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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秋暮雨如此冤屈地申诉自己的种种,秋原川轻咳了两声:“我会去的。”
这回头脑彻底清醒了,秋原川恢复了以往清冷的声音,问:“你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有。”见哥哥清醒了,秋暮雨也从少有的炸毛状态转回平日的淡定,等着哥哥把面煮好。
早饭吃了一半,默默地,秋暮雨突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哥,我有女朋友了,我觉得,她挺好的。”
秋原川只是淡然应了一声,妹妹喜欢女孩子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虽然她从未认真地对他说过,但这种事,他很轻易就能判断出来,也许,是和自己的一些经历有关吧。
见秋原川没什么反应,秋暮雨解释道:“你不高兴?其实……”
“没有,没什么,你自己喜欢就行,我不管你。”秋原川放下筷子,打断她,“嗯,那你是想买东西送给她吧。”
“哈,不愧是我哥。我想,送她香水挺不错的,你不是香水公司的技术顾问吗?就帮我看看什么样的适合她。”言外之意,哥哥你就帮我连钱也一起付了吧。
这样的潜台词秋原川当然听得出来,于是就默默接受了。
中午到了饭店,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秋原川是送走了妹妹才去的,所以比别人晚了一些。寿星老刚想为这说点什么,秋原川放下两小坛酒就把他酝酿好的妙语连珠给噎回去了。
两坛杏花酒被大家分得一滴不剩,席散,尚意犹未尽。然而,秋原川是寻到他了。
当他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是上一次贺安俊找他聚会,当时他说:“小川,这是苍辰,我高中同学,现在是大学里的药科老师,叫他苍老师就行。”
“你怎么了?”苍辰正站在秋原川面前,在他的瞳中,秋原川一双空灵的眼睛正从恍惚中望向他。
“没事,可能是喝得有点多了,我先走了。”秋原川转身离开,心下却有点落寞,寻到他又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记得。
“那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没怎么喝酒。”对方熟悉的声音响起,拽住了秋原川的脚步。
“哦,”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念头,“好吧。”
犹记当年初识,好像,也和今天差不多吧。
杏花雨
二
又是一年清明雨断魂。
想来,自从十二岁那年离开泠渊阁,就再没回去看过,一晃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能否找到那条路。
青年这样想着,斜风微雨中摇曳着一袭紫衫,这身武林侠士的打扮却透着一种皇室王侯的高贵。那种天然冷傲的神态就这么淋在雨中,倒犹显俊朗绝艳。
那人只好加紧赶路,幸而雨始终零零星星,只是,再往这薄雾溟濛的山林中走去,他却真的找不到路了。他对于泠渊阁具体方位的记忆,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清晰。大多江湖人士亦是如此,只闻其名之盛,却不知其何在。
前面有人,方才好像还没有吧,但能走到这条路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而前面这位,应当不是一般人,也许还是个泠渊阁弟子。
“前面的公子,请留步。”
虽然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闻声的人还是缓缓站定,回过身来,看来他还是有几分内力的。
空灵的眸子,还有眉目间的清逸,白色长袍被风吹得森森作响,显出清络的骨骼,若不是腰间佩着一把剑,恐怕要以为他是个斯文书生了。
“公子说的可是在下?”
“正是。”那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公子可知这泠渊阁怎么走?”
“嗯,正好顺路。”连声音也是清冷的,不过听这话的意思是愿意和他一同回去的。
天又阴了几重,看样子真是雨欲断魂,风也渐凉了。
前面的素衣人微微侧目,道:“跟住我。”
然后那人便脚下生风般稳稳地运着轻功,青年在后面跟着他倒也毫不费力。
树叶萧飒,雨珠渐急,两人正尽量赶在大雨倾至前到达泠渊阁。终于渐至山顶,过了木栈吊桥和石柱门,院前的磐石上清晰地刻着三个字:泠渊阁。
待两人的脚步稳落在弄堂时,瓢泼的雨声也刚随尘土扬起。
“到了。”素衣人淡淡道,正要离开。
“多谢。”青年亦不想多说什么,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冷淡的人,自己又性情冷傲,便也懒得说什么,直接找个位子坐下了。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堂后传来:“原川可是带了客人回来?”
走出来的女子,身着藏青袍,墨发如水般流过腰际,手执竹扇,一般是男子才用的那种,扇面素白,没有纨扇的浮华,可见这女子应是个风流儒雅之人。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桃色的广袖流裳,面容恬静娇艳,婉如清扬。
“这位公子是……小王爷吧。”那女子继续说道,目光不经意的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
“呵,正是在下苍辰。”青年站起身,眼前这位是师姐湛濡,而她身后的,应该是小师妹葛楚。
湛濡回头吩咐葛楚去禀告师父,顺便沏壶好茶来,葛楚临走时冲她怪嗔了一下就走了,到底还是个少女啊。随后湛濡就坐下来与苍辰寒暄了几句,她还让那位公子也留下了。
“苍辰,这位是秋原川,不及你年长,但论辈分是你师兄,他从小是和长老他们在分阁,你没见过他也很正常。”
师兄……看来他应该早就看出自己是泠渊阁中人了,因为腰间玉佩上的图案只有泠渊阁的人才会知道。
“还是要谢过师兄,方才为我引路。”苍辰冷若冰霜的脸上还是浮现出温存的笑意来。
“不必。”秋原川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了目光。
未几,葛楚就带着师父来了,五人一起喝茶谈笑了一番。师父作为泠渊阁的掌门,平日里除了和几个长老一起修炼心法,保持功力不减,就是指点那些年轻弟子,而眼前这四位,则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了。湛濡虽是女子,却是江湖众多高手中的凤毛麟角,在阁派里也的确很有威望;可是她那样傲岸不羁,一定受不了身为掌门的束缚。苍辰也是个江湖人士,而且祖辈就是泠渊阁的创派长老之一,自然天赋异禀,但他贵为王侯,注定要为朝廷效力。秋原川的话,他自幼喜好读书作画,又博闻强记,然而性情却是极为冷血的,加之其血统的驱鬼能力极烈,死在他剑下的人鬼无数,倘若是在官场,好的结果他是治国重臣,若是误入歧途,恐怕就会成为千刀万剐而死不足惜的奸佞,把阁派交予他,那当真是在悬崖边上打秋千。至于葛楚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虽然根骨奇佳,但过于感情用事,缺乏成大器的魄力,在泠渊阁那些百年修为的灵符面前也没有什么威望。
唉,这……难道是后继无人的节奏吗?
老掌门已经活了太久,虽没练成泠渊阁的绝世神功,可对于弟子们的要求丝毫不曾减少,尤其是这四个弟子很有希望练成绝学。老掌门也自知时日不多,夜深人静时会坐起来,在月下想想这些事,期望弟子们各有千秋,也希冀与各位长老安然退隐,云游四海的生活。
其实苍辰此次前来也并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师父,近日江湖上的一桩离奇惨案牵扯到了苍王府,他此番出行正是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
明天掌门要和各位长老去岛上闭关数月,泠渊阁所处的山上,也是清泠泽所在的地方,过了清泠泽之渊就是入海口,而海上的孤岛正是分阁。然而,清泠泽无论是在书中记载还是在江湖上的言传都是一个缥缈的谜,连阁中的大部分弟子也不甚清楚。他们只知道那些自阁派创始时就存在的灵符于那一带修养。
掌门回房休息之后,秋原川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先回去了。”
留下一句话就走了,白色长袍带过一缕幽冷的气息,飘入苍辰的鼻翼,这种气息仿佛让他看到了什么。这种场景大概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河畔上大片幽冷的曼陀罗华,和对岸与之相望的,丛丛妖艳的曼珠沙华。
“苍兄可也要回去休息?我去给你找个房间。”湛濡放下茶杯问道。
“也好。”既然一时也找不到线索,还是先随遇而安吧。
苍辰倚在床塌上,赶了许久的路,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回想那桩惨案,就在上个月,江湖上有名的薛家居然被灭门,起初只是丢了一把家传宝刀,后来却在青天白日之下惨遭灭门,无一活口。能在白天悄无声息地诛杀二百多口人,而且看尸身上的伤痕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人的刀下,这未免太过离奇。可苍辰的祖上就是天师,所以,这种事于他而言不足为奇,只要那个凶手武功高强又善于制蛊,或者他是个术师,那就完全可以做到这些。江湖上像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见,大概也只有泠渊阁能出这样的鬼才了。想到这,苍辰不禁冷笑,自己不也是泠渊阁的弟子吗,现在居然为了苍家来怀疑同门。不过,薛家的确不是什么善茬,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遭报应也是迟早的,只是那把传家宝刀,原本是苍家祖辈所炼的白冥刀,因煞气极重被封存起来,后来不知为何就流落到了薛家手上。如今整个江湖闹得沸沸扬扬,大都认为是苍家为了夺回宝刀而残害薛家,王府仗势欺人。为此,武林盟都闹到苍王府去了。
盟主:“王爷,近日武林动荡不安,谣传薛家一事与苍家有关,武林盟希望您能给一个说法。”
王爷:“此事与苍家无关,盟主不必费心了。”
盟主:“可是现在江湖上人心惶惶,大家都认为王府不该仗势欺人,同是武林中人应当恪守盟约。何况,口说无凭,还请王爷出面作证。”
王爷:“我每日还要处理政事,没有时间。”
盟主:“王爷屡不出面,那我们武林盟的兄弟们只好登门拜访了。”
王爷:“随时恭候。”
武林盟自然不敢到王府里去登门拜访,只好继续以飞鸽传书的形式唇枪舌战:“我们若是在王府找到白冥刀,王爷又要作何解释?”
双方已经僵持了一月有余,没错,王爷忍无可忍了:“先找到了再说。就算那曾经是苍家的东西,难道那我会为了那破铜烂铁无事生非去杀两百多人不成?”
盟主:“……”
就这样,苍辰向皇上告假一月,前来调查此事。
他还记得,颓败的薛宅里除了散发着血肉腐败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迷迭香。
想到这,苍辰抬眼望见了墙上的一幅丹青,大片的曼珠沙华灿然盛开。
彼岸花吗?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呈现在苍辰的唇角上。
杏花雨
三
秋原川正和妹妹在院中散步闲聊。
“哥,你才回来了几天,就又要走了。师父他们明日一早又要去闭关,你还真放心把阁派交给师姐来管。”秋暮雨说罢,叹了一口气,她担心的当然不是湛濡来管理阁派。
“有机会,我会带你下山。不过这一次真的不行。”秋原川明白,妹妹一直想下山,她虽然才十七岁,可能力已经与自己相当了,只是尚未接触过外界,还没有什么处世经验,有机会的确应该让她好好磨练一下。
“算了,你陪我练剑吧。”
到了晚上,秋暮雨坐在水雾氤氲的浴桶中,撩了撩水,把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隐约可以看到她白皙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