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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真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他们也都百思不解。
折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几人都有些失望。尤其是霍真,本以为这一趟就算找不到湛卢剑,但至少总能摸清一点二十年前的真相吧。没想到别说摸清了,连边儿都没摸到!
霍真收好了照片,决定先不寄给他二叔。这些照片诡异得很,让他和二婶看见,还不得吓死!
走出屋子,看见小癞痢正在天井里修摩托车,零部件散落了一地。
“你们上啥网了,怎么这么就好了?”小癞痢见他们出来,好奇地问道。
霍真摇摇头,他心情不好,实在不想和人说话。
小癞痢见他一脸郁郁寡欢,便问:“怎么了?又断网了吗?咳,咱们这里网速慢,镇上就好多了!要不我带你去镇上的网吧!”
“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霍真敷衍地回道。
正说话间,阿福嫂从外面买菜回来,一进门就大声招呼:“买了两条鲫鱼,刚捞起来的,还活蹦乱跳的!中午做个葱烤鲫鱼给你们吃!”
小癞痢指着她裤腿上的泥巴,笑道:“妈,你是不是自己去河里捞鱼了啊?怎么一身泥啊!”
阿福嫂拍着腿,抱怨道:“还不是那个神婆,突然从巷子里走出来,我一下没注意就撞上去了。哪晓得她力气那么大,把我一下撞地上了!”
“神婆?哪个神婆?”霍真问道。
“不就是村头的莽姑吗?”阿福嫂说。
“莽婆?她在哪里?”霍真惊道。
“我看她往家的方向去了。”阿福嫂道。
霍真忙转过头找卫痕,哪知他已经没人影了。这人一定是一听见莽婆就冲出去了!
于是,霍真来不及思考,也立刻追了出去。
另外三人还不知道莽婆的事情,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蓝小眉叹口气,道:“追吧!”三人也就跟着跑出去了。
莽婆的屋子就在村口,霍真和卫痕进村时都经过那个地方的。
那是一所破落的平房,在村里家家都盖起新楼的对比下,房子就更显得衰败了,门口长满了杂草,好像聊斋里的鬼宅似的。
霍真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就见卫痕贴着门在听里面的动静,看到他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霍真便不敢出声了,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用最小的声音道:“她在里面?”
“我听不到呼吸声,好像没人。”卫痕皱眉道。
“她会不会猜到我们来,所以逃走了?我们进去看看!”霍真说着,就要推门。
卫痕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后,道:“让我来。”
他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这门竟然没关!
霍真跟着卫痕走进屋内,仔细环顾了一圈,这屋子外面破,里面更破!就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东边是一张方桌,连椅子都没有,另一边靠墙头放了一个煤球炉,还有一个双门橱。
虽然家具都旧得布满裂痕,但房间里还是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桌上没什么灰尘。
“真的没有人……”霍真失望地道。
“不一定。”卫痕指指里面的房间,低声道。
她躲在里面?霍真用口型问他。
卫痕没有回答,径直往里屋走去。
霍真蹑手蹑脚地跟着他,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会打草惊蛇。
正在他小心翼翼的时候,门口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哇,这是谁家房子啊?怎么破成这样!小老板,是你亲戚家吗?”
霍真此时真想掐死这个说话的人!
“叫什么叫,人都被你吓跑了!”霍真没好气地骂来人。
叶赫风怔了怔,道:“原来你们是来抓人的!怎么不早说啊!”
卫痕在叶赫风话音未落前,就已经冲进里屋去了。但很快他就出来了,对他们道:“里面有道后门。”
“那还等什么,追啊!”叶赫风说着,和卫痕两人追了出去,蓝小眉也紧跟着去了。
“等等!”霍真刚想跑,发现曾希一个人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霍真不由心生内疚,明知他眼睛看不见,怎么都不照顾好他,还差点把他丢下了!
“曾希,他们去追人了,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吧!”霍真道,心想反正有卫痕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追人?”曾希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追?那人不就在屋里吗?”
14、
霍真闻言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曾希,你刚才说什么?谁在屋里?”
曾希微微一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比火柴盒更小的银色小方盒,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从那银盒的一端抽出一根细长的银丝,看样子像钢丝,但那韧度和锋利度是钢丝完全不能相媲美的。
霍真听说过这种玩意儿:软钢丝。一般用在杂技中,杂技演员在上面翻滚跳跃,由于软钢丝特殊的物理属性,表演难度比硬钢丝加大一倍。还有一种场合也会用到软钢丝,但实属偏门,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暗器!这种暗器真是传说中的东西!霍真以前也是听鸿运茶楼的江老板提过。那人是个古董迷,尤其喜欢收藏各年代的兵器。据他所说,民国时的敌特组织特别喜欢使用这种暗器,因为外形轻巧不易被发现,又可以杀人于无形。但这种暗器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
没想到竟能在曾希手上看到!霍真刚想问个清楚,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抬头一看,与一双阴森幽暗的眼睛对个正着!
是莽婆!她就躲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上!见他们发现了自己,莽婆咧了咧嘴,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那动作实在不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啊!小心!”霍真立刻挡在曾希前面。心里暗道:糟了!卫痕他们都不在,不知道自己搞不搞得定这个人啊!
哪知曾希轻轻把他推开,摸索着走到他的身前,神情镇定地道:“霍哥哥,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只见他一扯银盒,继续往外抽取软钢丝,源源不绝,越来越长,他将钢丝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莽婆看着他的举动,似乎失去了耐心,凄厉地叫了一声,向他冲来。
曾希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快到自己面前时,手上的软钢丝一下套住她的一条手臂,意图将她绑住。
莽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一扯,竟然挣脱了钢丝,快速窜到墙角,一时间不敢轻易进攻,似乎很忌惮曾希手中的东西。
“小心,她在你的左边!”霍真在一旁提醒道。
曾希翘了翘嘴唇,道:“霍哥哥,别担心!只要她有呼吸,我就知道她在哪里。”
莽婆喘了几口气,再一次向曾希冲来,几乎是用尽全力一撞,将曾希撞到桌上,趁此机会,她伸出双手,想掐住曾希的脖子。她的指甲竟也是又黑又长,像野兽一般!
曾希没有给她得手的机会,单手一绕,将软钢丝套在她的脖子上,往相反方向一拉,立刻勒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霍真刚想为曾希的漂亮动作称道时,发现曾希的钢丝越绕越紧,莽婆已经脸色铁青,眼珠都变色了。
“曾希,她快没命了!”霍真提醒道。
曾希这才松了手,用软钢丝将莽婆的身体牢牢捆住,他扯了扯手中的银盒,莽婆就摔倒在地上。
这时,卫痕三人也跑了回来。
叶赫风见莽婆被捉住了,不由对曾希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忘了曾希根本看不见他……
“卫痕,她那天竟然没事!看来那个怨灵也不算太可怕。”霍真道。
卫痕走上前,看了看莽婆的脸,突然神色微微一变,道:“她被那个怨灵附身了。”
“附身?”霍真一惊:“你是说,我们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莽婆了,是那个怨灵?”
“那么说来,这个老太婆已经死了?是死老太婆了?”叶赫风也很惊讶地问。
“还不算死。如果能把怨灵逼出她的体外,也许还能救。”卫痕道。
“怎样才能逼出怨灵呢?”蓝小眉问道。
“泼狗血,贴黄纸,有没有用?”叶赫风摸着下巴思考道。
“封建迷信!”蓝小眉骂道。
“眼前就有一个鬼附身的人,你还想和我讲科学?”叶赫风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别吵了!”霍真叫道:“还是听卫痕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卫痕想了想,说:“只有被附着的载体死亡,怨灵才会离开,去寻找下一个可依附的对象。所以……”
“所以只要让莽婆处于一种濒死的状态,怨灵自然以为她快死了,就会离开她了。”霍真接口道。
卫痕看了他一看,默契地点点头。
“要让她濒死,又不能真死,这个界限很难把握啊!”蓝小眉道。
众人沉默不语,此时曾希开口道:“让我来吧。”
他手中的软钢丝再次勒住莽婆的脖子,手腕上力度忽紧忽松,莽婆痛苦地呻吟着,渐渐地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珠颜色渐渐变浅,向上翻去。
就在此时,她身体一阵抽搐,牙齿间发出奇怪的喀喀声。突然,整个房间被一片白光笼罩,但一眨眼过后,房间又恢复了原样。
莽婆倒在地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几人,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霍真知道,这才是真的莽婆,那个怨灵应该已经走了!
“莽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霍真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道。
莽婆干咳了几下,似乎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毕竟经过刚才的折腾,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蓝小眉把她扶起来,给她倒了杯水,一边拍着背帮她顺气,一边柔声道:“阿婆,你别怕,我们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莽婆看了看她,眼里有些难以名状的东西,从没有人如此轻言细语地对她说过话,从她记事起,村里人不是怕她就是辱骂她,要么就拿石头扔她,她从不知道什么是被尊重,被关怀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这一切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从白石村说起,从白石滩说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村里就流传着一首儿歌:白石滩,白石滩,白石滩下尸骨烂……”
“骨几段,肉几段,缝个娃娃上后山……”霍真接着念道,他小时候也听过这个儿歌,村里的小孩几乎都会。
“你会念……”莽婆把目光转向霍真,幽幽地道:“可你知道这个儿歌是什么意思吗……”
15、
霍真楞了一楞,他还真没细想过这个儿歌能有什么意思。
莽婆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声音也更低沉了:“我本家是被上天诅咒的家族,每一代只要生女儿,一定会犯纯阴,也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犯纯阴的女人体质阴寒,比一般人更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多亏了这种体质,我本家从祖上就开始从事一种职业,并且代代相传,那就是:招魂……”
这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其中种种骇人听闻。莽婆说得断断续续,但言语间依然让霍真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个看似不可思议的故事,竟然与霍家有关!
故事就从莽婆家历代从事的招魂师这个行业说起……
招魂师和巫师一样,在古代是一个正常的职业,一直到解放初期,边远的山区和农村还留存有这样的行业。但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