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滕延康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心说夏正奇果然够狠,这本来他跟众人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夏正奇整这么一出,直接让他把黎三和班文石都得罪了。
“平时的友爱都是装给我看的吗?”席谷大力的拍了下讲桌,四碎的木板令所有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有言在先,班长的位子就非黎三莫属了,你们这么举荐滕延康,足见他为班级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就让他当个副班长好了。”席谷扫了眼几个挑头的人,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里头的人有分数高的,也有分数低的,一时还真不太好管制。
*
今晚席谷请客,这一百多号人把学校旁的酒馆的一楼塞得满登登的,平时受席谷压榨惯了,如今好容易得了个压榨他的机会,怎能不放开肚子胡吃海喝呢。
“使劲儿吃,谁要是娘们家家的,吃个几口就说饱了,看老子不揍扁了他!”席谷难得扬着声音说话,想来也是因着今日太过高兴了。
席谷的话音未落,二班的班长闫安泽便带着班级的十来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呦,好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席班长要带着这帮人把这酒馆的藏酒都给喝光了呢。”闫安泽本是为了安慰班中的一众精英,所以选了这酒馆想要请大家喝一杯,不想跟五班撞了个对脸。
他虽是个心性豁达的,嘴上的话仍是不免有些泛酸。心说他到底是比不过席谷,无论是在方圆世界外,还是在这方圆世界内,他真的都被席谷这个同乡给比下去了。
“哈哈哈哈,来得正好。你看一楼闹哄哄的,我也怕吵到你们,就请移步二楼雅座吧,喜欢什么照点,我买单。”席谷堆起笑脸拍了拍闫安泽的肩膀,这个同乡在他刚到边城的时候,十分的照顾他,他一直铭记于心。
“凭什么让我们去二楼?我们就喜欢一楼!”闫安泽身后的权宽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交情,到底是压不住火嚷了起来,凭什么他们五班得了双料第一,就有权利霸着酒馆的一楼,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想怎么着?想来跟我们一起喝?想一起讨论讨论我们是怎么赢得比赛的?”杨胖子拍桌站了起来,震得三四个酒瓶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别桌的人分不清状况,听见玻璃的破碎声以以为五班的人挨了打,不知是谁直接脱了鞋就扔到了闫安泽的脸上。
闫安泽擦了擦脸上的鞋底灰,本不想计较,不想身后跟着的十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干了,已经有几个越过他飞扑到了五班人的身上。
五班的人本就喝了酒,如今人家踩到头上了,岂有不奉陪的道理。于是两班的人扭作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席谷和闫安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紧着劝自己的人,无奈人声吵杂,任两人喊破了喉咙也没几个人停手。
“滕滕哥,你可真会躲清闲!”陶富荣时刻谨记姐夫的教诲,遇事向来是能躲就躲,所以当他钻到一个台面比较大的桌子下面的时候,发现滕延康和另一个人正躲在那里。
“快进来!”滕延康本来做好了攻击准备,眼见来人是陶富荣,急忙将他拉了进来,之后又放下了快要拖地的桌布。
三人俱是沉默的蹲在桌下,秦山河眼见两人该是相识的,康哥却不给他介绍,心里颇不是心思。
直到一声枪鸣划破吵杂的人声突兀的响起,酒馆中的人才都停了手。
“席谷,闫安泽,是不是边城拘了你们洒脱的性子,非得在王都这样广阔的地界才施展得开?”
滕延康在桌下瞬间变了脸色,韩慕辰的声音虽然比照当年少了几分青涩,可是那慵懒的音调和透着股狠劲儿的态度一如当年。
从桌布低端向外看去,只看得到一双崭新的黑色军靴,一尘不染的靴面昭示着主人性格的一丝不苟。
滕延康双拳紧握,连指甲抠破了掌心都不自知,他真恨不得掀起桌布出去,揪着他的领子问个究竟。
真恨不得,就直接掏出他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可是滕延康丨生生忍住了,现在的自己该有多狼狈,以这样的方式与他相见,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三王子,是属下们管教不严,但凭您责罚。”闫安泽眼见韩慕辰动作华丽的归枪入套,只觉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人有百步穿杨的能耐,性格又极其狠戾乖张,今天没杀一儆百一准儿是因为他心情挺好的。
“少给我整那些虚的,就还像在边城的时候叫我上将就好。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韩慕辰说完扫了一眼身前的大圆桌,随后转身离开了。
那下面应该躲着人,而且有个人的气息十分的不平稳,竟是透着隐隐杀气。韩慕辰直觉该是对他无法造成什么困扰,索性懒得去理睬。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王都的缘故,他的情绪中平添了一丝烦躁,真想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回他的边城去。
韩慕辰屏退了随从,待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深巷中,几个跳跃就上了不远处一座几百米高的钟楼。
恰巧刚到午夜整点,伴随着悠扬的钟鸣似乎连整座钟楼都在震颤一般。
王都就像一座不夜城,到处霓虹闪烁,连深夜的凉风都吹不散它的热情。
韩慕辰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只一闪而过的黯然好似被这黑夜抹去,让人捕捉不到痕迹。他捏了捏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件硬物,随后隐去了身形。。。。。。
刚才他极目远眺的方向,那一片辉光的深处,曾经有一座孤儿院。。。。。。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世不得录用
“受伤的都回学校找校医去吧,这事儿瞒不住,你们也不用编瞎话,照直说就行。”闫安泽见韩慕辰推门出去了,看了看情况,眼见几个挂了彩的伤的都不重,这才交代了两句。
两班的人都知道惹了祸,谁也没有动手的心思了,因为好奇心作祟,到底是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席教官,那个高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三王子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高大英俊,我要是个女的,也是想扑上去了。”
“他还不到三十岁就稳坐军部的首位,你以为是靠了那副好皮囊?人家那脑子,你琢磨明白一件事儿的功夫,人家都拐了十个弯儿了。”席谷因着喝了酒,也是不好绷着个脸,眼见两班的人终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心说今儿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秦山河眼见滕延康自桌子底下出来之后就脸色铁青;也不知他是撞了什么邪,不觉又看了眼已经回到闫安泽身旁的那个清秀的实习生,以为是跟他有关。
*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就被广播召集到广场上开大会,五班和二班被点名通报批评,两班的实习生每人扣除十分的毕业综合分,并且罚了席谷和闫安泽每人半年的军饷。
“马队长,是我督导不严,能不能别扣我学生的分,我自愿领五十军棍。”席谷心知今天通报批评是少不了的,也猜到韩慕辰不会手下留情,所以直接带了根军棍来的。
马斯年眼见席谷把上身的衣服一脱,之后赤着膀子席地坐了下来,之后还把一根军棍放到了身前,一时没了主意。
“你这是要违抗军令?”
慵懒的声音自队伍的后方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挂着抹浅笑缓缓走来,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股威严。
在酒馆见过世面的自然紧忙低了头,不知道他是谁的众位也自觉的回转身形立正站好。因为单看那人肩头的军衔,也知道他是个大人物。
“三王子殿下,您看。。。。。。”马斯年按照韩慕辰的授意早早的就开了通报大会,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了学校,倒是可以把这难题直接扔给他了。
“席谷不敢,席谷只想说,军规不外乎人情,学生们得分不易,这样被扣去了可惜,想由我承担罪责,饶了学生们吧。”席谷说着把地上的军棍拿了起来,并双手举过了头顶,身上的皮肤因着凉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人不够,就两个人,还请三王子法外开恩。”闫安泽见状也站了出来,几下褪去上身的衣服,坐到了席谷的旁边。
“你们二人管教不力,罚半年的军饷自是不够看的,那就再赏你们一人五十军棍吧。马斯年,由你立刻执行。”韩慕辰似是没听到两人的求情,额外又赏了罚,随后让随从搬了把椅子放到马斯年站着的高台上,惬意的坐了下来。
马斯年闻言立刻拿起军棍先照着席谷的后背砸了下去,他尽量高扬手轻落棍,就怕遭人记恨,心说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儿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
“怎么罗家没给你吃饱饭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军棍恩?”韩慕辰垂着眼皮,把玩着手中的U盘,他虽然没看马斯年的动作,但从这声音就听出了门道。
马斯年没敢吱声,眼见韩慕辰把他养父家都抬出来了,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是心里不住的祈祷着。虽然他的军职比席谷和闫安泽都高,可是听闻边城的这些都是狠角色,可别将来对他进行打击报复才好。
席谷见闫安泽用眼神示意他,到底是没开口,心知如果再出声,除了引来更重的责罚外,对学生们的分数毫无益处,也只得就此作罢了。
五班和二班的学生见教官受罚,心里都不是滋味了。虽然平日里教官花样百出,把大家弄得苦不堪言,可是如今见那一棍棍抽出的血印子,真恨不得上去替教官挨两下。
五十军棍下来,两个精壮的男人都已皮开肉绽,索性两人都是有骨气的,谁都没有吭一声。
“你们两个归队吧,接下来还有事情要说。”
韩慕辰眼见两人一声不吭的穿好了衣物,之后归了队,心说这两人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到底是有他守边军的硬气劲儿。
身后已经有几个士兵把投影仪和显示器的线都接好了,韩慕辰勒令夏正奇出列站到高台之上,随后把手中拿着的U盘插到了USB接口上。
不一会儿几十寸的显示器上就出现了画面,画面四周有一些伸出的枝桠,显然摄像头被安置到了比较隐秘的地方。
夏正奇看到画面立刻变了脸色,虽然没有声音,可是他跟山窝里的几个人沟通,而后‘击毙’了几名队员的画面被完整的录了下来。
“这几个被‘击毙’的,不管是趋炎附势的,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因着知情不报的罪名,每个人各扣除40分的毕业综合分。至于夏正奇这个队伍中的毒瘤,给予开除,且永世不得录用。”韩慕辰说着凉凉的看了夏正奇一眼,心说自己要办的事儿都办完了,也是该回家补补眠了。
“我,我姐夫是大校卫镇,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夏正奇见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急得几步上前拉住了韩慕辰的胳膊,心说不知抬出姐夫的名号能不能有些转换的余地。
谁知他刚拉上韩慕辰的胳膊,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开去,尾骨的钝痛让他意识到自己摔得不轻,他晕晕乎乎的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自觉地往后移动了几步,没有一人敢上前把夏正奇扶起来。不少第一次见识到灵体能力的人,已然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了。
韩慕辰有些不悦的转过了身,垂眼看着地上的夏正奇不觉嗤笑出声:“哼,你姐夫昨天想要私自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