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推开就进,正好看到他站在镜子前看。
二十平米大的屋子里摆着床、衣柜和一套书桌,地上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这里以前堆放杂物,他住进来杂物没地放只能全放在地上,整个屋子满满当当连个空隙都没有。
书桌上立着一面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镜子,子奇的脑袋左转一点右转一点上瞅瞅下瞧瞧,就像个自恋狂一样欣赏自己,一边照一边皱眉,嘴巴还不停发出啧啧的发难声。
“你要改行做自恋二?”子桑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他,花心二已经滥情了,在多个毛病他就只能选择和花心二绝交了。
子奇一惊跳了起来,马上用手遮盖脖子,像是觉得不能完全挡住,干脆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你干嘛,发疯啊?”作为弟弟,子桑已经完全不能理解子奇的行为了。
子奇愣了下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紧张的神情稍微缓和一下说,“没。。。只是想睡觉了,记得关门。”他钻进被子里,还冲子桑挥手,让他快点出去。
子桑倚靠着门框就是不动,冷眼看着他,猜想他连衣服都不换就睡有什么目的,想了一下后,他不但没出去,反而走到床前。子奇见状用被子盖住头,脑子里飞速想着怎么才能把子桑赶出去。
被子掀开,子奇大声喊道:“啊!色狼,救命啊!”
子桑满脸黑线,怎么一天之内被人连叫两次色狼?自己色过谁了?
莹听到喊声跑到门口往里看,然后幸灾乐祸的说,“打,把他那只手也打断。”言走过来,悄无声息地把她拉走。
“你脖子怎么了?”
子奇听到这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逃,子桑把想逃走的子奇拉回来。子奇的脖子上清楚印着一个手掌印,翻过来一看还有一个,两个掌印相连很明显是被人掐过的痕迹,而且用了很大力气。
“谁干的?”
子桑摆出老师审学生的样子,手里就差拿个教鞭了,子奇坐在床上不出声。
“莹?”
不难想象他在莹面前胡闹,莹的力气本来就比普通人大,把他弄伤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是。。。马倩倩。。。。。。”子奇摇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从嘴里挤出一个名字。
“马倩倩?”子桑吃惊的眨眨眼,坐在椅子上继续审问他的亲哥哥,“她不是失踪了吗,她怎么进来的?”
子奇再次摇头,鬼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袭击自己,而且那力气根本不是人的。
“一股奇怪的味道。”听到声音下楼的月玄站在门口说,“你们两个在干嘛?”
子桑指指花心二的脖子,月玄凑过去伸手在子奇脖子上用力按了下,子奇「哎呦」一声尖叫捂着脖子叫疼,还在床上打滚。
“还以为是新潮的刺青,原来是新鲜的淤青。”月玄发出啧啧的称奇声,屋内的人却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子奇痛苦的想锤地,他好奇不要紧,却苦了自己这个病号。手断了不说,现在连脖子都伤了,还要被人虐待,简直没天理啊!
月玄又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嗅完后摸了把鼻子,“很重的怨气,怪不得有股怪味。”在床上打滚的子奇看到远离自己的那张脸,十分后悔没有上去吃下豆腐,现在想去可惜晚了。
“怨气?”子桑不太明白这个词。
月玄张大嘴打哈欠,懒洋洋的说:“灵魂其实就是人死后的情感、其中包括思想、精神、感情等,因为对人世间的留恋而选择不去投胎。不管生前是什么人,死后都会变得很执着,因为他们还想活下去,当负面情感占据大半的时候就会形成怨念,时间久了这些怨念就会变成一种力量。”
他突然跑到门口看看莹和言的位置,发现他们正在看电视,继续说,“比如莹,她对言的爱得不到回复,长时间下去这种情感就会变成恨,所以有个词叫由爱生恨。恨的力量日益积累,甚至改变了她的心性,终于把栖凤山搞的天翻地覆,连他们自己都住不下去了。”
花心二听到莹的名字脸上的神情僵了下,他只知道那对兄妹很怪,一个非常纯真,或者说有些呆,一个异常暴躁,而且还有极严重的恋兄情结。至于他们是怎么住到月玄家的他就不清楚了,对他们的身份更是不了解,他唯一了解的就是言很美。
月玄补充说,“不管是由爱生出的,还是由恨生出的怨气,对于人来说都过于庞大,随便沾染上的话,轻者生病,重者死亡。”
“能赶走她吗?”子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看子奇身上的伤就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有恨,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跑来杀他。
月玄转身离开,并说:“能,不过今天太晚了。这里很安全,明天在想办法抓住她。”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冯似雪浑身颤抖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似乎觉得冰冷不停搓着,语无伦次的说,“凌燕死了,是她。。。。。。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也会死。。。。。。”
吴浩然抓着头发似乎很烦躁,手里的烟还抽个不断,听她唠叨半天终于忍不住喝止她,“够了,你安静一点!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怎么对付她,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对付?我们已经对不起她了,你还要对付她?!”冯似雪不敢相信的提高嗓门喊道,这种时候他还要执迷不悟吗?
吴浩然把烟蒂摔在茶几上站了起来冲她吼着,“要不然你想怎么办?!我们不杀她,她会杀我们,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不差在死一次!”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冯似雪慌神了,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
吴浩然露出森然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既然她是个死人,不如找些和尚道士收拾她,除魔卫道是他们的责任不是吗?”
“浩然。。。”冯似雪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着,“我们去自首吧,和她道歉的话也许她会原谅我们的,她以前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不要在伤害她了。”
吴浩然甩开她的手,并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还碰翻了茶几,水果、杯子、烟灰缸散落一地,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血。
“道歉?你觉得可能吗?”他揪住冯似雪的头发,将她拉近自己,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杀意和幸灾乐祸的笑意,“杀完人对他说道歉就会得到原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看到你我就烦,再见。”
冯似雪觉得全身都痛,吴浩然的话更是让她心痛。结婚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打,刚要发火看到吴浩然那陌生的表情,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或者说她根本不了解现在的他,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吴浩然非常欣赏她的表情,松开手在她脸上拍了几下,然后大笑着朝门外走。
“等等,你去哪儿?”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他这么晚出去万一出事怎么办?冯似雪想去追他,慌手慌脚地爬起来脚上却传来剧痛,自己很不争气的在这时候扭伤了脚,她被迫又跌落回去。吴浩然就像没听到她的呼喊一样得意的狂笑着,摔开门就这样出去了。
看着敞开的门,冯似雪心里一片茫然,吴浩然这是什么意思,抛弃自己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结婚,这才几年他就像变个人似的,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完了?!
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扒着门框,她看到吴浩然远去的背影。
“浩然,你等等!”
任凭她在后面怎么喊,吴浩然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就这样向前走着,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
冯似雪察觉出什么,不顾脚伤向他跑过去,接着吴浩然推开窗户并转身看着奔过来的冯似雪。
“不!!”
第22章 玩笑 第9章
第9章
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停在公寓楼下。这是一栋二十层的筒子楼,雪白的墙壁上从十三层开始一道笔直的血痕划到七层才停止,楼下还有大滩血迹和一具被白布盖上的尸体。
就在今晚,一个男人从十七层跳下,头撞到十三层的墙壁上,然后很戏剧性的贴着楼壁一路下滑,在白色墙壁上留下非常血腥的痕迹,最后掉落到地上当场死亡。
景组长掀开白布看看里面的人,身体摔成不自然的姿势,面部却是朝上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又在楼上滑行了一下,身体背部已经磨的血肉模糊,但是吴浩然的脸却没有变形,甚至连半点的擦痕都没有,还带着一种阴森恐怖的笑容,就好像有人故意留着他的脸给他们看一样。
又是一条人命!
景组长不耐烦地啧了声把白布盖好,被圈在安全线外的百姓们好奇地叽叽喳喳议论着,头还不老实的往白布这边伸,真佩服他们大晚上的听到声音也跑出来围观。他叫人把这群围观的看好一个也不能放进来,并喊来法医把尸体收走,至于楼上的血迹只能叫物业尽快抹去。
他抬头看看十七层,窗户还大开着,他带了几个人上楼,坐着电梯很快到十七层。出了电梯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吴浩然掉下去的的那扇窗户。吴浩然夫妻住在1705房,距离那个窗户不过五十米。1705房门敞开着,几名警察正在现场忙碌采集证物,冯似雪坐在沙发上哭个不停,一名女警正在耐心的安慰她。
“头儿!”小周从里屋出来,摘掉手上的白色手套说,“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不过走廊窗户那里没有,可以排除打斗过程中吴浩然被推下楼的情况。”
“又是意外?”景组长已经在心里烙下阴影了,这么恐怖的死法他可不相信是意外,除非他脑子进水银了。
下午尸检报告出来了,证明江凌燕所吃的安眠药不够致死,是吸入大量煤气造成的,就是说那纯属是个意外。至于那三通电话,他们找不到是哪个号打过来的,去通讯公司查结果是没人在那天晚上给她打过电话,就是说。。。。。。那完全是个灵异电话。
景组长的脸色很差,吴浩然死的太诡异,搞不好他不是跳楼自杀,而且被某个鬼给害死的。考虑到这儿他就想把月玄叫过来看看,有时候这种案子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给月玄打个电话。”景组长已经单纯认为这是灵异案件了。
小周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头儿,你打。”“什么?你叫我打?”有听过下属不打电话,让上司自己动手的吗?
“对啊,我不敢。。。我怕死。”小周显得很无辜,继续说:“反正你被揍过了,也不怕再被打吧?”
他的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屋内的几个同事全听到了,个个伸长耳朵等着组长承认,哪知道景组长恼羞成怒挥拳去揍小周,小周反应很快一溜烟的功夫跑了出去。
“小子,果然是你(散播谣言),别让我在看到你!”景组长怒吼着,却不好说出小周因为什么惹火他,只能看着他逃走的背影发火。
景组长看看手表凌晨三点,现在给月玄打电话的话,恐怕他会现在就杀过来把自己当众抹杀掉,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他痛苦的思考着要不要等天亮了在说,或者先问问哭的死去活来的冯似雪,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冯似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没一会儿眼睛就哭的红肿。女警耐心的安慰她,不过她说什么冯似雪都没听进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咳!”
景组长发出声音提醒冯似雪他的存在,冯似雪还在拿手帕擦眼泪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心里很受伤。想他堂堂一个重案组组长,谁看到他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