是那么容易就逃脱的,宁夭刚一躲,视线就来了个天旋地转,被扑倒了。
楚朔欺身压上,一条大长腿屈膝压在床上,而后整个人居高临下的把宁夭箍在自己身下。宁夭被他那黑亮的目光看得心里直突突,但脸上却还作死的笑着,眼睛一瞟,大早上那种慵懒的风情勾得人心痒。
“少将,你这样我动不了了。”
“是么,”楚朔的眸子里漆黑而似有火光跳跃,那种饱含侵略性的目光让宁夭瞬间觉得无处安生,“这可是你自找的。”
宁夭暗道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直从尾椎骨冲到头皮,作死作过头了,忘了楚少将不好惹。眼见楚朔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宁夭立刻屈膝上顶,一只手后撑,企图脱离男人的掌控。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不出三秒,宁夭就告第一回合交手失败,手脚都被钳制的死死的——因为一开始就处于不利位置,没有施展空间,宁夭引以为傲的格斗技全成了渣。
而当他得以逃脱的手刚想去摘耳后的发卡时,一个灼热的吻压下,生生制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最后一只手被压制,宁夭无力的躺在男人身下,唇舌交缠之间,身上的睡衣早被扯开,大片雪白的肉露在外面,被黑色的军服磨蹭着,场面一片旖旎。
不够,还不够。楚朔伸手揽过宁夭的腰肢,长着茧子的大手肆意掠过,引起身下的人一声难耐的喘息。
宁夭的手得了空,不自觉的搂上楚朔的脖颈,心里却暗自爆了句粗口,心想楚少将不会就这么把他给办了吧,他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救命的敲门声响起。
“少将,行礼取来了。”
咦?没反应?
“少将,那个……军部来了电话。”
又没反应……在里面干啥呢?
“听起来好像很急……”
刹车终于一踩到底,楚朔抬起头,目光扫过宁夭还在喘息的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颈侧被吻出的深痕,眉头微蹙,但终于还是起身,暂时放过。
开门,一脸森寒的楚少将看着完全不知情况的佣人,拿过行李,又砰的把门给关了。
一回头,宁夭已经理好衣服爬下了床,站得远远的。
“穿好衣服就下来。”楚少将放下行李,终于转身去接军部的电话。
宁夭暗自松了一口气,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刚刚那个绝对是意外。然而要是祁连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说——宁妖精你这绝对是自己要作死,怪谁啊。
大约十分钟后,宁夭出现在楚家的餐桌旁。很显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他昨晚住在这里的事情了。杜月蘅笑着招招手让他过去,宁夭便坐在了她旁边,这个时候还是离楚少将远一点的好。
宁夭来的时候楚朔的早餐已经吃了一半,没过多久就放下筷子动身去军部,由此可见刚刚那个电话是真的很急。
“我先走了。”楚朔出门了,宁夭原本还松了口气,可忽然发现现在家里就剩下他和楚朔的爸妈,顿时更不自在了。
“慢慢吃,时间还早,待会儿我再让人送你去上班。”杜月蘅却完全没有异样,言行举止仍旧大方得体,跟宁夭说话时也多温和亲切,不生疏,却也不很热络,就好像宁夭已经在她家住了很久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
楚琛是第二个走的,他并不多话,吃完早饭后看了会儿报纸,就出门去政府上班。杜月蘅一直送他到门口,给他整了整衣领,又关照了几句话。
宁夭出门的时候,杜月蘅也照样送他到门口。叫来司机叮嘱了几句,又问宁夭喜欢吃什么,晚饭给他准备。
得,这下不用再考虑晚上该不该回这里来了,直接给还在寻思着逃离楚少将魔爪的宁夭,来了个当头一棒。
硬着头皮与杜月蘅说完话,宁夭正想走,却不料杜月蘅又拉住了他,似是嗔怪的给他拉了拉衣领,“朔儿那孩子,也不知道收敛。”
宁夭低头一看,好一阵尴尬,头一次觉得自己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肯定误会了吧……是误会了吧……其实我们昨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做。
第11章 婚期
接下去的很多天,宁夭都住在楚家,每天朝九晚五生活的极其规律。原本他还担心他那天早上拂了虎须,楚朔会不会直接把他给办了。那种心情,就像是等到判决的犯人,浑然不知判决书会什么时候下达。
宁夭是有那个觉悟的,虽然他的心理建设也许还没有做的很完善。不过最近几天楚朔总是早出晚归,连晚饭也不在家吃,有的时候早回来了,也是跟楚琛在书房里商量事情。宁夭混迹情报部,大概知道点他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