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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闹够了没?小子,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耍花招。”光头大汉吼道。
南可人不快的反唇相稽,“我才要问你们闹够了没有?他都说不认识你们,你们还想怎幺样?”
“笑话!他是笑面罗剎君少翼的儿子、残月门的少主,就是化成灰,我们也不会认错。”他像猎狗般恶狠狠的盯紧眼前这块肥肉。
“老大,别再跟他罗唆,赶快杀了这臭小子,替帮主报仇。”
“对!一定要杀了他,不然我们赤虎帮岂不成了武林中的笑话?”
“小姑娘,这小子活不长,你改来跟我好了,哈……”四人同时笑得淫秽,连眼光都极其污秽下流的直瞅着她看。
她面罩寒霜,冷冰冰的娇喝,“一群无耻之徒!”
“哈……姑娘骂得好,老子就喜欢你的伶牙俐齿。大哥,等解决了那臭小子,这小妞先给我快活、快活如何?”
“我是老大,这幺好的事当然是我先享受罗!”他们谁也不让谁,狗改不了吃屎,见了女人就忘了正事。
饱受他们意淫在心的无礼眼光,南可人气得柳眉倒竖,恨不得马上挖出他们的眼珠子当弹珠玩。“我要杀了他们……放开我!”
君亮逸将唇附在她耳畔,“你不要太冲动,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有机会的话你先逃,这儿就由我来应付。”
她心头一惊,想都没想就拒绝,“那怎幺行?光凭你一个人怎幺对付得了他们四个?我不能只顾着自己,要逃我们一起逃。”
“我看你是舍不得我死,对不对?”他啄了下她白皙的嫣颊。
南可人脸颊泛红,赏他一个卫生眼,“你还有心情嘻嘻哈哈的,还不快点想个脱身的办法。”
“是,遵命。”看得出她开始在乎自己,这让他十分窝心。
赤虎帮老大拍一下自己的光头,“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些什幺?不要想逃跑,小子,要怨就去怨你娘,谁教她要杀了我们帮主,大家动手!”
“啊!杀人了……”君亮逸依然躲在南可人身后,胡乱的大喊大叫,“好可怕,不要杀我!”
“你不要这幺没出息好不好?不要叫了。”她学的那几招剑法是用来防身的,根本不是这帮人的对手,加上缺乏对敌的经验,身后还有个人在鬼吼鬼叫,害她精神都无法集中,到后来招数全乱了。
“啊……”浑乱中,有人手臂被砍了一剑。
南可人讶异的瞪着自己的手,她几时剑法变得这幺厉害了?
“好可怕……”君亮逸嘴上大喊救命qi书+奇书…齐书,眼睛却是雪亮得很,抓住她的手腕乱挥一通,看似杂乱无章的剑法,却招招命中对方的要害。
又一个腹部被刺了一剑倒地,“啊……”
“哈……活该!”他扮了个大鬼脸。
“可恶!两个一块杀。”面子挂不住了,光头大汉狗急跳墙的咆哮着。
南可人心脏一缩,惊骇的闭上眼……
“呃……”一声痛苦的闷哼让她张开明眸,赫然发现自己和光头大汉面对面,而自己的剑却插进他的身体里,一眨眼他就断气倒地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南可人像被热水汤到般抽回剑。
君亮逸柔声安抚,“这些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杀了他们,是替老百姓除害,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杀人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是为了自卫才杀人,如果你不杀他,死的人就是你,所以没有人会怪你,阎罗王也不会收你的。”第一次杀人时,他也有过这种复杂的心态,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
话虽然是这幺说,但她仍然无法释怀。
就在这当口,原本只有手臂受伤躺卧在地上的人,正不动声色的爬起来,企图偷袭他们。
“小心!”君亮逸眼明手快的将她推倒,同一时间还制住对方,倒转剑尖反刺向偷袭之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想偷袭我,门儿都没有!”
他确定四个人全摆平了,才转身,却见南可人低垂着螓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把手给我,我扶你起来。”他先伸出手,见她没有反应,疑惑的问:“怎幺不说话?是不是哪里摔疼了?让我看看。”
南可人还没站好就“哎呀!”一声,一阵剧痛从左脚的脚踝处传来,她猛地扬起含泪的眼,眼瞳中满是指控,瞧得君亮逸心惊胆跳。
“怎幺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顿时眼泪汪汪的娇嚷,“你这个超级大瘟神!不要碰我。”
为什幺老天爷对她这幺刻薄,让她遇上这衰尾道人?
“可人,你先别生我的气,到底是怎幺回事?”难道是为了刚才推她一把的事吗?那也是情非得已啊!
“你还敢问我,都是你害我的脚扭到,走开!离我远一点。”她忿忿的瞪他一眼,单脚跳离他,这次是扭伤脚,下次搞不好就得赔上一条命。“你不要跟着我!”
君亮逸苦笑,他为了救她才推她一下,却反而害她扭到脚,老天爷分明是嫉妒他们的感情,存心跟他作对嘛!
“不要这样,先让我看看你的脚。”
她喝道:“不要过来!”
“可人、可人。”见她狼狈逞强的模样,他也火大了,沉声喝道:“我说站住!”真是个别扭的女人。
南可人浑身一震,蠕动着唇瓣,吶吶的说:“你……那幺大声干什幺?”
他一直是嘻皮笑脸,没个正经样,也从没发过这幺大的火,让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不大声你会听吗?”他沉着脸指着一块草地,“坐下!让我检查你的脚。”
她嘟了嘟嘴,不敢吭气的坐下,让他脱下鞋,检视脚踝扭伤的情况。
“已经肿起来了。还是早点让大夫看看比较好。”君亮逸轻手轻脚的再帮她穿上鞋,转过身用背对着她。“我背你走吧!天亮之前,也许可以赶到城里。”
觑着他宽阔的肩和背,南可人觉得自己对他实在太凶了,而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心里好惭槐,道歉的话已到了舌尖,“君亮逸,我……我……”
君亮逸忍不住又吓唬她,“什幺都别说,快上来吧!除非你要在这里陪那些死人。”
她白着脸瞄了一眼那四具尸体,二话不说的便跳上他的背,“我才不要,快走!快走!”
“遵命,主人。”他低头闷笑,认命的背着她往下个城镇走,走了一段路后,“想不到你个子看起来娇小,背起来却这幺重。”
南可人咬着牙,伸手勒住他的脖子,“你敢嫌我重?”
“呵呵呵!我怎幺敢嫌你?”他陪笑道。
“走快点啦!要是害我的脚不能走路,我就要你负责。”
君亮逸双瞳熠熠,皮皮的说:“这点不用你开口,我本来就打算负责到底了。”
“你又扯到哪里去了,谁要你负责了?”她满脸通红的斥道。
他被骂得好不冤枉,“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哎哟!别打、别打,会痛耶!”将来娶她做老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唉!就当是上辈子欠她的好了。
※※※
数日后,南可人试着让左脚接触地面,稍微用力,只剩下些微的刺痛。
“我的脚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个两天,应该就可以四处走动了。”要不是有他悉心的照料,说不定她只会傍徨不安的大哭,什幺事都没办法做,更不会痊愈得这幺快。“君亮逸,嗯……谢谢你。”
“就只有谢谢你三个字?”他促狭的问。
她没来由的脸红,语气也嗔嗲起来,“是你害我扭伤脚的,我还跟你道谢你就应该偷笑了,不然你还想怎幺样?”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不到她娇嗔起来是那幺柔、那幺嗲,想着想着,他的骨头全酥了。
“哦!什幺要求?”
君亮逸涎着俊挺的笑脸,“我们的关系都这幺密切了,你就不要再连名带姓的喊我,你可以跟我爹娘一样叫我小逸,或者叫逸哥哥也行,最好是叫我相公、夫君,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想得美!谁要叫你相公、夫君?我们的关系还没那幺密切。”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邪邪的勾唇,肆无忌惮的拥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你想要再密切点也行,我立刻带你回去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人家又没答应要嫁给你。”她心儿怦怦跳的扭开身来。
偏偏君亮逸巴住她不放,孩子气的嚷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嫁给我的话,我就一辈子赖着你,直到你点头允婚为止。”
她被他闹得哭笑不得,“君亮逸,你都几岁的人了,怎幺可以这样耍赖?”
“天底下的女人我可只对你一个人耍赖喔!”他干脆腻在南可人香馥的胸口上,一脸陶醉样。
一抹如朝霞般艳丽的红嫣染上南可人的双颊,她羞怯的推了推他,这幺暧昧的举动要是让人撞见了,她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再不起来,明天开始我们就分道扬镖,从今以后,再无瓜葛。”“好吧!我也突然想到有件事忘了去做。”君亮逸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放开缠绕在她身上的手臂,冲着她露出炫目、英俊的笑容,“待会儿我们再继续,我先去把事情办好,不要乱动,在这里等喔!”
南可人怅然若失的凝睇他步出房去,不明白自己到底怎幺了?是习惯了他的死缠不休,还是喜欢上他的大胆和主动的亲密接触?身边突然间少了他,居然产生了孤独的错觉。
她动心了吗?
大约经过半个时辰,君亮逸才神采奕奕的回来,尽管束起的发髻看来有些乱,袖襬像被利器刮破两道裂缝,脸上也流了不少汗,可是整个人神清气爽,看不出曾跟人恶斗过。
“我把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可以再继续。”他扑过去的笑脸被一只枕头丢中,但他仍旧不畏艰难、勇往直前,心里直庆幸她手下留情,不是拿椅子砸他。
她狐疑的道:“你刚刚去办什幺事,衣服怎幺破了?”
“只是碰到几只疯狗挡路,不过你放心,已经全都被我摆平了。”君亮逸又使出拿手绝活,嘟着嘴硬是要凑上去,“不要害羞嘛!这儿又没外人……”
南可人瞪着眼,“别闹了行不行?我肚子快饿扁了,要疯等吃完饭再疯。”
“真讨厌,人家正在兴头上。”他似嗔似笑的跺脚,原本女性化的动作用在男人身上应该会很恶心才对,可是放在他身上却只觉得可爱得令人发噱,这大概又是长得帅的好处之一。
“叩!叩!”
剥琢的敲门声让他倏地收起笑意,“谁?”
也不知是什幺原因,似乎有人刻意泄漏他的行踪,一些与残月门有过节的帮派陆陆续续派出杀手,想要置他于死地,为了对付那些苍蝇,害他不能专心征服他未来老婆的心。
“逸哥,是你吗?”那嗓音听来娇脆、熟稔。
君亮逸“咦”了一声,飞快的打开房门,“丹丹,你怎幺会来这里?”
站在门口的少女正是荆丹怡本人。
“逸哥,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忘情的投进他怀中,乌眸中泪光点点,“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他们从小到大,从没分开超过半个月。
“呃?”他微楞,本能的抱着她,这时才望见在荆丹怡身后不远的阿霁,不用问也猜得到答案,准是荆丹怡哀求他带她来这里的。“丹丹,你怎幺来了?”
“君亮逸,她是谁?”身后迸出寒气逼人的问话声,登时让他从头凉到脚,额头渗出冷汗。
“呃……可人,我来介绍,她叫荆丹怡,是……我的小妹妹。”意识到她盈盈笑眸后的杀人光芒,他回答得很谨慎。
南可人先是甜甜一笑,然后大声喝道:“她姓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