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殿一般没人敢擅闯,所以外面也没安排守卫。
倒方便了某个男人来去自如。
不如冶铁,做个铁门窗?
他现在身份特殊,难保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跟刚才的男人一样半夜摸进来。
还是得想办法自保。
冶铁的念头转了一遍,又立马被杨安南否决,不行,历史上,这个时期,金属方面古埃及还是以青铜为主,他不能破坏历史的进程。
不止是冶铁,还有其他的方面。
这个时代,他只是个渺小的旁观者。
千万不能一不小心就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每段历史都要属于它的意义,贸然改变不知道会对后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这后果太沉重,他必须小心翼翼。
否则一个行将踏错,他就是千古的罪人。
☆、一百二十、你跑不掉。
第二日,杨安南步入大厅,头一垂,头上披着白色羊毛头巾也低垂下,只能看到如瀑的黑发蔓延在两侧,完全把脖颈上的红痕遮掩得一点儿不剩……
“神使大人今日更加美丽,真是令人沉醉~”
刚坐下,对面就传来某个男人轻佻的声音。
真是阴魂不散!
杨安南衣袖下的双手紧握了几下,而后松开,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昨天是他想岔了。
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使,只要不是法老,在这埃及他想不理谁就不必理会谁。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
朝他端架子,他能奈何我?
哼~有气也只能生受着。
杨安南轻飘飘扫他一眼,不去接他的话,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
男人也不恼,悠然晃着盛满美酒的纯金高脚杯,目光一遍一遍地在对面的人身上扫过,一寸一寸,一丁点儿都不落。
起先杨安南还能无视,只当他是透明人。
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大厅一直只有他们两人,本以为是其他人还没到,坐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来。
而对面的男人似乎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整个人都给舔一遍,杨安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忽略都不行。
再联想到当初的杨景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颇有一种抹不去的相似感。
杨安南忍到最后还是坐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面走。
男人却慢条斯理地跟上来,似笑非笑道,“神使大人要去哪里?想必您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不如让我为您带路吧。”
说着一只手慢慢贴上他的腰,刻意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很多不错的地方,又漂亮又幽静,正好适合我们……”
男人故意不说出后半句话,眯着眼睛在他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陶醉般低叹一声。
杨安南立即过电似头皮发麻,手疾眼快地推开他,“不必了,我是要去神殿祷告,不必麻烦将军陪伴了。”
说完,躲瘟疫一样加快脚步,眨眼功夫就落荒而逃了。
“呵呵……”
男人勾起一抹笑,回味似的捏了捏方才贴在他腰上的指尖,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你跑不掉。”
================
“啊!!!该死的!!!……”
神殿往日只有在洗礼和祭典才会动用的圣水池,今天又被杨安南关顾了……
杨安南一边发狂地叫骂,一边用水狠狠地搓洗刚刚被男人触碰过的后腰,状若癫狂,哪里还有刚才那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伪神棍模样。
也幸好这神殿空旷,墙壁都是结实的石料建筑成的,没人听得到他的叫骂声。
不然的话,要是被发现居然用圣水池洗澡,他这个渎神者一定会被那群狂热虔诚的神职人员活活打死!
☆、一百二十一、面具
是夜,又一场宴会在热闹进行着。
刚应付走一个前来套近乎的贵族,杨安南这才有空坐下,捻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低垂的眼眸幽幽扫视周围,对于这些贵族、神官来说,似乎白天黑夜都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
说起来,现在他也算这以前深恶痛绝的腐败阶层之中一员。
人生真是世事难料。
侍女端着装满漂亮糕点和清水的托盘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举高,“神使大人,请享用。”
“辛苦你了。”
杨安南取过一杯清水,他的语调极其柔和,有股治愈的味道,“可爱的小姑娘,愿神与你同在。”
不出意外收到侍女羞红的脸蛋和崇拜钦慕的目光,效果不错,不枉他每天对着水面龇牙咧嘴地练习了那么久。
能进得了神殿当侍女的不少都是贵族家的女儿。
掌握好了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现在人生地不熟,不想任人宰割,他最缺的就是根基。
虽然对这个时代还有很多搞不懂的地方,以前研究过的资料终究是不知真假,雾里看花。
不过不急,他会好好利用这个“神使”的超然身份,一步一步慢慢站稳脚跟,然后就是该寻找那块穿越之后就消失不见的玉佩,还有……那个骗得他好惨的臭小子!!!
别让我找到你!
指尖的葡萄应声而碎,汁水流了满手,侍女疑惑地惊呼,“神使大人……”
“呵呵,不小心太用力了,麻烦帮我取块手帕来好吗?”
杨安南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语气瞬间让那侍女心里的诧异消失得干干净净,神使方才的诡异眼神想必只是错觉吧,“我的荣幸,神使大人。”
余光见又一个贵族举杯向这边走来,杨安南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挂上神秘圣洁的神使做派。
这尺度很难把握,既要端着架子,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符合神使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又要透着悲天悯人的圣洁,以示对信徒的慈爱关怀。
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
白天、晚上到处参加宴会,半夜就在房间里面偷偷对着盆子里的水面练习表情,特别是怎么笑得圣洁,笑得高贵,笑得别人一看就他妈觉得特别神棍味!
练得脸都快抽筋了,才有那么几分像模像样,也是蛮拼的。
不过幸好今晚那不怀好意的将军没来,少了一个大麻烦,让他能轻松一点。
来了这边快一个星期了,夜夜笙歌,他却没感到一点儿开心,只觉得都笑得不会再爱了……
“……将军大人明天要走了。”
杨安南猛地一个激灵,表面上笑眯眯地听着面前的贵族自吹自擂,实际耳朵早就朝向隔壁交谈的两个人身上去了。
原来如此,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将军这次是打了胜仗,要回开罗去向法老报捷,恰巧经过这里进行休整,不能待太久,明天就要走了。
哈哈……
这瘟神终于要离开他的视线了。
杨安南感觉命运多舛的人生照进了一束阳光,生活还是有色彩的啊~~
☆、一百二十二、这画风不对……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杨安南睡得口水横流,好在床榻四周有沙曼围着,不然这样子被其他人看见了,辛苦维持的神使恐怕得一瞬间破灭了。
被侍女轻柔的声音唤醒,杨安南迅速一抹嘴角可疑的液体,整理好衣服,看那熟练快速的手法,想必不是第一次了,毫不心虚道,“早安,你进来吧。”
侍女拉开沙曼,分到两侧挽起,带着唯恐惊扰床上男子的小心,“神使大人,让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侍女轻手轻脚地端来清水和干净的布让他洗脸漱口。
“嗯。”
有过几日同样的经历,杨安南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接受这一切了,除了吃饭不用人喂,他现在过得基本跟婴儿没两样,连洗澡都有美腻的小侍女帮忙搓背,这腐败的生活简直又美好又折磨人。
唉,看一眼乖巧地为他梳理长及腰部的黑发的美腻小侍女,因为微微俯身的姿势,那对丰满的小麦色“大馒头”简直不要太抢眼啊~
如果能看又能吃就更好了……
你是神使,按照戒律,连女朋友都不能有,更何况老婆!
给自己狠狠敲了一个警钟,杨安南痛苦地移开视线,天天美人环绕,他却已经被迫戒色,没有更虐的了……
“神使大人的头发真好看。”
“嗯?”
杨安南疑惑地回头,却见小侍女一脸陶醉地捧着他的一束头发,用脸在上面缓缓摩擦,不禁无语,话说这画面不该倒过来一下吗?美人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尴尬笑了几声,“你的头发也很漂亮啊。”
眼前的美女留着过耳的秀发,带着地中海区域人种的卷曲,很像现代的波波头。
“是蛮漂亮啦,可惜不是自己的。”
侍女说着居然一把取下了自己的头发,露出像冒着青茬的脑门,杨安南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有种一瞬间跑到“画皮”里面去的感觉有木有!
这妹纸居然是个秃子……
呜呜~~~这画风不对……
杨安南只觉得心力交瘁,又突然想起,好像古埃及这边贵族一直有剃掉头发,戴假发的风俗习惯。
这头发做得也真够逼真的,这妹纸伺候了他快一个星期,他完全都没有发现,古代劳动人民的手艺真好,杨安南欲哭无泪地想到。
“真羡慕神使大人。”
妹纸唉声叹气,又羡慕的来摸他的头发,“多么顺滑,好像最上乘的羊毛披肩。”
杨安南不忍心地劝道,“你要是想要,也可以留这么长啊。”
“不行的,我不像神使大人有神力保护着,要是留这么长会发臭和招惹飞虫,也很容易会生病。”
☆、一百二十三、不同
被她这样一说,杨安南也发现了怪异,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似乎有些清爽得过分。
这边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酷热干燥,很容易就汗如雨下,这也是这里的人习惯剃发的原因。
他出汗却只是薄薄的一层,每天沐浴一遍就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因为头发容易脏,难打理,被视为不洁的存在。
出于信仰以及美观,他们又会制作假发佩戴。
反观他一头长发及腰,从没遇过这些烦恼,怎么想都不正常。
坐在青铜制成的马车上,杨安南想,难道是这身体本来就体质好?
“神使大人!”
听着车外狂热的欢呼声,闹哄哄跟赶集似的,五颜六色的花瓣纷纷扬扬。
跟现代的明星走红毯一样,杨安南心想,好奇地撩起一角轻薄的幔帐,瞬间,大街上有一刹那彻底的寂静。
在普遍小麦色的人群中,他这具身体常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雪白肌肤简直似会发光的珍珠般显眼。
这是干嘛?玩一二三木头人啊?
杨安南手一抖,幔帐又落了下去,挡住了那些热烈得刺人的目光。
好像打破了一个魔法,外面的人这才找回了魂魄。
“啊!!!神使大人!!!”
不知是谁带头大喊,呼声更甚刚才,如惊涛骇浪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爆发,鲜花更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杨安南车架的方向洒。
“好美丽的肤色!!!果然是神的宠儿!!!”
“还有那长发,我从没见过那么轻盈漂亮的头发!!!”
“是啊是啊!我差点以为自己看到幻觉!”
“我也是……”
“真美丽……”
…………
……
…
埃及人常年制作和佩戴假发,是不是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杨安南也忍不住稀罕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和脸颊,没想到这一切倒歪打正着成了他有神力庇佑,与众不同的证明。
杨安南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少年要特意带他回去拿这具身体了。
不得不说,他来这里以后过得这么顺,这具身体功不可没。
这边的人这么颜控,要是换成他那具在现代做牛做马,饱经风霜的糙汉子身体,恐怕他这神使的身份就没这么容易坐实了。
算了,以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