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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尚,看到他也注意到了它,立马卖起萌来,在小乌龟盒里打着滚。
“这是什么意思?”晄尚挑眉,并不伸手去接。
“你不是喜欢养老鼠吗?跑了一只,我再给你买一只呗。”玄逸耸肩,“不用感激我体贴。”
“不需要。”冷冷的拒绝,晄尚握住门柄就要关门。
“等。”似乎预料到对方会这么做,玄逸先一步用手挤开门,“我要带干女儿去公园,如果你不收下,那我只好放在门口,让这小东西自生自灭。”十拿九稳的口气,好像料定了对方不忍心看他那么做。
听到他的话,晄尚注意了一眼玄逸身后的小女孩,正是那天他去晄悦英家接小熊时,和小森在一起玩的女孩儿,如果没有记错,是雯雯?
“顺便说,这只小老鼠叫蛋蛋!”说话间,玄逸牵着小女孩下了楼。
小白熊蛋蛋像是意识到了自己不被待见的命运,“吱吱”叫着,不安地在狭窄的乌龟盒里爬来爬去。
轻叹了一口气,晄尚还是弯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蛋蛋高兴地“吱吱”叫,半立着身体摆出一张囧萌囧萌的表情。晄尚眯了眯眼,玄逸的用意他不是不懂,用这只小白熊来取代夏小熊,么?
撇了撇嘴,他转身,关门声在空落落的走廊里留下长长的回声。
小乌龟盒很小,蛋蛋几乎伸不开身体。无奈之下,晄尚暂时给它用上了夏小熊的簸箕笼。蛋蛋喜出望外,从楼上跳到楼下,又从楼下蹦到楼上,对于晄尚给它的每一颗鼠粮,它都近乎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把它们吃掉。蛋蛋也会卖萌,打滚,鞠躬,拜拜,吊单杠等等,甚至做起这些的时候,比夏小熊更具萌感。
可是,人这种东西,真的好奇怪。看着在笼子里自娱自乐的蛋蛋,晄尚却越发想念夏小熊。
他不知道,想念其实是会越想越深的东西。在每个夜晚入睡之际,再没有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撒娇似地拱进他的被子;在每次吃到西兰花的时候,再没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盘边,小嘴咂巴咂巴,和他一起吃得津津有味;在每个清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再没有一张仿佛会微笑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帘,在每个失意沮丧的时刻,再没有一只温暖的小爪轻轻附上他的,好似安慰。
想念让夜晚愈变愈长,一个晚上很多个梦境里,他常常梦见夏小熊迈开四只小爪子向自己飞奔而来,他蹲□,紧紧抱住扑入怀里的夏小熊,啊,好温暖。可是一觉醒来,空气冰冷而黏稠,像化不开的雾气。
他想起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活人永远无法跟死人比,得到的永远比不上失去的。所以在夏小熊撕毁了他童年中最珍贵的回忆时,他才会那样生气而失去耐心,可是这一切周而复始,有意思吗?黑夜里,他一次次问自己:后悔吗?
窗外,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不期而至。它在哪里呢?它该怎么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呢?
……
第二天,晄尚坐地铁去摄影展,旁边站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嗓门之大,让人不想听都难。
A:你醒醒啊,你肿么了?以前一阵春风吹过都能让你敏感,现在就是寒冷的冬风吹过,都无法将你吹走!以前一个帅哥从你身前走过你都要YY!现在杰克和恩尼斯果着从你眼前飘过你都巍然不动!
B:你看我的指甲油颜色好看吗?
A:差不多。而且那根校草sama你不觉得他搞基更合适吗?作为F女,你要坚定,怎能弃全天下F女天下大同的理念于不顾,和他CP呢?你这是背叛组织,背叛革命的行为!
B:对了,昨天我家走失一年的狗狗回来了耶,好高兴哦!
A:嗯,不错。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赶紧分手,立马分手,校草大人是校草二号大人的,你听到了没?
B:你知道我家狗狗是怎么回来的吗?我试了TY一个楼主找回狗狗的办法,真的成功了!
A:……
听到这里,晄尚身躯一震,他忍不住回头想询问是哪个帖子,然而在接触到两个姑娘尤其是姑娘A那闪着光的眼睛时,他深深退却了。
A:喂,看你旁边那个帅哥,我打赌他是邪魅攻!
B:是吗?我看更像忠犬受呢。
两个少女的话像导火线,迅速点燃了整个车厢里,未知的、潜在的、明显的腐女们的激情,她们闪着光的眼神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扫射了晄尚的全身。幸好地铁及时到站,晄尚黑着脸赶紧下了地铁。
应付了一些公式化的采访,晄尚匆匆走进摄影展休息室,打开电脑在TY搜索关键词,果不其然,一条名为:“震惊!我家走失两年的狗狗真的回来了!”的帖子被顶的老高。
底下有描写非常详细的寻回方法:
放一杯清澈的水在对着窗户的桌子上,再拿一把剪刀放在水杯上,剪刀指向窗外。这是初步工作。接着,身穿/披/盖一样大红色的东西(可以是内裤/内衣/裤子/外套),最后怀着一颗真挚纯洁的心,对着窗外虔诚的念动古老的咒语:切克切克掐可掐可玛丽玛丽汤姆汤姆轰!
——LZ如是说。
晄尚越看脸越黑。
“你在看什么?”这时,晄悦英冷不丁的在他身后出声,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没什么。”他闷闷地说。
“可你脸好红。”
“……”
那么,试试看吧?
☆、chapter29 爸爸
那么,试试看吧?
晄尚照着帖子里写的,准备好水杯和剪刀,然后披上刚才从超市买回来的大红毛巾,一本正经的走到桌前,对着窗外……他忽然想起LZ说要怀着一颗真挚纯洁的心,可他不知道这步准备工作要怎么做,低头认真想了想,根据以往的经历,拥有一颗真挚纯洁的心的人必然有一双干净的眼睛,于是他郑重的抬起手,擦了擦没有眼屎的眼睛。
“切克切克……掐可掐可……玛丽玛……”铺满银白色月光的阳台上,晄尚对着水杯,磕磕巴巴地念着咒语,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玛丽汤……”后面什么来着?他轻咳了一声,重来!
“切克切克掐可掐可玛丽玛丽汤姆汤姆——”
“呱呱!”一声蛙叫就在这时,清晰、响亮地从某个地方冒了出来,紧接着,此起彼伏的蛙叫声绵绵不绝,“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乍听之下就好像“嘎嘎!嘎嘎嘎嘎!”的嘲笑声一样。
晄尚皱了皱眉,脸烫的像个山芋似的,真傻,这是被青蛙鄙视了么……可问题的关键是,大冬天哪里来的青蛙?
他等了等,直到讨厌的蛙叫声停了,这才做贼心虚似的赶紧念了一遍。长长吐了口气正准备回房,两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就在这时传了过来,是隔壁的两个老人。
老太太:我要看京剧嘛!
老头儿:去我们卧室看。
老太太:不行,我也要看客厅的大电视机,刚才就让着你给你看动物世界,青蛙有什么好看的。
老头儿:无知!那是树蛙啦!
……
与此同时,瑟缩着身体的夏小熊又打了一个喷嚏,它抬起小爪子抹了抹鼻涕,轻轻“哼唧”了一声。天越来越冷了,它幸运地找到了一只被废弃的树洞,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晚。
夜已深,树干上不知名的昆虫时不时鸣上一会儿。夏小熊探出脑袋,树枝和树枝之间,是一片布满星辰的天空,几颗白色的星星连接起来的,它眨了眨眼,好像晄尚的脸。
——明天应该能找到回家的路吧?夏小熊望着天空想。
******
当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夏小熊再次踏上了寻找回家的路。它钻进各路公交车,希望某一辆车恰好就能停在晄尚的家门口,可是幸运并不是常常相伴在它的左右的,很多次,当乘客们发现车上有一只老鼠的时候,它面临着被女人们尖锐的高跟鞋踩死的危险。
这天,当它第N次仓惶逃下车,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时候,抬眼,远处的一幕几乎令它欣喜若狂!好几幢熟悉的别墅连成一排,这里正是它曾短住过的地方!
兴奋到不行的小熊立刻迈开爪子朝别墅奔去,它太激动了,以至于奔跑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草坪”有什么异样。那是一片人工湖,湖面上漂浮着大片大片的水生植物,乍看之下很容易与草坪混淆。夏小熊脚下一个踩空,“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夏小熊仍然沉浸在找到家的欢乐中,直到它大大的呛了一口水,这才惊慌失措地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水里。不似家里的洗浴盆,这里的水好深好深,好凉好凉,呛水好疼好疼,它挥动着四只小爪拼命挣扎,努力摆脱困境。可是这次,它的身体却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张口急切地想要呼唤那个人的名字,可是回应它的,只是更多的水呛进肺部里的窒息感。
夏小熊的意识终于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人影迅速掠过……
*****
医院里。
“玄逸叔叔……”十五岁的女孩紧紧抓着他的手,有些长的指甲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可是他心甘情愿的忍。
玄逸知道自己怎么笑起来最好看,他把脸扭曲成那些被女人赞美成仿佛天使般笑容的姿态,微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女孩。
“我……我有一个请求……”女孩费力地喃喃着,抓着玄逸的手就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说。”他继续保持微笑。
“我能不能……喊你一声……爸爸……”女孩颤抖着唇,眼泪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好。”他回答她,心里想的却是,“祝福你,祝福你下辈子千万不要有我这样的爸爸。”
“爸爸……”女孩心满意足地笑了,随后呼出最后一口气,紧紧抓住玄逸的手掉落下去,闷闷的一声响。
心电图里的小绿点不再飘动,变成一条直线。
玄逸看着护士包裹完尸体,想了想,最后还是和护士一起将女孩送进停尸间。看门的老大爷把冰箱里的白铁担架拉出来,再把女孩放下去,死亡通知单往尸单里一插,然后走出来,看了一眼小护士,拍拍她的手臂,说:“姑娘,别动感情。”
“不动。”小护士应着,却“哇”的一声哭了。
玄逸认得这个小护士,她从女孩住院起就一直照顾着她,直到女孩离去。小护士哭的泣不成声,抓住老大爷的肩头,颤抖不已。
玄逸想起女孩最后的愿望,不由自嘲地“嘿嘿”笑了起来,作为女孩的“爸爸”,他付出的感情竟还没有一个医护工作人员多。说他没心没肺?他承认。
转身,他朝三楼的儿童病房走去,因为他还要去看望更多的孩子。
“玄逸叔叔,毛毛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呀?”光头小男孩朝着玄逸张开手臂,要抱抱。
“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就能出院。”这样的话他每次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孩子永远也走不出医院的大门。
“玄逸叔叔,玄逸叔叔,今天你给我们带来好吃的了吗?”更多身着病号服的小孩围了上来,每个小孩的脸上都洋溢着最纯真的笑脸。
这些都是他收养的小孩。近几年来,他一直以自己的名义,私下里领养了许多失去双亲的孤儿院孩子,而这些被他收养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患绝症。
他花了半小时确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