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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维克托的右腿先是一僵,而后心里一狠,顾不得许多,直接出手。然而他快,宁夭比他更快,抵在他脖子上的手倏然收起了发卡,直接紧紧贴住他的颈侧,用力按下。这一下倒不怎么疼,但维克托的冷汗立时就下来了。宁夭那只摁住了他颈动脉的手一用力,血管被压,供血被阻断,他立刻就一阵头晕眼花,大脑与身体的动作无法协调,出脚的力度顿时就减弱。
他企图把那只手给扯开,然而刚一触碰到那人的手臂,那人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就用力拽住他的手一拽,咔哒,脱臼了。
右臂软绵绵的垂下,维克托这才意识到来人的等级远不是他可以应付的,可是已经迟了,几根稍微粗些的银针已经被插入他的左臂、后脖颈的神经上,那种痛苦,丝毫不亚于他以前被人抓住时刑讯所承受的。
“现在,看着我的眼睛,你会看到……”宁夭的声音再度在他耳畔回响,痛苦消磨着他的意志,喘息中,他似乎看到那片星空在他眼中越放越大。而此时,一股异香也趁机钻入他的鼻孔,弥漫肺腑,把他的全身都笼罩在一片梦幻乡里。
宁夭一开始就没想过维克托是那么容易被催眠,所以必须得借助外力外物的帮忙。他一早调好的药以及疼痛,都是再好不过的催化剂。这是宁夭的工作,他一贯喜欢滴水不漏。
“张大眼睛。”他变换了个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维克托配合的睁眼,只是那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变得没有焦点。宁夭确认他不是装的,便从身上摸出一个装隐形眼镜的小盒子,取出两片像蝉翼那样的圆形薄片放入维克托眼中。
“眨一眨眼睛。”
维克托听话的眨眼,一睁一闭,那两片像隐形眼镜般的薄片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看不见。这是集监听与摄像为一体的新型纳米芯片,军方专用,夏亚科学院顶级大师戚言出品,厚度是正常隐形眼镜的十分之一,戴上之后以肉眼很难发现得了。当然,这小东西造价非常昂贵,而且不可重复使用,以六处的经费也配备不来几个。但是这种事嘛,只要楚少将开个口,都不是问题。
嘛,大树底下好乘凉,还附赠折扇。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老板,获取他的信息。”
“盯紧伊莉安娜,她那里会有你想要的信息和利益。”
“你要继续为老板服务,否则你就会死,黑风就会毁灭。”
宁夭放缓了语气,一遍一遍耐心的重复着命令以及心理暗示,眼睛却时刻注意着墙上的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转着圈,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仿佛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
另一边,伊莉安娜摸着下巴,看着手下人在她房间内摆弄着仪器,搜寻着那个异常信号源。她的柳叶眉蹙起,灵动的眼珠子四处打量,双腿微张与肩同宽,那怡然独立的身影,愈发透出一股精干的气息。
不对,一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伊莉安娜不断的想着,看着房内的场景,一股异样的违和感在她心里升腾起来。
被截走的货物,突然转变了态度的海警,异常信号源,这一切有关联吗?没关联吗?
一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伊莉安娜下了这样的定论,而此刻,搜寻终于有了结果。一人从酒柜角落里找到一个黄豆大的闪着微弱火光的东西,急忙欣喜的把它交过来。
“大副,找到了!”
伊莉安娜接过那东西一看,很普通的信号发送器啊。然后她皱眉朝酒柜那边走近几步,视线顺着找到这东西的地方沿着酒柜一路往上,最终,定格在那个通风管道口。
蓦地,她的脸色一变,把那信号发送器摔到地上,“妈的,维克托!”
语毕,她飞快转身,拨开前面的人,迈开长腿就往维克托的房间冲。其余人先是面面相觑,但随即反应过来,追着伊莉安娜往那边冲。
维克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好像沉沉的睡过去了。墙上挂着的时钟还在转着,嘀嗒,嘀嗒,在这个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间,当秒针与分针再度重合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惊醒了坐在椅子上的维克托。他睁开眼,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有些想不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怎么身上酸酸的,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
他这样想着,不等他站起来,房间的门被人重重踹开,房门拍打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维克托看到粗暴的闯进门的伊莉安娜,以及后面跟着的一大堆人。他差点以为伊莉安娜是准备带人来做掉他了,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站起身来,“伊莉安娜,你这是干什么?”
伊莉安娜却没理会他的疑问,目光肆意的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没有,没有,什么人都没有。
“从刚才开始这里就你一个人?”伊莉安娜问。
维克托讥笑,“当然就我一个人,难道还有谁能像你一样直接闯进我的房间吗?”
维克托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过伊莉安娜和她身后的那些人,那些人都被他这一看看得胆战心惊,但伊莉安娜却浑然没受影响。只是摸着下巴仿佛在思量这什么,目光再度往通风管道口瞄去。
然后,大约过了三秒,她又不顾维克托,转身就走。那急匆匆的脚步,好像是要去追什么人似的。
高跟的马靴在金属的地板上踩出蹬蹬的声响,大劈叉的长衣随着奔跑的动作随风招展,伊莉安娜用尽了全力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开了通讯跟中控室的人沟通着。
“立刻把住所有出口!不能放一艘船离开!”
跑了一段路,伊莉安娜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脚步倏然停下,而后认准了一个方向,转向继续追。路上的人看到伊莉安娜大副那飒爽的英姿,都诧异的发问,然而伊莉安娜却没有空理他们,朝着目的地一刻不停的跑着。
终于,十分钟后,伊莉安娜来到了船坞一处僻静的所在。这里是一个紧急避难用的船只接驳点,原本已经废弃不用了的,平时也基本没什么人会走到这边。她刚刚虽然下令封锁所有出路,但立刻又想到了这么个地方,于是飞快的奔过来。
果然,逐渐靠近之下,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正往前走的挺拔的背影。伊莉安娜眼睛一亮,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人了!
然而她的一声‘站住’还没喊出来,从左前方对方的货物后面忽然转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枪直直对准了她的脑袋。
“停下,否则,死。”
止步,拔枪,伊莉安娜的动作同样不慢。
两人持枪对峙,最前面那个背影也停了下来。三人站在这个僻静的地方,三点连成了一条奇妙的直线。
伊莉安娜扬眉,嘴边忽然晕染开笑意,看着最前面那个背影,问,“银,是你吗?”
最前面的自然是宁夭,但是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转过脸,眨眨眼,“你猜?”
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伊莉安娜的目光又转向那个持枪的,“这不是姐姐的小笨瓜嘛,怎么这么快就想跟别人跑啦?”
楚朔没回,伊莉安娜耸耸肩,又向着宁夭调笑道:“几年不见,都是老朋友了,怎么还不肯给我张正脸啊?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次看到月光,我就会想起……”
“呯!”一声枪响,一枚子弹擦过伊莉安娜的脸侧,把她的话粗暴打断。
楚朔平静的看着他,“你的话太多了。”
“嘶……”伊莉安娜摸了摸被那子弹刮得有些疼的侧脸,又随手掸去那一缕被子弹截断的头发,却没生气,反而放下了拿枪的手,饶有兴味的看着楚朔,“你也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我可算明白过来,你喜欢的男人是他啊,早说不就好了,我们公平竞争啊。”
楚朔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动,有那么一瞬,他想干脆让这个女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算了。即使他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真的出于喜欢的因素追着宁夭,他也有点不爽。
可一只手却搭上他的枪,把它按下。宁夭问道:“伊莉安娜,我问你,这两年你追查我的踪迹,跟老板有关?”
伊莉安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凝滞,而后她笑道:“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言外之意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替老板做事?替那样的人卖命,值得吗?”
伊莉安娜笑得更快意,“那替什么人卖命才值得?像你一样为了国家?为了政府?但是你知道按换来的结果是什么吗?当初政府招安,那群愚蠢到白痴的海盗傻兮兮的去为政府卖命,只期望能得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闻言,宁夭沉凝,想起了那件曾经也算轰动一时的剿匪案。只是他不知道,原来那些被处死被万众唾骂的海盗,是已经被招安的。尼亚联邦为这件事,还被国际联合会议表彰过。
“你知道看到那个人渣被授予j□j的时候,我们是什么心情吗?”伊莉安娜的眼里忽而掀起一阵狂肆的风浪,“你不能,但老板能。我,或者他,或她,我们能够齐集在老板手下,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是吗?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加入呢。”
“我?我就不必了。”宁夭原本还想通过交谈看能不能动摇伊莉安娜,可这三言两语下来,他们这个群体还真是无缝可插,真不知道那个老板到底是聚集了一帮什么家伙在他身边。
宁夭略感头痛,冰山一角露的越多,越察觉那个老板的深不可测。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宁夭和楚朔对视一眼,随即准备跑路。伊莉安娜出乎意料的似乎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看着他们,美名其曰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两个,刚好可以省点力气。
宁夭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转身临走时,却又回头笑道:“替我向你们老板问好。”
伊莉安娜点点头,“一定。”
等到大波海盗赶到这里时,只剩下伊莉安娜一人站在那里。有人询问伊莉安娜这边的情况,是不是有人潜进来了。现在船坞的各个出口都被封锁,他们难免不多想。伊莉安娜却拍拍那人肩膀,潇洒的转身,
“没追上,走了。”
与此同时,一艘小型的逃生舰在背阴处悄悄驶离了空港,宁夭看着专心掌舵的楚朔,赞叹道:“楚少将没想到你还会开船啊。”
“如果我不会开呢?让约翰来开?”
宁夭摇摇头,“让他给我们准备逃生舰已经把他吓得半死,如果再让他来开船,我们铁定得横死在太空里。如果你不会开,那当然只能我开。但是你会开,免费劳动力怎么能不要。”
对于宁夭如此直白的剖析,免费劳动力楚少将表示无可奈何。但他又忽然想起什么,问:“刚刚她为什么不把我们拦下?”
宁夭拖过一张凳子,惬意的坐下,“第一,她确实拦不下我们;第二,我也不清楚,这事儿一直很奇妙。你还记得白色联盟传染病那次吗?火绒草偏偏就指明要那几张残页,而那几张残页又恰好在我手里。”
“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不会。我事后仔细分析过火绒草配出的疫苗,按照那个配方,他们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