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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品草列看着他那表情再听完这句话,就想到自己当年差点被他害的晚节不保的事,一口茶没咽下,正好呛到,好半天说不清楚,“你,咳咳,你,咳,你个死小子,咳咳咳,想你干嘛,碰到你就没有过好事。”
“品爷爷,慢点喝啊,开句玩笑嘛。”莫浩然忙跑过去给品草列顺顺气。
“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欠揍?!”
“品爷爷,浩然只是想让您多多想起咱俩的快乐回忆嘛。”
“别没大没小的,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样?”莫振云装的一脸淡定的呵斥着儿子,笑对品草列道,“你看他,都长了十岁了,还是这么气人。”
“恩,这倒是呢,这小子啊,就没让我省过心,你说他怎么这么快就被放下山了呢?”品草列一脸惋惜的缕着胡子,一副替天下人担忧的架式。
“那是我天姿聪颖,勤奋刻苦的结果,品爷爷这就不懂了吧,要不我跟您好好说说?”一边说一边做势要拿把椅子过来长唠的样子,品草列却一副唯恐他过来的面相。
莫振云看着两人哭笑不得,这一老一少,从儿子醒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过了这么多年,都没见生疏的。只得笑骂着儿子:“别打扰你品爷爷了,这一路辛苦呢,先让你品爷爷去休息。”
“可是,爹,品爷爷他。。。。。”
品草列感激的不行,抢着说道:“没错,没错,云主说的太对了,还是云主体谅我这个老头子啊,这一路走的我老胳膊老腿的这个疼哟,我先休息去,要是让你说上,我明天都不用睡觉了。”转过头向莫振云一礼,“云主,请恕我先退下。”
“好,您请自便。”莫振云也回了一礼,品草列便晃晃悠悠的下去了。
是夜,莫浩然径直来到品草列暂住的院落,敲了敲窗棱,小声的喊道:“品爷爷,您睡了么?”
品草列在房中嘶哑的回了一嗓子,“还没呢,你小子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带品爷爷去玩啊。”
“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玩的。”话是这么说,可品草列还是双眼炯炯的开了门,这一老一少相视一眼,都讪笑起来。
“那现在就走吧?”
“走。”
两人直接一路轻功,左拐右拐的摸进了莫振云的书房,进去之后莫浩然小心的关上了房门,插上门栓,这才打开暗室,请品草列进去,下面莫振云已经等待多时了。
☆、血莲
品草列按住韵瑶的脉搏,其余两人连气都不敢喘,整个冰室静无一声,品草列皱眉察看了半晌,才松开手,向两人点了点头,莫振云大喜过望,正要感谢,却见品草列一脸肃然的制止了自己。
“云主,您先莫急,夫人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冰棺虽然暂时将毒压制,没有继续扩散,但夫人的气息也很微弱了,若是强行治疗,一定会产生反效果,所以此事一定要慎重。”
莫振去点了点头,“神医说的没错,那可有什么最好的时机或者您有什么办法?”
品草列深深的皱着眉,“此事很难办,按小子的说法,用内力逼出毒来,这个可行,但是前提是夫人能挺到他将毒逼出。”
“那该如何是好?”莫振云的心又渐渐沉了下去。
“这样吧,”品草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若是云主能弄到血莲,倒是可以一试。”
“血莲?”
“是,血莲,是蓝月圣国的镇国之宝,千年以来皆用国主的精血喂养,是至纯至性之物,且内蕴深厚,此物虽然不能解毒,但是以此物做引,却可以吊住人的一口气,尤其是奄奄一息的人,这对夫人正合适。”
“那除了血莲之外,还要什么?”
“其它虽然珍贵,但老夫还出的起,只有这血莲,虽然只需一片,可老夫却实属无奈。蓝月圣国地处深山,而且外围皆是猛兽,这血莲乃养在蓝月圣国最深处的禁地之中,层层防制,而且蓝月圣国现在危机四伏,依现在的状况不太可能将此物拱手让与我等,所以想要得到此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莫振云父子俩对视一眼,眼中光彩不定。“那神医看我夫人还可以等多长时间?”
“若是能取来,当然是越快越好,因为冰棺已经被打开了,环境已有变化,虽然变化微小,但时日越长,对夫人的身体造成的损害就越大,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算依老夫的能力,也只能让夫人维持半年。”
“这,好吧,莫某定当尽力,之后还请神医多多费心了。”
“爹,您要去?不行,这么危险的事,让孩儿去吧。”
“你是莫家唯一的后人,若你有何闪失,你让我以后落入黄泉要如何面对莫家的列祖列宗?”
“爹。”莫浩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孩儿自出生来就没了娘亲,还失忆忘了前事。现在终于想起,而且也有机会让娘活下来,孩儿也想为您和娘出一份力啊。爹,这偌大的庄子不能没有您啊,让孩儿去吧。而且,就算不是为了娘,我总是需要去蓝月国的,爹,您还要留在庄内主持大局啊。”
一经儿子提醒莫振云才想起来,还有另一事需要他前去,不由得纠结起来,有生命危险的事情,他当然不想让儿子经手,可是,儿子的亲事,做老子毕竟不能越俎代庖,若是两人一起出了庄,那韵瑶就没有人保护了。莫振云一想到此,不由得又为了当年的鲁莽而悔恨不已,若不是自己,又怎么会有如此下场,咬咬牙,涩声道:“浩然,此行务必小心,为父也会四处收集此物,若是何处高人能有,也能帮你少却这一份风险。”
“是,爹,孩儿定当小心谨慎行事,不过,原定一月后的行程,看来要提前一些了。”莫浩然转过身向品草列恭恭敬敬的鞠了一礼,“母亲大人还要拜托品爷爷了,请务必等浩然回来。”
品草列也难得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去吧。”
“事有紧急,爹和品爷爷请恕浩然先行告退了。”
莫振云两人都点了点头示意,莫浩然便退出了密室,一路走回了暂住的小院,睡在自己外屋的的莫文已经在桌子边睡实了,莫浩然有些不忍,便叫醒了他,示意他上床去睡。
莫文见他回来,恭敬的要服侍他睡下,莫浩然摇了摇头,“我今晚有些事要想,所以不用管我,你自行睡去吧。”
☆、准备起程
莫文见他回来,恭敬的要服侍他睡下,莫浩然摇了摇头,“我今晚有些事要想,所以不用管我,你自行睡去吧。”
莫文见他执意,便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里间,莫浩然坐在桌前,深深叹了口气,现在的状况,让本来一切可以按步实施进行的计划,却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了。若是此事让若熙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想些什么。扭头看了看日历,从这里去蓝月国,少说也要个把月了,何况还要带着白氏兄妹,半年,说实话,并不多,如果不在意白家的情况,那多说三个月就能回来了,如果想一切平安进行,半年,对自己真是个不小的挑战。
这时,莫文从外间走了进来,手里托了一碗茶,轻轻放在了桌上,递给莫浩然。莫浩然一抬头,见是他,微微一笑,“十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莫文也陪笑到,“小奴也改称老奴了,怎么会没变呢?”
“是啊,岁月催人老啊,莫文,你跟了父亲很多年了吧?”
“回少主,莫文跟了云主已经二十年有余了。”
“哦?这么久啦。”莫浩然呆呆的坐在桌边,半晌才摆了摆手让莫文回去睡觉,莫文见真的劝不下,才悄然退了下去。
莫浩然仍然呆呆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满脑子都在想要如何才能两全。直到天色见亮,才略有疲惫的上了床打坐,若是这个时间睡下,怕是早上很难醒,不如一边打坐,一边休眠。
又过了几个时辰,天就已有些大亮了,莫文起身欲侍候莫浩然梳洗,也发现里间已经没有人了,若不是床铺上仍有些痕迹证明莫浩然曾坐过,否则莫文定然以为昨夜只是个梦而已了。
莫浩然走进自己的小院外面,梅安看见少主来,欲与房中的莫梅姑娘通报,却被莫浩然制止了,“不要打扰她们了。”梅安挠挠头,点头应下了,又转身去干活了,莫梅其实也已经醒了,正与梅香梅容梳洗,听见外面有声音,连忙整理好了出来,正看见莫浩然一身露水的背对着站在门口,悄悄关了门,才一下跪了下来,“请少主恕罪。”
“这大早上的是恕哪门子罪啊?”莫浩然哭笑不得,这帮人都是怎么了。“快起来吧,没惊动他吧?”
“没有,白公子还睡着,不过,看日头也快醒了,少主可有吩咐?”
莫浩然摆摆手,“没有,去吧。”
“是,那奴婢去准备白公子早起的东西了。”
“恩,去吧,准备双份,我也顺便洗一把。”
莫梅掩嘴偷笑,便带着两个小丫头福了福就干活去了。莫浩然径直进了屋,撩开里间的布帘,才看见白若熙面向里侧躺在床上,青丝随意洒在枕边,露出一截白嫩的颈。莫浩然默默的走到床边,坐看着他,一脸的深沉和无奈,但也有少许开心,这枕头是他睡不惯那些硬枕,是另让人单做的,只有他和文文、如轩三个人有,后来,白若熙来他这住下之后,也爱上了这枕头,让他再给做个,可是莫浩然死活都不肯,还封了全庄人的嘴,白若熙只能不情不愿的用着他的枕头。莫浩然在心里念道,这才叫同床共枕啊,也不知道白若熙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他就坐在那里傻想起来。
☆、误伤
白若熙的生活很规律,真如莫梅所说,没多久就醒了,一翻身,微微睁眼,却发现偌大的一尊人像就竖在自己面前,吓的他面无血色,几乎要惨叫出声。亏地他及时睁大眼睛时看清楚那人相是莫浩然,还是发呆的莫浩然,不然,他定是要高呼一声的,但他踹出去的那一脚却是注定收不回来了。
不想发呆中的莫浩然,面对他踹去的一脚,也不躲闪,连眼神都没正过来,就一把死死的握住了他的脚踝,这让白若熙踹也踹不得,拿又拿不回来。还好莫浩然被这一脚给踹回了神,眨了眨眼,迷茫的看着自己掌下这一只细滑的脚踝,再往上看去,那裤管里露出的纤白小腿,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再往上,白若熙披散着头发,秀气的手指紧紧的拉紧被子,满面红晕,皱着眉,眼睛里噙着泪,紧咬下唇,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莫浩然满脸的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松开了手,那白皙的脚踝上赫然显出了五个指印,这才知道自己无意识间下了大劲,让莫浩然心疼的不得了。想要帮他揉揉,却又怕白若熙真的哭出来,只得硬压下那种要把他搂进怀里好好安慰的念头,满是愧疚的向他道歉:“对不起,我,这是条件反射。”又想起这个年代的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条件反射,又慌忙想要解释,却见白若熙垂首摇了摇头,收回腿,自己轻轻揉按着,莫浩然只得腆着脸小心翼翼的陪笑道:“我帮你揉吧,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可好?”
话说完,两人就都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那只嫩滑的脚踝缓缓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莫浩然见状大喜,忙坐到床边,正欲伸出魔掌,脚踝的主人却颤声道:“你就坐在那,不许过来。”
莫浩然只得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