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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你怎么看?”她问。
“看来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的来头了,而且是非常清楚。”秋暮雨又看了一眼沙漏,是上午十点,她拿起镜子,“梦梦,先别用幻灵干扰他们了,该来的迟早要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罢,梦蝶又在镜中消失了踪影。刚才她一直停留在镜子的世界里,暗中用幻灵妨碍挡子,现在看来,这次的挡子是怎么也甩脱不掉了。
他们继续往楼上走,途中,暮成雪点了根烟。烟里苦涩的味道能让他清醒不少,似乎也能让他与这亦真亦幻的时空划清界限。他养成了抽烟的习惯,可能与他月魊的体质有关。月魊族人是风和月之神云中君的后裔,听起来似乎很高能,其实他们一族除了仙缘较多,自愈能力超出常人千百倍以外,就没有什么异能了,他们无法自行治愈身上的疾病,也不能靠体质化解中下的毒。 月魊连天人都算不上,甚至还差得很远。
暮成雪手指上的伤已经愈合了,痛感却没有消失。因为月魊的伤口虽能迅速痊愈,但痛觉持续的时间与常人所受同等创伤的疼痛时间等长。这是月魊体质的警戒手段,痛觉能使他们的身心不被麻痹,从而准确判断出自身的处境。所以,月魊也是十分善于做戏的一族。
“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吐了一口烟,他问。
“你不记得?”燕乙跟上去几步,问。
他摇了摇头。
不是不记得,而是现在承认还太早。
“那是我们的前世。”秋暮雨答道。
这时,葛楚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她很久没联系的一个朋友。
“我先接下电话。”她说道,“喂,阿穆。”
“葛楚。”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是消沉。
“嗯,怎么了?”
“来看看思臻吧。”
“好啊,我们好久都没聚了,等过两天,我们还去那个酒吧……”
“不是,”对方突然打断了她,“思臻她……她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我陪着她。”
“等等,你说她怎么了?”葛楚心里一急,连声音也扬高了些。
电话了传来了那女人的一声长叹,然后,她说:“她出事了。这次出任务,她的身份暴露了,我躲在楼里看着她上了他们的车,然后,他们的车,从高架桥上冲了下去……他们事先做了准备,什么事都没有,可思臻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医生说她可能……”
听到阿穆说的话,和她哽咽的声音,葛楚的心里不光是震惊,还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的压抑:“阿穆,你先别急,我今天真的抽不开身,但是明天,我一定会去,你先把地址告诉我。”
通话结束后,葛楚开始查看通话记录。这里是临界区,为什么会有电话打进来?她必须确定这通电话的真假。
阿穆和思臻是她在酒吧里认识的,她以前经常去酒吧唱歌,渐渐和她们熟了起来。后来她在无意间得知,那两个女人是搭档了很多年的职业杀手。当然,不用她们威胁什么,她一直都守口如瓶。偶尔她们也会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躲进她的家里,给她添点“麻烦”,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麻烦。有两个和自己关系这么好,又如此信任自己的朋友,是很值得庆幸的事。
她们并非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她们杀的都是罪大恶极,又无法交给法律光明正大地审判的人。自从她离开那座城市,搬到这里,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和她们联系过了,她偶尔打过她们的电话,却总是打不通。
“茕灵,那边好像有动静。”燕乙提醒道,他似乎还闻到了其他人的气息,从这周围飘来。
“嗯。”葛楚站在楼梯下的走廊里,通话记录被她翻到了一年以前。
找到了,阿穆,未接来电……看来只有这一个了,她之间的来电我都接过了,只有这一条,是她最后一次联系我了,她想,试一试能不能打回去。
一段彩铃声过后,电话被接听了。
“喂,阿穆,我是葛楚。”
对方没有回话。
“阿穆?阿穆?”
通话突然被终止了,电话里只有一串忙音。
是她把电话挂了,还是没有信号?葛楚正疑惑着,走廊东侧却一声巨响,整栋楼震了震, 墙砖朝她冲了过来,把她带到了走廊西侧。
燕乙发现了事情的不妙,本想喊她,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冲下楼,来到走廊西侧,却不见葛楚。
“茕灵!”他抓起碎砖烂瓦就往一边丢,他知道,人一定是被埋在里面了。
秋暮雨和暮成雪也冲下了楼,看看在一旁挖着乱石堆的燕乙,秋暮雨也跑过去帮忙。走廊东侧乌烟瘴气,暮成雪隐约看到了对面的人影,却无声地上了楼。
现在承认还太早了,不如乘乱做点有意义的事,他想。
“喂,你不是上仙吗?好歹用点法术啊行不行。”秋暮雨掏出自己藏在身上的那些家把事儿,冷冷地嘲讽道,“场面都这么大了,你干挖什么时候能找到她?”
“仙班的级别是按照修真的年数来划分的,没听过‘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吗?”燕乙回过头来跟她贫,却正好触上她怒目中的冷光和几许妩媚,一时又歇了嘴。
真是太像了,她和秋原川,尤其是眼睛一模一样,就是秋原川的眼里没有妩媚,话也没她的多。燕乙准备转身继续挖砖,秋原川的前世救过他,是他的恩公,他决定姑且不和恩公的妹妹计较。然而,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猛地从他背后升起,他朝后面定睛一看,下意识对秋暮雨喊道:“小心后面!”
一声子弹与金属相撞的声音划过,是因为秋暮雨刚才一转身,用她改制过的毒枭挡住了子弹。这种短刀被她改制之后,对于阻挡一般的子弹都不是问题。
走廊东侧的烟尘已经散了,另一伙人走了进来,燕乙从脚步声上就能判断出,他们大概来了二十几个人,并且他还听到了那不太和谐的金属环碰撞的声音。
“乱入者就在这儿呢,诚哥。”说话的正是墓门人虺老九,他还抱着那个鬼歌子夜的萝莉布娃娃。
“总算是找到了啊,行啊,这还有个妞,是谁让你们来这儿的?”那个被称作“诚哥”的人问道。
对面的人,秋暮雨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既然他们能和墓门人来到这里,她觉得,这些人哥哥一定是认识的。
这时,乱石堆上发出了声响,过了一会儿,葛楚从中露出了半个身子,她跪坐起来,看着对面的人,脸上和胳膊上都是血。
“没事吧?”秋暮雨问。
“还有一位啊,没死?”对面那人气焰嚣张地说道。
“我没事,擦破了点皮。”葛楚说完,便直直地盯着墓门人,问,“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那些人,哪些人啊?”虺老九抚摸着布偶那半张精美的脸,猥亵地笑道。
“就是那些,被炸成肉酱的人。”葛楚的声音狠了几分,不过被她的冷静遮掩住了。
“他们啊,他们是祭品,被我用完之后,就送走了。”
“果然如此,你们先把人抓来,操纵他们的神志,让他们替你们效力,用完之后再废掉,把魂魄送去冥界做魂祭,”燕乙站起来,言之凿凿,“大叔,你是恶趣味加萝莉控吗,还喜欢恶心萌?”
这是什么神转折?
“操!诚哥问你话呢,你小子打什么岔?”旁边又站出来一个人,故意挑了个头,走过来便要动手。
突然间,葛楚一下子从乱石堆里窜了出来,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身体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手里的玄鸟刃刚好比在他喉咙前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你这刀是陶瓷做的?”那人摩挲着剑身,朝她勾去一个眼神。
“哼,老三真是一碰见女人就成软蛋。”诚哥鄙夷地骂了一句,回头对其他人说,“哥几个,咱们赶紧速战速决,西城那边的事一样不能耽误。”
那男人正握着剑身,忽然,剑身开始发烫,变得通红,他叫骂了一声,赶紧松开了手,一些从剑上熔化下来液体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
不仅是手,他觉得全身都痛得厉害,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个死贱人给我用了什么东西?”
葛楚直接把剑捅进了他的嘴里,他的最没有被划破,熔化的液体却流了进去。
“这是用丹砂做的剑,丹砂就是硫化汞,加热以后呢,就会产生水银。”没等她解释什么,燕乙就已经替她把道理说清楚了,“现在你死的很明白,可以瞑目了吧?”
“你!”诚哥震怒,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含混不清地叫了几声“救我”,不到两分钟内就中毒身亡。
“诚哥,咱不能就这么看着老三去了……”
“当然不能!”诚哥打断身旁兄弟的话,气极地走过去,一脚把尸体踹出几米远,“这他妈是他自找的,但是你们,也别想从这里走着出去!”
对着燕乙他们说完后半句,他就开过去一枪,其他人也一并冲了上去。
子弹是冲着葛楚来的,不过她早就跳到一边去了。
对于他们这几个千年前就是行走江湖的人而言,对付这些人根本不需要大展拳脚。三人一边抵挡,一边商量着下一步。
“燕乙,用丹砂来骗我很有意思吗?”葛楚问道,凌空给了眼前的三个人一记横踢。
“你不知道啊,我为了把玄鸟刃保存下来是有多不容易,可惜它最后还是给毁掉了,我也没办法嘛,都一千多年了。”燕乙和一旁的人厮打着,抽了个空为自己辩白。
“唉,怎么转型了,一点也不像你。”葛楚把化了一多半的剑丢了过去,正砸在他周围人的身上。
他连连向后躲了几步,无奈地翘了半边眉毛,对她说:“我碰了水银也会中毒的!”
“墓门人和布偶就交给你啦,这些人嘛,留着也没什么用,反正该说的他们都说了,不该杀的人也全叫他们给杀了,我先撤喽~”葛楚跳上了楼梯,回头对他露出一排小白牙就跑掉了。
闻言,燕乙像尊雕塑一样愣在原地。
秋暮雨迅风似的从他身边晃过,刀刀见血,结果了最后三个人,然后,从他眼前施施然地走了过去:“加油啊老兄。”
她刚走上楼梯没几步,只听身后一声枪响,她立刻回过头去。燕乙半蹲在地上,手捂着肩膀,虺老九从对面走了过来,用枪抵着他的额头。
“怎么了,美人儿先生,这就不行了?”虺老九妖邪的笑了。
“你个变态……老子叫燕乙。”燕乙显然对于“美人儿先生”这个称呼感到很不爽,连暮成雪都不敢这么叫他,这家伙居然……害得他连名字都告诉他了,会不会被那个恶心萌的布偶当成言灵控制住啊?
“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就不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想好了吗,小东西?”
“都说了,老子叫燕乙。”
虺老九即刻给枪上膛,又往他的眉心处用力一桶。
“行了吧你,别装了,”这时,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的秋暮雨放话了,“上仙挨了枪子儿都是能笑出来的吗?”
燕乙沉吟了一声,朝她剜去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笑啊?”
他这凤目一挑,还真是勾人,难怪前世的暮成雪被哥哥拒绝之后,转身就迷上了他。秋暮雨想着,缓和了语气,道:“我见你身子颤的不正常,就猜了一下。”
燕乙笑了一下,挪开捂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