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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珊瑚瞪着他:“那晚你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由房间扯出去,差点把我的头发扯光,做尼姑不用削发。”
艾云马上鸣鼓收兵:“不要在这时候翻旧账好不好?我们在度假呀!”
“不睬你!”珊瑚又用背背着他。
“别生气!”艾云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你生气样子好丑!”
“你才丑呢!天天晒太阳,还是白皮猪。”珊瑚点着他的鼻尖。
艾云捉住她的手指,珊瑚要搔他,刚巧一个佣人送水果出来,艾云连忙坐开一点:“她们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得见!”
“这儿的佣人大部分像哑巴!跟他们说话,就是笑,莫名其妙。”
艾云叉了一块菠萝给珊瑚:“这儿一个管家会说英语,一个会听粤语,佣人呢!只有亚美、亚张会说粤语。其它全部只会听泰语,别的一概不懂。”
“你会不会说泰语?”
“学过几句,都忘了,比如厕所叫向南,饭叫灌水,热叫南来,泰国语说贵,就是平的意思,平呢就是贵”“真有趣。艾云,你有没有这个感觉,泰国饭比香港的好吃!”
“曼谷是世界三大米市之一。怪不得你每次吃饭总吃两碗。”
饭后珊瑚果然乖乖地回到房间写信。艾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一月来所拍的相片拿出来,逐一欣赏。
艾云对摄影很有天分,雷文常常说他的相片可以参加沙龙。
相片中的珊瑚美丽,活泼又可爱,加上景色如画如诗,金碧辉煌,更捧托得珊瑚可人。
艾云拿起珊瑚一张照片,情难自禁,深深吻了一下。
后来,他把他和珊瑚合拍的相片,全部拿起来,这些相片,是不能让家人看到的,他收藏起来,留个美丽甜蜜的回忆。
相片撒满一床,有人敲门。
“进来!”
门被推开,珊瑚穿了件粉红色长睡袍,胸前有只顽皮狗,栩栩如生,她望住房里厚厚的白地毯,终于脱掉睡鞋,赤足而进。
“信都写好了?”
“写好了!”珊瑚到处张望:“哗!你的大套房果然比我们的房间漂亮许多,还有私人彩色电视机、收音、录音、唱机全套还有自己的冰箱。”
“你没有来过我的房间?”
“自从你大哥走了之后,我们每天不是在外面玩到筋疲力尽,回家洗澡上床睡觉,就是在家里吃过晚饭到沙滩散步,今天哪儿都不去留在家里,还是第一次。”
珊瑚在床上跳弹跳弹:“连床也比我们的舒服,一定是北欧名牌。”
“我跟你调换房间。”
“我霸占你的房间,不被金伯伯的佣人瞪死才怪。
我发觉他们都很忠心,很护主,他们个个把你当主人。”珊瑚看见相片,伏在床上看:“怎幺全是我一个人的,我和你合拍了许多相片啊。”
“我已经收起来,那些相片,谁看了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你应该明白。”
“起码你应该分几张给我。”
“放在我那儿不是一样,万一你不小心让他看到,事情可闹大了。”
“我才不相信和你拍张相片会有那幺严重,是又怎样?”珊瑚把他拉下来:“快把相片给我!”
“你的相片满床都是,还不够。”艾云站起来:
“我拿?喱给你吃!”
“你不要逃!”珊瑚用力地把他拉倒在床上,按住他:“快把相片交出来,不然的话,我要你叫救命!”
“我收藏得好好的,翻不出来。”
“死硬派!我要你怕了我。”珊瑚开始用手搔艾云。他的耳根、他的脖子、腋下、腰部……艾云翻来覆去,笑得几乎气绝身亡:“珊瑚,不要,我受不了……
不要嘛!”
“相片交来!”
“交,交!”艾云软软地躺在床上不断喘气。
“怕老婆!”虽然房间冷气充足,珊瑚还是渗汗,刚才玩得太激烈。
“我不会怕老婆的。”
“你还敢口硬?”珊瑚再搔他。
“我不是这意思,投降啦!”艾云两手护着身体,“我是说,我不会娶老婆,既然没有老婆,当然不用怕。”
珊瑚躺在他身边:“为什幺不娶老婆?你又不是念神学院,神父也一样可以结婚生子。”
“喜欢我的我不要,我喜欢的又不属于我!”
“你喜欢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
“那就容易办了,我嫁给你,做你的老婆。”珊瑚样子挺神气的:“不过,你一定要怕我啊!”
“我不会娶你的,我们只是泰国情人,回香港就散了!”
珊瑚翻身下床,眼睛都湿了。
“珊瑚!”艾云跳过去,两手抱住她,不让她动一下。
“放开我,我以为你对我好,原来一切都是甜言蜜语,我知道,大学很多女生在追求你,你当然不在乎我。”
艾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他习惯沉默,习惯了不为自己申辩,哪怕是真的冤枉,他也不习惯用言语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珊瑚气在头上,艾云不可以扮哑巴:
“刚才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你生气,证明我演技很好。”
“啊!还对我演戏!”珊瑚回转身,一把将艾云推回床上,本来艾云抱住她,于是也把她拖了下去。珊瑚伏在他的身上,戳了戳他的鼻子:“讲真话,将来娶不娶我?”
“如果我结婚,我一定要娶你!”
“那还差不多!”珊瑚伏在他的胸膛上:“以前我们为什幺要斗气,如果我由瑞士到香港我们马上在一起,就不会有麻烦。”
“连你自己也不能肯定,你爱我,还是爱大哥!”
“不!我清楚自己,只不过,大表哥太爱我。我不否认,我和你斗气的时候,曾经想过要嫁给雷文,我和他可以说,的确有一段情。”
艾云捧起她的脸,感触万千,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心里隐隐作痛:“你说了多少次雷文,该不该掌嘴?”
“我?”珊瑚黑漆漆的眼珠一转:“你呢!你没有说?好呀!你打我,我打你,床上大战。”
“我不打你,我亲你!”艾云一把将她抱紧,珊瑚被压在下面,文云温柔又热情地吻着她。
实习了好多次,两个毛丫头,毛小子,对亲吻已不再手忙脚乱,已懂得通过接吻传送深情。艾云的吻越来越炽热,一个外表冷酷的人,内心往往热得可以灼伤自己。当珊瑚在他怀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拥有整个世界。珊瑚不是个多思多虑的人,但是,她接受和享受艾云给予她的一切。
何况,活了快十九年,艾云是第一个吻她,和她如此亲近的人。
艾云忘了明天,现在只有他和珊瑚两个,就算仅是泰国情人,他也要珍惜和享受每一分钟。
谁又能知道明天?
鳄鱼潭,真的有许多许多鳄鱼。
每个塘,每个潭,都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鳄鱼,那些鳄鱼张着又大又长又尖的嘴巴,珊瑚吓得一直挤在艾云的身后。
艾云不用拍照的时候总拖着她的手,今天他们配合得很好看。珊瑚穿一袭桃红色的露肩裙子,艾云一件水绿的反领T恤配一条雪白长裤和白皮鞋。
“你抱住鳄鱼的头拍一张照!”艾云提议。
“你想谋杀我去追大学的女生,抱住鳄鱼的头,不给它一口吞下去才怪。”珊瑚嘟起了嘴。
“小姐,就算你主动提议,我也不批准,来。”艾云把她牵过去:“这儿有一只鳄鱼标本,又大又神气,你抱着它拍一幅,人家以为是真的,一定觉得你很够威势。”
“是啊!好威猛,远看还以为是活生生的鳄鱼!”
珊瑚拍了拍标本:“艾云,替我拍几张,我寄去瑞士,唬吓妈咪,嘻!不吓晕她才怪!”
“不怕它把你吞进肚里?”
“不会啦!刚才我跟它协议,我们是好朋友,亲亲热热拍一幅,纪念嘛!”
艾云被她逗得发笑,替珊瑚拍了几张,珊瑚又替他拍了两张。
“亚农一起来就好,他可以为我们合拍。”他们到处参观,地方倒不少。
“亚农替干爹办事,吃晚餐时他才和我们在一起。”
“艾云,你看,这条鳄鱼全白的,多特别,多有趣。”
“那猴子才调皮呢,跳来跳去,一刻也不停,拋几只香蕉进去。”_“看!这人猿又肥又大,它老瞪着我呢,怎幺办?”
“还是香蕉攻势,珊瑚,我和老虎拍照,你来不来?”
“又是标本?”
“不,是真的,大块大块肉地吃!”
“不,我不去,也不准你去,老虎没有人性,”珊瑚变了面色:“太危险!”
“那只老虎不单只不吃人,还很友善呢,有专人看管,它是专供游客和它合拍相片的,你来替我拍,多拍两张,我带回香港唬玛姬!”
艾云走进老虎笼,付了钱给一个泰国人,那泰国人连忙走开,老虎本来懒懒的躺着,看见有人跟它拍照,马上摆起“甫士”,把身体贴住艾云,把头伸过去,让艾云按住它作老友状,珊瑚最初有点慌,越看越好笑,便一连拍了几张,让老虎摆尽姿势。
艾云由铁笼走出来,珊瑚把相机给回他:“它应该去拍戏!”
“大概拍过了,你要不要也拍几张,它友善得很。”
珊瑚一面挥手一面问:“你刚才说的玛姬是谁?”
“她?啊……我同学的妹妹,年纪很小,很好玩的。表演开始,我们去看表演……”艾云连忙把珊瑚拉走,他既不能告诉珊瑚奶妈的不幸,当然也不能让珊瑚知道他为了几百块钱去替别人补习,那女孩子才只不过比珊瑚小一岁。
表演的茅棚有两层高,跑上几极木梯,艾云刚巧插上一个空位,可以清楚看到表演池,身一侧,马上又把位置让给珊瑚,游客多,这儿及楼上已挤满了人,大家攀着围拦,人多天气热,珊瑚穿衣少仍然淌汗:“表演为什幺还没有开始?”
“快了!”艾云在人隙中拍着照。
不久,有声音传来介绍表演者和节目,一个赤裸上身,一条短裤,胸前挂着佛像和神符的老人向观众合掌膜拜后,便去捉鳄鱼,他在水池拿了根竹枝,戳了戳鳄鱼,如果那条鳄鱼反应凶猛,他又再找别的,反正鳄鱼多的是。
他用两手去拉鳄鱼尾,谁知鱼尾一摆,把那老人弹了开去,不成功啦!
珊瑚吓得惊叫:“牙龄没脱掉的,它们会吃了那老伯!”
艾云轻拍珊瑚的背,又在拍照,因为老人已把一条鳄鱼拉上表演台,可是,只一会鳄鱼又溜回池中,观众不禁为老人担心起来。
在表演台下有一条鳄鱼在睡觉,这条鳄鱼又大又肥,几个人也拉不动它。
老人辛辛苦苦拉了三条鳄鱼上表演台,他走到那条最大鳄鱼的身边说了一些话,那条鳄鱼竟然乖乖的自己爬上表演台,珊瑚看得直拍手掌。
介绍节目的人说,如果有人扔钱给老人和鳄鱼,鳄鱼还会答谢。
于是,银币、钞票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