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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离开这个国家,去别的能生存的地方,凭我们两个人一定能活下去的,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哥哥在,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吗?”律搂住珊琦的肩膀,温和的问。
“不是我不原谅他,”珊琦叹气,“是他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的,在他心目中格里佩特就如同伸一般,也许格里佩特死了,他也会跟著一起死。”
律伸出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嘘……不要说这麽不吉利的话,赫琪是个很善良的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他的。”
珊琦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他们之後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罗兰他们的事,直到有一次和镇上喜欢算命的老人聊天,才像游戏般的算了一回命,替他们生命中停留过许久的那几个人预测未来。
算命者说他们之中有的已经不在了,而在的人则沈迷於某些东西中无法自拔,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他好心追问那些人是谁,想为他们做点事情挽回这种结果,珊琦和律商量了一下,还是没有答应,他们不认为结局是可以改变的。
那时距离和罗兰的最後一次见面已经很久,他们并不知道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征服者的背後 chapter(9)(完)
The end
罗兰一回到国都就接到士兵的通报,说有个人一直在等他。
是先王格里佩特的副官赫琪。在罗兰离开国都不久之後他就来了,就这麽坐著,等了一整夜,罗兰看见他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他瘦了很多,脸上布满了忧郁的神情。
“我到这里来只有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赫琪哑著嗓子站在罗兰面前,“请你去见格里佩特最後一面。”
罗兰呆呆的看著他,好象是不明白,那所谓的最後一面究竟是什麽意思。
格里佩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选择了离开所有人,一个人默默迎接死亡的方式,陪伴他的只有他最後能够信任的人──赫琪。
“是他叫你来找我?”
“不是,但我知道他一定想见你。”
格里佩特在很久以前就为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赫琦负责了一切事情,从离开国都的路线,一路上的交通工具,费用,到必须的照料,全由他一个人做,直到把格里佩特安顿在缇桑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
有这样一个无比忠心的部下,或许是格里佩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罗兰站到那张床边的时候,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的格里佩特了无生气,再也见不到过去那个威风凛凛的缇桑之王。他曾经以为这样的场景只会在很多很多年以後发生,而不是现在,在眼前。
通风的房间里只有几件简陋的家具,地板是破裂的,纱帐上布满了破洞,谁也不会想到缇桑历史上最有才华的统治者,临死前竟是这样的光景。
“珊琦高兴吗?”格里佩特躺在床上,罗兰分明看见他在笑,笑的很轻松。
“高兴,她很高兴。”他顺著他的话,不想有任何违捏。
“律怎麽样了?现在还在你那里吗?”
“不在了,他离开了这个国家。”罗兰编了个谎话。
格里佩特点点头:“离开了好,还是离开好。”
“其实……如果你想见他,我还是能联系到的。”
“不用了,他一定不想见我,他不会原谅我的,”格里佩特摇头,“只要他过的幸福就好。”
“他的确很幸福。”罗兰喃喃道。
幸福到我都嫉妒。
格里佩特突然伸出手,拉住罗兰。
罗兰惊了一下,却没有抽回,任他抓著,他的手很温暖,就像以前一样。
“你的手怎麽还是这麽冷?像块冰一样,”格里佩特笑起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的手一到冬天就冻伤,我总是帮你暖。”
“记得,暖就暖吧,嘴里还抱怨个不停,话真多。”
“後来呢?我走了以後,还有没有人帮你暖手?”
“你说呢?”罗兰摸了摸格里佩特的头发,“谁的手还会像你这麽暖和?”
格里佩特轻哼了一声,露出骄傲的表情。
沈默了一会儿,他低声叫:“罗兰。”
“怎麽了?”
“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啊。”罗兰紧张起来,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可是……我看不见你……你在哪里……”格里佩特轻轻的呼唤,言语中有一丝恐惧。
罗兰整个弯下腰去,抱住他。
“我就在这里……格里佩特……”他一边说,一边一下下的贴住他的脸。
“你怎麽那麽瘦了?”格里佩特胡乱摸著他,满是诧异和惊恐的语气。
“没有,是你的错觉,你老是觉得我瘦……没有这回事……”
“罗兰……你真的在吗?”格里佩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我当然在……我不会走的……”罗兰哽咽著,喉头一阵阵的发疼,他侧过脸,低头吻住格里佩特。
他的嘴唇凉凉的,又干又涩。
他捧住罗兰的脸,推离自己。
“你在这里……太好了……”他微笑起来。
罗兰留下眼泪,再次低头吻他,这次格里佩特没有再动,只是顺著他的动作,轻轻的抱住他,渐渐的,双手滑落下去。
“格里佩特……我爱你……”罗兰轻声的说,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了。
那天下午的阳光一直不那麽强烈,斜斜照进房间里,罗兰背对著光,一个人坐在床边,低著头,好象在等待什麽。
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总不敢贸然叫醒午睡中的格里佩特,那家夥的脾气真的很不好。
所以他只能坐在旁边,望著他温和的睡脸,等待他醒过来。
很多年的下午一直是这样,只是这次,他不会再睁开眼睛,对著自己笑了。
风吹过格里佩特的脸,几丝干枯的头发飘起来,仿佛他们的主人还有生命。
“我离开时已是夏天,而你却是枯萎的森林了……”罗兰轻轻的抚摸著格里佩特的脸,自言自语,那是格里佩特曾经在文学社念过最多次的诗,而原因只是,罗兰喜欢。
他做过很多的事,都是因为罗兰喜欢。
格里佩特在遗嘱中把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了赫琪,对於别人只字未提,赫琪在完成了格里佩特的全部後事之後也销声匿迹。几年後,缇桑的某处山中突然出现一支不足百人的小部落,他们生活富足,却不与任何部落之外的人打交道,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罗兰再也没有回到国都,彻底消失在这个国家,曾经多次有人想打探他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结果,只偶尔听说在其他国家,有人见过和他文风相似的书籍,却无法确定作者,文学社就随著罗兰的失踪,渐渐的覆灭了。
而等到下一任帝王出现,将缇桑重新恢复成帝制国家,已经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有学者证明,那位帝王拥有历史上被称为波伦谢克的王族血统,是那一族的女性与一个外国人所生的混血儿的後代。
那时,早已没有人记得罗兰,格里佩特这些名字,他们曾经幸福或悲伤的岁月,随著时间的推移,终於尘封在历史的记忆中,不复存在。
征服者的背後 前传(1)
在缇桑北方的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寒冷的冬季,被冰雪覆盖的时候街道上总是很安静,少有行人。
罗兰原本就不喜欢出门,又怕冷,雪积的太厚的时候,学校都会放假,这时所有的时间就都被花在了睡觉上。在格里佩特眼里他绝对是个不会生活的人,住的地方又破又旧,满地灰尘,家具也只能满足最低限度的需要,不过罗兰很满意,对他来说,他唯一需要的除了书本,纸笔,就是一张温暖舒服的床。
而现在他的床已经足够温暖舒服了。
房间里的火炉烧的正旺,柴火劈啪作响,罗兰知道有人进来了,不过这个人比不上温暖的被子来的有魅力。
过了几分锺,空出来的另一半床忽然一重,一个暖暖的东西钻了进来。
他翻过身去,离那个东西远点,不知怎麽回事,只要是这个人进他的房间,不管睡的多熟,他都会立刻醒过来。
暖暖的东西停了一会儿,好象是在试探他醒了没有,见他没有动静,便一点点的凑过去,突然从背後搂住他。
胸口猛的一紧,罗兰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难道是冷血的?睡在被子里都浑身冷冰冰。”又是那种熟悉的抱怨语气,格里佩特好象看罗兰怎麽都不惯,任何特点都被他当作发牢骚的借口。
“走开。”罗兰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赶他走,把身体更紧的蜷缩起来,往床脚缩了缩。
格里佩特不理他,继续紧紧的靠著,不需要早起的日子里,罗兰几乎都是被这只会说话的闹锺吵醒,从记事开始,一直都是格里佩特来叫他起床,而没有发生过相反的事情。
多了一个人的被窝,迅速热起来,以至於壁炉的火都有些多余了。
学校比罗兰勤奋的多,在不上课的时候也安排了各种活动,其中能引起他兴趣,甘愿放弃睡眠的只有文学讲座,文学从来都是他的最爱。
不过不是格里佩特的。
在罗兰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记笔记的时候,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格里佩特是如何的在最後一排的角落里缩著身子打瞌睡,时不时还抹一把口水,尽管他在平时总是精力充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甚至能听见从後方隐约传来的呼噜声,伴随著众人压抑的低笑。
在公共教室里,罗兰绝对不会和这个家夥坐在一起,以表示他们是认识的。
偏偏格里佩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没有形象,好不容易熬到讲座结束被罗兰喊醒,居然还在大街上抱怨这个讲座是多麽的无聊,而罗兰的喜好又是如何的奇怪,听著他的抱怨,罗兰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後悔把他叫醒。
“你又闯什麽祸了?”他一边把笔记塞进书包里,一边问。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人立刻沈默,讨好的凑到罗兰身边,半天不说话。
格里佩特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哪里会来叫自己起床,又这麽好心的陪著自己听枯燥的讲座?
罗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这次又是踢球踢碎了谁家的玻璃,还是砸了哪个花盆?”
格里佩特每次犯了什麽事,都来找罗兰说情,在大人眼里,沈默寡言的他就是好孩子的标准模样,无论说什麽都是有道理的。
“你才踢人家玻璃呢!根本不是!”格里佩特立刻叫起来。
“那是什麽事?除了这些你还会做什麽?”罗兰讽刺他。
“城里要组建反帝统治的军队,我想参军,想请你做推荐人。”
听到好友的话,罗兰站住脚步,像不明白似的望著格里佩特。
“行吗?”对方勾住他的胳膊,“你爷爷是负责人之一,去和他说说,他一定肯的。”
“参加了军队,你是不是就要去很远的地方打仗,见不到面了?”
“是不能了,可是,如果我们胜利,把皇帝赶走,以後就不用缴这麽重的税,会过的比现在快乐的多。”格里佩特满脸放光,好象已经看到光明的未来,身为领主的孩子,他平时除了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