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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怎麽没想到呢?”
骆赛猛得一拍大腿,好像发现了什麽新大陆一样飞快地飙向他的房间,然後里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偶尔还听得到医生被自己乱堆的东西掉下来砸到的“啊呀”声。过了好一阵子,骆赛兴冲冲地拿著一台照相机冲了出来。
那是一台二手的数码照相机,款式有点老旧了,而且显然就是傻瓜型的,就是说,只要会按个按钮就能拍的相机。虽然骆赛认识的人里头不乏对照相充满热情的“高手”,但显然,骆医生的鉴赏能力非常有限,专业级别的相机拍出来的照片跟傻瓜相机拍出来的当然是漂亮好多,但具体是哪里漂亮,他完全就是云里雾里。
这台二手相机还是以前某位晋身专业级别的同学不屑再碰的东西,随便就送给了他,不过骆赛一个人也没有什麽好拍的,於是就一直丢在角落当杂物。
“帕彼!我们来拍一个!”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65…03
65…03
“格拉尼(Grani)?!你、你怎麽来了?!”平时见了美女就走不动的种马先生却像见到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一样满脸惊恐。
少女脚步轻快得像在林间跳跃的小鹿般轻盈,来到了骆赛他们那张桌子旁,带著一些对陌生人的怯意和羞涩,轻声地问道:“你……你们好……”她的英语并不流利,带著些犹豫的磕巴,语调有些奇怪,甚至把珀伽索斯都叫成了“耙嘎”,只是在她漂亮的面孔以及特有的异国风情,让人绝对不会产生一丝嘲弄之心,甚至会觉得她是多麽的可爱又单纯。
骆赛连忙回答:“你好!呃,你跟珀伽索斯认识吗?”
“是的,我们,嗯……关系很好。”
那边珀伽索斯连眼神都不敢跟这个叫格拉尼的少女接触的明显态度,让医生瞬间脑补了纯洁无暇少女被某渣男各种手段弄到手然後又甩得个干净利落,之後竟然发现怀孕於是忍辱负重生子带著孩子报复之类各种虐心的狗血情节。
连这样纯洁的美少女都欺骗,简直是人类公敌!
骆赛用眼刀捅那个刚才还在叨叨著解决发情期过度爬跨现象的种马先生。
而格拉尼看向珀伽索斯:“耙嘎,为什麽……嗯,要,跑掉?”
“我能不跑吗?!”这下绝对就像是扯了天马的尾巴了,珀伽索斯非常没有风度地大吼大叫。
“吵死了!!!”被打扰到等待甜点的好心情,特洛斯快要喷火了!
“……”珀伽索斯懊恼又烦躁地扒了扒已经够凌乱的头发,为了发泄般一口气把西瓜汁喝光了。
格拉尼显然是被吓坏了,轻轻发抖地捂住小嘴,难以置信地表情,发颤的睫毛就像在暴风雨中颤抖的蝴蝶:“为什麽?……我以为……我们,相处得……很好……”
“哪里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好!”
一个是一双蓝色的眼瞳泡著湿漉漉的泪水,就像小鹿斑比般可怜又委屈的少女。一个是满身酒气态度恶劣,完全一副完全不打算负责任的青年。酒吧里所有人内心的天枰都直接倾斜到美少女格拉尼那一边去了,看珀伽索斯的眼神就是“负心汉啊负心汉”。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格拉尼拿起了手机,闪亮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匹灰色奔马的小动画,她接通了放到耳边,开始用一种没人能够听懂的语言跟对方说话,说了一阵,挂上了话机,才又看向珀伽索斯,小心翼翼地说:“我的爸爸说……他很抱歉。”
骆赛表示震惊了,已经进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吗?拐了这麽美丽的少女居然还不满足,种马先生实在是天怒人怨了啊!
即使面前的美少女泪眼婆娑,娇弱可怜,但珀伽索斯依然没好气地冷哼:“道歉有用要警察来干什麽?”
“可是……我想,耙嘎跟他有……一点误会。”
“这根本是误会可以解释的!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再跟你回去的!”
“不……爸爸说,嗯,他会亲自……嗯,接耙嘎回去。”
“什麽?他要来?!”刚才还一副颓废状的牛郎男立即就像被踩著尾巴般炸起。
格拉尼点点头:“其实,嗯……爸爸是,和我一起,出来找耙嘎。……嗯,他就在,附近。”
珀伽索斯这下可完全酒醒了,整个人站起身,差点把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地上去了,又向门口的位置张望,又趴到透明的落地玻璃墙上使劲瞧了好一阵子,确定没瞧见某个害他渡过无数个如同噩梦般夜晚的男人:“我先走了!”
“耙嘎!等等!”
珀伽索斯完全不理会身後少女的呼唤,慌慌张张地推开酒吧门,一溜烟地飞快跑掉了。
格拉尼眨巴著无辜的大眼睛,隔著玻璃墙看著珀伽索斯慌张逃奔的背影,吃惊地捂著小嘴巴:“但是……耙嘎走的,方向……嗯,爸爸,正从那里来诶……”
“……”
“你好,先生,这是你们点的火烧冰激凌。”
正好侍应把两个水晶盘子送了上来,盘子上用一个个冰激凌球堆成山的形状,上面淋上了白兰地,使者像表演魔法般在指尖燃起了一点火焰,划过冰激凌的山顶,瞬间白兰地被点燃了!雪白的冰山上出现了一层幽幽的蓝色火焰,像妖娆的精灵嫋嫋作舞,燃烧的酒香更加浓郁醉人。
特洛斯完全被这种甜点迷住了,也顾不上保持酷帅形象的问题了,聚精会神地看著燃烧的冰激凌。
而还坐在他们桌上的少女更是被这种犹如施加了神奇魔法的甜点给吸引了:“这是,什麽?……好,漂亮!”
特洛斯立马警醒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属於自己的水晶盘抱了过去,然後勺了大大一个还跳跃著火焰的冰激凌球直接塞嘴巴里。
骆赛对自家狗狗对於食物的霸道无言了,不过其实这已经算好的了,要知道杜宾犬非常护食,吃东西的时候甚至是直接就用屁股对著别人,谁敢跟它抢跟谁急。
不过这种时候,把这个被种马男抛弃的美少女置诸不理实在太不人道了。特别是对方还在那种正常男人难以抗拒的纯真又率直的大眼睛凝视下,於是……骆赛比火烧的冰激凌更快融化了。
他把自己面前的水晶盘推到少女面前:“咳咳……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慢用。”
“真的?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
“谢谢!!”於是那个少女用非常不适合那副精巧小脸的吃相大口大口地勺起美味的冰激凌,两颊立即塞得鼓囊囊得像只小仓鼠。
“哢嚓哢嚓──”她旁边另一盘火烧冰激凌的拥有者,那个酷帅的青年也丝毫不输给她地大口大口吃起来,生怕不快点吃掉机会融化了的样子,两颊也塞得满满的。
骆赛有种自己其实是带两个小朋友到甜品店吃冰激凌的感觉,当然他们的吃相虽然算不上赏心悦目,但至少是可爱的,所以他也没怎麽计较自己的冰激凌那份被吃掉。
“你真,是,好人!”格拉尼非常开心,“我,和爸爸,来旅行。”她非常兴奋地把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了相册,里面的背景是坍塌断落後的白石柱,看来是某个希腊神殿的观光景点。
照片上有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
维京海盗?!
这是骆赛对照片上那个彪形大汉的第一印象,这是什麽样的基因遗传啊?这麽个娇小玲珑的美少女的爸爸居然像个掠夺成性杀人如麻的古代北欧野蛮人?!
格拉尼收回了手机,又勺了满满一勺冰激凌,甜丝丝又带著酒香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从,挪威来。嗯……耙嘎,给我们,嗯……导游。我,和爸爸,都很开心!”
导游只是个借口啊,很明显那个爱泡妞的种马先生绝对不是那种热心助人的家夥,不过骆赛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麽珀伽索斯认识了这麽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转眼那一大盘的冰激凌就给那个小巧的少女解决掉了,她用小手帕擦了擦嘴角,感激地看著医生:“谢谢你!……我要,回去了。爸爸和,耙嘎,一定已经,嗯……在等我。”
“哦!好的,再见!”
骆赛傻乎乎地抬手跟对方摆手道别,盯著精灵般轻盈跳脱的白纱少女离开的背影,等他稍微清醒了,才懊恼地想起完全忘记了跟对方要联络方式了诶!除了知道对方叫格拉尼之外,啥都不知道。
显然,虽然种马男看起来很没用,但在搭讪技能方面,大魔法师显然是被抛离了几条街那麽远。
特洛斯把已经可以当镜子用的水晶盘丢回桌上,继续酷著一张脸,完全无法想象刚才那个像狗狗一样舔盘子的人是他……
“那个笨蛋惹到不该惹的家夥了。”
“啊?”骆赛还沈醉在刚才跟美少女聊天的愉快甜美中,不明所以。
“她是斯莱布尼尔(Sleipnir)的女儿。”
“你认识?”眼神一闪,充满期待的亮晶晶。
“不认识。只听说过,斯莱布尼尔是奥丁的战马,有八条腿。”
“……”医生顿时愣住了,“战、战马?你是说,格拉尼也是……一匹马?!”
特洛斯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表情完全就是‘这麽明显都看不出来,你是笨蛋吗?’
“不然你以为珀伽索斯怎麽能和他们那麽熟啊?”
跟马在一起的就必须是马啊……谁规定的?谁啊?……医生的玻璃心瞬间碎了,当然,如果他有玻璃心的话,幸运的是,在无数次沈重的打击练就成为大魔法师的过程中,显然也顺便练成了钢金属心脏,耐磨耐甩耐冲击。
但也是奇怪啊……
伤心之余还多少保留了些许理智的骆赛不由得觉得奇怪,就算是马匹,按照那个美少女模样也该是一匹非常漂亮的母马啊,那为什麽珀伽索斯却怕得要死的样子?居然还特地来问他怎麽解决公马发情期的问题?
“你好,先生,这是您点的套餐。”
侍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点的两份套餐端上了桌子,然後顺便,也递过来一张账单。
“我们还没开始吃啊,怎麽……”
侍应带著良好服务性的笑容:“实在抱歉,这是刚才那位先生的账单,他还没有付账就走了,我想你们是认识的。”
“!!?”
骆赛瞪著账单上那些贵得要死的酒水名称,以及应付款处可怕的金额,出闸的羊驼群跑得像奔牛节。
靠啊!你这匹经常走单的赖账种马!!
诅咒你被八条腿的公马爬跨!!!
参考资料备注:
斯莱布尼尔(Sleipnir):北欧神话中主神奥丁的战马,有八足,传说中世界上最好的马匹,跑的时候像滑行一样迅速,能够在海面和天空中奔驰,甚至可以来回於死者之国。
格拉尼(Grani):北欧神话中的良种马,斯莱布尼尔的後代。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66…02
66…02
小帕彼对照相机很好奇,见骆赛的镜头对著它,於是冲过去一爪子就拍了下去,“喀嚓”在这瞬间发什麽,於是巨大爪子的黑影占了一大片,只剩下拉布拉多小狗一小颗的脑袋,看上去倒还挺正常的……
不过骆赛绝不轻易言败,卯起劲地追拍帕彼,可是这只活泼的小狗平时在家里就是个上窜下跳的货,这会儿被骆赛追著,还以为他在跟它们玩,於是跑得更欢了。
“帕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