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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娆!”随后赶来的太子他娘,看着倒在自己夫君怀中满身鲜血的儿子,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三步并作两步的扑过去。
无事不出门的巫师大人破天荒的要求觐见狐王,当时狐王与王后正在寝殿小憩。狐王就在帷幕外接见了巫师大人。
王后不经意听见“太子”二字,不禁凝神细听。
大殿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狐王已经御风而去。
深知不对头的王后紧接着跟了上去,看着眼前的情景,惊恐之色满满当当的挂在脸上。
“大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玉娆,怎么会这个样子?”
身后一声不知死活的嘲笑声。
“吆,这就是小太子的爹娘啊!我很好奇,生下这么一个断袖的儿子,你们竟然还把他当宝贝。真不知道你们是爱子心切呢,还是狐王你真的不行呢?哈哈哈。。。”
一记长鞭狠狠的抽打在还在大笑的狼族王后面上,自额间抽到下巴,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彻底毁了。
“我生的儿子再不济,也是我与夫君恩爱的结晶,容不得你这个贱妇从这指指点点!”女人生气起来,说的话就像刀片似的,在空气中纷飞反转。
狼族的王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心知不妙,挣扎着就扑向狐族的王后身上,准备厮打一番。
没迈出两步,被狐王长袖一扫,打到十步开外,被一棵古树截下来。闷闷的一声,想来内脏是受了重伤。
“一个小小的冤魂,借助宿体从这作威作福,阎罗神君你倒是有情有义的很啊。小儿在这救回则罢,救不回,神君我们就此势不两立。”狐王拉过自己的王后,将怀中的蓝玉娆交到王后手中。
阎罗神君擦了擦额间的汗珠,顺势移到义妹身边,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我就是被你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若是牵连了我这阎罗殿,别怪大哥我无情无义。”
内外受伤的狼族王后抚着红肿的脸颊,泪眼婆娑的看着俯视着自己的阎罗神君,自己的义兄,这个曾经喜欢过自己的男人。
在一个区区狐王面前,就吓得改变阵营。枉他平日里吹嘘对自己的情深意重,浓情似海。笑话,自己这一生是个十足的笑话。自己的爱的不爱自己。嘴上说爱自己的却被旁人一句话吓得来撇清关系。
怨念,执念,就在那一瞬间,彻底的烟消云散。放弃前尘,才能重新来过。那些伤人的事实,还是结束吧。
拾起不远处遗落的宝剑,正对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入。
这次,真的可以解脱了。我要去个没有遥旭,没有贪念的地方,过我自己的生活。狼族王后化为一阵白烟,只留下地上一滩艳红的血渍。
“说,怎样才能救我儿子!”狼王看着那到白烟,恶狠狠的怒吼。
“狐王莫要着急,依我之见,只要将这少年体内太子的精元取回,狐王你在注入一些修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阎罗神君一把揪起泪流满面的遥清。
狼族王后一死,自己的定身咒也已经解开。可是看着满身鲜血的蓝玉娆,自己始终无法动弹。身体里仿佛被抽空了,脑子里眼睛里心里,只有那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身影。
听到头顶的声音,遥清顿时来了精神,双手反抓住阎罗的衣袖,激动的问道。
“你是说,我把精元还给他,他就能活了?是不是?”
遥清眼中的红色光芒,随着狼族王后的烟消云散,已经渐渐散去。瞳孔中是纯净的蓝色,闪着灵动的光芒。
重获自由的的遥清站在蓝玉娆一步开外,不敢向前。笔直的跪在地上,对着狐王和王后磕了个响头。
“遥清对不起你们,是我连累了玉娆,还请二位将我身上的精元取出再放回玉娆体内。”
狐王欲言又止的看着王后,没有做声。
王后带着哽咽的声音开了腔。
“遥清,我们实不相瞒,精元只能取出两次,放回我儿体内救不救的活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被血咒加上精元一消耗,恐怕这精元一取出,你连投胎的额机会都没有了,和方才的一样烟消云散。同为母亲的我,实在不忍。”
“王后放心,遥清本就是生无可求,死无可恋。要事能保得玉娆康健,遥清也算值了。请动手吧,”说罢又恋恋不舍的看一眼紧闭双眼的蓝玉娆,双腿盘膝,端坐于蓝玉娆身边。
“谢谢,我们狐族会记得你的恩情。”狐王长叹一口气,手掌轻轻抚上遥清的后背,蓝色的光芒自胸口开始缓缓上升,脱离遥清的身体,被狐王一掌打进蓝玉娆的体内。
遥清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低头看去,手也已经开始透明,就要消散了吧。
王后怀中的小狐狸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哭的一塌糊涂的母后,乖巧的笑了。
侧脸望去,身边的是自己的父王和,正在渐渐透明的遥清。
大惊之下,顾不得胸口那一个大洞,伸手就要去抱遥清。扯动了伤口,血液流的更加迅猛。
狐王不忍心看下去,将遥清抱到离蓝玉娆最近的地方,被蓝玉娆一把捞到怀中,手指都深深的嵌进遥清的肉里。
“你怎么了?遥清?”
“玉娆,不要再找我了,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现在我们两清了。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扯平了。”
“你不要说话,你的手好冷,我帮你。。。”一口鲜血吐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蓝玉娆嘴角的血丝开始流动着往下滴。
遥清伸出一只手,轻轻拭去蓝玉娆嘴角的血丝,疼惜的笑着。
“流这么多血,回去一定要多吃几只鸡补补。”
“遥清。。。”
“我能在消散之前看到你醒来,觉得是我最大的福气。”
“遥清。。。”
“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睡觉不盖被子了。”
“遥清。。。”
“要听你父王母后的话,他们都为你苍老了太多。”
“遥清。。。”
“记得,不要来找我,我会过的很好很好。”
“遥清。。。不要丢下我。”
“呵呵,不要小孩子了,你是太子,要勇敢一点,我。。。”遥清的身子也透明的越发厉害,蓝玉娆可以透过自己的手背看到自己的血衣。
“遥清,你说的我都听,请你,不要丢下我。”
“若是有来生,真希望能在一个对的年华,遇到你,哪怕是断袖,又怎样呢?呵呵,看我多贪心啊。还想来生再遇到你,我都忘了,我没有来生了。”
“遥清。。。不要再说了,我把我的精元给你,你可以有来生的。”
“不要,玉娆,我活的太累了。终于解脱了,要祝贺我啊。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躺在你的怀里。。。死去。。。”
“遥清!”
一声竭斯底里的嘶吼,蓝玉娆疯了一样向着前方抓取,可是那什么都没有,连一丝头发都没有留下,只有手上混杂的遥清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混杂在一起,散发着醉人的血腥的香气。
蓝玉娆痴痴的看着手中的一掌鲜血,仰天长笑,胸口急流的血液似是不够过瘾,齐齐涌上喉间,从口中破薄而出。
“玉娆!”
“玉娆!”
狐王和王后同时大叫,扶起瘫软的儿子。满脸满心的心疼。
狐王深吸一口气,打横抱起蓝玉娆,恢复最初的冷静。面对一旁看热闹的阎罗,斜睨一眼后说道。
“小儿就由本王带回了。打扰了。”
阎罗亦是客气的作揖回礼,抬头间,空荡的投生井边只徒留自己一个。
闹剧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
27、第二十七节
凤族的太子殿,凤尤宁捏着桌上薄薄的两页薄纸,双目瞪得想要滴出血来。
自己的大哥,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有自己这么个弟弟。
他对自己的疼爱,已经成为了他脖颈上架着的一把明晃晃的刀。时时警醒,时时小心,时时胆战心惊。有光凤尤宁的一切,凤尤安都视为头等大事。这已经从一种责任,演化成一种习惯。
责任可以推,习惯不能改。
如今,这个大哥,怕是保不住了。
蓝狐族的上空,阴云密布,雷声赫赫。凤家军铁甲武装,一脸兴奋。
这天上地下的安稳了这么些年,这些士兵早就按耐不住心中争斗的火苗。士兵,只有拿起枪锏,抛头颅洒热血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才算得上真正的士兵。安逸悠闲的生活只会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之后,身体机能也放松,而后,就那么松到死。
看着云头下慌乱集结起来的蓝狐族的小妖。士兵们手中的枪锏也渐渐发出灼热的温度,想要冲下去跃跃欲试。
狐王率领一干将士,站在王宫的大门。
自从蓝玉娆跟着凤尤宁离开后,整个蓝狐族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要说天与地的距离是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那这场大雪完美的将这条千年的鸿沟,填补的让人惊叹。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白茫茫的雪,映入眼帘的全是耀眼的白色,干净无邪。
蓝狐族的狐王裹着银白色的大氅,气定神闲的仰望着那个传说中的凤族太子。
和他老爹一样的趾高气昂,比起他那个三弟,不够沉稳,不够聪敏,贵在有胆子。
两方阵营在这连绵不断的雪慕下,隐忍待发。
他们在等,在等对方先出手。挑起天界和妖界的大乱,任你是狐族的王,凤族的太子,免不了去诛仙台走一趟,阎罗殿勾一笔。
终归姜是老的辣,狐王的耐心,就像这脚底绵软的雪花,厚重且深重。
凤尤安轻笑一声,手一挥。凤家君顷刻全出。
一时间,天上地下,混为一体。分不清你是在天上看地上的争乱,还是在地上看天上的大战。
兵器交接声,嘶吼声,呐喊声,哭叫声,一声叠着一声,弥漫在这阴沉的空气中。
凤尤宁搁下信笺,取出腰间的长笛,奔向天界的牢房。
干脆利落的敲晕毫无防备的守卫,径直走进这平日里从未踏足的地方。
不大的空间被索仙柱一间一间隔开。
走至最后,阴暗的光线中,一个站着的少年,双手背立,整个身子被暗色的光线埋没的没有头绪。只是那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陌生的,冰冷的气息。
凤尤宁一愣,站在原地。
牢中的人缓缓转过身,缓缓抬起头,缓缓开了口。
“三殿下,别来无恙、”
这冷意的笑容,这高傲的眼神,还有这客气的语调,眼前的,真的是那个小狐狸吗?
“你,是玉娆吗?”不确定的问道。
“尤宁,我想起来了,我缺失的那一段,原来是那么晦涩,难怪父王要用自己的法力将我的记忆封存。我真是太让他失望了。”牢中的蓝玉娆没有半点的忧虑,仿佛他现在站在一片风幽水清的原野,讲述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
“玉娆。。。”
“我要去见我父王最后一面!”蓝玉娆慢慢走出阴暗的光影,立于凤尤宁面前,两人中间隔着几根极细的柱子,就那么双目交接的面对面。
“你,知道了?”
“我的记忆能恢复,说明给我封印的人,已经不在了。。。”蓝玉娆将头别过去,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蓝狐族的王倒在王后的怀中,安静的闭着眼,静静的等待着。
希望能在自己 闭眼前,还能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身后传来沉重急切的踏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