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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伤就要可怕的多,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而且伤口分布全身上下。
麻三用生理盐水为他们处理了伤口,霍真和蓝小眉从旁协助。
虽然包扎好了外伤,但到了下半夜,两人都开始发起高烧。
白狼让麻三给他们二人各打了一针抗生素,到清晨时分,两人的热度才稳定下来。
毕竟是年轻,而且平日身体强健,所以这二人经过一夜休息,还是硬挺了过来。
为防万一,第二天一早,麻三去附近采了一些解毒的药草,用沸水煮了,喂两人喝下。
叶赫风已经退烧了,拿了蓝小眉的镜子左右照着自己的脸,惋惜地道:“这么英俊潇洒,居然破相了!”
霍真不以为然地道:“就几道小口子,叫什么叫!你瞧人家猴子,都包成木乃伊了,一声也不吭。”
猴子躺在旁边的睡袋里,听到他这话,挣扎起来,依依呀呀地叫个不停,可惜他的脸都被绷带缠住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什么?”叶赫风问。
蓝小眉把耳朵凑到猴子嘴边,仔细听了一番,笑道:“他说不是他不想吭声,而是包成这样,没办法吭声。”
“这群鱼可真他妈会咬!”叶赫风突然摸摸屁股,道:“幸好昨天穿了裤子,不然菊花都给爆了!”
“你那全身毒血,说不定连菊花都是毒菊花,鱼咬了八成会中毒!”蓝小眉拿他取笑。
霍真乐得直笑,连猴子也透过重重纱布发出闷闷的笑声。
叶赫风骂道:“笑什么笑!老子还有毒黄瓜呢,谁想尝尝!”
到了晚上,猴子终于能坐起来了,几人闲得无事,便开始讨论起那河里的怪鱼。
那鱼肯定是食肉的,而且不仅待在水里,还能蹦到河边的泥里,那天猴子他们就是在泥里挖到它们的,想来它们是在吃泥里的蚯蚓或小虫子。还有,他们来这里的第一晚并没有人发现这些食人鱼,可能都潜伏在水底,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浮出水面。想来原因很可能是第一晚有雾,食人鱼忌惮山里的雾,所以没有出现。如此一推测,这雾就更显得诡异了。
十蛮又提起上路的事情,白狼看看霍真,最终决定第二天一早启程。
霍真明白,这已经是卫痕离开的第三天了,白狼原本答应等两天,但由于猴子和赫风受伤,又多待了一天。现在他们的食物几乎全吃完了,再等下去,无疑是坐以待毙。而卫痕去了哪里?是否真的会回来找他们?一切都不得而知。白狼作为向导的首领,他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能像他一样感情用事。
那晚,轮到白狼守夜,霍真无心睡眠,便说陪他一起守。
白狼见他心事重重,便道:“我们继续往山里走,说不定会在路上碰到他。”
霍真知道他是安慰自己,无力地朝他笑笑,心中却是灰暗一片。
下半夜时,山里起了阵冷风,白狼对霍真说:“进帐篷睡吧,守夜不是谁都行的。”
霍真摇摇头,“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去躺着。”白狼语气有点冷:“没足够的体力,明天怎么赶路?你指望谁来背你吗?”
霍真虽然知道他不是善类,但第一次见他对自己那么严厉,突然有些委屈。刚站起身想走开,忽然白狼伸手拉住他,另一只手去摸放在脚边的十字弓。
霍真见他面色冷凝,专注地望着帐篷后的树丛,不由也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出什么事了?那里有情况吗?”霍真问道。
白狼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中的十字弓已经上箭、绷紧,蓄势待发。
这时,一道黑影从树丛中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是个人!霍真忍不住叫出来。
白狼此时却放下了十字弓,戏谑地看了霍真一眼,道:“你牵挂的人回来了。”说完,拿了十字弓,走到另一侧坐下,背对着他们。
霍真被他说得有些发愣,但定睛一看,那人真的是卫痕!
“卫痕!”霍真冲上前去,一瞬间眼眶都湿润了。
卫痕一脸倦容,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裸露出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不知是被岩石磨的,还是被野兽咬的,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看到霍真,一如既往地面色平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就好像他只是出门去买了个盒饭一样。
霍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心里满是埋怨:你他妈地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别人很着急?要是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就走了,那可怎么办?
虽然一肚子怨言,但看到他一身狼狈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温柔地道:“坐下来,我给你上药吧。”
卫痕跟着霍真坐到火堆边,看着他小心地为自己包扎伤口。
刚包扎完,卫痕忽然躺了下来,头枕在霍真的膝盖上,闭上双眼,道:“我几天没合眼了,让我睡一下。”
霍真心想,难怪他那么疲倦,原来是三天没睡觉了,于是便安静地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弄醒他。
忽然,他感到手心有些痒,低头一看,原来是卫痕握住了自己的手,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上摩挲。
霍真顿时脸上发烧,压低声音骂道:“你不好好睡觉想干嘛?”
但卫痕没有理他,依旧用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滑动,弄得霍真一阵酥痒。霍真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霍真有些生气了,轻声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但刚说完,忽然转念一想,卫痕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啊!
于是不再挣扎,仍由卫痕在他手心慢慢摩挲,过了一会儿,霍真明白了,之前是他误会了!卫痕正在他的手心上写字!
他想写什么?为什么有话不能直接说呢?
霍真闭上眼,慢慢体会卫痕在他手心上写下的东西。
“危、险、我、们、就、在、脸、的、边、缘”
14、
不知是不是错觉,有股淡淡酒香回旋在鼻尖,那酒香似乎是从卫痕身上传来的。霍真用力嗅了嗅,酒味又似乎没有了。他这才静下心,开始思考卫痕写在他手心的那句话。
卫痕提到了脸!霍真想起在昆明时,在曾家爷爷电脑里看到的那张地图,中央散落的圆点连接起来就是一张脸的图形。卫痕说的脸,就是这个意思吗?但是为什么他不说,而是要用写的呢?霍真环视了一圈四周,心想:难道他是怕被别人听到?
于是,他也反握住卫痕的手,想问他怎么办,可刚写了“怎么”两个字,忽然感觉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没有主见,但是已经写了,而且是在卫痕的手心,总不能用修正液涂掉吧?
霍真灵机一动,继续写道:怎么发现的?
这么一问,自己不就化被动为主动了吗?霍真心中窃喜,暗暗佩服自己。
可谁知卫痕眼皮都不抬一下,转个身,竟然枕着他的膝盖睡着了。
“喂,喂……”霍真轻声叫道,用手推推他,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霍真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话只说一半,别人问他又不回答!
霍真气得咬牙,把他的头从自己膝盖上用力推下去,然后拍拍手,潇洒地站起身,走回帐篷。
不一会儿,帐篷里飞出一条毯子,落在卫痕身边。
卫痕轻叹口气,伸手抓过毯子盖在身上。
清晨,霍真是被一阵骚乱吵醒的。
他走出帐篷,只见十蛮正拿枪指着卫痕,面色凶狠地叫道:“快说!老炎去哪儿了?”
卫痕平静地道:“我不知道。”
“我呸!骗谁啊!那晚你们是一块儿去追的,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我们追进树丛,那人不见了,然后我们就分开去追。”卫痕道。
十蛮脸色更难看了,道:“那人?那人是人是鬼?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卫痕冷冷一哼,“那晚雾太大,我什么都没看到。”
十蛮一把拉了枪栓,“不给你一点颜色,你还不说实话了!”
霍真忙冲上前去,叫道:“十蛮,你想干吗!”
“蛮子,放下枪!”这是白狼的声音。
十蛮仍然举着枪,回头对白狼叫道:“这小子一问三不知,一定有古怪!难道你还相信他?说不定老炎就死在他手上了!”
白狼走过来,道:“做我们这一行,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着,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老炎是死是活,只能凭他自己造化!就算死在别人手里,也只能怪他运气背!”
“那雾你是见识过的!还有那雾里出现的人!这一切都太古怪了!”十蛮叫道:“这小子明明追了去,而且追了三天三夜,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不知道!”
霍真想起昨晚卫痕在他手心写的那句话,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卫痕望着十蛮,冷冷道:“信不信随你。”然后,转过身,在已经熄灭的火堆边坐下。
蓝小眉递了罐牛肉给他,卫痕安静地吃起来,与往常一样旁若无人。
白狼看了十蛮,面无表情地道:“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找人,你要是怕什么雾的话,就趁早回去,我不拦你!”
十蛮这才放下枪,不再吭气。
接下来的一日,是往高黎贡山的更深处走去。
猴子受了伤,不能在最前面开路,由麻三背着,走在队伍的最后。开路的人换成了白狼,
卫痕紧随在他身后。其次是霍真他们四个和小李,十蛮和麻三并排在后面押尾。
在深山里找人,就如大海里捞针一般。更何况,找了那么久,连一点曾家爷爷的痕迹也没看到。这不由让霍真怀疑,他们会不会找错了方向?
但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白狼突然站住了,他举起手臂,示意队伍停止前行。
霍真感到奇怪,走上前去,只见他们面前一人多高的密林里,露出白色的石头一角。
卫痕从背后抽出巨阙,几下便把挡路的枝枝叶叶都砍了下来,这下子隐藏在树丛背后的石头才完全曝露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座石像!
大约有两米高,是一块完整的巨石雕刻而成的,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遗留物。但从石像的散发,和下身雕刻的兽皮可以看出,这可能是一个原始部落的勇士。
石像的脸是深目、宽口,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霍真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才惊觉,这不就是地图上出现过的那张脸吗?
他看了眼叶赫风和蓝小眉,正巧对上他们的视线,眼中也满是惊讶。看来,他们也有同样的发现!
15、
“这是个什么鸟人?”十蛮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好奇地上前去摸那个石像。
“别碰它!”卫痕拿剑鞘挑开他的手,喝道。
“怎么?一块破石头还能有毒?”十蛮挑衅地看着他。
“他说的没错。”白狼道:“你们看这石像和四周的岩石,有什么不同吗?”
霍真环顾四周,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很多岩石,由于地处潮湿,都已经石藓、杂草横生,可这石像却洁白光亮,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这石像好干净,像是有人定期清理一般。”霍真道。
叶赫风忍不住大笑:“这里不会有森林管理员吧?”说着,装作猩猩的模样,双手握拳击打胸部,“人猿泰山!喔唔。。。。。。”
“别闹了!”霍真推开他,走上前仔细打量着石像,问:“什么人会在这里立一个石像?”
“可能是古代的先民。”白狼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