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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而是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焦黑。
“怎么会这样?”许晃也不再害怕,站在他身边仔细去看那棺木中的尸骨,他忽然想到古代小说中的某些情节,不由得低呼一声:“中毒?!”
無生的脸色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他跳下棺材里认真检查了一番,随后肯定的说了一句:“是中毒,是曼陀罗。”
“曼陀罗?”
“这是一种介于药与毒之间的植物,华佗用的麻沸散中就有这味药,可作麻醉之用,但是如果加大剂量…”無生扶着头,又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记忆中仿佛有什么洪水般纷至沓来,可偏偏又有一卷细纱蛛网般柔韧的裹住它们,他挣扎浮沉,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后面的真相。
许晃一声不吭的拉他上去,自己开始动手将棺材盖重新盖好,然后抓过锄头往下推土。
“怎么了?”無生见他嘟着小脸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觉好笑。
“没什么,这不也完事了么,可以回家了。”许晃一边填土一边用脚踩实,“反正也是别人家的事,我可不想连你都赔进去。”
“我没那么脆弱。”無生笑道,搂过他来亲了一口。“不过这事我觉着不对,说不定是你歪打正着了。”许晃刚要问是什么歪打正着,突然握住他肩膀的手紧了紧,身边人神色一凛,低声道:“有人跟在咱们后面。”
许晃倒吸一口冷气,僵着脖子也不敢回头,“什么时候?”
“我不确定,不过刚刚出村子的时候并没有。”
“你确定是人?”
“热的,喘气儿的。”
“我草…”许晃喉头发紧,他们俩半夜上野地里刨坟就够诡异的了,怎么还有人跟在他们后头?“那怎么办?”
無生果断下令,“赶紧把这里恢复原状回家,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跟在我后面,妈的,月亮这么亮,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已经看见你的脸了。”
许晃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乱蹦乱跳,他简直心如乱麻,到底是谁?是他们村子的人?还是其他地方的人路过?他真希望那只是过路的醉汉,可这概率显然小得不能再小了。
更恐怖的是,他们这次出来明明是临时决定的,为什么会被人知道?许晃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刚刚他的叫喊声太大被人听见,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对方和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也就是说,那个人一定和柱妈的死有关。也许,柱妈不是自己投水死的…
第二天,许晃顶着两个彻夜未眠的熊猫眼将拿回来的一点样本送去葛萌萌的实验室化验,最后的检验结果和無生判断的一样,里面含有大量曼陀罗的成分。这一下整件事就变得清晰起来了,无论柱妈投水是否出于自愿,她死前一定服食了大量曼陀罗,这总不可能是她自愿的,因为就算她是想服毒自尽,喝个农药不就完了,一个农村妇女怎么可能还会特意去买些中草药,拿锅炖完再用来自杀?这死法也未免太高端大气了。
一定是有人逼她,而且极有可能是那个奸夫,说不定她根本就是被迫的,就连她自杀都有可能是伪造出来的。
存了这个念头,许晃开始拿着小本儿去村子各处明察暗访,名义上还打着帮村支书做人口调查的大旗,好在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因为贾支书陪同王寡妇她们送柳桃儿去医院了,许晃主动挑起这根大梁也就没遭什么人怀疑。他坚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要这样大张旗鼓的打草惊蛇,反正那人已经知道柱妈的坟被人挖开了,最好他还看见那是许晃,这样一来他难保不在许晃面前露出破绽。
许晃这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可谁承想一天下来啥收获都木有,他这个泄气呀。不过还好他还留了一手,让青阳带着从他妹妹那儿借来DV跟自己一路走访,什么人说的什么话脸上什么表情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这样就可以回家再仔细研究了。
晚上,一大家子的人和妖围坐在院子里吃西瓜,顺便一起围观个小电影,帮小许警官一起推理案情。
“哎!挤挤,加个座!”
“今儿这西瓜谁买的?都娄了!”
“这谁呀?怎么一直盯着我们青阳!哈喇子都快下来了,找灭!”
“你今天怎么不带我去,非得带外人!我跟你说话了你听见没有?”
“哟,这小姑娘还挺俊的,谁家的?我怎么没见过呢。”
“烛阴你爪子离我远点儿!小心我剁了你!”
“我说你们还能行吗?!”
许家主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暴喝,“开茶话会哪?帮不上忙就别添乱!”
“哎,那是谁?”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盯着画面,不出几秒,又有一张脏兮兮的脸在镜头里一闪而过,那双混浊的眼睛挡在凌乱不堪的乱发后面,偶尔看见镜头在追拍他,顿时吓得缩起肩膀往远处跑去。
“那不是吴家那个傻子么,他会不会是犯人?”
“不说他一出生就是傻子么,怎么可能还会是犯人。”
“那也得是他真傻才行。”
☆、第九十二卦 千日醉
“你是说…”许晃两只眼睛惊异的瞪大又缩小;然后再瞪大再缩小…
“抽筋啊你,电脑看多了吧;走上床碎觉觉…”無生作势要去关电脑,被许晃一爪子拍出四道血痕。
“我是不相信,”许晃杀气腾腾的瞪着他。“哪有人从一出生就装疯卖傻的,又不是你。再说了;人家父母都早死,这还能假装,”
無生冷哼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没父母正好,没有目击证人啊,没错,也许吴家儿子的确是天生痴呆,可你能证明那个真是吴家儿子?”
他这话一出,在场全员集体打了个寒颤,身体自动远离他半米以上,“…啧啧啧~”
“这家伙,这心理阴暗的,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见过阳光?”
“见光死啊大哥!”
“还不晚,我有药,来点儿?祖传秘方,包你药到病除,看在小晃面子上给你打八五折,够仗义吧?”
“何弃疗呀!”
“我靠!去去去!”無生一手做轰苍蝇状,“你们这帮家伙就是嫉妒本大爷的聪明才智!”
许晃拍拍他的肩,怜悯的看着他,“想象力很丰富,但是破绽太多,写小说都坑爹。那我问你,就算他冒充吴家儿子在这儿装疯卖傻十来年,他图什么?图跟一个有夫之妇偷情,然后再拿曼陀罗毒死她?然后呢,现在继续在这儿装疯卖傻?”
“他可以再等下一个目标啊!”
“那也行,就当你说的对,但是他可以装疯卖傻,他的目标可不傻呀?人家好好的大姑娘小媳妇,就算要偷情找谁不好,非找个脏兮兮的傻子?”
“呃……”無生拖了半天尾音,突然一拍大腿,“说不准他跟这事没关系,他就是潜伏在这儿一特工!”
许晃微笑微笑再微笑,“现在我就把你说过的话还给你,你平时看着挺精的,怎么有些时候这么二!那你说他到底图什么?这小山沟里是有会下金蛋的鸡还是有航母基地?”他再次用力一拍他肩膀,“算我求你,心里阳光点儿行不行?人家一没爹没妈的痴呆儿就够悲催的了,你还这么埋汰人家,你忍心么?”
無生也急了,“那我不是帮你推理案情嘛!要不然你说谁可疑?!”
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七嘴八舌起来,“就那个,老对着镜头傻笑那男的,我看他最可疑!”
無生不耐烦的咂咂嘴,“人家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没见过高科技产品,看着高兴不行啊?”
“我觉得还是25分46秒那男的!你们看,他一直搓手指,眼神还飘忽不定的,连说话都哆嗦,明显作贼心虚!”
“这话算你说对了,他前几天偷拿家里的钱出去赌,结果输个净光,他眼神飘忽是在偷看镜头外的老婆,因为他老婆正跟他吵架说要回娘家。”
“那这个…”
“早上没吃饭,低血糖犯了!”
“那个…”
“那小子喜欢男人!”
“我看……”
以下省略一万六千零七十四个字。
于是一场唇枪舌战之后,所有人都说得喉咙冒烟,就看無生一人端着茶碗气定神闲,完败在场所有人人妖妖花花草草,清风朗月,从此世界河蟹了。
许晃把眉头挤出川字,上上下下的扫视着对面翘着脚的这位大爷,他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货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他颠倒黑白的口技,我方辩友只是嘴皮子功夫不如他,谁能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要是像他说的那样,今天走访的所有人都是在因为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才会有那些不自然的举动,那岂不是说这里的人全都清清白白,没一个是犯人?真相只有一个,罪犯好歹也得来一个吧?!
于是许小爷当机立断,手一挥,各路包打听立刻趁夜出去探听一圈,可谁能想到,等线报一一送回来,無大爷的那些推理居然分分钟正确!简直是当代包青天中国夏洛克,所有人当场跪了有木有?!
無生冷笑着一下一下撇茶碗里的茶叶沫子,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怎么样,还有谁?不服来战!”
许晃很狗腿的坐到他大腿上给他喂西瓜,“那照您说,这犯人不在村子里?”
“哼!叫你们这帮孙子看不起本大爷?”無生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西瓜,“你以为我失心疯了诬陷一傻子?我就是排除了所有可能嫌犯,剩下的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哦~”众人由衷的鼓掌。
“那我也要告诉你一件好事。”烛九阴拎着个酒坛子笑眯眯的走来,“老子专程去那个吴傻子家里转了一圈,已经证明他的确是个傻子,哦,就是没有行为能力的那种,你地明白?”
無生冲许晃摊开两手,“那完了,犯人不在我们之中。”
许晃呆呆的挖了一大勺西瓜填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的嘀咕,“拉日肿末环西捏(那是怎么回事呢)?”
“有可能犯人已经逃走了。”無生为他指出一条可行性发展道路,“谁规定人犯了事还能安安稳稳待在现场等人揪啊?日本动画片看多了吧?我就说小日本的东西少看,拉低智商!”
许晃简直醍醐灌顶,一下子云开雾散见日明啊!“可那样的话,这线索不就断了嘛!还怎么追查?”
“或者你可以明天去村里再走访一圈,询问一下谁家里有人两年前离开,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無生擦掉他嘴角粘的瓜子,拍拍手,“或者我有个更妙的提议。”
“哦?”
“玩玩算了。”对方拍拍他的头,扬扬下巴,“侦探游戏嘛,图个新鲜也好,不过大家伙儿也不可能一直陪你不是?人家都有正事呢,见好就收,这才是好孩子嘛。行了,洗洗睡吧!”
许晃还懵懵懂懂的,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家主之位已经被人悍然篡夺,众人都玩开心了自然也就各回各屋各找各的伴,而他也理所当然的被按在了床上,开始了新一天精彩绝伦的夜生活。
無生将舌头压进他嘴里蛮横的狂扫,许晃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口中清爽的西瓜味很快被浓浓的□味道占领,而早已熟稔欢好滋味的身体也自动的化为一滩春水,他大张着双腿,任由那双不规矩的大手在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