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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最了解我的心,就算我人不在,最后决定给他的答案是什么,你一定知道。”
蓦绽的笑容是一份坚定,彷佛告诉他,因为相知所以托付,人生知音唯有对方。
“这枝箫代表我的心,交给了你,另一枝随身翠玉笛,代表我的性命,当你再听到此笛之音,我已远离这苦难的尘世,会有人带着笛声替我跟你做最后的道别。”
“那么,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听到此笛之声。”深深的,发自内心长喟。
指上的戒指,三颗环绕竹节的金圆珠已少了一颗,悠思的瞳颇见愁怅,直至雪花飘落指尖,冷意传来,才发现下雪了。
“少初爱弟这么想感受雪中意境吗?”熟悉慵懒的声,随着一把遮上的伞来到苏少初身旁。
苏少初敛眸淡笑,回首望向一双绝不陌生的犀邃眼瞳,永远深沉的不着边般,今天却隐隐让人觉得有股沉潜的力量在瞳底欲发。
朱毓一身紫蓝黄织线的羽袍,在貂毛大裘的披系下,修拔的身形要比往常看来多一份英挺的壮健。
“三皇子也是意境不差,能在这不该是尊贵的皇家骄子行经之地相遇,令少初真想说讶异呀!”
这条坡道僻径,大多是下人与爱静的官员行走,伟大的皇亲贵族可不爱纡尊降贵。
“好段时间未见,爱弟消瘦不少。”
“寻常小官家,总不比餐餐大鱼大肉的皇亲贵族来得脸色红润。”唉!
“从险关中脱逃,是需要好好补一补。”
“疗情伤,止心痛,算不上险关。”怎么好意思呢!
“少拿本皇子当成一般人数衍。”
“少初岂敢敷衍三皇……”
话未说完,只看到伞忽掉下,苏少初连反应都来不及的便被拉进朱毓怀中,才愕抬首,唇便被紧紧攫覆住!
苏少初瞠大了双瞳,下意识欲推开,对方却干脆捧紧他的双颊,每一根指头都像烙进他皮肤中,紧的完全不容扳动!
苏少初恼起,气运于指掌要迫开这堵身躯——
每发一次功,便折损三分内力!
缓缓地放下运劲的指掌,忍着这蛮横强硬的强索!
一再辗转的吸吮,朱毓迫使那失去初时反应之机,便只能任他肆虐的柔唇更加开启,一触到那躲无可躲的舌,掠夺的唇齿更是如见猎物般的深攫!
雪花漫天飞扬,片片飘落幽径上,那呈现一强硬、一抗拒的纠葛身影。
未几,当对方的唇一稍离,苏少初马上想撇头,却瞬间再被扳回覆吻住,且更重力的吮啮!
“住手……”
终令默然想忍受的苏少初开始挣扎,却被一再一再的浓烈深吮,缠腻的唇舌紧密纠缠难分!
“今天如此顺然不反抗,是因为认了,还是受伤在身!”
终于松开那被吮红的唇瓣,却依然紧捧掌中面容,朱毓凝盯那双凛眉回视的双瞳,轻咬着想倔抿起的下唇瓣,一路厮磨过那绽启喘息的上唇,而至秀挺的鼻梁。
“请你当作是以和为贵,少初人单势孤,无法抗拒“不滥权、不用权势压人”的天家皇子。”
苏少初咬着唇冷嘲,对脸上那拂撩的摩挲气息,温腻得令人呼吸也不禁急促起,却又充满避不掉也挣脱不开的愠恼!
“好个少初爱弟,紫飞双月、于紫烟,再来呢?”
“少初不解三皇子之意!”
“于紫烟就是紫飞双月,让这两人身分画上等号,再给予一堆人见证的死亡,爱弟高招呀!”
“三皇子不可因为于紫烟与少初有过感情,便认定少初和紫飞双月有关系!”
“爱弟可以坚持不认,于紫烟、紫飞双月都是你,但是你身上的血气伤毒可瞒不了!”
“往昔旧疾,谢过三皇子关切,少初有余力自理,还请皇子自重,快放手!”对那双始终与自己鼻眼相对,深沉又见精光簇炯的犀瞳,毫无退步之意,苏少初只好再道:“请三皇子莫要再惊吓行经下人!”
三皇子朱毓抓住苏四公子,在雪花中激吻,双方看起来还深情凝视的模样,早令一旁几名经过的太监、宫女全震惊的不敢出声。
三皇子和苏四少有暧昧的谣言,早非一朝一夕,如今可一清二楚的印证在眼前!
最后在朱毓扫来的锐光中,各个连忙惶恐走避,内心对所见都震颤极了,匆匆跑开后,迫不及待告知他人这则皇室大见闻。
“魔希教的掌功向来寒阴成毒,能解奇毒的琀碧珠功用是针对毒物,对掌功化成的内伤和血气之毒,是不具作用的。”
已明摆着告诉他,想用赐给陆家的僻毒奇珠琀碧珠是没用的。
“感谢三皇子建言,小小旧疾,不需如此大费周章。”
对朱毓终于放开的箝制,苏少初暗松口气,否则,现在的自己还能有多少出手的本钱,他很清楚。
朱毓对他的小小旧疾之言,只是叹息道:“爱弟对草药医理并不陌生,内心该清楚,能化血气之毒的,并非靠药物,而是天泉地热交汇之气!”
此时远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鼓音,还有人声的喧嚷。
“看来弓射比赛将开始,听说三皇子是带领开场射箭仪式的皇子之一,快去吧!莫让皇上候人呀!”
此时幽径另一头,晏平飞和封言的身形已出现候着主子。
“三皇子,请。”苏少初退到一边,以示恭送。
见此,朱毓只是敛眉一笑,伸手解下身上的名贵貂毛大裘,改披到苏少初身上!
“三皇子?!”
这样的动作,令苏少初一怔,一股含着他体温的貂毛大裘,暖缓裹住苏少初。
“爱弟之唇果然是本皇子最奢望的盛酒杯呀!”伸手欲抚他的唇瓣,对方却技巧侧身避开,朱毓出口的声不禁充满浓浓渴求。“多么令人想要永远得到,该怎么独占爱弟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人呢!”
“虽然少初不鼓励白日梦,但是作点白日梦能让三皇子少点实际动作的话……咳咳,那就偶尔为之也行啦!”苏少初一副认真思考的建议着。“省得太过坚定追一场难以实现的梦,后果怕会是难堪呀!”
因为等他内伤痊愈,还敢撂这种强拥、强吻,欺玩善良少年的手段,大家走着瞧!
唉!其实他这人胸襟不差的,只要别动到他苏少初本人,他不介意某种意境上的“舍己为人”,被人作作梦,梦里想怎么胡搞瞎整,没问题,只要能让当事人得到平静满足,但是千万别叙述给他听就是了。
“本皇子想要的琴中幽兰,无论是一则多难得到的梦,倾其一切与所有、不'奇''书''网'计毁誉与手段,都定要到手!”朱毓将伞交给苏少初,抹上唇角的笑,是警示也是宣告,“爱弟小心哪!只要你主动找上本皇子时,就是本皇子美梦成真时。”
苏少初皱眉,这是暗示主动找上他朱毓,就是他出手时吗?!
“长公主,苏家四公子,苏少初拜见。”厅外,宫女行礼禀告着。
“请他进来。”
朱蜻屏在左右宫女的随侍下来到外厅,尽管已入中年,服饰素淡,天生的优美气质,是自然散发的高贵典雅。
“你们全退下吧!”
待厅内宫女全退出后,苏少初当下迎上一脸关切的朱蜻屏。
“师父!”他忙扶住快步来到他眼前的恩师。
“初儿,你没事了吗?听到你出事,你大哥又不说清楚,急死师父了。”温暖的柔荑抚上爱徒清悴的脸颊,满是心疼。“你怎么瘦了这么许多,脸色也不是很好,翡翠丹不够吗,师父这还有,你都拿去吧!”
“师父,你别担心,虚惊一场而已,我没事了。”苏少初绽出往常笑容,安哄道:“大哥怎么说的?”
以大哥从不让长辈担心和对长公主的敬重,定然轻描淡写带过。
“你大哥只说你和傅大侠在进行一件事情,不小心受伤,希望能用翡翠丹让你尽速恢复。”朱蜻屏相当不解。“你们在进行些什么?有何事会是有傅大侠在,你却还受伤了?”
“就一些替朝廷逮捕坏人的任务,我请傅兄帮我,结果不小心中了陷阱,受了些伤,现在不碍事了。”
幸好傅遥风及时找到伤重昏迷的他,再将早已预备好,之前逮到,杀了无数妇孺的南寨女匪尸体推落河中!
“别骗师父,为师虽然武力已失,号脉医理之能可在,你眉心中的淡青之气,分明是中了血毒之气。”
朱蜻屏按上他的腕脉,随即脸色一变。“魔希教的阴魉掌?!”
“哇哇——”一身浅红衣裳的无忧快乐呼喊着。“果然是七皇子射箭功力高!”
“真的——”另一个粉红衣裳的无愁也快乐赞同!“我们的眼光果然没看错!”
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俏丫头,一个背着长弓,一个背着装满箭矢的竹箭桶,又叫又跳,在三层楼高的嘹望阁中,居高临下的视野,前方比赛场一眺无际。
一旁的朱毓边喝着宫女送上的酒,边支着颅侧,听着她们柔柔软软的娇嚷声调,如小鸟脆鸣般,可爱极了。
“皇主子,你还要不要再去射一回呀!”无愁兴奋的转首问道。
看向天际已现夕阳之彩,他摇头。
今天,除了开场的射箭仪式外,他已连射三轮给其他皇弟们看,也指导了他们一下午,此刻想享受一下黄昏悠闲。
“真的不再去啦?”无忧明显的失落。
“就在这,让你们将比赛看到完。”知道她们就是好奇爱热闹,朱毓笑道。
“真的吗——谢谢皇主子!”小丫头左右两旁各缠着朱毓撒娇欢呼。
“本皇子的小黄莺是最可爱的了。”朱毓温笑着拍抚她们的头。“快去看最后胜出的是不是你们猜的七皇弟。”瞧这天色该也是最后一场了。
“好!”无忧、无愁两人马上又快乐的朝木栏杆外探头。
“是苏公子——苏公子在那边——”无忧发现另一头,一排覆雪的松树前,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禁快乐的指着大喊。
“真的耶——是苏公子!”无愁也兴奋的扯着喉咙用力挥手。“苏公子——我们在这——”
可惜,距离的相隔,对方显然没听到,依然漫步在苍松前的石阶上。
“咦?那件貂毛大裘跟皇主子的好像。”紫貂毛名贵异常,连皇室也不过皇帝、太子和三皇子有而已,怎么苏公子也有!
“那根本是皇主子的吧!”无忧认出道。
“皇主子?”她俩一同看向已来到身后的主子。
凝望着前方,那个穿着属于他衣裘的身形,一股异样的悸动盈漾朱毓内心。
苍松下的石阶上,苏少初虽漫步似的悠闲,脑海却为师父朱蜻屏的话沉思不已……
“初儿,你怎么会中魔希毅的武功!是那些魔人将目标对上你了吗?”
“不是的,师父你先别急,魔希教人没有对上我,会中这一掌完全是意外!”他连忙安抚忧虑的师尊。
朱蜻屏却是急着抓住苏少初的手道:“阴魉掌得以天泉地热交汇之气来运疗体内气血,借出汗来排除血气中的虚毒!”
天泉地热交汇之气!朱毓也曾提起过此名!
“为师记得,早期,有个来到帝都的风水名人,就说过帝都就有难得一见的天泉地热交汇之气,只是最后始终找不到地脉在何处。”
“师父,我会请傅兄找他擅于堪舆之学的好友来帮忙找出此地的,你身体日前才刚好,徒儿一时半刻中不会有事的,你别急。”苏少初扶着她先坐到椅上。
“初儿,就算短时间内找不到天泉地热交汇之气,那就先找兰赤石,以兰赤石磨粉后为药引,可抑制体内阴魉掌的虚毒。”
“兰赤石?”苏少初记得此种石头和稀罕奇珍一样,难有一得。
“毓儿耳上所别的那串及发同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