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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自家大哥那没有遮拦的嘴,裴天奉最后还是连抱带扛地把人送回了朱家。等朱家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在朱爹的挽留下,裴天奉也就留在了朱家。
朱娘本想让裴天奉在外面和朱爹朱小宝一起睡,她进去陪陪大儿子,可一想到人家才是两口子,她这个做娘的横插一脚也不合适,只得作罢。
“你,你禽兽!”朱魏脊背一僵,某处的痛感更加明显了。
“我禽兽?”裴天奉挑了挑眉,昨晚不知是谁支支吾吾,结果害得他被人误会成色狼,现在还敢说他是禽兽?话说昨晚他就不该当什么正人君子,直接把人办了,也不枉费禽兽的名号!
感受到裴天奉突然危险的眼神,朱魏的小心肝颤了颤,身后某部位疼得愈加明显了。
“我们虽然定了亲,可还没成亲呢,没成亲就不算一家人,你,你凭什么……”朱魏说着脸更红了,到最后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你们家一共就两个炕,我不和你睡,难道出去和你小弟睡吗?”裴天奉自以为理解了朱魏的别扭起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想不到他家媳妇还是个腼腆的人儿,连跟他睡一个炕头都会脸红!
一直在脑补昨夜“激烈暴力”场面的朱魏闻听此言,顿时虎躯一震——尼玛啊,睡了他还不算,还想睡他弟?朱小宝今年才六岁啊!上次裴二少就说过如果他毁约,过几年就娶他弟,现在看来……这位傻少爷不会原本看上的就是朱小宝吧?!
于是朱魏看向裴天奉的眼神更加惊悚了……
“……”裴天奉的眼皮挑了挑,为什么他觉得自家媳妇的眼神突然变得如此诡异,仿佛看到鬼了呢?
“咳咳,裴二少啊,我知道小宝这孩子人见人爱,长得好看脑子又好使,可他毕竟年纪还小,再说,他,他还要给老朱家传宗接代呢!”朱魏说这话的时候都哭了,朱小宝可是朱家的希望,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护着自家弟弟啊!
“嗯,有道理!”裴天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又相当认真地点头。朱家大儿子嫁给他,自然就无法传宗接代了,所以朱小宝在朱家的地位,只会与日俱增。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朱魏被噎了一下,都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阿魏啊,起没起来呢?吃饭了!”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朱娘在外面大声喊着,朱魏应了一声,就想下炕去吃饭。
“哎呦!”两脚刚一沾地,朱魏就忍不住叫出了声。如果说刚才坐在炕上还只是疼的话,那现在就是巨疼。两条腿并不到一起,走路的姿势还格外诡异,最重要的是——钻心的疼啊!
“小心点!”裴天奉见状赶紧过来扶住朱魏,朱魏气咻咻地瞪向裴二少——老子变成这样怨谁啊?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丫的摧残了咱的菊花也就算了,竟然还惦记着朱家的花骨朵!看来裴二少的小兄弟是留不得了!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宝贝有危险的裴天奉一脸紧张地看着朱魏,昨晚朱魏一下骑在了楼梯上,伤得可不轻。要不是朱魏喝多导致下坠的身体向后仰了一下的话,估计朱魏的小兄弟就断了。
“怎么?还疼?”裴天奉这一问,顿时把朱魏压抑在内心的怒火给点燃了:“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裴天奉的眼睛暗了暗,如果他昨晚再小心些,就不会害得朱魏受伤了。
“对不起顶毛用?老子现在就爆了你的菊,然后再跟你说‘对不起’,你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朱魏一声吼,把朱家上下都给惊着了。朱爹好奇地向里屋张望,朱娘黑着脸把满脸求知状的朱小宝拉到院子里,阿黄则动了动耳朵,继续趴在院子里装死——我什么都没听见!
“……”裴天奉的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最后竟“噗”地笑了出来。
“笑!你还有脸笑!”朱魏气得一边在地上转圈找趁手的武器,一边抽着气忍着身后的疼痛,任何人见了他这状态,都以为他疯病复发了呢!
“阿魏,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总算明白朱魏为何甩脸色给自己的裴二少优哉游哉地坐在炕头,戏谑地看着抓狂状态的朱魏。刚才他还以为自家媳妇是个保守派,现在看来,整个一豪放派啊!可以预见他婚后生活会很性。福啊!
“误会个毛线!”朱魏眼珠子通红地抓起条破旧的板凳,颠了颠又重新发现——这可是朱家仅有的两条板凳之一,可不能砸坏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裴天奉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他又发现自家媳妇一个优点——节俭!
“你说没发生就没发生?老子身上的疼就是证据!”朱魏又抓起鸡毛掸子抖了抖,可能这鸡毛掸子的年头有点多,上面的鸡毛已经很松散了,被朱魏大力一抖,瞬时间散成一片。一眨眼的工夫,朱魏就成了巨型母鸡。
裴天奉的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不厚道地笑了:“哈哈!阿魏,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爱你个头!”鸡毛是散了,那根竹棍可还是完好的,朱魏抄着竹棍就冲了过去,抬手就往裴天奉的私密部位抽。
裴天奉倒抽一口冷气——他家媳妇这是要来真的?!
躲过一击之后,裴天奉找了个机会,一把抓住朱魏拿竹棍的手,将人死死挤在墙角,用低沉又不失性感的声音小声地说:“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那街坊邻居就都知道你的‘疼’了。”说着另一只手还绕到朱魏的身后,在某个本来就疼的部位又戳了一下。
“唔!”朱魏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现在开始怀疑,昨晚裴天奉该不是用了什么巨型道具吧?
“等我一下!”见朱魏蔫了,裴天奉在朱魏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在朱魏发飙之前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又返回来,手上还拿着一面照人很清晰的铜镜。
这铜镜是裴家送来的聘礼之一,虽比不上现代玻璃镜子的照人效果,但在古时候,这种高档货可是只有有钱人才用得起的好东西。
“自己脱了裤子看看,就知道你为什么会疼了!”裴天奉把铜镜塞进朱魏的手里,转身离开了里屋。
朱魏愣了许久,才讷讷地扒下裤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清自己后面的痕迹——
“裴天奉你这个变态,你到底是怎么把老子弄成这副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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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朱魏,乃要冷静,人家裴二少真是正人君子(严肃脸照例悄悄蹦跶一下,求花花收藏(^o^)/~
☆、劫匪
对着铜镜照了一遍又一遍,朱魏终于相信自己臀部上那道斧剁般的伤口是摔出来的。在庆幸自己的菊花得以保全的同时,朱魏还有些纳闷——伤痕处那些黄黄的药膏是谁给抹上去的?!
裴天奉忍着笑拿走铜镜,朱魏见有人进来,赶紧慌手慌脚地提裤子,结果动作过大,又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我本来还想带你出去玩的,现在看来,今天你只能卧床了!”裴天奉坏笑两声,然后在朱魏出言反击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朱魏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裴天奉的脖子,等他反应过来想下来自己走的时候,裴天奉已经把他抱到了院子里,朱爹朱娘和朱小宝正端着粥碗,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
“……”朱魏觉得自己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
吃完饭的朱爹朱娘去了地里,现在那几亩荒地已经是朱家所有,在自家的地上劳作,两口子都格外有精神。朱小宝被裴三送去了学堂,不一会的工夫,朱家就只剩下朱魏,裴天奉和阿黄了。
为避免裴二少趁着没人的时候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朱魏果断地回了屋,并且上了门闩。
可怜的阿黄扒在房门上一个劲儿地挠——阿魏,看在好兄弟的份儿上,让我也进屋吧!
可惜朱魏并没有听见阿黄的心声,于是阿黄被某变态二少虐了一整天。
在家猫了两天,朱魏的伤好了大半,虽说触及伤口的时候还有些疼,但一般的走跑已经没问题了。确认朱魏已经康复,裴天奉立马让下人套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青阳镇,开始在周围的青山绿水间“踏青”。
看着千篇一律的风景,饶是喜爱自然的朱魏也觉得十分无聊。眼见着天快黑了,朱魏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建议:“裴二少,还是回去吧,一会儿天就黑了。”
“咱们今晚不回去了!”裴二少很淡定,他手下那些编号跟班更淡定。都不等裴天奉吩咐,跟班们就快手快脚地在地上架起了火堆,一边煮吃的一边准备今晚露营要用的东西。
“……”朱魏看着跟班从另一辆马车上抱下两床超级厚的棉被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话说他今晚不会是和裴二少睡一辆马车吧?
接收到朱魏疑惑的小眼神,裴二少轻轻地点头,还说了句让朱魏火冒三丈的话:“媳妇,咱们又不是没睡过,别不好意思!”
“谁跟你睡过!”朱魏吼过之后才想起周围还有其他人,偷眼去看,那些跟班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
朱魏运了半天气才抑制住脸上红晕的蔓延,回头看了下仅容两个人的马车,朱魏都快哭了——虽说前两天裴天奉也以“照顾他”为由在朱家住着,可朱家里屋的炕很大,两个人谁也碰不着谁。若是睡马车,估计两人得抱在一起才行。
“马车太小了,你自己睡吧!”朱魏吭哧着从马车上爬下来,默默地走到阿黄身边,一把捞过好兄弟紧紧地抱在怀里,语气前所未有的悲壮:“兄弟,今晚咱们一起睡!”
阿黄:“……”
感受到身后传来两道凛冽的目光,阿黄的脊背一僵,偷偷回头一看——嗬,某变态二少竟然在磨刀!
回想起这两日的悲惨遭遇,阿黄使劲儿地抖了抖,跟着相当狗腿地咬住朱魏的裤脚,一点点向马车处拽。
把朱魏重新拽到裴二少的眼前,阿黄讨好地摇了摇尾巴,接着一溜烟跑没影了。
朱魏:“……”
裴天奉微微笑:“裴六,给阿黄准备一份炖肉,大碗的!”
躲在树林里偷窥的阿黄一边流口水一边小心地瞄着朱魏的脸色,心想:兄弟,对不起了!裴二少太变态,消灭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朱魏无语望天——他的好兄弟为了碗炖肉就把他卖了么!
不管朱魏如何挣扎,夜深之时,他只能认命地爬上马车,和裴二少肩挨肩躺好。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夜里寒气很重,如果真在外面睡一晚,估计明天就得趴下。古时不比现代,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死人,朱魏可不想再挂一回,天知道下回会穿越到什么奇葩身上!
裴二少倒也规矩,没有趁机吃朱魏的豆腐,这让朱魏别扭的小心肝舒服许多。听着裴天奉渐渐平缓的呼吸,朱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汪汪,汪汪汪!”
朱魏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阿黄暴躁的叫声吵醒了,朱魏揉了揉眼睛,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想看看阿黄发什么疯。要知道他家的狗东西轻易不叫唤,可一旦叫了,就意味着出大事了。在朱魏的印象里,他来朱家之后,阿黄只疯狂地叫过两次,一次是上回钱少爷闯进朱家抢人,阿黄拼命挣脱束缚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回。
看看外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