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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那些人离去的背影,费兰兹捏紧拳头,狠狠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大树上。
好吧,尹遥的话他记住了。将来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用再残忍的手段,他也会把尹殊从狐族抢走!
然後……永远都不会再把他还回去!
後来费兰兹才知道,那天的袭击者居然是尼德兰的成员,越发後悔自己没有向情报部申请正式行动。都是尹殊这个蠢货,害得他方寸大乱。
但白宵巧妙地利用了自己受伤的机会,让夏牧心生感激,并且为了身边人的安全主动向大学请辞,返回家乡爱尔兰。费兰兹不想关心这其中有多少是白宵的演技,他要的只是计划的成功。
这时白宵已经确认夏牧手中有那份图谱,并且一直在试图解读,而尹殊就是他的秘密助手。遗憾的是尹殊被狐族带走之後就下落不明,受伤的白宵没有余力进一步打探消息。
於是费兰兹只能暂时放弃尹殊这条线,按照白宵的计划,将夏牧从爱尔兰绑架到伦敦。两人在伦敦见面後又免不了一番冲突,甚至还打了一架,让费兰兹很倒霉地被夏牧揪掉了一把头发。
之後白宵以光辉的正面形象出手搭救夏牧,喜欢热闹的苏芙琳和梅希塔特居然也插了一脚。而费兰兹只能沦落为失败的绑架犯,装出咬牙切齿的样子,眼睁睁地看著白宵风风光光地把夏牧救走。
坏人当到他这个地步也真够彻底,费兰兹觉得在夏牧心里,自己的形象大概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不过并非没有收获,经过这一连串的计划加上运气,白宵已经彻底掳获了夏牧的心。两人离开伦敦之後就得到了狐族以及东方的名门望族楚家的帮助,在楚家的牧场里暂时定居。这又是白宵计划中的另一环,狐族的领地就在东方的某处,定居在那里的话,总有一天能找到尹殊的下落。
费兰兹真是对白宵缜密的心思佩服不已,其实他才真正拥有当反派的潜质。
如果当年没有得到他,而是让尼德兰将他抚养长大,那後果真是不堪设想。
接下来很久都平安无事,夏牧和白宵平静地生活在牧场里,尹殊也依旧下落不明。直到过了大半年,某一天夏牧突然主动找到费兰兹,表示要与军方合作,共同研究那份基因图谱。
所有事情都与白宵预测的一模一样,让费兰兹大为惊讶。见到夏牧的时候他依稀感觉到他和白宵的感情出了问题,然而这点甚至都在白宵的预料之中。
夏牧的离去,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寻找狐族的领地所在。
而能够得到夏牧的头脑,又令军方的科研机构大为惊喜,把这份功劳算在了费兰兹的头上。费兰兹顺水推舟,经过小小的努力之後,用夏牧为自己换来了一支小分队。他对这支小队有完全的支配权,不通过上面批准就可以行动。
而当费兰兹这边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白宵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
他确认了尹殊的所在地。
确切的说,是确认了狐族领地的大致方位。与夏牧分手之後,他借报恩的名义主动为尹殊寻找尼德兰的踪迹。尹殊只知道他来自於英国军队,根本不知道他和费兰兹的关系,自然没有起疑心。
而同样身为本体是动物的种族,白宵要取得尹殊的信任,自然不会很困难。
那一年的初秋,白宵和费兰兹的计划终於进入了最後一环。经过仔细的谋划之後,白宵向尹殊传递了一条假消息,声称自己在俄罗斯边境的森林里发现了可能是尼德兰据点的建筑,希望狐族能前去确认。
那个地方距离狐族的领地不远,白宵巧妙地利用了尹殊的个性。而尹殊也如他预料的那样上当了,他不愿惊动族人,一个人与白宵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这样的尹殊让费兰兹心里又涌起了那种熟悉的,又生气又焦急的情绪。尹殊果然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要命,还是像以前那样凡事都冲在最前线,还是从前那只不知死活的蠢狐狸!
他按捺住亢奋的情绪赶往俄罗斯,提前在森林里布下陷阱等待尹殊自投罗网。
那天的清晨刚刚下过雨,林间飘散著朦胧的雾气,有淡淡的青草香味沁入鼻尖。费兰兹身穿迷彩服靠在树干旁等待著,又回想起那一次庭院事件结束後,尹殊的离去。
那个混合著甜美迷药的热吻,忧伤的眼神,白色的背影……那一刻他真的绝望地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尹殊了。这个念头让他心如死灰,他第一次知道居然有这麽一个人,会在他这种滥情的花花公子心里留下这麽深的痕迹。
──只有尹殊,只有尹殊是他非要不可的!这个蠢货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谁都不准抢走!
森林深处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白宵和尹殊的身影一前一後地出现在了费兰兹的视野里。很久不见,尹殊依然一点都没有变,长长的银发垂落在肩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那副夺人心魄的美貌令人屏息,只是远远地看到一眼,费兰兹的脑袋就一片混乱,激动地差点冲出去。
让他奇怪的是尹殊走路的步伐有些迟滞,失去了以往的轻快,似乎在担心什麽的样子。还以为他起了疑心,费兰兹打手势让部下缩小包围圈,封死尹殊的一切逃跑路线。
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四周的变化,白宵把尹殊带到了陷阱的正中间,同时向费兰兹打了个暗号。费兰兹扬手一挥,一张巨大的网顿时从天而降扑向白宵和尹殊。身体灵活地向旁边一闪,白宵躲开那张网跳进了树後,毫无防备的尹殊呆愣地站在原地,被大网整个扑住,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十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从树後跳了出来,将尹殊团团围住。这时才发现自己落入了陷阱,尹殊看了看周围,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马上砰的一声变成了狐狸,用爪子拨拉著大网企图寻找缝隙逃出去。
这一举动正在费兰兹的预料之中,他冷笑著向狐狸走去,从衣袋里摸出一副黑色的镣铐,将它锁在了狐狸的後腿上。
狐狸惊叫了一声蜷缩起後背,几乎在同时它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大,四肢变长,耳朵和尾巴也缩了回去。几秒锺之内,白色的狐狸就被迫变回了人形,一身白衣的尹殊茫然地坐在地上,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秀美的鼻尖轻轻颤动,他嗅出了某种熟悉的味道,那是费兰兹身上的香水味。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费兰兹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
「怎麽样?意外吗?这是专门为你特制的镣铐,戴上之後就无法变回原型,只能永远保持人类的样子。你就……」话说到一半突然收了声,因为费兰兹发现尹殊与他对视著的双眼,似乎有点不对劲。
深蓝色的眼瞳依然迷人,却失去了曾经的清澈光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雾气。盯著这双眼睛,费兰兹感到有森冷的寒意缓缓渗透了自己的身体。
他终於明白了,为什麽尹殊刚才走路的样子会这麽奇怪。
白宵居然没有告诉他这麽重要的事!
居然没有告诉他──
尹殊的眼睛,看不见了?!
第十六章
林间的雾气仿佛永不消散,这座位於伦敦郊外,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的森林,就是费兰兹的秘密宅邸──瓦伦丁庄园的所在地。
敞开的落地窗外是如梦似幻的林间美景,尹殊端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凝望著那片迷雾。灰蓝色的眼瞳没有一丝光泽,就像一潭沈沈的死水。
走廊里传来了军靴的脚步声,费兰兹推门走了进来。尹殊没有回头,听著那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踏过地毯,停留在他的身後。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当年立下约定之後,他们曾经在这个房间度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光,如今终於有机会又一次在这里重逢,然而意义却已经完全不同。
轻轻捻起尹殊的一束长发,费兰兹低头贪婪地嗅著那熟悉的清香,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终於得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他要尹殊,他要把他永远束缚在身边。
如果这就是爱的话,他承认自己的爱情就是如此霸道。他是任性的,他是粗暴的,他就是一头独占欲强烈的淫兽!就算得不到尹殊的心也无所谓,他只要拥有他的身体,只要把他美丽的身体紧拥在怀抱中永不放开,就足够。
就算把尹殊像宠物般的饲养在这个房间里,也无所谓!
「让我走吧……」尹殊幽幽地开口,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息。遮掩在白衣里的足踝动了一下,牵动出金属凌乱的撞击声。
一枚黑色的镣铐紧锁住他的脚,与之相连的是一条粗长的铁链,穿过房间一直延伸到墙壁的角落。这副铁链和镣铐让他无法离开房间一步,甚至无法变回原型,只能永远保持著人类的模样。
「难道你以为,我是一时兴起才把你抓到这里来?」费兰兹轻抚著他脖颈处光滑的肌肤,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你错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自从一年前你离开伦敦之後,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不管你们狐族的领地到底在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只要能找到你,就算把整个地球翻过来都无所谓!」
「约定早就结束了,我对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尹殊摇著头,「我只是一只奸诈狡猾的狐狸而已,我只会害您受伤,只会拖您的後腿……您为什麽不照我说的那样,把我忘记呢……我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废话!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费兰兹突然一阵暴燥,狠狠揪起尹殊的衣领,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拽起他的头,「说!你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尹殊沈默地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是不是那时在大学里受的伤?!」
「……」
「是你追尼德兰那个杀手的时候受的伤?!」
「……」
「你这个白痴!」回想起尹殊那时候的愚蠢举动,费兰兹扬手就想给他一个耳光。然而挥起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还是不忍心打下去,恶狠狠地握紧成了拳头,一拳打在尹殊的肩膀上。
尹殊吃痛地皱了皱眉,缩起身体低下了头,这种毫不反抗的乖顺让费兰兹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凭著尹殊那种刁蛮冷傲的性格,被抓到这里来就算不踢打,也会给他一些脸色看。
还是说,他受的伤比想象中更严重,严重到把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改变了?
他一把撕开了尹殊的衣襟,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不要!」肌肤接触到寒冷空气的瞬间,尹殊吃惊地从椅子里跳起来转身就逃,费兰兹从後面一把抱住他,顺势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欺身压住。
「放开我……」尹殊轻颤著,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拽紧被撕坏的衣襟,灰蓝色的眼瞳露出怯意。
这副无助的模样让费兰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下三滥的恶霸,他知道尹殊误解了他的意思。但是他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本意,干脆就把坏人做到底,用膝盖压住了尹殊的双腿,一只手抓住尹殊的双手手腕,按在头顶。
「你的叫声还是这麽动听,」濡湿的舌叶舔过尹殊耳後,他邪恶地一笑,「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被我侵犯时候的样子了。就和以前一样……」
「不要……快放开我……」尹殊呜咽地摇著头,纤细的身体在费兰兹怀中拼命扭动。若有若无的碰触让费兰兹的下身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曾经拥抱过尹殊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