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豌豆下车,孔妹力坐回去,依然是主父阿门开车。管理员一行人的车在前方带路,他们跟在后面开上了大路。
孔妈妈从车后座递上一条毛巾,“妹力,给阿门擦擦吧,瞧那样子邋遢的。”
孔妈妈是极爱干净的人,孔妹力歪过身体打量了几回主父阿门,接过毛巾说:“哪里邋遢了?不就裤管的衣摆沾到点东西,人还是挺帅的。”
孔爸爸抽着烟,说:“哪里那么多话呢,让你擦就擦。”
“哎!谁才是你们家儿子,你们偏心了吧?”孔妹力佯怒道,人还是麻利地伏了下去给擦脏污。其实他知道爸妈是很欣赏黑萌萌的,再加上这一路上黑萌萌任劳任怨,一个人挑起了所有人的担子。饶是自己什么都使劲地帮,有时候也帮不上多少,看着自家男人那么累,他也是心疼的。
开了两个小时,渐渐接近了市中心,房屋的完整度要好一些,但也是人去楼空了,没电路灯都不亮,夜色逐渐浓郁起来,孔妹力总觉得外面有许多发光的小点在盯着他们的车,甚至能听到凶狠的喘气声。
“情况不大好。”唐家风轻声说道。孔妹力看了一眼黑萌萌,“赶得及么。”
主父阿门答道:“赶不及,拿起武器,等一下可能要突围。”
孔妈妈拢着曾品,安抚地轻拍,听到车声中的对话,不安地垂下了脸,孔爸爸抓了一下她的手,凑近了说:“咱两个儿子都在,还怕什么?”孔妈妈反手抓住同样布满沧桑的手,回以微笑。
车子又开出十公里路,果不其然,管理员的车停了下来,动物咆哮的声音成包围圈把两辆车困在了中间。主父阿门慢慢踩下刹车,“爸妈还有曾品没力气留在车里,避弹衣和头盔穿上。记得给曾品带上隔音耳机。”
“我也……”孔妹力急得伸长了脖子,被主父阿门压了回去,顺手掐了一把脸颊。
唐家风扔给他一把枪,说:“你脑袋上的含羞草太麻烦了,在车里掩护我们吧。”
孔妹力猛地回神,他把自己脑袋上的麻烦忘了。在埋伏有许多变异动物的黑暗中自己的含羞草的确是太大的负累,他坐回车里,半跪在驾驶座这边小开的窗户旁,“我明白了,你们注意安全。”
孔爸爸这时候出声了,“给我一把长的。”
众人看回头,他拍了拍手臂,“我年轻时可是个好猎手。”于是他也得到了一把后座力没那么强的枪,他换坐到副驾驶座,和儿子孔妹力并肩作战。
主父阿门和唐家风下了车,,寒风扑面,夹杂着口水的臭味。唐家风从枪堆里挖出四个夜视镜,分了两个给车里,自己和主父阿门一人一个:“看着点脚下,兄弟。”
前面传来了咒骂声和枪声。火花在黑暗中亮起,照见一对血红色的暴突的眼珠。透过微光夜视镜,可以清楚看到围在他们附近的一颗颗光球,那都是动物们已经过分变异的眼睛在发出贪婪饥饿的讯息。
主父阿门和唐家风站在车后座的两个门边,一手一支手枪。人兽攻防战正式开始。
孔妹力和孔爸爸主要攻击体型大的变异动物,体型相对较小、动作敏捷的大都由车外的“自由人”负责,有些体型特别大表层还有保护壳打不进的,就由主父阿门或者唐家风轮流上去近战肉搏,取弱点直接用刀攻击。
一时间枪声吼叫响彻天际,还不曾意识到危险的变异动物们潮水一般涌上来——孔妹力真的怀疑它们是压根儿没有判断能力的。曾品期间半醒过一次,问发生了什么事,孔妈妈安抚他,新年了,放鞭炮呢。孔妹力忍俊不禁,也算是在这场让心脏紧缩的战斗得到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而后,随着战况越来越激烈,比起孔妹力他们这边的紧张而有条不紊,管理员逐渐混乱了起来,动不动就能听到嘶喊声。突然,有人怒吼,继而枪声狂乱地扫射了起来,其中有两枪射中了悍马的车头盖附近。惊得孔妹力出了一身的冷汗,忙叫车里的人伏下。主父阿门飞身而出,等孔妹力抬起身来继续攻击外头的变异动物时,那个乱开枪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主父阿门一边射杀扑向他的新兽一边走回来,他对车里外的人朗声说:“收拾一下!十分钟后走!”
孔妹力往更远处眺望,后续的变异动物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观望着,不再没脑子地蜂拥而上了。
十分钟后,他们迅速上车,主父阿门坐到了后座,由唐家风开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他开始往路两旁的废墟里扔闪光弹。趁着那些变异动物们混乱两辆车顺利地驶出了包围圈。
接下来管理员那边再也不敢降低车速了,一路以赛车的速度狂飙,唐家风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他二话不说就踩油门追了上去。孔妹力被离心力带得往椅背一撞,回过神来之后用力扭头往后座看,幸好家人都被黑萌萌照看着,没受伤。他注意到唐家风偶尔会透过后视镜往后座看,料想到也是担心自己的弟弟了,孔妹力说:“专心开车吧,曾品好好的,孔家的妈妈出马,绝对没闪失,是吧,妈。”
孔妈妈笑道:“是啊,在我手上带过的孩子可不少。”
唐家风歪起嘴角也笑了,“劳烦了老妈妈。”
此后一路无话。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抵达了据说是清剿队大本营的地方,一个码头。
他们停在了一个仓库的前面,仓库四周被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围栏保护着。通过门口一盏太阳能灯的白光,勉强可以分辨最外面是高耸的铁网,中间是大概十米宽的“护城河”,不太深,里面的是什么夜里看不太清楚,之后里层是矮三分一的水泥墙,墙头堆着许多沙包。正门处都是坚固厚硬的铁门。
管理员拿出对讲机,说回来了,等了几分钟,里面传来门开的声音,皮鞋踩在铁板上的声音,最后,他们面前的门开了。穿着一身衬衫西裤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豆芽菜,你今晚的晚饭没了。”
孔妹力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只见不久前坐到他车上的清秀青年鼻孔朝天地走了过去,他一把推开了衬衫西裤男,做出一个礼让的手势,“欢迎新成员回家。”
“新人?”衬衫西裤男微微皱起了眉。
管理员率先把车开进去,主父阿门敦促孔妹力上车,也跟着开了进去。护城河上的桥是用铁板铁柱搭起来的,两边没有护栏。
把车停进临时车库,他们从小门进了仓库。墙壁上挂了不少风灯,暖黄色的光勉强驱散了黑暗中刺骨的寒意。正中间是五颜六色的货柜,他们在货柜侧面开了适合一个人进出的门,现在,几乎每个货柜家都紧锁着门。途径一些有人声的货柜时,孔妹力看到货柜铁壁上有许多不到一指粗的小洞,小洞排列成螺旋的形状,漏出淡淡的白光。
豌豆走在他旁边,主动解释道:“货柜其它地方都焊死了,平时大家不敢开门又怕空气不流通,所以开了这些小洞。”
孔妹力:“为什么不直接弄个窗?”
豌豆:“怕变异半变异的小动物钻进去。”
孔妹力:“这样有光也挺容易吸引动物过来的。”
豌豆得意地笑道:“没事的,动物来我们就熄灯。”
“到了,安静点。”管理员带着一行人到了仓库深处的货柜前,回头扫了豌豆一眼。豌豆缩了缩脖子,手指捏着空气从嘴巴左边拉到右边,表示绝对闭嘴。
管理员敲门,一个妖娆的女人开了门,孔妹力瞬间双眼大瞪了——“凌林立?!”
36第36草
孔妹力记得在洪琉福村最后一次见到凌林立的时候,她还是卫衣牛仔裤帆布鞋,一整个清新的大学生模样。而眼前的她,彻底变了样,脸上浓妆艳抹,长发染成了浓郁的酒红色,穿着一件爆乳露腿的吊带锻料睡衣。这些日子可能吃得不好,她瘦了不少,反而更加凹凸有致了。
管理员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提醒道:“少和她牵扯上。”
孔妹力收回打量的视线,假装不认识地从凌林立的身边掠过。一行人鱼贯而入,这个货柜箱比其它的要高和宽敞,也更长,进门左手边就有一堵间厅柜,每一个小格里都摆有一种动物的头骨,透过空隙看到货柜深处的酒醉灯迷。绕过间厅木柜他们被要求脱鞋,因为再进去的地面都铺着地毯,看样子是上等的羊毛,边角还有兔毛。
这个货柜顶部吊着一个舞厅的球灯,把一束束迷幻的光打在各个角落,除此之外却再没有别的照明了,跟走在人去楼空的酒吧里似的。
即将到底的时候,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大幅蓝紫色的珠帘,管理员用没有起伏的声线汇报了她这次行动的结果,最后说到了孔妹力这一行人的事。
两个人影纤腰款款地扭到珠帘前掀开了帘子,一个满脸油光的矮胖子瘫坐在酒吧那种大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他吊着眼角打量据说是要新加入的人。
“唔……没有美女?”他有气无力地拖长着声音问。
孔妹力敢打包票他看到管理员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她说:“没有。”
矮胖子歪着脑袋指了指唐家风背着的曾品,“那个呢?”
孔妹力担心死了唐家风会暴走,可唐家风微微垂着眼,若无其事的样子。管理员淡淡地回答:“男的,还弱智。”孔妹力刚刚收下去冷汗瞬间又冒了起来——大姐太敢说了吧?
矮胖子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鄙弃地挥了挥手,“滚吧滚吧,随便你想怎么弄。”
管理员头也不回地转身,对他们一行人扬了下巴,走出货柜。她径直把他们带到仓库入口旁边的一个货柜前面,主父阿门推开门进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危险了才对孔妹力招手,其他人陆续进入。管理员离开了片刻,拿回来一盏小风灯放到他们中间,“刚才你们见的是这个仓库的老大贝克,他是个蠢货,你们不用在意他,主要是他手下有一群实力很强的手下,你们做事说话都尽量低调点,有事就来找我。”
主父阿门伸出手,管理员愣了一下,而后也伸出手,和他重重握了一下。
“你们趁现在把车里的行李搬回来,今晚好好休息,有事我再来通知你们。”
“大姐,”孔妹力喊道,“谢谢你。”
管理员大姐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疑似微笑的僵硬表情,为他们关上了铁门。
货柜里十分简陋,只有几大块帆布,三个男人把行李搬了进来,在地上铺了毯子和棉被。主父阿门掂量了一下,把自己和孔妹力的毯子抽出来加到了孔爸爸和孔妈妈的床铺上,改而把其中一块厚重的帆布叠起来充当垫子。
孔家父母睡在帆布做底,两床羊毛毯的地铺上,再盖上被子,总算是舒服地入眠了。唐家风则是用棉被把曾品裹了个严实,自己抱着春卷似的曾品,侧躺在帆布上盖个羊毛毯。孔妹力其实挺怕冷的,地上的帆布虽则有厚度,终究不如毯子暖,可他从来不担心取暖的问题,因为身边就有个大火炉,主父阿门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再盖上棉被,不一会儿就热烘烘的了。
……
早上,孔妹力浑身舒爽地在货柜里的床铺中醒来,昨晚的酸痛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来也是主父阿门手中某些高科技产品的功用了。大家都早早就醒来了,主父阿门拿出干粮或水分给众人,吃到半路的时候铁门被敲响了,主父阿门几口咽下面包上前开门,他挡在门缝前,问:“早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