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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痕倒不介意,脚一蹬,整个人窜了出去。
接下来是蓝小眉、曾希,等霍真爬出去后,才发现这里竟是爷爷卧室的床底!也就是说,这个密室的暗门,一头在井底,一头就在他爷爷的床底下!
爷爷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霍家老宅还藏着多少秘密?
霍真不由感叹,看来爷爷真的不希望自己蹚这个浑水,所以一直保护自己生活在真空中!
走出霍家老宅,顿时有种回到人世间的感觉。门外坐着一个拾荒的老人,见他们出来,多看了几眼,眼神很是惊讶。的确啊,一所荒废的大宅里,突然来了那么多人,能不让人吃惊吗!
霍真朝他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不知怎的感觉后面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霍真再回头看他一眼,他连忙转头跑了。
晚上,霍真打电话给小癞痢,问他家里有没有电脑和网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约好了第二天过去。反正他带了照相机,到时候翻拍一下那几张照片,就能导到电脑里,发给二叔了。
挂了电话,霍真便等着排队洗澡。招待所的楼上两间客房是他和卫痕住,楼下正好还有两间,被蓝小眉和曾希包了。
楼上楼下,卫生间只有一个,蓝小眉是女人洗澡要洗半天,所以三个男人只能在外面排队等了。
等漱洗完后,霍真便上床睡觉了。一开始脑子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想着,人也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睡去。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醒来,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什么东西。
睁开眼一看,隐约是个人形,正躺在他身边!那人体型颀长,背对着他,头发散在侧脸上,看不清样子。
霍真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将那人推了下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
霍真听着那叫声有点耳熟,拉开床头灯,低头一看。那人呈大字型贴在地面,一动不动,头顶还戴了一个hellokitty的头箍!
他认识的人中,会这么不靠谱的就只有一个人,“叶、赫、风!”
“你踢死我了!”叶赫风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
“你半夜爬我床上干什么?”霍真头疼地问道。
“人家来的晚,房间不都满了吗?再说了,这破村里只有这一家招待所!”叶赫风道。
“妈的那你怎么不去其他人房间?”霍真骂道。
叶赫风道:“蓝妹妹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万一她见我貌美,半夜兽性大发想非礼我怎么办?”
“那曾希呢?”
“占残疾人的床?我是那种人嘛!”
“卫痕总可以吧!”
“我怕半夜里身首异处……”
叶赫风爬到床边,抱住霍真的脚,可怜兮兮地道:“小老板,行行好,收留奴家吧!奴家给你捶背按摩暖床都行啊!”
“停!闭嘴!”霍真忙捂上他的嘴,这房子隔音差,要是被别人听到,还真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你睡地上!”霍真分了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扔给他。
“现在是冬天……。”叶赫风抽泣道。
霍真一头黑线,在从身下抽了一层褥子给他。
“好了,再啰嗦一句,就把你扔出去!”霍真气呼呼地说完,倒头蒙上被子。
叶赫风摸摸鼻子,只得打好地铺乖乖地睡觉。
11、
第二天一早,蓝小眉陪曾希去田埂边散步,霍真则和卫痕在天井里吃早饭,这时,小癞痢从门外进来。
“怎么那么早来了?”霍真打了招呼问道。
“你不是说去我家上网的吗?我来接你啊,顺便给你们送两瓶杨梅酒,我妈一定要我带来的。”小癞痢提起手上两个酒瓶,道:“她亲自酿的酒,可香了!”
这时,叶赫风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看到霍真就露出一脸怨妇状,道:“你昨晚那么粗暴,害我浑身酸痛!”
霍真习惯了他的无聊和做作,所以立刻转过脸无视他。
倒是小癞痢惊讶得不得了,指指叶赫风,又指指霍真,问道:“你,你们是……”
叶赫风一见有人理他,立刻就来劲了,从楼梯上一跃翻下来,搭着小癞痢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兄弟,你一人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啊!你也知道,世俗对我们的偏见……”说完,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小癞痢一脸震惊,嘴张大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拍着胸脯道:“你把我小癞痢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霍真是我铁哥们,别说他喜欢男人,就算他喜欢……喜欢老母猪,他也是我兄弟!”
他讲的太豪气干云,把霍真听傻了,嘴里的半个包子掉到桌上。
叶赫风拍拍小癞痢的肩膀,道:“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癞痢哥是吧,咱们出去慢慢聊!”
说着,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边走还边窃窃私语,霍真听不见叶赫风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小癞痢回了他一句“兄弟,你要想开点……”
霍真愤愤地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怒道:“叶赫风,你死定了!等老子找到湛卢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砍成七八段!”
卫痕看着这出幼稚的把戏,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夹了个包子放到霍真碗里,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砍人。”
吃完早饭,五人随小癞痢一同去了他家。霍真拿出照片准备翻拍,叶赫风偏说他的单反精度高,让他来拍。最先拍的是一对男女的照片,共有三张,一张是只有他俩的半身近照,另一张是在华丽的厅堂里的全身照,还有一张是在厅堂里和很多人一起拍的合照。
叶赫风双手调着镜头,嘴里还不闲着:“哟,小老板,你们老霍家的人怎么长得这么丑啊!”
蓝小眉骂道:“毕竟是前辈,你积点口德行不?”
叶赫风道:“我是实话实说啊!你看这对男女,一脸干瘪,还傻瞪着眼,瞧,连POSE都不会摆,像根木头一样地杵在那儿!”
蓝小眉又好气又好笑,“看这照片里的人,还穿着长袍大褂,看样子是三四十年代的!那个年代有几个人能照相啊?还摆POSE呢!他们要真嘟个嘴,摆个剪刀手,还不得吓死人啊!”
“看这对男女的穿着打扮,他们应该是一对新人。”霍真指着那张一对男女的半身照道:“你看,这女人穿的是凤冠霞帔,男人身上还绑着花球。”
“那这张应该就是婚礼的场面吧!”蓝小眉手里拿着那张在厅堂里拍的照片,道:“这对新人男女坐在正中央的主位,旁边站的应该都是来贺喜的宾客吧!”
“来来来,把照片摆好不要动,我要拍了!”
叶赫风把镜头对准了那张半身照,突然像发现什么似地停下了动作。他拿起那张男女的半身照片,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脸色竟凝重起来,大叫一声:“不对啊!这两人……根本是死人啊!”
12、
霍真几人围上前,重新再看了那张照片。这一男一女眼角翘起的角度十分诡异,上眼皮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印子,怕是用针线将他们眼皮给钉在眼眶上的。
他们的眼珠黯淡无神,凑近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放大的瞳孔。而且,这张半身照和另一张全身照,初看时以为两人是肩并肩地站着,但此时才忽然发觉,这两人其实是躺着的!拍照的人是站着由上而下俯拍的,所以看上去像是站着一般!
还有一张新人和众宾客在厅堂里的合影,更能说明问题!这对男女虽然坐着,但双腿都是直直地向前挺着,而不是自然弯曲垂下的。
霍真找来一个放大镜,再细细一看,那两人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木架子撑着两人的身体,不让他们垮下来。宾客都是一脸肃穆的,完全不像参加婚礼的样子。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年代的人不会拍照,但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这是一场冥婚!所以,当然不可能有人笑!
“冥婚在农村应该是很寻常的吧!”蓝小眉道。
这是封建时代的风俗,如果有哪家孩子死了,且还未成婚,他的亲人就会找一个差不多年纪,最好是刚入土不久的人,与他配成双,由双方家属主持冥婚仪式,让他们在阴间结成夫妻。这其实是家属的美好心愿,希望自己的亲人即使去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孤单,也有人相伴!
“冥婚是不算稀奇,但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这几张冥婚的照片藏在那样一个地方呢?”曾希问道。
“小老板,这对男女真是你们老霍家的人吗?”叶赫风也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霍家人,但从照片的背景看,应该是在霍家老宅的前厅!”霍真道。
“不是还有两张照片吗?再看看!”卫痕道。
霍真这才想起来,忙把另两张照片拿出来。另外两张,一张是一个初生婴儿的照片,另一张则是霍爷爷和两个儿子、儿媳的家族照。
“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啊!”霍真一边看一边道:“冥婚的三张照片明显是最老的,就算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吧,这张婴儿的照片看不出年代,但应该也很久远了,而最后这张,爷爷他们的合影,背面写的很清楚,是一九八九年一月。这些照片会有什么联系?”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婴儿看着有些……恐怖?”蓝小眉突然打了个寒颤,慢吞吞地道。
“你别自己吓自己啊!不要因为看了几张冥婚的照片,就看啥都是鬼了!”叶赫风笑她。
“也许小眉说的没错。”卫痕突然道,“你们看这婴儿的手!普通婴儿的指甲会那么长吗?”
果然,这一看才发现,那个婴儿虽然外表没啥异常,他蜷缩在那里,就好像是保持着在胎盘里的姿势。但他的双手却诡异得很!十个指甲又黑又长,以和他的身体比例来看,足有四五公分长,就像小动物的爪子一样。
这种婴儿,谁见过?
“这,这不会也是死人吧!”蓝小眉道。她毕竟是女孩子,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
叶赫风用手指推推霍真,犹豫地道:“那你爷爷和父亲的那张合影……不会也有问题吧?他们是不是也是,也是……”
“呸!那合影里还有我二叔二婶呢!他们现在活得好好的!”霍真不由气道:“再说了,你看那照片背后的日期,是一九八九年一月!是我父母去见神秘人和另外四个当家人之前,他们那时都是大活人,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好,你别激动,我就随便问问。”叶赫风连忙讨好。
霍真是真生气了,他们怎么会是死人呢?看照片里他们笑的多自然,多生动!那是在后院里拍的合照,他们的身后还能看到那口井。照片的中间依次是二婶、二叔、爷爷、爸爸、妈妈,五个人。
可是……霍真忽然脑中一片空白,拿着照片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照片的地上,竟有六个影子!
13、
霍真盯着照片看了良久,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五个人真真切切地多了一个人影!那个多出的影子就紧挨着他母亲的影子,仿佛一个人长了两个身子。如果排除那些超自然的可能性,唯一的解释就是:拍照时,有一个人正躲在母亲的背后,所以照相机拍不到那个人,但他的影子却永久地印在底片上了。
那第六个人是谁?如果是霍家的一员,为什么他不能和父亲二叔他们一起拍照呢?
霍真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他们也都百思不解。
折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几人都有些失望。尤其是霍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