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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伤也许都好了。
真的吗?
律还是有些忐忑,他一向不在意那些伤,也从来不检查它们有没有痊愈,在心里没有底的情况下,站在浴池前犹豫。
“你站在哪里干什麽?还不快脱了衣服进来一起泡?”池子里雾气腾腾,格里佩特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我……”律欲言又止。
“我什麽我?!”格里佩特一下子从水里爬上来,在只有律的地方他也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就这麽光著身子跑到律的身边,拉扯开他的衣服。
律条件反射的抬手抵抗:“别……我自己会脱。”
格里佩特抬起眼怪怪的看著他:“你在发什麽呆?”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澡……”律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借口搪塞。
“男人跟男人有什麽不习惯的?哦,”格里佩特突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你是女人?”
“你才是女人!!”律恼羞成怒,一把把他推进池子里。
格里佩特用上了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敏捷身手,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揪住律的衣摆。
两个人姿势狼狈的一同摔进水里,“!”的一下,溅起高高的水花。
律喘著气从水里冒出来,一拳捶在格里佩特肩上,两个人就在安静的浴池里打闹起来,就像两个不懂分寸的孩童,格里佩特一边胡乱挥拳,一边就把律扯了个干净。
“你又不是女人,这麽害羞干什麽?”他故意阴沈著脸责问他。
律迅速把全身扫了一遍,好象没有什麽明显的伤,便松了口气。
“我没有害羞,是第一次看到这麽大的浴室有点惊讶了。”他胡乱编造理由,想尽快蒙混过关。
“这有什麽,等明天我就叫人帮你造一个更大的。”格里佩特仰面躺在水上,半截身子埋在热水里。
“不用了,这麽奢侈的东西,有了也派不上用场,要是你真想送我什麽,就送画具好了。”律笑了笑,没有事情的时候,画画是他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真没别的要求了?过了今天可就来不及了。”格里佩特转过脸认真的问,律看见那具不算健壮的身躯上,带著几条白色的伤疤,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你受过伤?”他凑过去用手指轻轻的抚摩。
格里佩特随便低头瞥了一眼:“小伤而已,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的事了。”
“以後你再上战场的时候,也带上我吧。”律又说出这个重复了无数次的要求,格里佩特总是嘲笑他天生瘦弱的样子,从来不让他参与战争。
“你?手臂瘦的我都能掰断,还是省省吧,”格里佩特还是跟过去一样婉转的拒绝了,“要是你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叫我再去哪里找一个跟自己长的这麽像的人啊?”
“可是……”
“别可是了,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该做什麽,臣民就要听王的话,明白了没?”格里佩特放低了声音,就像在哄孩子一样,律一碰到他和平时不同的模样,就没有话能反驳了。
“我的剑术又不差……”他喃喃自语。
“军队也不差你一个人。”格里佩特换了个话题,“别说这个了,你的头上是怎麽回事?”
他说著伸出手,碰了碰律额角上的一块痕迹。
律突然浑身一阵发冷,他想起自己遗漏了这个伤,那是前几年他刚到格里佩特身边时,被侍女用花盆砸的,那时正值战争时期,格里佩特没有在宫殿里。
他平时都注意用头发遮住,没想到今天一疏忽,居然被他发现了。
“这个伤,是怎麽回事?”格里佩特见他不回答,声音有点变了,收起刚才调笑的表情,沈声问。
“我……小时侯不当心摔的…………”律慌乱的撒谎,他实在不想对格里佩特说出真相。
“摔的?”格里佩特突然掰过他的肩膀仔细检查,锐利的眼睛很快发现律身上还有几处不明显的伤口。
“这里也是摔的?这里呢?这里?这里?”手不断的按过那些在宫殿里被弄伤过的地方,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真的不该答应格里佩特共浴的要求。
“怎麽回事?这些伤我以前怎麽都不知道?”格里佩特的脸色有些变了,像审问一般的说。
那是我刻意掩饰的,你当然不知道。律心想,快速的思考著要怎样蒙骗过关,格里佩特一旦认真起来,不是这麽容易能骗过去的。
“说话。”
格里佩特的声音又响起来,律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不要再问了,反正都是旧伤,你不是也受过伤吗?”他知道随便撒谎只能让格里佩特生气,索性什麽也不解释。
“律……”格里佩特突然抱住他的肩,“我还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被文学社抓去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受苦?”
“我可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律一直担心格里佩特会怀疑自己,赶紧辩解。
“我知道我知道,”格里佩特柔声道,“我相信你不会做的,但是,你自己呢?文学社的人有没有对你怎麽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啊。”
“那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麽来的?”
律忽然明白了格里佩特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受了文学社的拷问?
“是不是他们打了你?你的伤,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格里佩特的语气里带著不容否认的肯定。
律知道他是误会了。
可是……这未免不是一个有利的误会,要是就这样承认了,他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也不会再有别的怀疑了。
格里佩特还是搂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律演戏般的慢慢把头低下去,悄声道,“反正也只是皮外伤,没关系的……”
对不起了罗兰,无论怎样你也是格里佩特的敌人,陷害你一次不算过分。
“什麽叫没关系!你以为你是铁人?!”格里佩特愤怒的吼起来,又马上放低声音,“他们真的…………”
“格里佩特,过去的事别再说了……我不想再提……”律自己都在佩服自己,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演技。
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让罗兰做一次恶人了,反正他们以後也不可能再见面。
“还疼不疼?”格里佩特轻轻的按动伤口。
“怎麽会疼呢?”律笑起来,“你看伤都这麽浅了。”
“他们一定是用了看不见痕迹的手段。”格里佩特斩钉截铁,律觉得他现在就好象一个读多了小说的孩子,满脑子幻想。
“你想猜的话就猜吧,反正,我是不愿意再去想。”他闭上眼睛宣告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你说不想就不想,平安回来就好,要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吗?”
“不……不要了!!”律害怕一检查就会露出马脚,赶紧摆手拒绝,“我不是说了不想再提的吗?”
“但是你的伤可能会有後遗症。”
“那到时候再说,总之我不要医生检查。”
格里佩特沈思了一会儿,“不检查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麽要求?”一听到不用检查,律就放下了心。
“这段时间我也没什麽事,你搬到我的房间和我一起住。”
………………
这样一来,和被医生检查也没多大区别了。
律生怕自己一拒绝,格里佩特还会想出什麽怪招,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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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背後 chapter(4)
Chapter 4
他就这样成了缇桑之王寝宫里的住客。
格里佩特是认真的,为了能让律住的舒服,他特地派人把房间的布置全换了,律走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两张并排在一起的床。格里佩特没有忘记他的习惯。
律小时侯一直过著四处奔波的生活,睡觉很浅,容易惊醒。
也不喜欢被人碰触,和格里佩特勾肩搭背已经是最亲密的动作了。
尽管格里佩特喜欢和他在一起,也没有硬逼著他和自己同睡一张床。
“还满意吗?”格里佩特和他说话的语气比过去更温和了,像是顾及著律曾经被虏的生活,怕他再受到什麽伤害。
律很想笑,他做的实在太体贴,自己本不需要这麽周全的服务,在宫殿里有一个自己的房间,一张自己的床,他就很满意了。
“律,以後我走到哪里你都得跟著,不许再出我的视线。”格里佩特也不顾侍卫就在身边,就这麽大声说话。
正在忙著做房间布置的侍卫听见了,纷纷往律所在的方向瞥著。
律的脸一下子滚烫,背後也像扎了芒刺一般的疼,不过更多的还是害怕。他似乎能感觉到侍卫那种嘲笑和鄙视兼备的视线。
“我去那边看看光线怎麽样。”格里佩特说著就跑到放著律的床的那边。
一直不说话的侍卫们看他离开了,立刻纷纷往律的方向看过来。
“律大人不是说自己只是陛下的替身,不过是君主和臣子的关系吗?”其中最年轻的人眯起眼看著他,言语里尽是讥讽,他特地放低了声音,格里佩特根本听不见。
律定了定神,低下头不说话,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辩解只能让他们更看不起自己。
“你怎麽不懂呢?律大人已经发现光做替身也不行那,多危险,”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顺著他的话,“陛下的床可就安全多了。”
其余几个人都不屑的笑了起来,等看见格里佩特走过来了,才收敛起笑容,装做很认真的布置房间。
“律,你的脸色不大好,哪里不舒服吗?”格里佩特看见律灰暗的脸,立刻又担心起来,随手示意侍卫们全都出去。
律苦笑著摇了摇头,刚才那种事,怎麽开得了口呢?
“没什麽,大概是看到这麽大的房间不太习惯。”他随口敷衍。
格里佩特笑起来:“你是不是以前穷惯了,不喜欢住这麽大的地方?没关系,时间久了就好。”
他说著拍了拍律的肩膀:“其实我一直想劝你搬个地方,你以前虽然也住在宫殿里,可是条件还不如下等官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律低头不说话,刚成为格里佩特的替身时,他的房间本来也是不错的,但是他担心别人在背後说闲话,硬是搬到了小一点的地方。
可是闲话完全没有因此而减少。
“以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格里佩特轻轻的说。
律悄悄点了点头。
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想伤害他的人不会就此消失,反而还会更多。
自己或许真的该硬起心肠,好好的对付他们。
至此以後,律就从替身变成了格里佩特的影子,这个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说了要律在他身边,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开他。和官员商议政事的时候,律坐在他身边;处理事务的时候,律就躺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就连出宫狩猎的时候,律都必须骑马同行。
由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律在宫殿里的人缘更差了,本来还有几个低级军官愿意和他说话,现在谁都不会再理他了。
他在众人眼里成了靠男色诱惑格里佩特的低践男宠。而格里佩特迟迟没有迎娶皇後的责任,也全被怪在他头上。
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