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敌人的范畴,什么同门之谊,他不会受到那些世俗关系的影响而变得心软。
“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你们会用蜡人形这样的方法。然而也正是因为不好判断究竟有什么样的陷阱等在前方,那么就只好时时留心,处处谨慎了。”以最糟糕的境况作为思考防范的底钱,那么不论对手最终采取什么办法,也就都能应付。
既然亚岱尔以那般小心翼翼的态度来到古堡,当他发现了取血的阴谋之后,当然能够通过某些小动作将血液换成魔神的。明白了蜡人形的秘密,然而梅洛可已然无法甘心。依然是后悔自己的大意,就算对方动作再隐秘,只要留心观察,一定还是有所发现。
而她却一心沉浸在计划成功的自得里,卡维拉天性报复心重又带着孩子气也就不说了,而她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这就不值得原谅。
“既然已经识破了,当时不留下血液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换成魔神的?”这是卡维拉所不能理解的地方。他不是没有和恶魔接触过,相反,他也和梅洛可在同一屋檐下生话了两百年之久,心里明白的很恶魔是种什么样的生物。
至少,梅洛可就不会这样对他,为了蒙骗敌人而不惜使自己伤重。
关于这个问题,亚岱尔并不回答。这本身也不是他的主意,只是当时眼神交汇之中,从索格里那里读出了这个讯息。至于理由,他又哪里知道?
突然之间,负责解答疑惑的人换成了魔神索格里,他本未无意说明一切,不过总不能让话题陷入僵局。看得出来,亚岱尔很希望从这场谈话中窥探出某些事实,从梦魇回来之后,不,应该说在那扇门扉之前被阻止之后,他探寻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不然的话直接将眼前这两人杀了,那样不是省事的多?
然而索格里到底不是擅长向人说明情况的人,就连在亚岱尔面前收敛脾气也才是近期的事情,对于别人,他依然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龙神殿下。“既然你们辛苦设下了圈套,不陪你们玩玩,岂不是太无趣了?”伴随着森然的强调,一股有如实质的肃杀之气朝着卡维拉两人喷薄而去。
心里当然清楚,索格里所谓的解释只是敷衍罢了,亚岱尔却不得不按照这个意思说下去。“如果不是当时假装遂了你们的意思,又哪里来今天这些有趣的事情?”
这一句话倒是半真半假。梦魇中所见的一切对于亚岱尔的意义,明显是震撼大于惊喜。只是也让他在朦胧之中揣摩到了许多东西,只是依然还不能理清头绪罢了。如果不是当时依照索格里的计划,也就没有今天全部的戏码。
花了无数心血,费了无数功夫才定出的计划,才用了短短瞬间,优势就已经全部不在。看眼下的情景,他本该主导一切的他,倒反而成了掉进陷阱的可怜猎物一般。卡维拉满腔愤恨,打死他也无法咽下这口气。“沃兹华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不要忘了我们的决斗还没有结束。”
双方约定的决斗内容是我寻协会的失物,而如今,那些东西还在古堡的某一角落中沉睡。亚岱尔没有完成这项任务,决斗自然也就还没有分出胜负。
“如果找不出那些东西,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你还走输。”找到了可以依凭的事物,卡维拉立刻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他一点也不担心亚岱尔会反悔,历来,巫师决斗都受到某种冥冥中力量的制约,对于那些违背的人会有无法想象的惩罚降临。所以多数巫师才会将决斗看的如此重要,一旦相互达成约定,便再也不允许中途退出。
卡维拉所没有想到的是,亚岱尔真实的想法会让他万般失望。他不仅不在意决斗最后的结果,也根本不在意那些虚无的惩罚。金色的眼眸中折射出的光芒,连悲悯都算不上,仅仅是在打量一个可怜虫而已。
“你自认为东西藏的很隐蔽,谁也找不到?”亚岱尔轻轻的问。他会开口,只是为了让这出戏继续唱下去而已,要不先前的功夫不都白费了。然而就算要说,他也没打算用平常的方法,这位所谓的师兄,也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而对他这样一个自尊心过剩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教训能比彻底的精神打击更大的折磨呢?
“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而已,你真的认为我会受到你的蒙骗?”言谈之间不留丝毫局面,让卡维拉万分难堪。“你的期望是让我被困在这里吧,就算动作再快,在有限的时间内恐怕也不够找遍所有的房间。”
“而时间用完之后还没有结果,输的那个人当然就是我了。”亚岱尔笑笑,嘲弄着对方想出的这般幼稚的方法。
不过这种程度对于亚岱尔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要彻底的打击这个对手,那么就要将他所有的密谋全部揭穿。“事实上,古堡的构造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而已,而更加关键的地方还是你的话。卡维拉,你对我的嫉恨深入骨髓,寻宝游戏开始之前你为何要特意告知我藏宝的地点呢?你说寻宝的范围便是这座古堡,这样的提醒难道不是同班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
卡维拉的样子顷刻间变得无比狰狞,吼了出来,“谁和你这样的恶魔是同班?你做梦!”
近乎于辱骂的台词,亚岱尔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别说是对他恨之入骨的卡维拉,就算其他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一双眼睛的颜色,怕是都少不了这样的称呼。“恶魔”的名号,他显然是不可能摆脱了。
“既然你也承认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友善的关系,那么就只说明你的告知别有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在任何一个时代和任何一个环境都通用。“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你也同样在巫师决斗条件的制约之下,那句话也不可能是彻底的谎言。”
不是谎言,更加不是善意的提醒,卡维拉却偏偏挑在那么重要的关头说了这么一句。到底是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是为了误导我的寻找方向。东西是藏在古堡的范围中没错,不过却不再这些房间里。算起来,周围的那些庭院也算是古堡的范围呢。你这么说,也并没有撒谎,自然不会因为说谎而受到惩罚。”
亚岱尔的分析环环相扣,没有丝毫的空隙,直逼得卡维拉喘不上气来。之前的愤恨已经完全看不见,脸上剩下的全是惊恐。不会吧?他已经知道藏宝的地方了吗?那自己也不是要输了。之前有过约定,以胜负来决定谁才是真正的“圣巫师继承者”,他这么一输,岂不是要将梦寐以求的称号拱手让人?
而且,还是让给他最痛恨的那个人!
才不去理会卡维拉惊恐的神色,已经逼迫到最后一个地步,亚岱尔当然不会放弃最后的成果。“选样算起来,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就不多了。从0号仓库中取得的物品都是当年修所留下,很多已经脆弱不堪。而你既然这么在意身份的事,自然也不会随意放置那些物品,必然要找一个妥善的地方。”
“庭院的另一侧,那栋木屋大概是园丁房吧。刚才看了一眼,房屋上加了一层风格极不协调的铁质屋顶,是崭新的。恐怕是近日进入雨季,担心雨水浸透。毕竟修的很多物品都是纸质,防潮是重要的保护措施。”
圣巫继承篇 PART33
沉淀一般的安静,恰恰证实了亚岱尔推测的正确。不仅正确,而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准确无误。他像是看到了卡维拉与梅洛可商议的过程,看到他们将宝物放入园丁房的情景,也看到他们内心情绪所走过的轨迹。
卡维拉的自尊被击的粉碎,他实在没想到对手的洞察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就算他此刻矢口否认,但只要亚岱尔或魔神亲自去藏宝地点查看一下,立时可辨真假。
想不出任何手段,他也就只能选择沉默。
因为,无论如何,也无法亲口说出“认输”两个宇。
亚岱尔却不会让他就这么继续守口如瓶下去,“卡维拉,我不想浪费时间。既然我赢了,那么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问题?”卡维拉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暗红的血丝,阴沉着脸不愿意接受失败。“决斗的内容中可没有这方面的约定。你赢了,圣巫师继承者的称号归你,然后你可以带走全部的失物。”
东西亚岱尔自然会带走,他已经不想放过任何与修有关的线索。梦魇中的那扇门扉前被索格里阻挡,那么他唯有从这一点一滴之中搜集真相。“我们可以谈场交易,给你某些你感兴趣的东西,而你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感兴趣的东西?我还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东西?”无数的时光都是为了取得那个称号,如今他连这个都输了出去,哪里还能找到什么别的东西能勾起他的兴趣。
“我给你的,一定是你想要的,同时,也是你此刻正在想的那一样。”多年的经验告诉亚岱尔,如果要从别人那里交换什么,不仅要给出等值的代价,而且还要一针见血。“圣巫师继承者的名号,我可以让给你。”
卡维拉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无数难以遮掩的惊喜从心里冒出来。“你……说什么?”
“你要的称号,可以作为这场交易的条件。”亚岱尔淡淡的重复,这本就是他并不在意的东西,当然可以维持这般平静的语调,以及这般平静的心态。
“但是你要怎么做?”卡维拉问。他不仅不相信这个对手,同时也着实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已经注定的结局。
没有卖关子,亚岱尔直接说明。“其实很简单,如今魔法世界都知道我和修之间的师徒关系,只要我出面证明你才是修的继承人,相信没有谁会不相信。而之前的那一场决斗,如果有人问起,向其解释是我们之间的切磋,也完全可以敷衍过去。”
“你真的肯这么做?”卡维拉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办法,而是没料到亚岱尔自己会提出来。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本来没有耐心与对方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地方纠缠,然而将之说服又是他必须要做到的事情。“这样好了,如今我也算是一个恶魔,那我们就按照魔族的规矩来办——刚才承诺的交换条件,我可以与你签订契约。”
魔族外貌特征就显示表他的脸上,既然已成定居,倒不如加以利用。亚岱尔并不觉得承认自己的恶魔身份有多么困难,若是真的以身上的堕落刻印来说,他甚至是比最低阶恶魔还要更加丑恶的生物。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相当保险的好方法,卡维拉正要应允,却感觉旁边一道冷冷的目光射来,几乎在须臾之间将他整个人射个对穿。有些傻傻的回望过去,只见是一直没有发言的魔神。这一回卡维拉倒是学乖了,就算没有梅洛可的提醒,他还是乖乖闭上嘴巴。
有些人物就是这般的存在,就算他一言不发,还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况且,魔神的沉默并不是为了卡维拉两人,他只是尊重亚岱尔所要进行的行动而已。再说了,魔化一事从来都是索格里心里无法拔出的利刺,此刻偏偏有人想要利用它来做文章,魔神自然再也无法忍受。
虽说按照魔族规矩来订立契约是亚岱尔提出,不过索格里怎么也无法将怒气发在他的身上,所以差点应允了这个方法的卡维拉就成了有些无辜的替罪羔羊。
“我相信你。”迫于压力,卡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