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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也被塞回了血淋淋的眼眶里,用一根细绳吊着,一晃一晃的。
他在笑,确实是在笑,也许还温柔万分,男人却觉得脑中一直紧崩着的弦嘣一声断了。
他在门外对男人说,‘我回来了。我舍不得你。’
☆、肉
他,男人,男人的妻子,三个人一起被困在这山洞里。
洞口已经塌了,没有办法出去。他们只有等着人来救援。
这是第十一天,他和男人都有点虚弱。
他们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他们此刻正在这潮湿昏暗的山洞里疯狂的□。
他抱着男人,狠狠的进出男人的身体,炫耀一样的冲男人的妻子扬着眉梢。
男人的妻子在几天前就死了,现在她的尸体正躺在旁边,肢体残缺不齐,明显被人分割刮食过,只有那颗脑袋是完整的。
她正用那双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前边交缠的两具身躯。
☆、腰斩
‘他死了,受腰斩之刑。’
男人点头示意知道了,让下属退下,然后搂着怀里的少年继续抽动起来。
男人觉得可惜,他的身体是如此销魂,他的任何一个反应都是如此的合自己心意,可惜他不知好歹,触了男人的底线,犯了男人的禁忌。
夜里男人听到怪异的声音,睁眼就瞧见白天的那名少年死在床前,身成两段,洒了满地的血。
男人惊得下床,才没走出几步,身体已不能动弹。
那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男人的额上逐渐流下了冷汗。
男人看不见,可男人想像得到一定是他,他正从床底下爬出来,只有上半身,血淋淋的双手撑着地面,像一条虫子一样蠕动着爬过来。
男人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因为男感觉到一双冰冷刺骨的双手捉住了自己的脚裸。
他抱着男人攀爬,直到与男人同高。
阴冷的气息扑在了男人脑后,耳根,男人听到那个曾经熟悉的,可以发出美妙□的嗓音现在变得死气沉沉,透着入骨的寒意。
‘他的不适合我,那就用你的下半身吧。’
☆、体贴
男人醒来时,就看见他的微笑,还听见他说,亲爱的,早饭我准备好了。
男人出门时,他会递给男人公文包,微笑着说,亲爱的,我替你整理好了。
男人遇到问题时,他会在男人耳边低声细语,教着男人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情。
男人回家里,他会接过男人手中的文件,会替男人脱下外套,然后微笑着说,亲爱的,可以吃晚餐了。累么?我已经帮你放好了热水。
男人想睡觉时,看见他正在床边直起腰,回头看着男人说,床铺好了。
男人却日渐消瘦,最后疯了。
在精神病院里,男人只会重复一句话,别再缠着我,别再缠着我…
☆、死亡
我死了。
我看见你在哭泣,我亲爱的兄弟。
我看见你,我也只能看见你。
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哭。
我死了,你才愿意离开你的妻子。
你哭了,是因为我死了吗。
☆、丑陋
‘你长得真丑。’他这么对我说。
像极了,他真是像极了我亲爱的,连眼神都那么像。
我卑微的朝他跪下了,抱住了他修长的双腿,就像朝拜信仰一样的亲吻他的鞋尖。‘我喜欢你。’
他笑了起来,眼神中厌恶的成份又增多了。‘你不仅丑陋,还变态,让人恶心。’
我痛苦的收紧了双手,‘亲爱的,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这痛苦的表象下,我却感觉我的血液在沸腾,好像,太像了,他一定就是我亲爱的。
他毫不留情的给了我一脚,‘滚,我不认识你!’
是啊,在这么美好的夜晚,被一个刚刚遇见,又长得这么丑陋的同性表白,确实是件让人恼火的事。
‘我生气了。’我对他说,然后在他的惊呼声中握住了他的脚足,就这么将他倒提着,一路拖回了我的住处。
我放开了他,看见他上半身甚至包括那张好看的脸都被沙石磨破了皮,我看着他在那一堆发臭腐烂的尸体中显得那么惊慌失措。
那堆尸体都是没有头的,我看见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背后。
我当然知道我背后是什么,是叠起金字塔的人头,保存完好,就跟刚从人身上摘下来一样。
我舔噬着自己不知何时伸长出来的甲指,它们像薄刃,又长又利,‘既然你不认识我,那就不是我亲爱的,我也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他还没开口,他的咽喉就被我削断了,动脉里的血液像雨水一样喷洒出来。
哦,这是多么的美丽。他呵哧呵哧的,从那气管里出去破拉风箱般的喘息,却不能再说一句话。
我摘下了他的头,那时他的身体还在抽搐着。
我将他的头摆放到一个位置,它成了我新的金字塔里的第一个。
☆、食胎
我一脚踹上男人凸出的腹部。
男人顿时冷汗直流,捂着他的肚子□出声。
我动作温柔的将男人抱了起来,直奔寝宫,然后宣来了御医。
男人要生了。
我一脸欣喜的看着男人,握着他苍白的双手鼓励着,‘用力,用力,快点。’
御医给男人灌了催产的药,可胎儿却一直不出来。
我等不及了,拔出了墙上的剑,直接剖开男人的腹部,然后伸手掏出了那个七个月大的胎儿。
‘快点,拿去煮熟!’
事实上,我饿极了。不记得这是我的第几个孩子,我只记得我的上一餐,是在五个月前。
☆、等待
那一年,他遇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说喜欢他,男人说爱他。
多少个夜,抵死的缠绵,男人放下了自尊,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后来他说要回家一趟,回来之后就娶男人为妻。
他骑一匹马,提一壶酒回到了男人居住的村庄。
那道原来的小路两旁种满了柳树,垂枝招摇,尽显老态,他听说这是男人种下的。
千百棵柳树上系满了祈福用的彩带,每一条上面都写着他的名。
他在村口看见了男人,尽管男人的发已苍白,男人的脸已爬满皱纹,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那个男人。
他笑着对男人说,‘我回来了。’
他在男人诧异的瞳孔中看到了他自己,与离开男人之时一模一样。
男人苍老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直在等你…’
他揉了揉额,却笑得云淡风轻,‘回家时有些累,便休息了一下。抱歉,我睡过头,回得晚了。’
☆、树
他为这个男人遮过阳,挡过雨。
男人也喜欢靠在他的身上,惬意的眯眼打盹。
现在男人正拿着一把斧头站在他面前。
他知道,男人是要分他的躯,剥他的皮。
男人要成亲了。
他变成了男人新屋的主梁,他变成了男人闲坐的桌椅,他变成了男人即将与之妻相拥而眠的牙床。
男人成亲的第二天,这个村子少了一幢房子,多了一棵参天大树。
屋子不见了,男人跟新娘也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需两人合抱的树干,成了棺椁。
☆、活
他瘫坐在那片血污当中,一手搂着他的妻,一手抱着他的儿。
他抬头看着我,满目泪光,‘你也杀了我吧,杀了我!’
我想我的眼睛此刻定是沾染着血色。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深爱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却背叛了我。
我青筋暴起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那纤弱的身躯被我悬空支离了地面。
他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我松了手,他软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跟他的妻儿一起。
我看着地上的这三具尸体突然间头疼欲裂。
我想起似乎很多年前,我在断头台上对男人说,忘了我,好好活下去。求你,连我的份,一起活。
☆、笑声
我总是会听到笑声,它从我脑海深处传来。
这笑声很熟悉,我总觉得我是认识这声音的主人的。
只是它并不动听,它尖锐,它森冷,它就像尖锥毒刺。
我的头也越来越疼。
我约了我的心理医生,他就坐在我的对面。
每一次,我只能重复相同的话,‘我又听见那笑声了,做什么都没有用。’
是的,头还是会疼,就像现在,好疼,好疼……
医生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从椅子上跳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头顶。
我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玻璃上,我看见有一双只有骨头的手分开了我的头皮,有什么东西,正从那道裂缝里爬出来。
我再次听到笑声,它却不在我的脑海,而是近在耳边。
☆、换君一笑
那时我与他并肩而立,他众数妻妾脔宠皆脱光了衣服在那院中四肢并用的爬行。
本是玉体横陈无边□,却偏沾染上了泥尘污屑狼狈不堪,约莫是想起这些人平日里的嚣张蛮横,如今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旁侧的下人憋着一脸的笑意。
我却是没有笑的,即使他如此做的本意是为了换我一笑。
我冷着脸接受那些失了尊严的人投来的怨毒目光。
多年后,我在金銮大殿上命令他爬到我脚边,他满含屈辱却还是照做了。
轮到他四肢并用的在地上爬,爬到了我的脚边,像一只犬,还是丧家之犬。
这时我笑了,他却早没了期待有所得的欣喜,他的脸上只有悲愤哀伤的表情。
我抬头望向帝座上的人,君王一笑。
杀戮,背叛,罪孽,因君一笑,我觉得值了。
☆、复仇
那天,这个山村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包括男人的父母,也包括他的妻子。
他捂着脸跪在男人的面前,不让男人看见他的泪,他在低喃着什么,男人却听不清楚,大抵是‘疯了,魔鬼’之类。
男人抬起沾满血的手抹了一把汗,然后从他妻子的腹腔里抱出那个已经哇哇哭泣的孩子。
男人用牙咬断了脐带,蹲到了他的身边,男人的笑容和声音皆满含着甜蜜幸福之感,‘你看,长得多像你。’
男人靠近他的怀里,伸手指向遍地的尸体,它们已是血流成河‘你看,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他动也没动,也不说话,只是颤抖着双手紧紧搂着男人。
男人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于是对他说,‘我被他们活活打死的时候,你都没有为我哭,现在是为谁哭?为他们吗?那我呢?我哪里错了?就因为我喜欢上你?喜欢上一个男人?!’
男人开始张狂的笑,手里的婴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男人撕碎了,碎成了一块块。
男人那张脸早不复适才的俊雅,眼底冒出幽绿的光芒。
看他惊恐的往后退去,男人的声音意外的温柔,‘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永远。’
☆、私奔
出鞘的剑,为我单手而持,剑尖点地,敛尽了一身杀气。
我站在这条小径的中央,微笑的望着眼前惊慌的男女。我对男人说,‘两个选择,一,跟我回去,二,死。’
男人惨白着脸色,只紧紧搂住那个女人一言不发。
我已知他所选,却让我如何动手。
终我不是女子,可为他红袖添香,传宗接代。终我不是女子,可与他长相厮守,不受世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