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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冥曜没有哭。
他只是站起身来,问莱利尔“我父皇为何而去?”
莱利尔一五一十地说道:“为了控制‘恒之星’,陛下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了它。”
“也就是说,我父皇并没有消失,只是跟‘恒之星’融为一体了吧?”冥曜拿过恒指系,细细地抚摸起来,感受着其上熟悉的温暖。
“对……可以这样说。”莱利尔点头。
“我父皇是英雄,他不会希望我们用哭泣的方式来迎接他的‘落幕’的!而且……他不是还在‘恒之星’里么?只要我们好好使用‘恒之星’,那么,也就是和我父皇在一起!”冥曜说着还微微一笑。
“没错!”最先附和冥曜的居然是景鸣霄,“我也死过一次,理解‘逝去’父亲对儿子的期待。我没有陛下那么高的位置,但是我知道陛下对太子殿下的疼爱和期待,而且……我认为,陛下定然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太子殿下和诸位身上,才放心‘远走’的。”
“景鸣霄说得很对!”杜塔道,“我们的见识怎么能连一个人类都不如呢?”
景鸣霄黑线……
杜塔这只狼还真是不会说话啊……
可谁知杜塔这话在现下作用还是蛮大的。
在场的众人皆抹干净眼泪,眼中充满着悲壮和期待。
在他们看来,景鸣霄不过是个流落到魔界的异乡人,他们不想连一个虚弱的人类都不如。
“莱利尔,你是用什么术法封印默曼斯卡的?”冥曜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呃……‘万世封印’。”莱利尔不想隐瞒。
“什么?”亚美克涅急了“你竟然用这个?你是不打算当法师了么?”
要知道,“影子法师”一直是让莱利尔最最自豪的称呼。可若是“影子法师”连法师都做不了了,那他还剩什么呢?
“呵呵……比起陛下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莱利尔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我的梦想也只是娶个贤惠漂亮的老婆,做个混吃混合的懒汉。吃老婆的住老婆的睡老婆……嘿嘿……”右耳的五颗耳钉璀璨无比,和着莱利尔的痞笑,让凝重的气氛莫名的缓和下来。
“哼哼!很理想的梦想嘛!”亚美克涅把手指压得“嘎嘎”响。
“当然,如果这个老婆正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最好了!”莱利尔垂首,看向亚美克涅。
“嗯咳……殿下,您现在怎么想?是立刻举行登基仪式呢?还是……”亚美克涅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结界消失了?”风以涵忽然插嘴道。
“对啊……”
“是啊……居然消失了……”
“什么时候消失的?”
“是默曼斯卡被封印的时候么?”
……
诸人议论纷纷。
“也就是说,设下这个结界的,就是‘默曼斯卡’?”杜塔问道。
“难道跟森迪拉没有关系么?”亚美克涅也疑惑。
“不会,之前,我从弥洛卡上感觉到了很强的亡灵气息。”吉英道,“但是现在完全消失了。我想,应该是森迪拉跑了。”
“那怎么办?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景鸣霄急道。
他可不想再生什么事端了。
“无妨,一个森迪拉还是抓的到的。”莱利尔笑道。
“对了,莱利尔。”景鸣霄转而对莱利尔说“反正我也就要回玄琊大陆了,这千年魔力,我转给你吧……虽然对之前的你来说,这千年魔力实在不能干什么……”
“你要回去了?”没有理会景鸣霄之后说的话,莱利尔对他之前的话吃惊不已。
“喂喂喂,你还没有找到你儿子的元神吧?”冥曜赶紧道。
“你别想再骗我了,冥曜。”景鸣霄见冥曜还想继续骗他,一直压抑的火气也上来了“曜冥身为东绫帝君,他的元神怎么可能会被魔界的人拿走?况且,我已经从你父皇口中得到证实,你还想骗我?”
“原来……连父皇都承认了啊……”冥曜失落地低下了头。
“恒之星”在他手上闪着温和的紫光。
仿佛在安慰他一般。
“我知道了,父皇。”冥曜对“恒之星”笑了笑“我会放手的,不过……”他抬头,看向景鸣霄,坚定道:“只是暂时的。”
当天,冥曜送走了景鸣霄。
三天后,新魔王的登基大典在三天前诸人战斗过的这片废墟上举行。
当晚,坐上魔王宝座的新陛下看着虚空,眼神寂寥。
【第二春身陷魔界·偏帮太子完】
第三春:情迷三界·缘落谁人
第一回:物是人非的玄琊大陆
喜人的阳光让回到玄琊大陆的景鸣霄感觉舒畅不已。
果然,有光明的地方才是他的家乡。
想到索伽,景鸣霄又有些难过,那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魔王啊……奈何……
但愿冥曜能继承他父亲的遗志,将魔界治理得欣欣向荣。
而他,则是要去找青若虚,看看到底是什么魔物能让他丧失了心智。
之前,他已经将千年魔力都给了莱利尔。既然没有帮到魔界,那么,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本以为至少要过五十年才能回到玄琊大陆,没有想到,只过了一年多,他就回来了。
冥曜将景鸣霄传送到了解语宫门口,白日里人来人往的门前,因得是午休时间,便只有两个看守站在门前,昏昏欲睡。
景鸣霄叫醒了他们,这两位看守见是皇后回来了,惊得合不拢嘴。
“侍君……您……”
“夕远公主他们在么?”景鸣霄问。
“在!在!公主最近一直都没有出宫!”其中一名看守赶紧回道。
“那就好。”景鸣霄点了点头,迈步进入他的家……
这里还是这样。
海棠花的别名又叫“思乡草”,之前没有觉得,但是现在再看,倒是让景鸣霄别有感触啊……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繁复的矜贵,简单的可爱,素色的清隽,缤纷的烂漫。
这些花,还真是让人说不出一个玷污的字来……
对着花笑了笑,景鸣霄提声喊道:
“夕儿!夕儿……”
“爸?是爸爸么?”青夕初听见景鸣霄的声音还不敢相信。
“当然是我了。”景鸣霄对着从殿内走出来的青衣女子,笑了笑。
“爸!你终于回来了!”青夕直奔景鸣霄而去,一头钻进他的怀里。
景鸣霄慈爱地抚摸着青夕的长发“我听风以涵说了,你父皇被魔物缠上了,是么?”
“啊……风以涵这么快就跟你见过面了么?”
“是啊……你快跟爸爸说说,父皇到底怎么了?”
说到这个,青夕立刻打起了精神“爸,父皇中邪了!”
“哦?怎么说?”景鸣霄搂着青夕进了殿,又亲自将殿门锁上后,方让青夕详细说来。
父女俩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聊过天了,但是事情紧急,也容不得青夕感慨。
只听这位名扬天下的夕远公主言简意赅地将此事说得个一清二楚。
听完后,景鸣霄沉默了。
“爸?”青夕不安道。
“果然……这事情肯定与魔物有关。”景鸣霄下了结论。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大祭司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景鸣霄想到了那名前世为亡灵之主的大祭司风以涵。
“哦……有!”青夕点头,随即又有些茫然道:“他说只要你回来,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只要我回来?”景鸣霄一蹙眉头“莫非,是想让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化若虚?”
“我觉得很有可能。”青夕死命点头“毕竟……父皇此生最爱的,也就只有爸爸你了吧?”
“小丫头说得跟个大人似的!”纵是事实,景鸣霄也难免红了脸颊。
“哈哈!爸爸害羞了!”青夕终于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也许,在她心目中,只要景鸣霄回来了,那么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当天下午,景鸣霄立刻前往海棠宫。
一年未来,海棠宫还是如初见那样。
突然记起十六年前自己刚来西棠的时候的种种事情,那时候虽然苦,但却安心。
而现在,看着这满宫殿的海棠花,却无端感到有些空虚。
就像是刚刚睡醒的人那样无从是好。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出青若虚呢?
毕竟,他只是一个人啊……
又如何能跟魔物对抗呢?
早知道,就将那千年魔力留一点下来了……
这下好了,要让他这个肉体凡胎跟非人的魔物对抗……
唉……魔族的厉害他又不是没有见到过……自己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想来,这些年,景鸣霄的身边总是出现一个又一个怪人,他们拼凑着他的生活,让他的日子变得紧凑而又不存在特定的规律——不管是曾经逝去的,还是伸手可及的。
秦鹤行、青若虚、鸾镜、曜冥、世羽、冥曜、莱利尔、索伽、杜塔、亚美克涅、奥鲁隆巴顿……
他们一曾出现,便给他的记忆中留下了自己的身影。无论他喜不喜欢,那些时光都是难忘的、不能磨灭的。
看着依旧盛开着的海棠花,景鸣霄喃喃自语。
像是在祈祷上苍能让青若虚尽快好起来。
青若虚若是逝去了,那么,他在西棠的所有所有,便像是一朝静止。
毕竟,在西棠,除去曜冥,无疑的,青若虚就是他生活的重心吧?
那个淡雅如海棠花一般的男子,是否会将他放在心里?之前,景鸣霄总在青若虚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蜜意,流淌于两人的心海中。那是一段割不断的痴情。
而现在,已经被迷失了心智的青若虚是否记得他?海棠依旧盛开,收留着曾经一缕一缕思念和情长。他们曾于光风霁月中用心曲唱一段地久天长,也不知道这些被称作“解语花”的海棠能不能帮忙做他们的证人,让青若虚今早清醒过来?
那个男子,曾用自己的性命救过他。温润如玉的眉宇间,经常隐隐有淡淡的光华晕开,舒展时,真是眉目如画。一个染墨的眼眸,一次清舞沙袖的牵手,一隅暖暖的笑靥,便醉了满宫殿的海棠,醉了景鸣霄心底旖旎的梦想。
这段情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是错误。
到底哪条才是自己要走的路?他非常想要把自己的感情看清楚。
但是后来,他们渐渐心心相惜。
景鸣霄开始明白青若虚的不安。
青若虚也知晓了景鸣霄的顾虑。
两人的心渐渐拉紧,无论是解语宫还是海棠宫,每一条路,他们都并肩走过。
青若虚对景鸣霄的微笑是不一样的,没有外交辞令一样的固定笑容,而是能够让满园海棠都瞬间绽放的清爽和温馨。
之前没有意识到,现在想起来,青若虚的举手投足间,都浸染着对景鸣霄的爱恋……
不知,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青若虚一人消了几个黄昏,平添了几段愁绪?本来,他只求一段“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爱情。可是,万丈红尘中,那个帝王给了他唯一的情感。
他也决心用真心去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