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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娶你。” 牧风推开她出了房间。
“那只小屁猫早就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他!”屋里传来赫酒莲的怒吼。
小木一定没有死,而且一定在沙城堡中,牧风肯定。
眼看天色渐亮,不宜再查,牧风回家,却发现唐一不见了。
☆、王者无敌
他会去哪了?牧风微微迟疑,几不可察的不安在心中缓慢扩散。
不可能这么早去打猎,牧风正要出门找人。
唐一突然破门而入,捂着胸踉跄着走了进来,脚一软眼看要摔倒在地,牧风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人提了起来,搀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原本潇洒不羁的猎人此刻十分狼狈,脸色惨白,衣服和弓箭上血迹斑斑。
牧风见他这样,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一下子拉起唐一的袖子哗啦一声撕了一条下来,又到桌上拎着茶壶把水全部倒到了布条上浸湿。
“衣裳是新买的。”唐一无奈的笑笑。
牧风沉着脸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后仰,用湿布帮他擦拭嘴角血渍。
大概是照顾弟弟习惯了,虽然心情恶劣,但他的动作异常温柔。唐一不禁闭上了眼睛。
待牧风撤离,唐一也不睁眼,低笑道,“我差点以为你要亲上来了。”
“说吧,怎么回事?”
“我去沙城堡了。”唐一低着头,头发垂落到身前。
牧风眼神一黯,心中很不是滋味。
“怎么?不好奇我去干什么了?”唐一抬起头看着牧风,晨曦中他的眼里流光溢彩,格外的明亮,破碎又执着的目光咄咄逼人,让牧风有些不知所措。
“你跟踪我?”
“不,不是跟踪。”唐一否定道,“是保护。”
“保护?保护得一身伤?被人打成这样?”
牧风的声音里含着怒气,他站起身走到唐一面前,揭开他胸前破碎染血的衣裳,赫然看到一个深黑的狼爪印。
五指摊开,略冰凉的手掌覆上温热的胸膛。
唐一一个激灵,偏过头没有看他。却不怕死地调笑道,“不要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又是撕衣服又是摸胸的,我会误会的。”
“闭嘴!”
温热的白色气流缓慢渗入掌下的蜜色皮肤,唐一感觉胸口不是那么疼了。
“其实我……”唐一的话被打断,唇上有柔软的东西覆了上来。
他浑身一颤,尼玛,真的被吻了……
其实我……其实我喜欢男人。唐一没说完。
牧风只是疗伤而已……好吧,他承认他计较了,“我还以为你要亲上来呢。”其实完全可以只用手的,牧风的修为足以治愈唐一的内伤……
没有多余的动作,双唇相触,双方心思各异。
心里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随着这个不能算吻的吻破壳而出。
“好了,你的内伤没有大碍。”牧风别开头,“我去城里抓药。”
唐一伸手欲拉住他,却发现牧风的速度迅疾如风,连他的衣角都触摸不及人已经消失不见。
人冷如冰,唇热如火。唐一微微一笑。
昨天白天从沙城堡出发,赫酒云带领大军直奔土肥原。
场面异常诡异,出了蓝泅城后,士兵纷纷变成狼身,算不得千军万马,不过千多头狼,无声无息一齐出现,没有低嚎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唯独一双双泛着绿色的眼睛释放出摄人又嗜血的光芒。
牧木没来由的一抖,走在赫酒云身边,突然觉得自己也变成他们中一员了,都有绿色的眼睛。
狼群走过草地,穿过树林,悄无声息。连最炸毛的四长老也变得沉重起来。
赫酒云依旧是人形,牧木侧头看他,觉得十分陌生,赫酒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整个人透着危险的气息。
牧木突然很怀念那个经常搞笑的赫堡主来,心里十分害怕,便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怎么了?”赫酒云不解地看向牧木。
“我害怕。”牧木小声地说。
赫酒云没有像平时一样取笑他,而是躬身把他打横抱起,低声问,“有我在,你怕什么?”
牧木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说,“我觉得你很可怕。”
赫酒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又揉了几下他的头发,轻声说,“这里是战场。我是他们的王。”
牧木用头蹭了蹭赫酒云的胸膛,“我不懂。”
“没事。夜里还要埋伏一晚上,你要是怕就先睡着。”赫酒云转头朝三长老点头示意。
所有的狼突然有规律地散开到土肥原的北,东,西三个方向。
临近傍晚,雪掩的草原上已经被黄羊占领,饥饿的羊群在这片肥沃鲜美的草地上尽情地享受大餐,牙齿与青翠的草根相触,发出“啧啧”的啮齿声。
危险正慢慢靠近,大快朵颐的黄羊被食物的美味麻痹得渐渐松懈下来。
夜幕逐渐拉开,大部分黄羊终于餍足的抬起头来,他们的腰鼓得像个圆球,有的则撑得四条腿叉开,差点站不直。
没多久后,绝大部分黄羊都找到一处背风草厚的地方卧下睡觉。
狼群死死地盯着他们,却一直没有动作。
睡着的黄羊身子睡着了,可它的鼻子耳朵都不睡,稍有动静,蹦起来就跑,即便是狼都追不上。
然而天放白的时候,黄羊憋了一晚上的尿,起来撒尿的片刻,便是狼攻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一旦奔跑起来,尿泡颠破,后腿抽筋,失去速度的黄羊遇上饥饿凶残的狼,结局可想而知,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大屠杀!
夜里牧木睡得不好,群狼在侧,即便赫酒云不会动他,可是一想到千多双绿幽幽可怕的眼睛,牧木就害怕得灵魂都在颤抖!
赫酒云一边观察羊群,一边注意着小木的动静。
夜悄悄的过去了,狼群的总攻终于开始。
在四长老的带领下,五个大狼卫闪电般地冲向靠近黄羊南面的山坡,这是围攻的唯一缺口。
憋足劲的狼群从草丛中一跃而起,从其余三个方向向羊群猛冲。没有一声狼嚎,却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呐喊都来得震撼,来得更加惊心动魄,来得更加恐惧!
在草中全速奔跑的狼,露出锋利的狼牙和兴奋到令人胆寒的目光,好比死神的利剑骤然扎入。
撑得跑不动的黄羊,吓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动弹。许多黄羊竟然站在原地发抖,有的双膝跪地栽倒在地,恐惧地伸吐舌头,抖着尾巴。
没有了逃命的法宝——速度,羊群好比摆在砧板上的肉,只等着狼这群刽子手来砍杀。
赫酒云满意地看着凶残的狼一口咬断羊的咽喉,喷射出扇形状的血液,散到空中,洒到草里。
牧木揉着眼睛醒来,只看到满目的刺红,惊逃的羊群,还有赫酒云骄傲的笑容。
寒冷空气中血腥和膻味让牧木一阵作呕,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完全模糊了视线,依稀可辨刺眼的红色。
这种单面屠杀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草地上的黄羊数量已经少了大半。从惊惧中恍然醒悟的黄羊们开始发动反攻。
几只公羊纷纷屁股挨着屁股,身子贴着身子,羊角齐齐对外,朝着东面突围,羊角异常尖锐,可以轻易刺破狼肚皮。不多会便在东边撕开一处缺口。
逃出去的只有十几只公羊,还有头羊。他们经验丰富,在吃草的时候特地留了下心,半夜爬起来撒尿,吃得也不多,此刻才得以保全性命。
逃出去的羊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无情的屠杀,眼中既悔恨又痛苦,却只得迅速地离开。
赫酒云见头羊要逃,突然飞身而起,特意放走那几只公羊,独独挡住了头羊的去路。
头羊微微俯身,害怕地退了一步,便用最尖锐的羊角对着眼前的狼王。
赫酒云双脚蹬地,翻身跃起,跳到羊的上方,双手揪住羊角,在空中猛地旋转,头羊被他全力一甩,亦腾空翻转了一道。
只一击,头羊猛地被砸到草上,把草压碎了。他的羊角被拔出一寸,瞪大的眼睛中除了惊恐,还有愤怒和痛苦。
远处目睹这一切的牧木,并没有如赫酒云想象那般崇拜他的风姿,而是瘫坐在地,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有一只小羊跑到了牧木身边,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它的脚边是一头被破开肚皮的母羊,它害怕得亦步亦趋,却始终不舍得离开它的母亲。
牧木爬到他身边,泣不成声,着急地喊,“小羊,你快逃,快逃啊!”他一边推搡着小羊一边大哭,“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快跑,快跑啊,他们会杀了你的。好小羊,快跑……”
那只小羊眼睛睁得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神似有不感,又有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它回头几次,终于抛开,以后,再也不会被这样屠杀。
大部分被围猎的黄羊,在反攻之后,慌慌忙忙跑上了小山坡,那里等着他们的,不是天堂,反而是更加恐怖的地狱,四长老正等着他们入翁。
吃得过撑又惊慌失措的黄羊尖蹄细腿,爬起坡来十分困难,四长老看得心里十分不爽,带领大狼卫俯冲下山,把成群的黄羊又压了回去。
血腥的屠杀还在继续,尸横遍野,牧木觉得,赫酒云就是一个魔鬼。
羊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哭得嗓子都哑了,趴在冰冷的雪地上,沾血的青草擦在脸上,鼻尖充斥着血的气息,牧木终于晕厥过去。
见草场的羊所剩无几,那些硕果仅存顽强不倒的羊害怕地团聚在一处。
赫酒云突然变成狼形,仰天长啸一声。
所有的狼纷纷停下口中动作,亦跟着长嚎。随即围着草地一圈圈地奔跑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隆重的仪式。
差不多转了十来圈之后,赫酒云突然站到了草地中央,沉声说道,“放小羊和母羊离开,未死的公羊亦不要杀害。收拾猎物,狼卫回城。狼子回山。”
他的声音威严霸气,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凝结,凝结成永久的月牙形状,充满血色的狼牙图案。
牧木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害怕了么?”有人问他。
“可我是王,是他们的王。”
被人搂到怀中,牧木不安的蜷缩起身子,团成自我保护的姿态,赫酒云看看他,什么都没说,大军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回城。
作者有话要说: I'd rather get hurt than feel nothing at all。
我宁愿你们毒舌,都不愿你们什么都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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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或苏醒
中午的时候下起了雪,大约是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下得格外的大,纷纷扬扬如羽毛般轻轻落了下来,晶莹美丽,缠绵缱绻。
原本茂盛的青草原变得面目全非,酥松柔软的雪被踏成了污泥,青草变得参差不齐,草地上尸骸遍野,草叶上有凝固的血渍,也有鲜红的血珠,雪落到上面成了红黑色。
被啃得只剩下骨头或者头颅的羊,沉睡在冰冷的雪原里,逐渐堆积的柔雪像是要安抚亡魂一般轻轻覆到他们的残躯上面,掩埋一切,来年又是一方沃土,照样青草丛生,绿色尤胜去年。
冷风低低呼啸着,呜咽一般哼唱着自然的曲目,是闻者落泪的悲歌。
牧风回来的时候堪堪避过大雪,前脚才踏进家门,后脚天上就飘了白雪。
来回一趟到城中买药,不过一刻钟时间,牧风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鬼使神差的吻,在触到对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