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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到她的身体一接收到他这样的目光就开始发软、发疼,对这个男人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感到浓浓的渴望……
该死的!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老是这样胡思乱想!
「那个……可以请你出去吗?我要穿衣服……」穿完衣服还得到更衣室换衣服,真的是很麻烦,要不是这个男人在,她就可以直接走到更衣室去了。
「我不介意,妳穿吧。」他好整以暇的等在那里,动也不动地,好像非常期待。
她瞪他。「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快来不及了,别跟我闹。」
她的口气,真的很像在训她的四岁儿子。
聂焰眉一挑,尊臀搁上了床沿,一手抓锅铲,一手绕过她的后颈将她的头给勾过来,头一低便啃咬上她柔嫩脆弱的唇瓣,丝毫未带怜香惜玉的情绪,放纵自己的薄怒驰骋。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来……
唇发痛,齿发疼,还尝到了一丁点血的咸味……
这个野蛮人!他竟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她不张嘴,他就以他坚硬的白牙用蛮力过关,抵开她的贝齿,勾缠住她怯懦又怯场的舌。
骆向晚伸手去搥他的胸,被子瞬间滑下,露出她雪白的酥胸,她慌乱的伸手扯回,便无法空出手来抵挡他蛮横的吻……
就这样,乱成一团!
她的挣扎慢慢的转为娇喘,他的蛮横渐渐化为一股温柔的霸气,向后甩开那碍事的锅铲,他一掌握住薄被底下的丰盈娇软──她轻喘,他低咒,因为他发现他已经停不住手了。
「等一下,焰,你听我说──」她发现了他的意图,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空档要说话,他却硬是堵住了她的嘴。
他才不要听她说话,因为她开口就没好话。
「焰……」
「别说了,我会快一点的……我尽量……」
「不是……你放开我,听我说……」
「我不要。」再次封住她急著说话的唇,聂焰精壮的身子蓦地一沉,整个人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感受她的香味,她的体温,她狂骤的心跳,感受她在他生命中真实的存在……
不再是梦了。
他不是在作梦,是真正的再次拥有她!这种感觉美好得让他想在原野上吶喊高歌一曲。
她终于投降了,任他的吻遍佈在她的颈边、锁骨、胸口,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抓著他强壮的手臂,身体在他每一个吻的错落之间因愉悦而轻轻颤抖著,不自主的弓起、承受著他吻她的美好……
她真的很想就这样跟他沉沦下去,可是真的不行,除非她愿意她家发生火灾。
「焰……」她终于可以说话了,因为她很乖,所以他的唇移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嗯?」他很专心的品尝她,半点都不想分心的随口敷衍著。
「厨房有东西烧焦了。」她有点无奈地道。
烧焦的味道越来越重,证实了她方才的猜测。看他手拿锅铲就知道他在做早餐,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只想著要跟她那个……
「喔。」他有听没有进,依然专注在他目前的「工作」上。
厚~~真的要气死她!
骆向晚伸出一掌摀住他的脸,连同他忙碌的唇一併摀住,有些娇喘的瞪著他。「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你煮的东西好像烧焦了!你没闻到味道吗?等一下烟雾感应器可能就会响起──」
来不及了!
警报器真的响起来了!
完了完了,等一下保全就会飞奔上来按铃,要求进门查看状况……
骆向晚头痛的咬牙,觉得好想哭。
不过她身上的男人可没像她想那么多,当他终于意识到她在跟他说什么之后,直觉便起身飞奔到厨房去关瓦斯!
然后,门铃同时响起──
今天一起床就是灾难的开始,当她好不容易换好衣服,搞定前来按铃的保全人员,告诉他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之后,还得面对一个丫霸的男人硬逼著她把他重做一次的早餐吃完。
这样还不打紧,在她赶著出门时,这个男人还硬要充当她的司机,她进办公室,他也跟进。骆向晚心想反正今天放颱风假,办公室里铁定没人,她也由他去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她到君悦饭店谈公事也要跟!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道。
「我坐在另外一桌看看杂志,处理一下公事,不会打扰到妳,妳一谈完,我就可以开车载妳回家,我想不出妳有任何拒绝我的好理由。」聂焰霸道地说。
决定跟她一起赴约其实是临时起意的,因为他进了她的办公室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她依然待在原公司,意思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关远依然是她的老闆,他跟她依然纠缠不清……
这项认知让聂焰非常不爽。
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她跟他们的儿子央央都在这个男人的照顾范围之内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法释怀。
「我是去谈正事,很重要的正事。」
「我知道啊,妳说过很多次了。」他对她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走进停车场到饭店的电梯。
「那你还──」
「妳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而且我的管家说昨天的颱风造成土石流,把上山的道路给阻断了,我可能得在妳那里待上几天。」
「什么?」她张嘴,想拒绝他住在她家,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该怎么说呢?早上还在你侬我侬,下午就翻脸不认人的把人赶走,怎么想都很怪异!不过,让他留下来继续住在她家,绝对不是好主意,这一点她百分之百可以确定。
骆向晚懊恼的想,漂亮的眉轻皱著。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安抚道:「反正我无处可去,让我当妳的司机,再充当妳的随扈,妳并不吃亏。」
「可是──」
叮──电梯的门再次开了,君悦饭店的华丽大厅跃入眼帘。
「到了。」他拉著她走出电梯。
她轻轻甩掉他的手。「不要这样,不小心让我的客户看见了,会以为我是来约会而不是来谈公事的,我不喜欢人家轻忽我的专业,还有,我会谈很久,如果你等得不耐烦的话可以先走。」
说著,骆向晚掉头走开,聂焰轻笑摇首,缓步跟上,一前一后进入了一间饭店附设的日式餐厅。
然后,骆向晚和聂焰同时间看见了坐在餐厅一角的那个男人──关远。
关远怎么会在这里?
骆向晚的内心陡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回头望向跟在她身后不远的聂焰;聂焰微玻е郏耙幻胫拥奈氯峒耙鄣男θ菰趧x那间消失无踪。
她猜他一定是误会了她欺骗他,以为她要跟关远约会,却骗他说要来谈公事。
该死的!前面的误会都还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清楚,现在却又……
不,不对,她在紧张什么?她又没做亏心事。不信任她,他这个当人家老公的也有错啊,她干么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嗨,向晚。」坐在角落的关远看见骆向晚,开心的扬手打招呼,下一秒才看见她身后的男人──垄断美国三分之一传媒的聂氏财团大公子、也是骆向晚的前夫聂焰。
骆向晚对关远微微一笑,挺直胸膛若无其事的朝他走去,佯装不知道她身后跟著人,也假装不知道背后那个人的视线正灼灼的烧向她。
关远见她走来,绅士的起身替她拉椅子。
「谢谢。」骆向晚优雅的落坐。「杰森呢?我记得我约的人好像是他,怎么老闆也亲自出席?难道老闆是不放心这个大CASE,所以才连夜从纽约飞过来?」
「还说呢?妳的手机怎么了?昨晚风雨突然变好大,杰森为了再跟妳确定一次约会的时间,打了一整夜的电话都找不到妳,只好拨电话给我。他很生气,说我们公司一点都不重视他,打算把这笔生意丢给我们的竞争对手做,骆经理,妳说说看,我能不飞回来吗?」开远轻描淡写地道,睨著她,也顺道睨著在侍者的带领下落坐在他们隔壁桌的聂焰。
闻言,骆向晚的嘴惊诧的微启,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了这个讯息。
这是多大条的事啊……他这个当老闆的会不会说得太云淡风轻了一点?
「可是老闆,我昨天明明已经跟小悦check 过了啊,那颱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是,先不管颱风,我是说我明明就已经答应杰森今天下午的约会了,风雨无阻喔,他是为了什么找我一整夜?对了,你说手机?」
她低头翻找自己皮包内的手机,赫然发现她的手机根本就没开,好像是从她在纽约一上机就关机,回到台湾忙著聂焰的事就根本忘了开机。
是啊,昨天她回到家里也是用家里的电话打到公司给小悦的。
所以,结论是,这些习惯跟她用手机联络的人,不管是老闆、客户还是助理,全都会因为她没开机而找不到她的人。
她真的是很该死!
骆向晚在心里无声的呻吟著,心虚的抬眸瞄了一眼对面的关远,有点支吾地说:「那个……他应该聪明一点,找小悦要我家里的电话才对是吧?就算他没想到,老闆你也可以想到的,对吧?」
心里抱著小小的一丝希望,看可不可以将自己的罪行减轻一点。
「当然,不过小悦的手机里没有输入妳家的电话。而且颱风天凰大雨大的,我总不能要她半夜去公司找吧?」关远挑著眉,理所当然地说著,也间接表明了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的疏忽所致,不是他甘愿来的。
「所以……我知道了。」骆向晚头低了下去,愧疚得要死。
这就是她的大老闆不得不连夜飞到台湾来的理由,对吧?而且照时间推算,老闆恐怕也刚下机没多久,看来她这回当真要惹恼他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忘了开机,因为昨天晚上真的太忙了。」
「忙什么?」
「就忙……」忙什么可以跟他说吗?骆向晚尴尬的笑了笑,端起桌上的水大大喝了一口,因为喝得太急,水一入喉便呛到,怕把水喷出口只好憋住,反而呛上鼻头,她难过得捏住鼻头,俯低著身子,很不优雅的猛咳──「妳还好吧?向晚?」关远见状,关心的欲起身。
另一桌的聂焰,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步,高大的身子蓦然起身,转眼之间大掌已落在她纤细的背上,非常有规律的拍著。
这一咳,又兇又猛又急,咳得差点连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
聂焰非常不赞同的皱眉,却依然体贴的顺著她的背,让她可以好过一点。
「妳需要心虚成这样吗?」接著他突然抬起头来,对著对面的那个男人说:「昨晚她是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发烧昏倒,她一直在照顾我,不是故意忘了开机的。而且,员工也有休息的私人时间吧?半夜找人说什么也没道理,如果她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现在她就不会准时出现在这里了。」
关远看著聂焰,聂焰也看著他。
骆向晚咳了半晌终于止住,有点虚弱的看著眼前这两个显得有些剑拔弩张的男人。
「我没有说她不负责任。」关远淡然的开口。
「可是你刚刚的意思就是这样,不是吗?」聂焰也不客气的回道。
「我说过不是这样的。」关远再次挑眉,故意问道:「还有……请问你是哪位?」
什么?他竟敢问他是哪位?!
敢动别人的妻子,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丈夫是谁?这个关远会不会太目中无人又嚣张了些?
聂焰的眼皮隐隐跳动著,长年的积怨在正面碰到这个男人之时,很难不爆发出来,可是他极力忍住。
「聂焰,不要再说了,老闆没有这个意思──」骆向晚起身,挡在聂焰面前,小小声地说:「你先回去吧,拜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