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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张三呢?那日我们在剧场看戏,萧洒也说了,他们三人一直在一起的。”多情公子不也承认自己偷听她问话的吗?怎么这会儿倒忘记了。
颀耀回转身笑道,“姑娘又进步了一点,只是你确定他们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确定。除非萧洒也是他们一伙的,故意骗我。”要是这样,她真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人可以信任了,一个个都伪装的那么好,她还怎么活。
“萧兄弟自然没有骗姑娘,只是,”萧洒又看向连珠,“姑娘还记得当时是怎么问的吗?”
怎么问的?妙语开始回想,“我当时怀疑是君子雨杀人,好象是问她是否离开过,他们都说没有离开过。”这不就证明他们一直在一起吗?
颀耀笑道,“她的确没有离开过,不是吗?”
“这……”妙语突然觉得有些无语,这个怎么说?“可是萧洒又不是瞎子,连珠若离开难道他不知道的吗?”
“但他就是不知道。”说完,颀耀指示凤鸣、凤啸与郁树坐在一排,“假设中间这人是君姑娘,左右两边的分别是连珠姑娘和萧兄弟,姑娘明白了吗?”
姑娘看了半晌,终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问君子雨有没有离开过,从萧洒的角度自然她没有离开过,而连珠自己离开过,所以也不会说实话,君子雨和她是一伙的,所以也不会说出来,因此萧洒自然认为他们三人一直在一起?”只因那日剧场的人群异常拥挤,根本连动也难动,所以萧洒根本看不到连珠是否离开过。
颀耀露出赞赏的表情,“不错,姑娘又进步了。”
切!本姑娘的聪明才智岂是你们能比的,哈哈哈哈。她不禁又飘飘然起来。
颀耀继续道,“在下那日问姑娘是否用香,只因在下已经发现假张三的身上也有这个味道,所以肯定那日你们中必定有人是见过这个‘张三’的。”
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只是妙语还有一个疑惑,他们谁都不说的那个阴谋究竟是什么?
她眼里写满了疑问,看向连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珠一楞,复又大笑起来,“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懂,我绝不会告诉你的,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说完,又大笑起来,虽然这笑同哭并没有区别。
颀耀突然皱眉,“不好!”
众人都不解的看向他,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但他却快速走向连珠,抓起了连珠的手臂,按上脉门,叹口气道,“姑娘何苦如此?”
妙语也一惊,怎么回事。
但连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痕已经向众人解释了颀耀的话,她竟然服毒了?
这时门口突然一阵慌乱,众人都朝门口看去,凤芜突然冲进门来,她的头发还有些凌乱,身后跟着几个侍女,似乎想进来拉她,却又没有勇气走进屋子里。
君莫愁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连儿!你这是做什么?!”凤芜一把推开了颀耀,抱着越来越虚弱的连珠坐到了地上,她轻轻抚摩着连珠的头发道,“连儿,你不要怕,二姨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帮你治病的。”然后又向凤鸣和凤啸大吼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凤鸣和凤啸面面相觑,而后又看向君莫愁。
注意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凤芜又乞求的看向君莫愁,“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君莫愁皱眉沉思了一阵,又叹了口气,冲凤鸣点了点头。凤鸣闻讯飞奔了出去。
连珠又笑了,笑的苍白而无力,直到很久以后,妙语始终觉得这样的连珠才是真的连珠,那个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不自信的极品美女。
连珠轻轻抚摩着凤芜的眼角,“二姨,你也老了呢?”
无声的泪从干涸的眼角流出,掩盖了几丝沧桑的皱纹,微笑和眼泪岂非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修饰品吗?再老的人再颓败的人只要笑上一笑,就能给人以温暖与自信。再老的人再颓败的人只要流泪,就能让人忍不住感动和颤抖。一切生命的光辉与历程都浓缩在了微笑和眼泪里。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
连珠还是笑着,笑的像个孩子一般,“二姨,这样真好,有你在这里真好。”
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是否大多是如此的?纯洁的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一般,仿佛尘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自己无关,所有的罪与恶都变的遥远而模糊,只有爱才是永恒的。
如果当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身边都没有一个爱你的人,这岂非是世间最可悲的一件事。
幸好凤芜在这里,在这里真好。
除了她,这世间是否还有爱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死亡总觉得很累:(
人生如初见
有的,连珠笑了,那漫天落下的羽衣甘蓝,不就是某个人的爱吗?
“二姨,我比较喜欢这样的结局呢。”这就是连珠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深深的看着颀耀,仿佛要看到他的灵魂里去。
——
她还记得她初次见他的情形。那年她只有6岁,她陪父亲去颀门提亲。
那天她又惹父亲生气了,他父亲似乎从来没有对她满意过,不管她多么努力,他从来看不到她,他只知道疼二姐,什么都给二姐最好的,住的地方是最好的,就连亲事也是最好的,最好的人家,最好的男子。
那天她一个人在颀家庭院里的小桥上哭,往河里扔石头,她郁闷的时候总喜欢扔石头。
“你若是再扔,河里的鱼就都被你砸死了。”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出现,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哥哥坐在桥边的石椅上,望着河里的鱼皱眉,他才那么小的年纪,已经会皱眉了,难道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你也被爹爹责罚了吗?”
“我没有爹爹。”少年依旧皱眉看鱼。
连珠笑了,“怎么会没有爹爹,人都是有爹爹的。”
“我就是没有爹爹!就是没有爹爹!”少年有些激动。
连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边跑下桥边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但跑下去的时候却不小心被石阶绊倒,膝盖上渐渐现出血痕来。
“你不要动了,我帮你包扎。”少年很快消失不见了,许久都没有回来,连珠已经知道他不会回来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她,除了她二姨。
但他却又出现了,奔跑着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突然对生活又有了希望。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抱了起来,连珠一惊,他也不过10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抱的动她了,他将她放在石椅上,小心的进行包扎,“叔父说,人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就会被欺负了。”
从此以后,她一直记得他的话,人要学会保护自己。那天他们并没有说许多话,只是一个下午一直一起看着池塘里的鱼,那个下午于他是很平凡的一个下午,但就是这样平凡的下午静静的在她心里流淌了十多年。
然后她知道了他就是颀耀,二姐将来的丈夫。她突然变的勇敢起来,她告诉父亲,她喜欢那个哥哥,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那个哥哥,谁知竟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那个耳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从此以后她再没有向他要过什么,只因她知道,她什么都是要不起的,无论要什么,都只有靠自己的努力。
她的一生那么短,像是梦一场,然而这个梦却那样短暂,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
“连珠!你怎么了?!”少年才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丢下手中厚厚的一捧花,冲向地上躺着的无生命的人。
人死了,都是一样的,美女与丑女,好人与坏人,在生命结束之后都是一样枯萎而无感情的。
然而对于活着的人却是不同的。有的人死了,没有人会在意,有的人死了,却会使活着的人痛不欲生。
萧洒就是这样一个痛不欲生的活人,他的生命还在最美好的时候,却仿佛已经经历了百转千回。一连几天,他都没有走出过那个屋子,不眠不语,甚至滴水未进。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连珠倒下的地方,始终不和任何人说话。
连珠10岁的时候被送到墨门来,她那时叫君连珠,来到墨门后,有个规矩,就是没有从前的姓了,因此她就一直叫连珠。那年他也只有7岁,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也许还不懂爱,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就是想保护她,想要变强。所以本来顽劣的他才每天那么努力的练功,连珠就是他的世界。可如今,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他已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自己的生命该如何。
他的生命就如同这地上逐渐枯萎的羽衣甘蓝,再没有救活的可能。
事后妙语才知道,羽衣甘蓝是一种植物,是用来除去湘妃剑上的血渍的。湘妃剑饮血后,必定要用羽衣甘蓝配置的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羽衣甘蓝相当稀少,它本是一种生长在遥远西方的植物,后来被传入中土,一般很难找到。而萧洒之所以每日那么早起床,只因连珠跟他说,她喜欢羽衣甘蓝,因此他不辞劳苦的日夜为她寻找。她终是骗他的,他现在知道了,却依旧没有一丝怪她的意思。
妙语不懂的是,是因为她死了,他才不怪她,还是无论连珠做任何事他都不会怪她。她不懂,因为她若是他,必定会怪她的。
“姑娘总爱一个人乱想吗?”妙语又在胡思乱想之际,颀耀又出现在了竹亭中,他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妙语并没有看他,但她突然又像想到什么般回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连珠可疑的?”她终是觉得不可思议,昨天还好好的,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仿佛在一夜之间都变的不同。
颀耀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姑娘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天吗?”
“怎样?”
“那天晚上姑娘就遇刺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有何奇怪?”知道他的慢性子,妙语索性也不急了。
“我们决定去近水台并非事先计划的,而是临时的决定,从得月楼到近水台不过半条街的长度,但张三却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会去那里一般,等在那里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他们到近水台的时候张三他们就已经坐在近水台的大堂里了,仿佛知道他们会去一般。“所以你怀疑是我们中的某人将信息用我们不知道的方式传达出去的?”
颀耀笑道,“不错,姑娘最近给我的惊喜倒不小。”
切!本姑娘好歹是现代人,进化的比可你们高多了。“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姑娘遇到强盗了。因为这件事在下就开始进一步怀疑到连珠姑娘,并设想了一下动机。”
“动机?”妙语两眼发光,他竟然知道这个大阴谋吗?
“不错,但在下并不能确定,直到那晚与姑娘‘同床共枕’之后才最终确定的。”
听到“同床共枕”四个字,妙语差点没吐血,他还好意思说!等等!他的意思是……他那晚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确认动机?“所以你那天真的是故意的?”
颀耀似乎真的不明白,奇怪道,“什么故意?”
切!还给她装!“当然是故意半夜跑我房间来评价我的小窝了。”
颀耀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复又反问道,“姑娘怎知在下是故意的?”
靠!她简直受够了,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喂,你到底说不说啊!”
颀耀一把捞起差点被她拍下桌的茶壶,笑道,“在下说便是,姑娘何必动怒呢,好茶可不能浪费了。”
“那还不快说!”妙语又坐了下来。
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