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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不再废话,抿了抿失血的唇,回忆道:“好几百年的事了……”
夙珩公子沉浸在往事中,泛光的眸子染上一层朦胧色彩,悠悠转转,不急不缓的讲述着。
这里边牵扯到一段孽缘。我从这里得知,仙尊缘何不愿回天界,缘何不喜人提到‘婉华’这个人。
☆、第十五章
婉华,天帝之女,仅因一面之缘便恋慕上了仙尊,这个比她大上上万岁的老男人,年龄足以和她老爹相比的人。
自古以来,仙尊这张年轻俊朗的脸就吸引不少小仙女,但她们碍于仙尊在仙界的声望地位,大多只是心里想想,远远瞧上一眼,暗自藏着一颗跳动芳心。
婉华不同,她出生高贵,众星捧月惯了,骨子里透着皇族的高傲自信,乖巧伶俐。一旦喜欢上了仙尊,便热情奔放的追求起来。
仙尊什么没经历过,一开始无动于衷,后来经不住她长久的纠缠,渐渐地允许婉华自由出入他的宫殿,无论何种场合,对婉华也是与别人不同,额外的关照些。
慢慢的便有流言传开,把这二人说成是天造地设两情相悦的一对儿。
仙尊对这些流言不承认也不反驳,倒像是默认。婉华自然高兴,从月老处要来红绳,系在两人脚上,便有一生一时也撇不开的亲密关系了。
仙尊从未明明白白说过他对婉华的感情,却一切都由着婉华,像宠溺,似放纵。偶尔教训她,也是和风细雨,轻声慢色。
在此期间,夙珩公子充当的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色。身为婉华的青梅竹马,闺中密友,时时听她诉说感情中的甜蜜忧伤。将自己千年来积蓄的感情,深深的埋葬在心底。无言的、自始至终的在一旁看着她,照顾着她。
一天,婉华兴高采烈的把诛玄剑递到他面前,灿烂的笑着说,那是仙尊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仙尊和她约定不离不弃。
夙珩公子一颗心浸在海水里般咸,咸得苦。
他明白这把剑的意义。诛玄剑乃天地神器,仙尊从不离身之物,这会儿送出来,可见其情之重,其心可鉴。
夙珩公子仅存的一点期待都破灭了,心灰意冷之际,又出现一个转机。说起来老套,情人间免不了吵吵闹闹,处的久了,婉华和仙尊起了争执,晚上婉华同往常一样跟他讲述,恰巧一位仙童送来酒,说是太白仙人新发明的,送给各位仙友品尝。
婉华伤心之余借酒消愁,各种酒后误事的段子就出来了。
夙珩公子再怎么正人君子,也抵不住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漏出来的风情万种。再说,他从不自诩为正人君子。
婉华把他当做仙尊靠在怀里时,他便顺理成章的同她做了那事。
往日千般忍耐,瞬间化作汗水洒在身下洁白柔软的人儿身上。
婉华喝了酒,醒后人便清醒了,恨自己糊里糊涂丢了清白,又恨自己最为信任的朋友居然对她藏着一份不堪心思,还要了她的第一次。
寻死的念头都起来了。
尽管夙珩公子再三表明自己心意,婉华却仍旧不肯原谅他,也不再去找仙尊。整日闷在自己的房里,精神愈见消弭。
夙珩公子没了法子,牙一咬,狠心去找了仙尊,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跟他说了。他想着仙尊既然爱着婉华,便不会在意她清白与否。况且,是他趁着婉华酒醉要了她,并非婉华自愿,要追究也是他的错。
仙尊的反应超过了他的意料,不怒不惊,静坐半晌才开口说,这样啊~~便没了下文。
不想婉华此时正站在大殿外,神色怆然,摆明听到了他们二人谈话,木了一瞬,提起裙角跑出了大殿。
追出去的是夙珩公子。
接下来的几个月,婉华不在找过仙尊,仙尊也不曾去看望过她。倒是夙珩公子,形影不离的跟着婉华,百般体贴宽慰。他知道婉华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却迟迟不来。
直至一个大事件发生,天河的水震荡不安,星星点点,波光粼荡的河面,大幅度的起伏,河底的凶兽激烈的咆哮着冲破结界。曾经有河底凶兽逃去人界的先例,镇守天河的官员不敢疏忽,当即就禀告了天帝。
率着众神赶到天河上空,凶兽掀起的水浪高达丈许。
夙珩公子从不曾如此后悔过,当初若是不带她来天河看什么波光,便不会有悲剧发生。
丈许高的水花打下来,他和婉华站在那里,忘了闪避。
及时赶到的众神,齐心协力使河底凶兽恢复平静时,婉华早被天河水卷了去。只余他一人湿淋淋的杵在原地,发白的骨节握着诛玄剑,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雕在河边的塑像。
婉华挣开他的手时,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我是等不来那人了。东方你真傻,真傻……
那时仙尊也在众神的队伍里,白浪退去,他们才看见下边狼狈不堪的夙珩公子。一问才知,万花公主竟被卷入水里。
仙尊一听,不管不顾的一头跳入河中,寻了三天三夜,才捞得婉华身体。安静地如同睡着的娃娃。生死未知,但大家都说她死了。
婉华死后,不知从何处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把她的死归结到仙尊身上,说婉华和仙尊闹矛盾,想不开,寻了短见。
仙尊心知这里头确实有自己的错,便辞了职务,离开仙界。说是逃避也不为过。
夙珩公子也以为婉华死了,要不是那天在魁花阁,仙尊亲口告诉他婉华没死,他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夙珩公子说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仙尊对婉华的感情,似有若无,亦真亦幻。
说完一段往事,夙珩公子整个人松懈下来,喃喃道:“可是,今天他拿着剑来找我,却不为婉华,而是为你,你说这是为何?”
“为我?”
“是呢,为你。”夙珩公子嘲笑一声,深邃的黑瞳一闪,说道:“大宋国国舅的儿子刘桧死了,是他耍的手段。”
夙珩公子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变得咄咄逼人:“我不想毁了你,在他还未彻底喜欢你之前,离开吧。不然……我决不允许太乙背叛婉华,绝不……”随后又掩面痛苦道:“婉华,我替你守着他,赎我的罪……”
我身子一晃,耳朵嗡嗡作响,他说仙尊会喜欢我?笑话!哈哈哈,笑话……
我跟夙珩公子说了一个杞人忧天的故事,夙珩公子却反过来给我讲了个掩耳盗铃的故事,他说仙尊骗得了自己,骗不过他。他看的清清楚楚,仙尊就是对我有意思。
那么你呢?夙珩公子问我对仙尊是何感觉。
我含蓄地说,嘻嘻,嘻嘻。
如果仙尊真的看上我了,我是没意见的。我又不吃亏,到时候领着仙尊这么个英俊人儿回狐狸洞,是多么的风光!
我秦小四在葑尾山就翻身了!噢呵呵呵……!
两声清脆的掌声,惊醒我的美梦,夙珩公子诡异一笑,“看样子是不能让你回去了。”
掌声停下,屋里凭空现出一个人,看来是早设计好了。她手里把玩着木雕小鸟,笑靥如花,“小公子,跟着奴家走可好?”赫然是那肩上画着斑斓蝶的人。
暗道不妙,咒骂一声夙珩公子这个阴险小人。
“这个瞪眼的模样,瞧着好可爱。”她徐徐走进,我围着桌子周旋,硬拼不是明智之举,夙珩公子虽受了伤,也是不可小觑的。以我的法力,对付眼前这位姑娘都有些困难。
五妹那个傻子!你哥我快被你害死了!
这位姑娘不想周旋下去,一个掌风摧枯拉朽毁了中间的桌子,尖利的指甲擒过来,我闪身躲过,一招两招还是挡得住,十招二十招之后力不从心,被她扣住了左边肩膀,指甲掐进肉里,浸出血珠。
我畏疼,啊了一声,眉头拧成一团。
“带他走吧,不要让我看见他。”
夙珩公子眼一闭,靠在床上休憩。
我试图跟他讲讲道理,把我从仙尊身边弄走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我趁这位姑娘没把我弄走之前,忍痛对着床上的夙珩公子吼道:“我不见了,仙尊会找你算账的!他会去找我的!”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你觉得,我会让他找到你?至于,他要找我算账,这就不干你的事了,我会解决。还磨蹭什么,带他离开!”
“是。”这姑娘甚是干脆的往我颈后一敲,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仙尊,如你真看上我了,可记得早点赶来救我!
醒来察觉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的衣物被人换过了,一双扎着小髻侍儿,一左一右安静地垂首侯在两侧。
见我醒来,其中一个掀开帐帘,说道:“奴婢月儿和双儿姐姐都是主上吩咐过来侍候公子的。公子醒了,让月儿替您穿上衣裳吧。”她手臂上挂着一套蓝色长衫。
“这是哪儿?”我转着眼珠,房间里的格局布置同那些大户人家一样,未曾有半点异样。
月儿露出两颗小虎牙,说道:“铜雀府。”
“铜雀府是什么地方?”我说。
“铜雀府就是铜雀府。罗嗦什么,有什么问题,等见了主子再问。”双儿冷冷的开口。
我只好不再言语。
任她们给我换上衣裳,蓝色的腰带绣着精美的花纹,往腰上一束,神气非常。
“怪不得主子喜欢,公子真是好看。”月儿笑着夸赞。
我无心听这些话,忐忑的想快点逃离,月儿口中的主子,仿佛是个厉害的主。
“你主子是做什么的?”抓紧路上的一点时间我想月儿打听。
“我们主子他……”
月儿还没说完,冷漠的双儿便抢过话道:“月儿!莫多嘴。”
月儿讪讪的噤声,朝我吐吐舌头。
头一回看见司午雀,他坐在高高的垫着虎皮的鎏金椅上,纯白的狐裘下一袭黑色,人慵懒的斜靠着,嘴角天生的勾起,一股子邪邪的、狂放不羁的味道。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夙珩公子同我做了个交易,只要我能替他看住你,你在我这里一天,你就是我的人,随我怎么处置。
我说,夙珩公子算个屁!他做的了我的主吗?我还是我,你别想把我怎么样!
司午雀脸色一寒,厉声说,敢在我面前逞强,胆子也不小。不过,来了你就别想逃,一旦让我抓住,后果你自己掂量!
我是打定了逃跑的心,从月儿那里了解到司午雀这个人,心狠手辣,做起事情来不留余地。
我掂量着,万一逃跑被他抓住,我应该会殒命的。
所以这个逃跑的计划,就得做的滴水不漏。真是挑战我的智商,这几天来第五十二次感叹,如果我有仙尊一半的脑子就好了,如果仙尊把他的脑子借给我使就更好了。如果仙尊行事不磨蹭那也很好,估计很快就可以把我从这里就出去。可是,磨蹭是他的个性,几万年来的积习,一时半会改不了。盼他来还不知盼到猴年马月,我只能自救,我秦小四也不是好对付的!
司午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表面上把我放在这里不闻不问,却每天晚上都要把双儿月儿喊去,从她们口里问出我这一天的饮食情况,起居情况,心情状态,有无小动作等等。
我完全被监视了。
☆、第十六章
完全被监视了,心里些许不平衡,万无一失的计划想不出来,无所事事几天,决定给他找点麻烦,给自己找点麻烦。
我把铜雀府的几座宅院点着了。浓浓的青烟在府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窜出,铜雀府真是大,我好不容易才点着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