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好!我猛然反应过来,就那么一闪神的功夫,桌上的菜肴已经被小乌这家伙扫荡得差不多了,甚至连属于青衣男的两盘菜也被它啃了一半!
这下子轮到我尴尬了,倒不是说对小乌的不告而食感到抱歉,而是对有小乌这样一个没品的同伴而羞愧——毕竟臭乌鸦在别人眼里是跟我一路的,真是丢脸啊!
“没关系,姑娘的宠物很可爱,这两盘小菜就算是我请客了,”男子开口了,声音低沉,悦耳动听。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公子此话何意?算你请客?抢你吃食的又不是我。”就是嘛,又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我领情?我可不会对别人的行为负责,就算是我的跟班也不行!
他明显无语了,估计是从没见过我这么不负责任的主人,反倒像我在耍赖了。
唔,这可不行,有误会必须及时消除,这可关系到我的外在形象,于是难得耐心地向他解释:
“小乌只是我的跟班而不是附属,完全有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义务和能力。如果你有不满,请跟它交涉。”
小乌眨着眼睛,讨好地看着我,望向男子时眼神又转为无辜。 狡猾!不要以为我没察觉它看我时眼神中隐隐的得意:我赢了!
——话说我们每次吃饭都是一场争夺战,这次它翻盘大胜!唉,一时失神,真是太大意了!
男子苦笑:“姑娘说的有理,但在下怎么跟它交涉呢?它能说话吗?”
“嗯,这也是。 既然你刚刚说了不计较,那么作为同伴,我就代它谢谢你了。”顺便再帮它一把吧,再次感叹:我真是太富有同伴爱了!
男子笑得越来越深,不复刚才孤傲冷淡的态度,语声更显低沉:
“姑娘的想法很特别。在下寒渠,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我对他的评价不以为然:我当然特别,每个人都很特别!
“凤得。”
“好名字!有凤来仪,倾得天下,与姑娘很是相配。”寒渠赞叹,用他那双充满笑意的深幽黑眸盯着我。
我迎上他的双眼,敏锐地察觉到其间的异样,暗地里皱了皱眉:一顿饭倒吃出一个麻烦了。一见钟情?我可敬谢不敏。
既然现在饭也吃不悠闲了,那就准备离开吧。
寒渠看出我的辞意,淡白薄唇一动,刚要开口,楼梯口传来一男子温和亲切的招呼声:
“寒渠兄,别来无恙!你也是前来参加论武大会的吗?几时到的?”
来者五人,两男三女,皆是上佳的样貌气度,周身气场环绕,修为不俗。尤其为首的那名著月色锦袍的男子,温文中隐含锋锐,气度从容高贵,显然非寻常人物。
寒渠起身招呼,神色清淡,但态度中透出熟稔。
“我今日刚到,二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边城迎接几位贵客,这四位就是几位武尊的高徒——束心阁柳轻尘、漓天派李天放、罗云门的岑雨、岑霜姐妹。
我们刚准备其起程回景都,既然巧遇,寒渠兄就与我们一道吧。”
气质高贵、霸气内敛,又得寒渠这样的人称一声“二公子”,我已猜出这位的身份,除了景国的当朝二皇子景玄天还会有谁?
不欲和这样超级麻烦的家伙扯上关系,笑中含锐,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这也更坚定了我远离寒渠的决心:他能跟景国皇子称兄道弟,身份定也不简单,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懒得搭理他们,我闲适地坐在位子上等待小二给我打包吃食。开玩笑,东西都被小乌扫荡光了,我可还远远没吃饱呢!
正等得烦呢,景玄天却看向我,问道:“这位姑娘是与寒渠兄一起来的吗?”
我心中不耐,勉强作答:“不是,碰巧搭个桌而已。”
“哦?很少看见寒渠兄与谁聊得这么热络,心怀大开的样子。寒渠兄,不介绍一下吗?”
寒渠淡淡一笑:“这是凤得姑娘,刚刚认识。凤得,这位是景国二王子。”
嗯,直接点明了景玄天的身份,那说明这位二王子是外出公干的,不怕公开身份。但是,你也说我们是刚刚才认识,关系有好到直呼姓名吗?
我向景玄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对他身后两位女子不满的表情视而不见。哼!难道还想让我给这位王子行大礼不成?自傲如我,除了天地父母,不会为任何理由向任何人屈膝!
不过她们也碍于我与寒渠相识不好发作。
这时店小二刚好把我要的吃食打包送到,我接过包裹,掏钱准备结账,却被寒渠拦了下来。
“不是说好了这顿饭我请吗?凤得不用跟我客气。”寒渠嘴角噙笑。我纳闷,刚才要请的也只是他点的两盘菜吧。
“寒渠兄、凤得姑娘,有我这个主家在这儿还用得着两位付账么?这云来酒楼可是我名下的产业。”景玄天也笑着开口。
看着掌柜恭敬地退下,我只好礼貌地向景玄天点头表示感谢,顺势起身告辞,寒渠此时倒未出声挽留。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寒渠似乎不想看我与这位二皇子多有接触。他们之间只是熟人这么简单吗?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正合我意。
行至那两名女子旁边,其中穿蓝色衣裙的佩剑女子脚步微移,刚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转头,对上她略带挑衅的眼神,心中疑惑:我好像没怎么惹到她们吧?这就挑衅上了?!
“凤姑娘身携佩剑,相必也是修士,但不知修为进至几阶,可否与我切磋交流一番?”语气中却并无相询之意,满满的不忿、强势。
我佩剑是为了孤身行走时震慑宵小之辈,稍有常识的人都只会认为我身上的佩剑是装饰而已(有不少人会这样做),不妨倒被别人挑战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达到气势内敛的境界,灵元力外放时又是无色的,就凭眼前这位仅黄阶初段的“低手”可看不出我有修为在身,那么她的目的是要羞辱我了?
原因呢?蓝颜祸水?还是仅仅看我不顺眼?
嗤!不过黄阶初段而已,她们这点修为在同令齢人中算是佼佼者(不算几大隐世世家的子弟),但也只能在别人面前拽,到我眼里就不够看了。
我的功力相当于蓝阶高段满,但实战起来凭借独创招式,几乎可以秒杀蓝高段,匹敌紫阶中段。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寒渠移身挡在了我的前面,语声清冷:
“凤得并无内力修为,岑霜姑娘此举可是强人所难。”言语间对我颇为维护。
但我又岂能容忍如此挑战我尊严的行为,犯我者,必严惩!
从寒渠身后走出,自己的尊严自己维护,况且这样的小角色我仅凭招式就能稳赢。就借此次立威吧,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好像显得软弱了点,我也需要一个在外行走时震慑宵小的招牌。
给了寒渠一个制止的眼神,我双手负后缓步上前,气度雍容中透着不经意,仿佛闲庭信步般向岑霜走去。
显然,我闲适的态度大大刺激了她的神经,竟不顾一切地出鞭向我挥来。哼,想要毁我的容吗?好狠的心肠!轻易动怒,心性未磨,难成大事。
犯者必究,我决定给她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顺便好心地帮她磨磨性子。
就在鞭梢即将触及我脸的时候,众人只见白影一闪,“叮”的一声兵器交击的声响,再回过神来,只见场中金刚丝绞成的长鞭断成两截落在地上,岑霜一身碧色衣裙处处破洞,春光外泄。
而我似什么也没做过,姿势不变地在众人间穿身而过。
众人脸色奇异,似惊异似不忍又似好笑。岑霜尖叫一声,眼泪立即流了出来,捂着脸蹲下身去。岑雨急忙褪下臂间挽纱披在她曝光的紧要处。
景玄天碍于同伴情谊,一脸无奈地拦住我:
“凤得姑娘好高超的剑术身法,但是这样做似乎有点过了,还请姑娘暂且留步。”
切!我不屑地在心里撇撇嘴。早在她要动手时你干什么去了?
想羞辱别人的就要有被反修理的觉悟,想瞎掺和的人那就要有收拾残局的觉悟。你想探我的底?还早着呢!
要我留下来干嘛?等她家大人来收拾我?我有蠢到那种程度吗?
我右手探向剑柄,缓缓拍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相峙间寒渠转向前来,他表情莫测,但眼眸深处的情意又似深了一层。
我不管了,是你自己要陷下去的,我再不要浪费心思在这种事情上了。(你本来就没花心思好吧?!我们的主角真够冷血。)
“凤得,这样做对她们的师傅不好交代,不如你暂时跟我一路吧,我家与青阳武尊还算略有交情,或许说得上话,好么?”
我瞟了他一眼,对其话中隐藏的私心不作理会,但是既然有后患么就要及时消除,跟去也无妨。
一路上,岑霜拿一双哭肿的眼睛向我发射恨毒的视线,她的好姐妹也在一旁愤愤地盯着我。
不过这一切都被我无视了,无针的毒蝎可蛰不到我,凭她那浅薄的功力,弱智的头脑,想报仇?做梦比较快。
第五章 繁华景都
坐在悠悠晃晃的马车上,我闲靠着车壁,不时伸手拈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思考着今日发生的事。
中午出了酒楼后,就直接随景玄天一行人上路前往云都,而此时我就坐在车队其中的一辆马车上。至于我现在这么悠闲的原因,我也颇为纳闷呢——岑家姐妹的师傅青阳武尊竟然没来替岑霜出头,出手教训我一番。
倒不是我找揍啦,但这种情形不是很诡异吗?我可不认为这青阳武尊有多么地深明大义:能教出岑霜这样的“高徒”,我对他这师傅暂时持保留意见。
武尊,顾名思义是对武功大成者的尊称,凡修士被冠以武尊者,功力必已突破紫阶。这样的超阶高手,整个东大陆在明面上也不过二十三人。青阳武尊今年九十二岁,成名已五十多年,为人孤傲,他紫阶初段的功力虽然在众武尊中不能上数,但也足以傲视群伦。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不爱惜羽毛。
那眼下他又是因为什么不动声色呢?是不屑与我这样的后辈计较,还是有什么人或事让他忌惮?就算是有寒渠讲情,也起码会在面子上计较一番,让我赔个礼道个歉,搭个梯子下来,而不是这样毫无动静。我也没自大到认为是自己的表现让他不敢妄动,没有灵元力的支撑,我表现出来的充其量就是高超的招式,对真正的紫阶高手作用不大,所谓“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越阶战斗也只适用于相近的层次。
还有,寒渠与青阳武尊有交情,却并不认识岑氏姐妹,那么有可能她们在罗云门的地位并不高,青阳武尊对她们也并不十分在意。
还有可能嘛~,我沉吟片刻,笑了——或许,青阳武尊出乎意料地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既然没人来找我麻烦,那我就干脆修炼一会儿,毕竟业精于勤、荒于嬉嘛。修炼于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因为这是做一切事情的基础,是能随心所欲的保证。一切外物都有可能变成别人的,只有自己修炼得到的永远属于自己。
功行全身几十个周天后,隐隐已有突破蓝阶的迹象,离成功还有一线,却始终无法攻克。我知道这彩虹七阶中最困难的一次进阶是需要机缘的,而到哪儿寻找这个契机嘛——我勾起嘴角,眼前不正是绝佳的机会吗?实“战”出真知,论武大会就是最佳的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