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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环环相扣,就差一把钥匙,便能将所有的连环解开。
“唔……唔……”突然,瑞恩教授痛苦地捂着脸,哀嚎起来。
“教授,你怎么了?”霍真跑上去,扶住他。
“我的脸……好痛!”他的声音几乎颤抖,仿佛已经无法忍受痛苦。
“蓝医生!”霍真大声叫道,蓝小眉应着,上前察看瑞恩教授的情况。
原本在他脸部皮肤下,有许多如同虫子一样的东西蠕动,但现在,那些东西仿佛要破茧而出一样,剧烈地抖动着,起伏着,使他的脸都变了形,根本不似人形。他的脸色由青紫变成深紫,如中毒一般,眼眶迸裂。
叶赫风急道:“快给他打止痛针!还有抗生素!”
“现在哪里有这些东西?”蓝小眉喝道。
“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叶赫风推开蓝小眉,伸手在瑞恩教授的衣服内外搜索一遍,却一无所获,“药呢?药在哪里?”
“在省园……”瑞恩教授痛苦地道:“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带出来……”
叶赫风冲到驾驶室,一把抽出胜邪剑,架在司机脖子上,“快去最近的医院!快!”
司机吓得浑身发抖,“这里是荒郊野外,我不熟路啊!上哪里,哪里去找医院?”
“呸!你收钱的时候不是说,这条路走了几百趟吗?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有医院?”
“再过三个小时,就能到徐州市里,那里有好的医院!”司机道。
“三个小时?不行!太久了!”叶赫风大声道。
司机道:“我这是黑车,不能走国道省道,只能挑偏僻小路走,所以时间会多花一点。”
“你不就是怕罚款吗?”叶赫风道,“人命关天,多少钱我都给!”
司机大大地打了一圈方向盘,“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的车被扣了,你可得赔!”
“行!”叶赫风掏出一叠签过名的纸,随手撕了一张,道:“一个小时内赶到!这张空白支票就随便你填!”
司机道:“老板,我是小本生意,支票这玩意儿,我可不信!”
叶赫风问曾希,“有没有现金?”
曾希冷笑道:“我可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劫持来的,你见过哪个被劫持的人还带着大量现金的?”
正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瑞恩教授已经痛得无法坐立,蓝小眉和霍真把他扶到最后排,让他横躺在椅子上。
“给我……纸和笔……”瑞恩教授低声呻吟道。
霍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听了好几遍,才确认他说的是“纸笔”,而不是药。
“你病得那么重,还要纸笔做什么?”
“地图……”瑞恩教授断断续续地道:“我怕不能陪你们这趟了,要把我看过的地图画下来……”
“地图是在剑身上吗?”霍真问:“为什么我们找不到?”
“你们当然找不到……不是在剑身上……是在剑鞘里!”瑞恩教授道:“我和叶翻查了很多古越王墓的竹简,才知道……当年欧冶子用了特殊的铸铁法,在锻造剑鞘时,将图分成五份,雕刻在剑鞘内……”
霍真将随身的湛卢剑拔出,伸出一根手指探入剑鞘,果然剑鞘内侧是凹凸不平的,好像刻了什么花纹。
“要用滚烫的蜡油灌入剑鞘……等冷凝后……用薄如蝉翼的特制小刀……小心地取出整块蜡……剑鞘里的图就显现在固体白蜡上……然后把五块白蜡拼在一起……。”他说话用了太多力气,忽然休克过去。
卫痕从蓝小眉头上拔了一个发夹下来,在瑞恩教授脑后的几个穴道各扎一下,他才又缓缓醒来。
“快把纸笔给他,他撑不了多久了。”卫痕道。
蓝小眉赶紧将纸笔递给瑞恩教授,扶着他的手腕,艰难地在纸上落笔。
“为什么会这么巧?”霍真沮丧地坐在地上,道:“偏偏在我们出发去禹陵的时候,唯一识路的瑞恩教授却病发了!”
卫痕挨着他的身边坐下,淡淡地道:“也许并不是巧合。”
“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盘棋局,而我们只是棋子。我们的一切,早在下棋者的掌握之中。”
“下棋者……是谁?”霍真问。
“我也不知道,”卫痕看了他一眼,道:“刚才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从决定出发的那一刻,也许从更早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走进了一个布了四千年的棋局……”
霍真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他回头看着瑞恩教授,前几分钟还精神熠熠的人,现在已经如同朽木,没有了半点生气,只能喘着粗气,用最后一点力气,认真地画下地图。
同时,霍真还看见,侧边车窗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惨白扁平的脸,一双黑如深渊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瑞恩教授……
13、
“窗外是什么?”霍真失声叫道。
卫痕立刻冲上前打开窗,一阵凉风猛地灌入车厢,随之而来的是一片乡野空气,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什么都没有,你看见了什么?”卫痕回头问霍真。
“不可能!”霍真挤到窗外,左右张望了一番,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在夜色中漆黑沉寂,虽然被苍白的月光映衬,但仍看不真切。
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这时,正趴在地上睡觉的小黑突然站起来,在巴士走道里来回跑了几圈,大声吠起来。
“小黑,别吵!”曾希喝止它。
小黑跳起来,两只前爪落在曾希膝盖上,紧紧抓住他。
曾希低下头,用脸蹭蹭小黑的脑袋,轻声安抚它。
“停车!”白狼大声道。
车轮发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嘎然停止。
白狼走下车,从车头开始,沿着车身走了一圈,最后回到车头,朝众人摇摇头,表示什么异常都没有。
霍真抱歉地道:“也许是我看错了……”
还未说完,耳边响起轻微的嗡嗡声,有点似曾相识。
是湛卢!湛卢剑竟然又响了!
上一次是提醒他有人意图闯入他家。那么这一次,也是什么提醒吗?
这时,叶赫风忽然推开司机,贴近挡风玻璃,奇怪问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卫痕和霍真都走上前去,只见在月光的映照下,车头前方出现一个形状诡异的阴影,显得无比巨大。
卫痕突然脸色一变,叫道:“小心车顶!”
白狼闻言,立刻从腰后拔出枪,他的动作已经快如闪电,可那黑影动作更快,还没等他扣下扳机,一阵狂风从他头顶刮过,紧接着一道黑影笼罩下来。
白狼就地一滚,躲过了黑影的袭击,但枪被那阵狂风卷了出去,落在车前方。
他冷静地从靴中抽出匕首,正欲向袭击他的方向投去时,突然一瞬动作静止了。
即使面对凶恶血腥的人猴时,他也没有过一秒的犹豫,但此刻,却无法不震惊。因为,在他面前不足三米处的,是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只巨大的禽类怪物!
它的双翅张开几乎有五六米宽,一身黑色的长羽,犹如恶魔的颜色,双爪泛着金色冷光。最可怕的是它的脸,那是一张类人的脸!惨白的没有一根毛发,眼睛宛如两颗凸出的黑色玻璃珠,虽然没有光彩流动,但你能明确地感受到,它在看着你。
白面鸟!
白狼意识到,这个就是霍真梦中的白面鸟!果然是真实存在的!
巨鸟倏地飞起,虽然体型庞大,但却无声无息,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白狼握紧了匕首,打算在它向自己扑下来的那一刻将匕首投出去。
可是突然,寂静的黑夜里,“砰”地一声枪响!
白面鸟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那声音就如同人的惨叫声。他的翅膀被子弹穿过,几片黑色的羽毛纷纷飘落。
曾希站在车前,左手握枪,镇定地对准着巨鸟。
那枪,正是白狼之前被白面鸟打落,摔在地上的枪。
“曾希,危险!”霍真叫道。原来他和卫痕、叶赫风过于专注白狼的情形,根本没有留意曾希什么时候下了车,捡了白狼的枪。
卫痕一手提剑,跳下车去,霍真和叶赫风也紧跟着下去。
白面鸟在他们头顶盘旋着,虽然悄无声息,但仍能感觉到它的愤怒。
“不能……不能开枪……”此时,瑞恩教授竟也在蓝小眉的搀扶下走下车来,颤颤巍巍地叫道。
“你下来做什么?快回去!”叶赫风大吼着,冲上去扶他。
瑞恩教授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曾希道:“不能,不能开枪!”
曾希没有理他,依然用枪指着白面鸟。
而白狼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脸色一变,冲到曾希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刹那间,白面鸟再次俯冲下来,目标直指曾希和白狼。
白狼抱住曾希,欲躲开这一击时,曾希手中的枪,再次响起。
这一次,准确地打中白面鸟的左侧眼珠。
夜空中响彻裂帛般刺耳的叫声,震聋发聩。
原本惨白的脸上,流下一道血河,更显恐怖。被打中一只眼球的白面鸟,扑扇着翅膀停滞在半空,用仅剩的一只眼盯着曾希看。
白狼紧紧抱住曾希,用身体护住他。
卫痕站到两人身前,抽出巨阙剑,警惕地望着白面鸟。
然而白面鸟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用仅存完好的一只眼睛,怔怔地看着曾希。大约一两分钟后,它才冲入天际,很快,飞得无影无踪了。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曾希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跌在白狼怀中。
“你救过我一次,我还你一次,扯平了。”也许是刚才过于紧张,他的气息依然不稳,说话中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声。
白狼伸手从他手中取过枪,却发现他的手抖得厉害。
瑞恩教授痛苦地呻吟一声,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为什么……开枪?”
“教授,为什么不能开枪?”霍真问道。
“那白面鸟的思维……和人一样,更可怕的是。。。。。。它和人一样……。有复仇心!”瑞恩教授摇头泣声道:“你打伤了它……它是一定会记住的……”
“不会吧……”霍真惊愕道。
白狼了然地点点头,从瑞恩教授大喊“不能开枪”的那一刻,他就立刻猜到原因了。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护住曾希,却没想到即使在那样的情形下,曾希仍能冷静地单手开枪!
曾希本来就受了伤,刚才那一仗更是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静静地靠在白狼的肩头,露出久违的乖巧模样。白狼双手用力抱紧他,心绪难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家快上车吧,这里不太安全!”蓝小眉忍不住提醒道。
霍真走过去,帮忙搀起瑞恩教授,正要上车时,却见卫痕和叶赫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出发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霍真问道。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同时落在曾希的身上,神情复杂。
良久,卫痕才默默地收起剑,向车门走去,只是脸色寒冷得有些吓人。
而叶赫风伸手指着曾希,不可置信一般地道:“你。。。。。。他妈的不是瞎子!”
14、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曾希斜靠在白狼怀中,语气有些挑衅。
霍真想为曾希解释,但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见过曾希开枪,而且目标就是自己,也知道曾希听音辨位的本事很大,所以即使曾希是瞎子,但仍有一手好枪法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当开枪的目标是白面鸟,是无声飞行的高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