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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老天荒,他也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
为了确保白夏光的安全,朱魏和裴天奉以及黑羽大将军晚上就住在秦家前院,玉佩已经被越恺刑拿走,裴天奉倒是不担心鬼妖会再次作怪。
鉴于秦天虎的手臂被黑羽大将军撞断了,裴天奉只好让秦家的下人把裴家药房的先生给请过来接骨,又让黑羽大将军回青阳镇取几颗续命的药丸。这东西吃下去虽然会增加鬼妖的功力,但要是没有药丸支撑,秦天虎的小命也就难保了。
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天色已如墨染。裴天奉和朱魏索性就在白夏光的房间里搭了个地铺,反正这时节的天气还不算太凉,只要被子铺的厚一些,睡地板也不会着凉。
“裴二少,你说白士兴什么时候会来啊?”朱魏仰躺在地上,盯着房顶发呆。从理智上说,他希望白士兴快点来,因为只有他来了,秦天虎才有一线生机,青阳山的事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合理的解决。
可从情感上,朱魏倒希望白士兴能晚来一天就晚来一天,他希望在嘉封城多待些日子,如果可以,他还想陪朱爹朱娘和朱小宝过个年。虽然真正的朱二魏早就不知飘去了哪个时空,但至少,他这个冒牌儿子还是可以为二老,为那个尚不懂事的弟弟带来些心灵上的慰藉。
“鬼妖之事重大,我想最晚后天,白士兴就会到了。”裴天奉的情绪也有些失落,能回家是他想了千遍万遍的,只要回到裴家,他就可以迅速恢复修为,还不用担心外界的干扰和威胁。可如今真的能回家了,裴天奉却有些畏惧了。
半年多来,裴老爷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为了这个傻儿子,裴老爷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如果他贸然离开,裴老爷肯定会十分伤心。可如果告诉他真相,他的傻儿子早就死了,那似乎更加残忍吧?
“如果能不分开就好了!”朱魏喃喃地嘀咕一句,终于被周公召唤过去下棋了。
裴天奉一愣,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成形……
正如裴天奉猜测的那样,越恺刑走的第三天上午,秦家的上空突然聚集了大片的云朵,还不等朱魏搞清楚怎么回事了,一个人影就从天上摔了下来。
“哎呦呦,我的腰啊,八成是摔断喽!”看着面前这位五官和白夏光有五分相像的年轻人,朱魏的嘴角抽抽了。
他曾听裴天奉说过,这修真的人容颜不老,如果是从小开始修炼,那修真者的样子一般会定格在二三十岁。白家一脉单穿,现在还没修成正果的除了白夏光,就只剩下白士兴了。
所以,眼前这位从天上摔下来的帅哥是……白士兴?!
朱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哗啦啦碎成了一片——白家,你到底是个怎样神奇的存在啊!
☆、37章
“请问,您就是白家的当家吗?”朱魏虽然心里吐槽;但眼见着地上的人爬起来了;这招呼还是要打的。
“当然是我啦!除了玉树临风潇洒帅气的我,普天之下还有人能驾驭名动天下的白家!”白士兴费了半天劲才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但还非要做出一副挺胸收腹的傲娇模样。
“……”朱魏的表情进一步裂了——他突然觉得白夏光能发展成如今的性格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没有他老子这么自恋!
“哎呦;小兄弟;我看你筋骨奇特,资质过人;有没有兴趣拜入我们白家啊;本座亲自收你为徒,以后你就是白家的关门弟子啦!”摆完造型的白士兴一见朱魏,眼珠子当场就瞪圆了,那架势比当初白夏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慢一步落到地面的越恺刑脚下一趔趄,差点没脸先着地——话说当年他拜师的时候白士兴就这么说的,现在倒好,看到个资质好的就想把人家骗进门?!所以他是不是可以预见,以后他后面还会有无数个“关门弟子”?!
比越恺刑还无语的朱魏眼皮子抖了抖,再抖了抖,最后忍无可忍地抄起墙角的板砖,照着白士兴那张过于扭曲的脸就来了一下。正打算进一步拐带人口的白士兴华丽丽地晕了过去,歪倒的身子落进一个挺拔又坚实的人影怀里。
夏宇承面无表情地看了朱魏一眼,朱魏猛地打了个寒颤——嘶,这货的眼神怎么比越恺刑的还冷呢?所以白家的节奏就是白家本性人跳脱加白目,外姓弟子个个堪比冰山?!这冰与火的白家啊!
“师叔!”越恺刑不着痕迹地挡在朱魏前面,虽说他也觉得自家二货师父很欠揍,可当着夏宇承面还敢动手的,朱魏绝对是第一人啊!
“夏光在哪里?”看清朱魏身体情况的夏宇承到也没过多计较,而是抱起晕倒的白士兴去问越恺刑。
“师兄在那间房里。”越恺刑指了指白夏光休息的房间,夏宇承也没废话,抱着白士兴走了进去。
“以后别当着我师叔的面欺负我师父,不然有你好看的。”越恺刑小声地嘱咐朱魏,然后也跟着进了房间。
把白士兴安顿好之后,夏宇承先为白夏光号了下脉,当发觉白家首席弟子是被人敲晕过去的之后,夏宇承的脸都快比锅底黑了。
其实白夏光只是受惊过度外加被黑羽大将军说话这事刺激了一下,才会晕过去的,越恺刑走的第二天,白夏光就醒过来了。朱魏和裴天奉都以为白夏光醒了之后要不就责怪越恺刑弃他于不顾,要不就想办法解除秦天虎身上的危机,可现实却是白夏光抱着连夜从往返青阳镇取丹药的黑羽大将军问长问短。
最后累得半死的黑羽大将军火了,突然飞起来撞到白夏光的头上,于是这位白家少爷再度晕倒。以后只要他有苏醒的迹象,黑羽大将军就往他头上撞那么一下,害得朱魏天天担心着白少爷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恺刑,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确认白家父子都没有危险的夏宇承定定地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越恺刑,这孩子当年是他先看中的,不过白士兴想收越恺刑为徒,夏宇承就把越恺刑让给了白士兴。不过私下里,夏宇承也会偷偷传授一些本事给他,所以对于越恺刑的能力,夏宇承是绝对有信心的。
“这……”越恺刑有些为难,他答应过会为朱魏和裴天奉保守秘密,可现在师叔问了,他又不能不说。
就在越恺刑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的工夫,出门办事的裴天奉走了进来。见到夏宇承,裴天奉不卑不亢地一抱拳:“想必您就是白家仙师白崇继最得意的弟子夏先生吧?”
看到裴天奉,夏宇承的表情有了很大的波动,以他的修为自然看得出刚才拍晕白士兴的朱魏只是个入门级的小修士,还是借尸还魂的那种。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同,虽然同为借尸还魂,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明比自己还强,这样的人怎么也到了嘉封城?难道也是为了秦家的鬼妖而来?!
“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夏宇承的话未说完,脸上的神情又变了,因为他突然发觉裴天奉身上的气息在瞬息间消散一空。
修为更高的人是可以在较低级的修炼者面前隐藏气息的,可夏宇承觉得眼前这年轻人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仿佛他身上的修为真的在那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一副凡人的躯壳。
“无名小卒而已,待秦家的事圆满解决之后,再说我也不迟!”裴天奉微微一笑,刚才那股强劲的气息是他故意散发出来的。既然骗不过白士兴和夏宇承的眼睛,还不如直接亮出底牌,至少可以让白家人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从而对他的话多上几分信任。
“也好,还劳烦公子带我去见秦少爷。”再次打量裴天奉,夏宇承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赏。这年轻人的根骨之好是他平生仅见,连他那位早就升仙的师父白崇继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人若是能加入白家,那白家必然会成为六大修真世家之首!不过夏宇承不是白士兴父子,他很清楚眼前这年轻人是不会拜入白家的,或者说,就算白崇继重回白家,也收不起眼前这位徒弟!
“想必是公子告知恺刑,这秦少爷身上之物乃是鬼妖?”检查了秦天虎的身体,夏宇承又把视线转回到裴天奉身上。两日前越恺刑回到旺泉青山,开口就说秦家少爷身上之物是鬼妖。白士兴想也没想就开始打包行李,而夏宇承则有些疑惑,他们平日里并未给白夏光和越恺刑讲过鬼妖的事,那越恺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可如今见到裴天奉,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一个修为比他和白士兴还要高的人,不认识鬼妖才比较奇怪。
“在下只是希望白家人能重视秦家的事,并无其他意图。”裴天奉微笑默认,同时也对夏宇承的严谨和聪慧感到佩服。
当年还未渡劫之时,裴天奉曾听父亲提起过这个夏宇承,称他是如今白家的支柱。不论修为还是为人处世,都要远胜白家的当家人白士兴,当年白崇继飞升之前甚至想把白家的当家人传给夏宇承。
不过夏宇承一心只想辅佐师兄白士兴,所以他甘愿做了白家的护法,把白士兴推到了家主的位置上。以夏宇承的修为早在二百年前就可以渡劫飞升,可为了白家的兴旺,为了不让白士兴独自苦撑白家,夏宇承故意减缓修炼的速度,只为渡劫之日能晚些到来。
不管是为了白家,还是单纯地为了白士兴,这样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不知公子可知道这鬼妖的来历?”出了秦天虎的房间,夏宇承随着裴天奉到了前院边缘处的小凉亭落座。这里本是秦家人闲来无事纳凉的地方,如今却无人敢来,更无人能来!
“这倒是不知!”裴天奉诚实地摇头,他只能从气息上判断秦天虎身上的东西是鬼妖,至于这鬼妖的来历,就不是他能推断的出了。
“这鬼妖,当年便是我和师兄合力将其封印的。”夏宇承说着从怀里掏出先前那块玉佩,平放在桌子上:“这块玉佩本是仙师留给我的,若非这鬼妖凶残,害人无数,我也不会牺牲这么贵重的宝物将其封印。只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几百年后,秦家的后人会在巧合之下破解了封印,放出鬼妖!”
听了这话,裴天奉忍不住挑了挑眉,所以他是用白家的宝物逼白家的少爷写借条?!让白夏光知道了,这货不得继续炸毛啊!
“我们虽然成功地封印了鬼妖,但我和师兄都受了很重的伤,是秦家的先祖救了我们。”夏宇承并未注意到裴天奉的表情变化,而是沉浸在当年的回忆里:“我和师兄在秦家修养了三年,为了震住鬼妖,我拖着伤体选了块宝地,结合风水,设成了困字局。说来也巧,那块地竟然是秦家的祖坟,为了不影响秦家的运势,我又帮他们改了下祖坟的风水,可保秦家后人衣食无忧。”
“那鬼妖的修为甚是厉害,玉佩结合困字局也只能将其勉强困住,如若有八字相符之人碰了玉佩,或是困字局被破,那鬼妖都可能会被放出来。后来还是秦家先祖想了个办法,把这玉佩连带着秦家老祖宗的棺材一起深埋,同时立下家规,永世不得翻修祖坟!几百年过去了,秦家人可能都忘了这条祖训,所以才会酿成今日之祸啊!”夏宇承无奈地摇摇头,当年他们伤愈之后本想将玉佩带回旺泉青山,可秦家先祖的棺材不能三天两头地往外挖啊!
思来想去,白士兴和夏宇承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