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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对我很好的人,我觉得很好的人。
果然脑筋有些不太正常啊,文风笑笑,“在这个时代找好人,可能要找很久的。”
“没关系。”
“这么说你会在这个基地停留很久?”文风突然有了一想法。
“找不到,就不走。”
“我知道一个好人,他也许会来这个基地。”
“谁?”
“是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如果他来到这个基地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带个口信给他,你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人啦。”虽然他又重新在基地门口的石头上留下了标记,可还是不放心。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不轻。”
那个男人静静的看了文风很久,久到文风觉得他看穿了自己的用意,好像他根本脑子正常得很,“你为什么不自己等他?”
“过几天,我就必须要离开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想自己等不轻,可是他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这是文风现在唯一忧心的事情了。
“不等不轻了吗……”
62、伤口 。。。
血液就像是火红的毒蛇一样在身体上蔓延,当事人却似乎没有感到痛苦,祝柏的眼中充满疯狂,他一片一片揭下肚子上的鳞甲,渐渐地露出一个像是缩小的犀牛角一样的东西。
祝柏看着这个手掌大的“茧”,心绪更加起伏,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害自己渐渐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不,更恨的是鹰帮的那些杂碎,因为“茧”需要寄居在活体内,所以将它放进了自己的体内。如果真是末世症患者倒好了,可他肚子上的甲片却是因为“茧”时刻在同化他,最终会使他变成完全的异族。
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了,本来得到了张巍的爱情,祝柏想着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可是那个男人,鹰帮的头领东升居然来到了这里,一定是为自己而来的吧,毕竟这么宝贵的“茧”在自己手中……自己马上就会被他找到的!即使是死,也绝不能在张巍的面前被揭穿,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造成他村庄被毁的罪魁祸首。本来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与那男人抗衡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有“茧”……祝柏看着手中粘着自己鲜血的恶心东西,眼中多了几分不顾一切的疯狂。
此时文风正在教“东升”区分联邦币的面值,在他发现这个男人随随便便就用一个珍贵异族结晶去交换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的时候,他终于认清了这个人的常识根本为零,真不懂是怎么在这个世道下生活这么久的。
“如果我想要你脖子上的这个项链,应该付你多少联邦币。”文风循循善诱的教导着。
“不用付,送给你。”东升轻轻一扯,将项链拿掉放在文风面前。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文风将项链推回东升那边。
“换一种说法吧,比如你需要用这个背包跟这个店的老板换食物,你觉得都换些什么合适呢?”其实文风早就注意到东升的背包看起来很眼熟,就像之前给不轻背在身上的那一个很像。但是由于当时给突然长大的不轻装备的那一套东西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全新的,文风也没有仔细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不是很确定。
“这个不能换。”东升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
文风第二次被噎住了,有些想要放弃继续跟这个人沟通了,他俩就只有呆呆的坐着的时候,感觉还有几分和谐和默契。
“要回去了,明天再见吧。”文风首先起身。
东升很快的跟着文风站起来,一起向店外走去,他想,今天比昨天多说了九句话,很好,他越来越知道怎么跟文风相处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弄清楚文风对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东升,也就是不轻,他想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一道人影从人群中蹿出,向自己冲过来,那人手上似乎还握着什么武器。
不自量力,不轻根本没有把这种程度的攻击放在眼里,他只是等那人接近自己的时候轻轻地侧身,就将袭击者让了过去,扑了个空。
可是等到他向被他躲开的袭击者那边看去的时候,他却第一次有了窒息的感觉。那人因为冲过来的力量过猛,被不轻闪过后失去平衡,直接撞在了在不轻身边的文风怀里。
而当不轻发现的时候,他看到的已经是文风流血的手臂。
文风还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被划伤了。而那个撞在自己身上并且划伤自己的人,看起来非常眼熟。
“你不是那个村庄里给我带路的男孩儿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手上拿的是什么?”文风想要伸手扶住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的男孩儿。
祝柏一击失败以后,不仅没有刺到东升,反而误伤到别人,而且“茧”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后就作废了,他手一软“茧”就掉到地上,本来就非常紧张的他看到文风向他伸出的手,多日紧绷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他捂着腹部已经染红绷带的伤口,惶恐的大叫起来,夺路而逃
。
不轻没有去追他,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袭击他的人已经逃跑了,他只是盯着那个掉在地上的凶器,他认得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为数不多被标识着“避让”的东西——蛮治族群的圣物其尔凯斯,翻译过来,就是永不愈合的伤口。
不轻走上前,扶起文风被划伤的手臂,仔细端详着,好像这个浅浅的,只有六七厘米长的小伤口是自己平生仅见的敌人,是自己最惧怕的深渊。
“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文风被他盯得有些别扭,想把手臂收回来,却发现那人握得实在太牢。
“我自己包一下吧。”文风发现这个小口子刚才被划伤以后就没有停止流血,甚至连减缓的趋势都没有,才这么一小会儿,血就开始顺着手臂往下滴了。
不轻伸手捂住伤口,想要阻止继续流血,可是鲜红的血液就是有办法从他的指缝间不断地冒出来,他执拗的两只手交叠着使劲握着想要堵住它,眼中多了几丝惶恐和无措。
文风本来还想再劝握住自己手臂的男人几句,想让他赶紧放开自己,可是刚要开口就觉得一阵头晕,跟着眼前的景物渐渐便得模糊,最后看到的,只剩“东升”放大的,紧张的表情。
他想对这个只认识了几天,还算不上非常熟悉的人说:“别害怕。”
而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人是在为了自己而害怕呢?这种认知就好像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心里,一种茫然而害怕的情绪从那个紧紧拥着自己的男人身上传递出来,文风有些心酸,他认定,这个男人本来应该是强势而无所畏惧的,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展露出这种与他不符的脆弱。
文风想问问他,他们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认识,否则不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他还想告诉他,他的伤口并不疼,请他不要再害怕了。
而最终,当文风倒在不轻怀里的时候,他只来得及说出唯一的一句话,那个最后出现在脑海里的名字:“姜汉。”
63、代价 。。。
不轻揽起倒在自己怀里的文风,轻轻一跳,就浮在半空中,接着几个跳跃,带着文风离开了因为他们而变得有些混乱而吵闹的街道。
现在,他需要和文风独处。
他搂着怀里的人来到了城外,一棵枝叶比其它树木更加繁茂的大树下,将文风慢慢放下,让他靠坐在树干上,就像他们刚刚相遇的那样,文风就像是坐在树下等他。
不轻拉起文风的手臂,看着那个还在恣意向外流淌鲜血的小伤口,太刺眼了,血就像是鲜红的蛛网在文风的手臂上缠缚着。
不轻机械动作的擦了两下,然后低头,在文风胳膊上轻舔了一下,人类的血液他早就品尝过,但是文风是不一样的,他在不轻眼里不是某个种族中的一员,而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吧,区别于其他的所有事物。
文风的血很甜,手臂也还是温热的,他还在无意识的低喃着一个名字,那是不轻从没有见过,却一直无法忽视的存在。
不轻没有想很多,他只是下意识的凑过头去,想要阻止文风继续呼唤那个人,他知道,那名字像是咒语,只要再多呼唤几次,那男人就真的会凭空出现,然后带着文风消失,他不想失去文风的消息,一点儿也不想。于是他本能的,用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去阻止文风。
他轻轻地吻住了文风,在他并不知道那是一个吻的时候。
杀戮、吞食、统治与服从自古就印在虫族的骨血中,它们挥舞巨鳌进攻,张开颚骨露出牙齿威胁,轻接触角传递信息,整齐的行进,忠诚的臣服。而现在,这是千百万年来,虫族的第一次亲吻。
在充满饥饿和杀戮的乱世中,不轻从来没见过人类之间的亲吻,所以他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特殊意义,这个世界有很多对于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事物,他并不是懂得每样东西,只是好奇心有限,他也从没有想过刻意去了解过什么,除了一个,就是文风,这个在半路遇到的男人,自己为什么面对他时会变得“怪异”起来?不轻一直一直在用虫族那不适合思考这种问题的脑子在探究着、焦躁着。而现在,在吻住文风的时候,不轻突然觉得就算想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了,答案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凭着直觉去决断,不是本来就是虫族的本能吗。
不轻贴近着文风,直到不得不放开他。他再一次拉起文风的手,永不愈合的伤口吗,被喻为永不愈合。。。是因为不相信会有人愿意以身替之。
手指轻轻一划,手腕上便出现一道不浅的伤口,金黄色的液体缓缓流出,虫王的血液到底有多么珍贵,因为从来没有人得到过,所以他们都不清楚,每一滴金色的血液,都耗费虫族整个族群积聚力量和漫长岁月的沉淀。虫王受伤,便是整个族群的元气大伤。
在不轻划破手腕的时候,整个直属卫队成员们都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们默默的跪拜着,没有人站出来阻止虫王的动作,毕竟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为了称霸或者统治,虫族虽然力量彪悍,却从没有一次赢得过这场种族之间争斗的最终胜利,他们凶残,却不懂得机关算计,他们太过恣意了,反而不在意最终的输赢。而现在,如果虫王想要提前结束这一切,带领族群退回于黑暗之中,那么他们也没有任何异议。
不轻再一次仔细的端详文风的面容,从来分不出五官区别的他想要再确认一下,就是眼前这个人,自己会把他记住,即使再也不能相见也没有关系。
一旦替换完成,不轻丧失全部力量之后,他不会死去而是陷入沉睡,直到下一次种族战争的开始。那个岁月,是人类,以及其他所有种族个体都无法企及的长度。
就这样吧。
不轻的手眼看就要跟文风扣在一起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就在不轻耳边响起:“这样做可是犯规的。”
一只手就那样凭空出现在空气之中,握住了文风的手臂,动作轻柔的将他拉向了不轻的反方向,随后一个身影在文风身侧出现,非常自然的就将文风整个人拉到那人影的怀里。
姜汉。
不轻眯起眼睛,他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是他总是无法避开他,只要是与文风相处的话,就一定会感觉到这个男人强烈的存在感,他即使不在文风身边,也时时刻刻的影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