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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真暗叹口气,明白他这样子就是表明他同意了。唉,和这人沟通得多累啊!
两人刚出门没走多久,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豪华的车身在狭窄的小道间穿梭显得有些费力。
那车……似乎有些眼熟!那不是曾家的黑色凌志吗?
霍真刚想开口,卫痕已经走了过去。
车立刻停了下来,从驾驶座的位置跳下来一个娇俏的身影,一下车便嚷嚷开了:“这里可
真难找啊!咱们走了半天冤枉路呢!嗨,霍真、卫痕!是不是很惊喜啊?”
蓝小眉穿了件玫红的羽绒夹克,戴了顶灰色的兔毛编织帽,显得十分俏皮靓丽。
“蓝医生,你怎么来了?”霍真问。
“来过年啊!”蓝小眉笑道:“曾家爷爷怕你们俩过年太寂寞,所以派我们来了。”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也来了?”霍真问。
蓝小眉指了指后面,只见卫痕打开后车门,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摸索着走下车来。
“曾希!”霍真唤道。
曾希轻轻一笑,如暖风一般温煦,“霍哥哥好!我们这次来的仓促,你可莫怪啊!”
卫痕伸出手,曾希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另一手用导盲棒探着地面,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眼睛看不见的人,的确做什么都很不方便。
他今天穿了件藏青的牛角扣大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和浅色牛仔裤,看上去和时下的年轻人一般无二。
蓝小眉嚷嚷着肚子饿,霍真便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阿福嫂家里吃饭,那两人饿了半天了,当然没有异议。
霍真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二十多年后第一次上门做客就捎带了三个吃白食的,不知道阿福嫂会不会介意?
7、
到阿福嫂家的门口,门两侧贴着大红的春联,上面乌黑的笔墨还没干透,应该是刚找人给写的。
霍真敲了两下门,门立刻开了。
“嗨呀,你怎么才来呀?我妈脖子都快伸断了!”小癞痢开了门就是一通埋怨,一把拉住他就往屋里走。“快快快,老人家一直念叨着你呢!”
“是孙少爷来了吗?”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听见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与霍真一照面,两人都激动不已。
“阿福嫂!”霍真上前抱住老人家。
“我的孙少爷啊,盼了那么多年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诶!”阿福嫂忍不住痛哭起来。
霍真很有耐心地等她哭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道:“阿福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叫我孙少爷了,叫我名字!”
阿福嫂立刻板着脸,正色道:“这怎么可以!东家就是东家,我怎么能叫东家的名字!”
小癞痢在一边哈哈大笑,对霍真道:“让她去吧!我妈就是个老封建啊!”
阿福嫂瞪了他一眼,一边喋喋不休地数落儿子,一边招呼霍真和几个朋友进去坐。
霍真在饭桌前坐下一看,果然已经备了满满一桌的好菜,香气扑鼻。
阿福嫂年轻时就是村里有名的巧媳妇,因为丈夫英年早逝才会去霍家帮佣,不管是农活还是针线活,都是人人称赞的。尤其是厨艺,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要强。再加上农村的食材都是新鲜生活的,所以这顿饭吃得可叫一个香!
蓝小眉也边吃边连连称赞,她人漂亮又嘴巴甜,很得阿福嫂的欢心,一个劲儿给她夹菜。
曾希是吃素的,几乎没怎么动筷,只吃了一些卫痕夹到他碗里的蔬菜。幸好农村炒菜都是用菜油的,不是荤油,所以他也能吃。
阿福嫂第一眼看到曾希就心疼坏了,扼腕叹道:这么好模样的孩子怎么就眼睛瞎了!早知道就多做点素菜了,看把孩子饿得!倒是弄得曾希很难为情。
蓝小眉在一旁嘿嘿地冷笑,霍真问她笑什么,她一边啃鸡腿,一边轻声在他耳边道:“曾希那样子就是容易勾起女人的母性,不过别小看他了,你们都是没见过他发狠的样子!”
“难道你见过?”霍真问。
“不告诉你!”蓝小眉朝他眨眨眼,又伸筷夹向下一个鸡腿。
“喂,你倒给我留一个呀!”霍真不满地嚷道。
“我是女人!你敢跟我抢?”蓝小眉瞪眼道。
“别吵别吵,鸡腿有的是!”小癞痢看他们吵架的样子,好笑地道:“我妈知道霍真来,早上宰了三只鸡呢!人人都有份啊!”
热热闹闹、酒足饭饱后,阿福嫂端来茶点水果,和几人坐着聊家常。
先是闲扯了一通村里的情况,然后又问了问霍真如今的生活,还有他二叔二嫂的情况。
霍真见她话匣子开了,便想趁机会问问当年的事情。毕竟他当时年幼,记不得什么事情,但阿福嫂应该清楚家里发生的变故。
“阿福嫂,这些年你有没有去过霍家老宅?”霍真装作不经意地问。
阿福嫂还没开口,小癞痢就先抢着说道:“何止去过啊!我妈是隔三差五地去打扫整理,每逢过年过节还会杀鸡宰鹅地去祭拜。”
“去去!要你多嘴!”阿福嫂骂道,面对霍真时又忍不住抹眼泪,“孙少爷,你不知道啊,现在人心变了啊,为了钱啥都能干!你我都知道霍家老宅子烧了,值钱的东西当年也都被二少爷夫妻带走了。但外面传言可不是这样,那些缺德的说老宅子里有很多古董宝贝,不知多少人都惦记着呢!我啊,把宅子里每间房都加了锁,隔天就去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少了坏了。”
霍真心里感动,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感谢她。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爷爷为什么突然遣散了所有佣人,又要二叔带我走?”霍真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唉,说来话长啊!我进霍家帮佣的时候,你才刚出世。少奶身体弱,没奶水喂你,我那时也刚生完儿子,奶水足身体好,这才找的我。霍家人都对我很好,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会待在霍家干活的。”
“一直到你五岁那年,有个不明来路的客人找上门来,和少爷关在屋里谈了一天一夜。那人走了没多久,少爷就和少奶离开家出门去了,听说是去会朋友。一直去了有好几个月呢,两人回来时都病歪歪的,不知是染了什么病,老爷也不许我们靠近,请了些大夫来,中医西医都有,但没多久还是过世了。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的不得了,后来有一天,老爷突然把我们叫到前厅,说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另奔前程去。我想他一定是太伤心了,怕继续留在这里会睹物思人,干脆就想搬家。我也想过跟老爷说,不管你们去哪里,我总要跟着去的。可还没等我去说,霍家就烧了那场大火,唉,什么都没了……”
霍真心想:这些和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啊!于是又问:“当年和爸爸谈话的客人姓什么,叫什么?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只言片语也行啊!”
阿福嫂叹道:“这我哪儿听得懂啊!他们说的是那啥鬼话!”
“鬼话?”霍真不解。
“那人是洋鬼子,当然是说鬼话咯!”
“竟然是外国人?”霍真心中暗惊,看了眼卫痕和蓝小眉,他们都摇摇头,看样子他们也不清楚这件事。
“阿福嫂,我还想问你个事。”霍真道:“你可曾见过老宅里有什么古董,比如……宝剑之类的?”
阿福嫂仔细地想了想,道:“没见过有啥宝剑啊?那时值钱的古董都被你二叔带走了呀,剩下的都是些带不走的家具啊!”
霍真知道阿福嫂是不会说谎的,于是说想去老宅子看看,问她要了钥匙,便告辞离开了。
“你们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有外国人呢?”去往老宅的路上,蓝小眉问。
“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那个神秘人可真够神秘的!”霍真感叹。
“也许神秘人不止是一个人。”曾希道:“也有可能是一个组织。”
他说到了点子上,让霍真不得不重新思考。
一直以为神秘人是一个人,找上了上一代的五个当家人,却没想到过神秘人可能是几个人,或者是一群人!这个组织可能有着严密的部署,精良的团队,他们的这次行动是蓄谋已久的,而守护古越五剑的五个家族就是他们的目标!
而且,这个神秘的组织很可能是境外组织!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霍真越想越糊涂,说话间,霍家老宅到了。
因为阿福嫂一直来这里打扫,所以老宅的外表看上去并不像想象的那般蛛网密布、杂草丛生的。
望着儿时居住过的地方,霍真有些哽咽,心里不太好受。对着霍家的门匾发了半天呆,才打开门锁。
经过漫长年月的磨蚀,木门已经松动了,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儿时觉得很高很碍事的门槛,如今对他来说,已经可以轻松地迈过去。
“这里可真大啊!”蓝小眉感叹道。
的确,霍家老宅是传统的苏南大户民居,既气派又典雅,每一层每一进都是设计好的,颇具匠心。
二十多年没有人气的房子,总是透着一股阴气,而且有一股呛人的霉味。
霍真将每间房都打开看了一遍,就像阿福嫂说的,除了些旧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墙上挂着的字画也都发黄了,手一摸竟已脆化了!
即使物是人非,但一走进那道大门,一切的回忆像潮水一样地涌来。每一处都是那么熟悉,全家围着吃饭的红木八仙桌,爷爷最爱坐的雕花乌木圈椅,他睡过的黄花梨大床……一切都令人怀念。
霍真正在回忆感伤的时候,见卫痕走到后院中,闭上双眼,不知在做什么。
蓝小眉见他疑惑,便对他道:“任何好剑都有剑气,卫家的人对剑气有一种天生的感知。只要卫痕感受到了湛卢的气息,就能知道它在什么方位。”
但是卫痕睁开眼后,对他们摇了摇头。
霍真和蓝小眉都觉得很失望。看来,这真的只是一栋空荡荡的老宅子。
蓝小眉问:“霍真,你家除了这些房,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比如地下室之类的?”
霍真摇摇头,“如果有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也许连你也不知道……”卫痕道。
“不可能!”霍真回道:“我小时候顽皮,这宅子的里里外外都给我翻遍了。我记得小时候和爷爷玩捉迷藏,我躲的地方,连他都找不到!”
几人沉默下来,暗自叹气。
突然,一直没发声的曾希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冬天当然冷了!”蓝小眉道。
“不是天气的那种冷……”曾希皱眉道:“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有股冷风吹来……”
当人的一处感官弱到一定程度时,其他的感觉就会比常人更加敏感。曾希眼睛看不见,所以听觉、嗅觉都会比普通人强,感觉也比一般人敏锐。
“冷风?是从哪里来的?”蓝小眉问。
曾希仔细分辨了一下,手指着一个方向,问道:“那里是不是有祠堂或是墓地什么的?”
霍真他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后院的东侧,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井!
8、
井口是封住的,压了块大石头。
打开尘封多年的井口,一股潮湿霉变的气味扑鼻而来,让人窒息。
从上向下看,可以发现,这口井是枯井,或者井水已经很少了。但是幽深阴暗,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井底有什么东西。
霍真想起以前新闻里看过,有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