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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湛濡点点头,“小师妹,你误会莫大哥了。”
“我也是一时心急嘛,对不起啊,莫大哥。”葛楚说道。
解除了误会,莫博弈也毫不在乎:“没关系,年轻人嘛,好心是强了些。”
这期间,秋原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的热闹,觉得无趣,就继续自顾自地喝酒了。
“师姐,断袖是什么?”葛楚问道。
湛濡却摆摆手:“问你秋师兄。”
于是,葛楚疑惑不解地看向秋原川,而秋原川的眼神却比她还要无辜。
“算了,我去问师姐。”葛楚眉头一皱,眼神幽怨地转向湛濡。
湛濡刚要应付过去,突然,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是谁说,要见我的?”
微风拂过,林晚枫出现在凉亭的柱子旁。
湛濡和葛楚看了看莫博弈,一齐指向他,又呆萌地看向林晚枫。
“哦,原来,你就是莫博弈。”林晚枫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没错,我就是——莫与之博棋,对弈则破天,天元罗刹莫博弈。”
“好名字。”林晚枫说道,伸手想撩开莫博弈额前散乱的头发。
莫博弈厌恶地拨开他的手,他却手腕一转,与莫博弈叫棋手来。不过林晚枫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就被制服了,然而,林晚枫竟然就势倒在他的身上。莫博弈一把将他推开,手指却无意间扯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都足足吃了一惊。
虽然莫博弈早就听闻千颜花魁林晚枫的名声,可当他看清这张俊俏清艳的容颜时,不由得脱口说道:“你真是男的!你不是花魁吗?”
“是啊,难道我的相貌,不够格当花魁吗?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沦落风尘。”林晚枫说着,还在原地转了一圈。
“咳、咳……”莫博弈认为自己需要先冷静下来,再去面对这个事实。
“莫大哥,既然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容的人,我又曾发过誓,所以你就应该以身相许。”
“什么?!”
“嗯。”林晚枫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莫博弈凌乱地笑了笑:“呵呵,那个,林兄,我还没考虑过男女之事……”
“男男之事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啊。”林晚枫倒不以为意。
“哎,使不得,林兄,休要胡闹。”莫博弈说着,就要离开,转身说道,“秋兄,我先告辞。林兄,留步。”
林晚枫早已是胸有成竹,也就没再追过去。秋原川自觉无聊,就拿着酒回房去了。
“林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湛濡拍了拍他的肩,也离开了。
葛楚见师姐走了,也跟了过去。
翌日,莫博弈还是找到秋原川他们,履行自己的约定:“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葛楚想了想,问:“莫大哥,为什么这里的阴气这么重啊?”
莫博弈不禁长叹了一声,说:“我看你们一个个器宇不凡,想必是修仙之人。实不相瞒,我们这个小城,是个怨灵聚集之地。”
“怨灵?”湛濡问道。
“没错。这件事情,还是要从百年前说起了,我也是听这里的老人讲的。”莫博弈喝了口茶,就讲述起来。
百年前,这里也是一座小城。城里有一户人家,世代都是有名的铸剑师,他们重铸过不少千年名剑,却一直有一个未了的夙愿,就是重铸紫虚剑。
“紫虚剑,这个我听说过。”苍辰说道,“泠渊阁有四把千年神剑,玄冰、灵凤、玉龙、紫虚,分别掌握着天之四灵的灵力。”
“哦,原来你们是泠渊弟子,久仰。”莫博弈说道,“当年的那个铸剑师,为了寻找合适铸剑的玄铁,走过了不少地方。他最终是在这座小城里找到了,可惜触怒了山神,整座小镇全都被埋在了地下。”
“那这个故事是怎么流传到现在的?”湛濡问道,专注地思索着昨天看到的现象与刚才听到的故事。
莫博弈对此深信不疑,有板有眼地答道:“说来也是个奇迹,那个铸剑师的儿子居然活下来了,后来有迁村的人来到了这里,这故事就传下来了。”
“你们这里,怨气最重的地方是哪?”苍辰问道。
莫博弈想了想,说:“赌坊。”
业火
城北的确是个玩乐的地方。
酒馆茶肆,赌坊青楼,使这里成为小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阴霾煞气最重的地方。
苍辰还未进赌坊,就知道莫博弈说的不错,怨灵最集中的区域果真莫过于此。
“哟,这位公子,看着是挺周正的,也是来赌钱?”一进门,就有位女子招呼道。
看来,这就是莫博弈所说的掌柜娘子了。
见惯了歌舞升平的大排场,这些根本就入不了苍辰的眼,不过,他还是佯装一副好兴致的样子,带着一口纨绔子弟的调子,说:“来赌坊不赌钱,那还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嗯?”
掌柜娘子笑得花枝烂颤,说:“好,您里面请。”
要说这赌钱,苍辰以前也在宫里见过,那些大臣宦官有空的时候会借此娱乐一番,偶尔皇帝还会和大臣玩上几把,但他向来是把这些与玲珑骰子看作是一类不入流的闺阁玩意儿,所以还从未尝试过。
可能是因为器宇过于不凡,苍辰来到赌桌前,就有不少人给他让出一个位置。只见他拿出五十两银子下注,众人就明白了——来了一个金玉满堂的公子哥。
只是,这个公子哥只输不赢,还输得这么自信,这么理所应当,完全不吝惜他手上那白花花的金昆支票,看来人家就是阔绰。
其实,那是因为之前秋原川对他说过:“你尽管输,听说在那里输光了要签卖身契。”
苍辰当然不要卖身,不过既然秋原川这么说了,那他就一定有办法。何况苍辰身为胥国的九王爷,怎么能连一个小小的赌局都输不起呢?
“不赌了,老子今天都要输光了。”其中一个赌钱的青年丧气地甩手离开。
“哟,这是快要卖身不敢赌了?”另一个汉子嘲讽了一句,他是这个圈子里赢得最多的,听说他平时的手气就不错,算是这一带的赌王。这时,他又对苍辰说道:“我说这位小兄弟,看你这出手阔气,倒是挺不在乎这些银子的。不过,在我们这儿,输光了可是要签卖身契的,到时是让你家里人赎你,还是在什么地方当牛做马,你可得酌量着点儿啊。”
苍辰冷冷一笑,又拿出二十两银子,依旧淡定从容。
“哎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没钱也敢来这儿赌,你当我们这里是替你还酒债的啊?”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只见来了一个醉鬼,拿着酒壶边喝边朝这里走来,那些人拦都拦不住。
“你们别拦着他,谁说没钱就不能赌了?”那个赢了钱汉子见状,说道。
于是,那些人纷纷放手,那醉鬼走了过来。
是秋原川。
苍辰打量着他,他还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他的酒量向来是不小,这次醉酒多半也是装出来的。
那个汉子也上下打量了秋原川一番,讥笑道:“我说小子,你长得倒也俊俏啊,怎么是个酒鬼啊?听说你没钱还酒债?要不你直接卖了得了。”
闻言,周围的人一顿哄笑。
苍辰眉头微皱,不过秋原川倒显得毫不在意,他喝了一口酒,也没理那人。
那人继续讽笑道:“那要是卖个笑,我柳七爷就给你十两银子,怎么样啊?”
秋原川放下酒壶,唇角勾起一丝冷艳清雅的笑意,然后又瞬间恢复了那张冰山脸,伸出宽大颀长的手,清冷的声音说道:“十两银子。”
“你!”柳七气结,又气焰嚣张地说,“行,爷我今天心情好,就先给你这十两银子下注。你要是输光了,我就当场把你扒光!”
“对面就是青楼,你给自己准备好卖身契。”苍辰目光凛冽地看向那人,傲然地说道。
“你先保全自己吧,哼!”柳七瞪了他一眼,又不屑地看了一眼秋原川。
不知所谓,二十两都便宜你了。秋原川默默想道。
此时,在青楼。
湛濡女扮男装走了进去,潇洒的气质招蜂引蝶,她被美姬们簇拥着走了进去。这时,老鸨走了过来,笑着问道:“这位公子,相中哪位姑娘了?”
“都没有。”湛濡左右看了看,说,“我只要两个会弹曲跳舞的姑娘,陪我喝酒。”
“哎,你看这是弱柳,这是扶风,还有湘月、影摇,这几位啊,可是我们这儿弹曲跳舞的头牌。”老鸨拉着几位香艳的姑娘,介绍道。
湛濡诡异的一笑,信步说道:“灵凤抚云舞,神鸾调玉音。”
“公子说的是幻焰和水月吧,我这就去把那两姐妹叫来。”老鸨说着,满心欢喜地叫人去了。
软红房内,湛濡坐在桌边饮酒,听水月拨弦,赏幻焰翩跹。
“对酒不觉暝,落花盈我衣。醉起步溪月,鸟还人亦稀。”湛濡手持酒杯,吟诗一首,又说,“两位姑娘,可否与在下一饮?”
任是两位美人幽冷性情,见到这样一位风流艳逸的公子,也会芳心难持,便欣然陪酒。
莫博弈说过,幻焰和水月两位姑娘,都与赌场的霍老板的交情甚好,在她们这里,也许能套出灵骰的下落。
这灵骰是霍老板的神物,他通常会把它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莫博弈与那老板是至交,因此有所耳闻。据说那个神物可以给开赌场的人带来财运,但苍辰他们认为,正是因为灵骰的灵力,才使此地的怨灵如此猖獗,倘若使用得当,兴许还能借此将怨灵铲除。
楼下,有一位面戴薄纱的女伶,她是今天新来的姑娘,不仅能彩袖摘得流云翠,还能冰弦素手弹凤凰,现下她正弹唱着一曲《野有蔓草》。
而在赌坊,秋原川正和柳七赌谁先拿到卖身契。
柳七:“零林六。”
秋原川翻牌,红头十。
柳七不忿,又和秋原川赌了好几把,可惜再好的手气也没赢过他。秋原川似乎把牌押得很准,排数总是比柳七的大一点,可是洗牌的过程都是由旁人完成,也不可能怀疑他抽老千。
现在苍辰觉得,秋原川是琴棋书画、喝酒赌钱、炼剑修仙的必备人物。因为几番下来,他不但赢的银两比苍辰输的还要多,而且已经令柳七离获得卖身契不远了。
“最后一把!老子要是输了就再也不赌了!”柳七愤恨道。
众人看到柳七爷怒了,诚惶诚恐地洗牌,心想着,能把赌王神手逼到金盆洗手的地步,这酒鬼的来历不简单啊。
“霍兄,哎呀,最近有点忙,就没来看你,你可不要介意啊。”在赌坊的雅间里,莫博弈正与霍老板谈笑风生。
“哪里的话,你我本来就是故交。”霍老板打趣道,“不过,你最近是忙于创编棋谱,还是因为有美人在侧啊?”
没错,在莫博弈的身旁是有一位窈窕清艳的尤物,这次林晚枫可是用真容男扮女装。
“这位妹子,是我在江南认识的伶人,我们只是朋友而已,霍兄就不要拿我开涮了。”莫博弈无奈地笑道。
要说这次行动本就没林晚枫什么事,他自己偏要挤进来,湛濡也没有办法,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小任务,也就当是做一次顺水人情了。
在青楼里,湛濡与两位姑娘饮酒,瞄了一眼窗外的赌坊,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轻轻摇起了扇子。这扇子上撒着秋原川准备的迷迭,不过湛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