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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楚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可惜之处。我和师姐曾偶然听掌门师父和长老们说过,秋师兄的前世死后,魂魄被无端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引得许多冤魂厉鬼的怨煞业火焚身,所以,他的魂魄与性格就像一把双刃剑。”
两人都沉默不语了许久,这时,葛楚又补充道:“哦,对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别告诉秋师兄。”
“嗯,我知道。”苍辰点头答应。
而在衡山的另一端,湛濡正背着秋原川,千里迢迢地寻找她的师弟师妹们。
“救命啊,我快背不动了。”湛濡有气无力地叹道,她的腰间还挂着酒壶和琵琶,走了快三个时辰,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她决定先歇息一下,就把秋原川放下了。打开那坛剑南烧春,湛濡喝下去几大口:“啊,好酒!”
这时,一伙人走到了她眼前不远的地方,其中一个指着她说:“哟,这不是那个小妞吗?喂,你不是被打下山崖了吗?怎么还没死啊?”
这些是孤鸿剑派的人。
“哦,让你失望了,死在你们手里,我觉得太作践了。”湛濡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哼!咱哥儿几个被那臭道士耍的团团转,现在正不爽着呢。不如……”另一个人笑得倒是够猥琐。
“哎,对啊,你看着她和这个小白脸儿,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的,肯定也不介意我们几个……”
湛濡实在是觉得,面前这几位令她不忍直视,看了都会破坏掉她喝酒的心情,就直接无视他们,要起身赶路。
“别走啊,我们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说着,这伙人渐渐围了上来。
“做他?”湛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秋原川,冷笑道,突然一挥手,指尖的灵力把他们打到一片,还把他们的手冻住了,“做了你们,对我来说倒是绰绰有余。”
说罢,她正准备出手。
“哎,饶命啊,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这几个人纷纷求饶。
最后,她收了手,呵斥道:“以后再让我见到你们仗势欺人,我绝不手软。”
刚刚动用了灵力,她突然想到了寻找师妹他们的办法,她便使用四灵八荒符,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下落。
临走之前,她还冲这伙恶贼扮了个凶神恶煞的鬼脸,然后带着秋原川,刹那间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留下他们狼狈地爬起来,带着被冻得生疼的手,落荒而逃。
“砰”的一声推开门,湛濡扶着秋原川跌跌撞撞地走进院子,看见苍辰和葛楚都在,她仿佛是见到了救星,把秋原川交给苍辰,说:“好好照顾你师兄,别再惹他了。我先进去歇会儿。”
葛楚见状,便扶着她进屋去了。
“师兄,秋原川。”苍辰把他安顿在床幔里,却没能叫醒他。
过了一会儿,葛楚走了进来,说:“师姐说,她给秋师兄点了穴,他睡一觉就会醒的。”
苍辰站起身,问:“她为什么要给他点穴?”
“师姐说,他不愿意回来拖累我们。”葛楚看了看秋原川,“那我先出去了。”
苍辰点点头,又坐在床幔边,给他把脉,眉宇间又微微皱起。
怨之城
院落下,湛濡和葛楚坐在湖畔。
“师姐,这个还给你。”葛楚的掌间显现出玄冰刃,她将其递给了湛濡。
“你怎么会有我的剑?”湛濡笑着轻抚她的剑,又看了看葛楚,“那天在悬崖上,它被一个黑衣人夺走了。”
葛楚问道:“黑衣人?师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湛濡把她的经历都告诉了葛楚。
“原来是这样,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后来去了暗道的人,我的暮雨师姐也遇到他了。”葛楚喃喃着,“你有□□刃,我还没有什么法器……师父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把剑之类的?他老人家只给过我一把凤凰琴,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没关系,灵虚和肃商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法器,我这个是在清泠泽之渊捡来的。”湛濡安慰道,收起了长剑,又问,“对了,肃商怎么样了?”
葛楚抬起头,应道:“他醒了,灵虚师兄在给他熬药。”
“他不会再有离开我们的念头了吧?”湛濡问。
葛楚笑着摇了摇头:“嗯,不会,灵虚师兄劝过他了。”
湛濡拿出她那坛酒,问:“暮雨师妹怎么不见了?”
“她被师父给召回去了,阁派里最近有些事比较忙。”葛楚轻描淡写地答道。
此时,师姐妹两人在这座竹屋,湖对面的那座竹屋里就待着师兄弟。
仰望星空,湛濡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以前和肃商那家伙喝酒的时候,他就说过,人生如棋,而棋如星空。我现在倒真觉得是这样。
“你看那天上的星星,每一个都有自己运行的轨迹,即使看起来亘古不变,是因为它们的执念。”说罢,湛濡笑了笑,又喝起了酒。
葛楚看着她,又看着那星空,问:“师姐,你也有执念吗?”
“我?也许,以后会有吧。”湛濡笑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还是,在这酒里探尘间吧。”
翌日,四人一同出发,前往若木居,这半个月,他们途径巴蜀的一个小城,就先停宿两天。
清静的客栈里,有一群人正围在一个桌边,保持着沉默与静谧,只是偶尔轻声谈论。又过了许久,一片哗然,他们长吁短叹地离开了。
人群散去,那里只剩下对坐的两人。
“承让承让,黄叶兄弟,几日不见,棋艺见长啊。”年纪稍长一点的男子坦诚地笑了笑,说道。
那个叫黄叶的青年微笑道:“那也不如博弈你啊。”
那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黄叶就离开了。
苍辰他们就坐在那个座位对面,听到了那两人之间的谈笑,但没太在意。
“这个镇子的天很阴啊。”葛楚看着外面,说。
这时,博弈对秋原川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你盯着我这棋盘看了有一会儿了,不如,你我下一盘?”
秋原川只是收回目光,没有答应。
博弈继续笑道:“我看你们是外乡人吧,要不这样,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们,我们镇子上最近的事。”
“原川,去试试吧,我很久没见你下棋了,嗯?”苍辰温和的对他低声说道。
沉默了片刻,秋原川起身走过去,见博弈要把棋子撤下去,说:“不必收子。”
“哦?好啊,看来这位兄台是个高手啊。”博弈笑了笑,说:“兄台,请。”
秋原川手执黑子,走了下一步。博弈见他的这一步,略微感到惊奇,沉思片刻,也走了一步。而没过多久,秋原川又落了一子。这时,博弈不禁沉吟一声,心想这是一个什么奇怪的招路,就继续与他对弈。秋原川也不假思索地行棋。
看到这样毫无章法的棋路,即使博弈自认为是棋中鬼才,也不由得笑了,这种稀罕的棋艺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可是,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转而惊愕地盯着棋盘,看了半天,轻叹道:“怎么可能……”
“你输了。”秋原川淡淡道。
博弈点点头,抬眼看向秋原川:“没错,我的确输了。这位兄台,厉害啊,只用了短短三招,不仅反败为胜,而且让我输得溃不成军,心服口服。嘿嘿,在下莫博弈,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秋原川却起身去了客房,步履间有些不易察觉的疲乏。
莫博弈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这时,小二端着饭菜来到湛濡他们的桌前:“各位客官,你们的菜都好了,慢用。”
“我也先回去了。”苍辰拿起自己和秋原川的那份饭菜,起身离开了。
拿起筷子,葛楚尝了一口,说:“好辣啊,不过很香。”
湛濡看着她被辣的直哈气的样子,对她俏皮的笑了笑,自己就着酒吃菜。
“师姐,也给我喝一口嘛。”葛楚见湛濡一点事也没有,说道。
“你吃饭,喝了酒更辣。”湛濡显然是不会给她喝酒的。
而在秋原川的房间里。
苍辰一进门,就看到秋原川在床上打坐调息,便想过去用内力帮助他。
秋原川却停止调息,睁开眼,对他说:“别再耗费真气了。”
“是我自己愿意,与你无关。”苍辰说着,就要动真气为他治疗。
“没用的。”秋原川伸手阻止了他,又缓缓把手松开。
苍辰眉头微皱,看着他,说:“是因为噬魂。”
闻言,秋原川看向他,目光略微一惊,未几,又敛回目光。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很后悔,可没想到会是这样。”苍辰的眼神低垂,顿了顿,他抬起头,与秋原川对视,一手放在他的肩上,“正好我们要去若木居,那里的人都精通医术,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秋原川转回略带阴暗的目光,说:“我没病。”
“先吃饭吧。”苍辰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起身先走到桌边。
秋原川也跟了过去,看了一眼饭菜,问:“有酒吗?”
薄暮。
葛楚和湛濡在城里乱逛了一天,除了感觉这里的阴气较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下,她们决定回客栈。
“大师姐,你的那把琵琶挺不错的,要是有时间,我们可以合奏啊。”葛楚想起湛濡买的琵琶,说。
“嗯,好啊,我也这么觉得。”
“要是梦蝶在就好了,还可以听她拉二胡。”葛楚说着,却失神地住了口,默默地跟在后面。
湛濡停下脚步,侧过身,问:“小师妹,你怎么了?”
葛楚摇摇头,跟了上去:“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嗯。”
在客栈的院子里,秋原川手里拿着两壶酒,正要找个地方独饮一番。今天中午苍辰才告诉他不要喝太多,所以也没喝成,今晚他要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只可惜,这座城的上空雾瘴太重,看不见月亮,不过他不会在意这个。
“这位兄台,”秋原川刚在亭子里坐下,莫博弈就从桥上走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在这里喝酒啊。”
秋原川拿着酒壶,刚要喝,闻言就停了下来,问:“找我有何事?”
“哎,没事没事,只不过,还不知道兄台叫什么名字?”莫博弈倒是对他真诚相待,连笑容也是憨厚洒脱。
“秋原川。”他说完,递给他一壶酒。
莫博弈接过酒,叹道:“这名字,大气。想不到原川的为人也这么大方,那我先干为敬。”
这时,湛濡和葛楚已经回到了客栈,远远地就看见那两人在一起喝酒,于是悄悄地走近,躲在柱子后面窥探。
好酒下肚,莫博弈说道:“今日见原川的棋艺,才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说真的啊,我刚见到原川你,就感到一见倾心——呃不,一见如故。”
“什么?你居然对我师兄……”还没等秋原川说什么,葛楚就冲了过来,好在湛濡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冷静下来。
“莫大哥,虽然我师弟是俊朗了些许,可他与你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湛濡劝解道。
莫博弈解释道:“哎呀,不是……”
“不要再说了,”湛濡打断他的话,精灵的笑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可以送你去见林晚枫,怎么样?”
“哎呀,我去见那后生干什么?你这妹子怎么这么吊儿郎当?我又不是什么断袖。”莫博弈烦腻地解释道。
“哦,这样啊。”湛濡点点头,“小师妹,你误会莫大哥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