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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再碰我一下这月你都别想上我的床了!还有,把烟掐了!谁准你又抽上的?”
“没烟,这是你带回来的还魂草。”無生笑笑,一看外边天色,“哟,这都傍晚了?来吃点儿东西,一会儿赶夜场~”
“我说你这耳朵是摆设是吧?要不要我剁下来下酒啊!”许晃伸手过去想掐他耳朵,没想到敌人已经机智的用双手护住了耳朵,于是他微微一笑,转而将方向下移,然后满意的听到一声惨叫。
“谋杀亲夫啊!把我弄残了你后半辈子就没性福了!”
“没事儿,小爷还有货,保证不让你下半生独守空房。”许晃呲牙一笑,一拳揍上他下巴,“能不跑偏了嘛?能不讲黄段子了嘛?!能不能开始讲正事了啊!能不能啊!”
“…leng。”無生大着舌头回答,刚刚咬到了,还真他妈疼。
“我知道你是怕我又惹事上身,可这回不是鬼神之类的,就是个尘封两年的旧案嘛,人类的案子,阳间的案子,随便查一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無生心说你揍是个惹事的体质,本来就挡不住,拦不住你自己还往上撞,老子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儿,整天不让人省心!不过要整天在家织毛活儿那就不是许晃了,男孩子嘛,还是活泼好动一些的好,谁让他是自己媳妇儿呢~哦对,网上说怕老婆是现代男人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其中一美,他这也算是顺应时代潮流,要不他把自己的事绩挂到网上去,看能得多少个赞…他想着想着又开始跑偏,许晃看着他荡漾的眼神还以为他又在YY什么,差点儿又一拳揍过去。
“哎哎,家暴四不对滴~”
许晃简直懒得理他,要再跟着他的思路跑下去,这一晚上就别干正事了。“说真格的,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無生嘿嘿一乐,“有四有,看你胆子大不大喽~”
“开玩笑,小爷从小人送外号吓不怕,就算脑子都被狗吃了还剩下一堆胆子呢!”许晃得意洋洋的擦了下鼻尖,他望着天花板墙角的蜘蛛网,咦,刚刚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噗…”旁边人一口血喷出去老远,转回头来的表情十分正经。
“咳,说重点!”
無生故作神秘的压低嗓音,“开棺验尸,你敢不敢?”
许晃顿时觉得一阵小风从窗台上吹了过来,后背嗖嗖的,好像起了一层小麻点。“…这个,不好吧?进自家祖坟也就算了,挖别人家的,这断子绝孙的事我干不出来。”
“你不是要追查真相么,许尔摩斯?”無生的唇角扬起一丝揶揄的笑,“再说了,你这辈子跟了我,那铁定是没后了,不用担心。”
许晃被噎得没话,这家伙真不愧是阴损缺德的祖师爷,自己修行还远远不够啊。“挖…就挖!我全是为了小柱子!”
吃过晚饭,两人好容易捱到家里人都睡下了,外面村子里也是一片黑暗,许晃这才扛着锄头和無生一前一后偷偷摸摸出了家门。要说他早什么鬼怪都见过打过,要是心里光明正大,走夜路神马的根本就不怕,问题他现在是要去干坏事,怪不得都说做贼心虚,心里揣着鬼的滋味儿啊,谁揣谁直道。
“哎~”许晃拽住前面的無生用气音说话,“你这要往哪儿带啊,这都快出耕地了,村长家的承包田在那边!”
“谁说村长儿媳妇埋在他们家田里了。”無生低下头,弯起的眼中闪着幽幽的鬼火,“在后山,乱葬岗子里。”
“我草!你不早说!”许晃身上的寒毛一下进入一级战斗警戒,“那不是…这也太过分了吧?至于的嘛!”
“好像是他儿子打电话来说的,要是敢让他媳妇儿进他家祖坟,他就跟他老子娘断绝亲子关系。”
“我靠,这么狠?”许晃不禁感叹这人心凉薄啊,“放心,以后我肯定让你进我家祖坟~”
無生哭笑不得,“谢小爷的赏~”
“哎?你说乱葬岗,那咱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虽说他们儿子无情,可村长他们不可能这么绝情啊,总得让孙子往后有个祭拜亲娘的地方嘛。”無生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柳树,“喏,就在那棵树下。”
“这么快就到了?!”许晃大惊失色,“我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又不是见你媳妇的尸骨,不用做准备。”無生坏笑着把他往前一推,“请吧,许青天,老百姓都等着你平冤昭雪了。”
许晃这回还真有些肝儿颤,握着锄头的手直打滑,他战战兢兢的望过去,只见晚风凄凄,月光惨惨,那棵柳树在时明时暗的月光下微微摆动着枝条,仿佛是女人的头发;他又吞了口口水,视野中忽然多出几团绿幽幽蓝晃晃的磷火,低低的贴着地面滑行,交错着消失在远方的山坡后面;许晃吞下第三口口水,不,其实他已经没有口水了,嘴里面早就干涩得要命,吸入的不过是冰凉的空气,以及风中徐徐飘来的泥土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夜猫子的叫声突然炸起,在原本没有一丝声响的夜晚更加骇人,许晃好容易才忍下了喉间冲上来的尖叫,肩上猛然被一只手按住,他“嗷”地一声惨叫起来:“鬼啊——!”
無生半张着嘴眼睁睁望着许晃猛一下窜出三里地去,一眨眼工夫就窜到了那座坟前,之后硬生生刹住,再以光速冲了回来,一头撞进自己怀里,小脸乍青乍白的,他又想笑又心疼想张口安慰又说不出话来,一张俊脸顿时扭曲得惨不忍睹,许晃喘着气瞪着他:“你你你你…鬼鬼鬼上身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生的笑声张狂且清亮,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居然还颇有几分阳刚之气,许晃也终于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刚丢人的举动,脸就烧了起来。
“没事,嗯…没…没事儿。”無生好容易忍住笑声,捂着肚子勉强看向他,“青天大人嘛,一般都是负责推理案情,体力活就交给王朝马汉吧!”
“你,你到是早说啊。”许晃讪讪的,将地上的锄头给他踢过去,“早完事早回家,我还得睡觉呢!”
“得令!”無生将一把农用锄头挽出宝剑的花式来,笑着朝那座坟走去,“芝麻开门,让我们来看看里头有什么秘密吧~”
作者有话要说:草,太失策了!半夜写完自己不敢去上厕所!窝强烈勒令泥们都半夜看!看在我腰疼的份上。。T皿T
☆、第九十一 卦香
四下无人的旷野里;锄头刨地的动静格外的大。许晃躲在一边看,心中不禁感叹这真有些恐怖片里的味道了;偏偏那一个边干活嘴上还不闲着,“怎么样;要不要我讲个应景的鬼故事来听听;”
许晃撇撇嘴,“我说你这人就一点儿不心虚么,”
“有什么可心虚的,人死灯灭;剩下的不过是副臭皮囊罢了;就跟这地上的黄土没什么分别;没准儿这里头的人现如今已经转生到有钱人家去享福了;反倒是我们月黑风高的在这儿做活力,你说到底谁比较惨?”
他这一张嘴舌灿莲花的,还真能把黑生生说成白,连许晃都觉得心里的愧疚淡了几分。“哎,那你有害怕的东西么?”
無生扭过头来,唇角上扬媚眼如丝:“有啊,你。”
许晃一怔,忽然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头涌动。啧啧,瞧这圆月,枯树,老坟,艳鬼,活脱就一幅聊斋里的限定场面嘛~他正以白面书生的心态陶醉,前面人的手里一停,锄头好像磕到了硬物,发出一声闷响。
“有了。”
無生说道,又用锄头横着刮了几下,金属与木板的摩擦声“嚓嚓”的,顿时又在许晃心上擦出一层毛边,“你动作可真快。”他不悦的抱怨,别别扭扭的蹭过去看,谁知那一位更利索,两手往下一扳,猛一发力就把棺材盖整个掀了起来,钉在四角的铁钉发出让人喉咙发紧的刮擦声,仿佛是那口棺材痛苦的呻吟声。
“我草你也太着急了吧?!”许晃猛地弹开一步,大惊失色的望着他,对方则一脸鄙夷的拍着手,“废话,等你决定好什么时候开棺,太阳都出来了,不如我来个痛快…”
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他喉间,许晃也惊异的睁大了眼,两人同时瞪着眼对视,因为他们分明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爆炸一般向四周扩散,他俩不约而同的看向脚下,这香味分明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只一眼,许晃忍不住呻吟一声,捂住眼别向一边,他妈的,这可是他从小到大头一次看见真正的骷髅,就一点儿准备时间都不给他吗?!
“…陀…”
棺材边的人忽然开始低喃起来,模糊不清的字断断续续的随风飘入许晃耳中。
“陀…陀罗…曼…”
“無生?”许晃心惊胆颤的看着那张月光下更显惨白的脸,“你…你别吓唬我!”
然而那个人完全置若罔闻,脸上的表情时而恍惚时而痛苦,终于蹲下去抱住头呻吟:“…痛…头…好痛…”
顾不上别的,许晃赶紧冲上去抱住他,“你怎么了?!無生!”触手一片冰冷,这下他已经可以肯定無生并不是在装神弄鬼吓唬他,因为那具身体前所未有的剧烈颤抖着,他大口喘着气,眼中失去焦距,双手在空中乱扑乱抓,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濒死的求救。
许晃只有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更加用力的将他按入自己怀中。他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这香气搞的鬼?于是他努力将無生往外拖了几步,然后低头将自己的气渡过去,好半天才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恢复平静,蜷在他怀中闭着眼低低的喘息。
咬了咬唇,许晃拧着眉看向旁边,这棺材到底怎么回事?只听说尸体埋在地下都会散出有毒气体,没有臭味儿怪味儿就算不错了,怎么反倒冒出香气来了?他简直怀疑埋在里面的其实不是尸骨,而是雕成骷髅的香料。可是如果这香气有毒,为什么自己会一点儿反应没有?
“…怎么了?”怀里发出低低的询问,许晃低头看去,無生的眼睛已经张开,清亮的反射着月光,脸上有一丝困惑。“你脸怎么了?!哪个孙子干的!”
“就我怀里这个。”许晃抹了一下把脸上的口子,很豪爽的把血擦在身上,然后捏着他的尖下巴仔细打量,“你刚才怎么回事,我都吓死了!难道是晚上吃油泼辣子面吃坏肚子了?”
無生古怪的盯着他:“你脑子才有问题吧,晚上明明吃的是炸酱面,菜码是水萝卜、豌豆苗、黄瓜丝…”
“行了行了,我知道。”许晃拍拍他的脸,“我这不是怕鬼上身么,验明正身。”
無生扑噗一乐,“反应还挺快。”他坐起身来整整衣服,“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许晃认真回忆了一下,“你抽羊角疯了。”他笑着躲避追过来的拳头,“你自己真不记得了?我想想,你好像还说了什么来着…你说头疼,之前是…陀螺?”
“不可能。”無生皱着眉,“我就没玩过那玩意儿,你肯定听错了。”
“就是陀螺!你还说什么快慢的!”
“陀螺快慢?”無生站起身来走到那口棺材旁边向下望去,刚刚浓烈的香气已经在风中消散,只剩下一具普普通通的骸骨,白惨惨的月光下清晰可见,那骨架不是白色也不是黄色,而是呈现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