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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约。
“表哥,你真的同意我们的要求?”连玉苓虽然和连国城不算太熟,但他们两人好歹也算得上是亲戚,逢年过节时总会见上一两次,但是这二十年来,她何时见过她表哥如此的……嗯……盛装打扮!
“是啊,连国城,我建议你先听完我的要求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要伸张正义这事不一定得靠连国城,虽然透过他的确是可以省了不少麻烦,但是,基于些微的同学爱,以及见面三分情,她们有义务告知他实情。
“放心吧,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妳尽管开口。”连国城只差没拍胸脯保证,以示他的诚意了。
“你确定?”贝多芬再向他确认一次。机会都已经给他了,他还是不知领悟,那实在不能怪她了。
“我这辈子从没如此确定过!”
“好,我很欣赏你这种态度。”贝多芬笑眯眯地说:“你放心,我们要你做的绝不会是什么做奸犯科的事情,妳说对不对,玉苓?”她征询连玉苓的同意。
“当然!”连玉苓很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要做的可是件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善事!”
※※※
连国城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于是他连忙跑到厕所里用水将自己的耳朵彻底给洗了一遍之后,才走出来面对这两个面带微笑的“学妹”──老天,这一刻他真希望他从没认识过她们。
“玉苓,妳是我的表妹,我是妳的表哥,我们两个几乎从出生没多久就认识了吧?”
“是的,国城表哥。”连玉苓对着一脸苍白的表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那妳来告诉我,妳们两个刚才只是在开我玩笑而已?”虽然四月一号的愚人节已经过了,但是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对她们两个开的“大”玩笑介意的。
“表哥,我们两个是认真的。”连玉苓相当严肃地告诉她的亲表哥。“而且就算你不答应我们,我们还是会找别人帮忙的。”地球是圆的,总会有她们认识的某人恰巧和连国城的父亲一样,也在凌鹰集团上班的。
“妳们有没有搞错啊!”天啊,他真的快疯了!“妳们要‘摧毁’的万恶根源,很不巧就是我老爸的上司的上司那台价值两千万元新台币的爱车啊!”
“我们清楚得很。”贝多芬沉稳地回答,一点也不为连国城的反应而感到不耐烦。“就是因为清楚,才决定这么做。”
“贝多芬,那一台车价值新台币两千万啊,也许已经不只了!”按照台币随时有可能贬值的压力,谁知道明天它是不是会还“只值”两千万啊?搞不好明天又往上跳了两、三百万也说不一定。“万一东窗事发,我们上哪儿去找两千万来赔聂封云啊!”他想,疯的绝对不只他眼前的两个女人,他居然也将自己算进她们两人“犯罪计画”中的一份子。
“不要让他们逮着不就得了。”贝多芬不明白连国城为什么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既然她们决定要做,就要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再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在那里穷紧张什么?”
“好,我不紧张。”连国城试着做深呼吸,但是他发觉他愈做只是让呼吸更急促而已,于是他决定放弃这个“据说”能缓和情绪的动作。“那我可以请问妳们,妳们为什么要找上凌鹰头头的爱车出气?”他不信这两个人会因为好玩去破坏一辆千万名车。
“因为那辆车差点害好几个人受伤,也差点造成一场连环大连祸。”想到这儿,连玉苓的好脾气全不翼而飞。“他自己爱找刺激,不会去高空弹跳吗?万一出了问题,死的也是他自己,凭什么要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当他的陪葬!”
“这是什么意思?”连国城压根不懂连玉苓的重点何在。
“玉苓是说,这聂封云不但闯红灯,还在交通巅峰时逆向行驶。”贝多芬很好心的充当了翻译。
“妳们怎能确定这辆车的主人是聂封云,而不是其他的车主?”连国城记得台湾的蓝宝坚尼少归少,可还不至于少到只有一辆的地步。
“因为其他的车主恐怕不会让他们的爱车做这种高危险的动作。”据贝多芬的消息来源,其他几位拥有这种车款的车主,都是身价上亿的爱车人士,试想一个爱车人,会让他的爱车在上班的巅峰时刻做出这种会让车子报销的蠢事吗?“而聂封云这辆车子,据说是他的某位密友送他的生日礼物,因此他的嫌疑最大。”既然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车,再加上聂封云也不是什么爱车人士,那么想当然尔,犯人就是聂封云没有错!
“妳怎么知道妳这消息没有错?”
他常听老爸在家里讲些公司的八卦消息,而贝多芬的消息来源显然相当的专业,要不然她又怎么会知道凌鹰的头头聂封云拥有一辆价值千万的名贵跑车,而这消息甚至未曾在报上公开过。
“我二姊以前专跑财经新闻,最近改换跑道,专跑名人的八卦,如果她连这种‘公开’的秘密都不知道,那她还要不要混呢?”贝多芬的二姊贝又芬现职是报社记者。
“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知道这件事!连国城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妳又怎么能确定,驾驶人就是聂封云本人呢?”虽然聂封云是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但是大家最常见的就是他的名字,对于他本人不见得会熟识;据说聂封云除非绝对必要,要不然鲜少出现在公共场所,更别提是让他的玉照见报了。“我猜妳们两个,搞不好连聂封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们知道他长什么样做什么?”贝多芬不以为聂封云的长相,和她们两个即将要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关联。
“妳们两个不知道车主长什么样,又怎么能确定他就是那个闯了红灯、又在马路上逆向行驶的人?”
“我们要找的是那辆车,对于开车的人是不是就是车主我们没兴趣。”贝多芬负责全权发言,因此连国城的问题一律由她来主答。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连国城快要被他这两个学妹给搞疯了。“玉苓,念在我们两个好歹也是表兄妹的分上,我能不能请妳行行好,把妳们的计画全部告诉我?”他再度搬出和连玉苓的亲戚关系──要让他死,也要让他死得明明白白的吧?
“表哥,我们也没想做什么啊。”连玉苓是个绝对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对于那种会危害公众利益的人、事、物,她是绝不轻饶。“我们不过是想让任何一个想利用那辆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人,没有工具可用而已。”
“简单的说,我们就是想让那辆车连修都不必修,直接进废车场。”贝多芬将她们的主要目的,用了简单几个字迅速的表达出来。“而且据我的可靠消息来源,那辆车就停在你爸工作的地方,也就是凌鹰总部的停车场里。”
“那么……”连国城突然觉得有股寒意笼罩了全身。“妳的交换条件……该不会是要我奇Qisuu。сom书带妳们两个去毁了那辆比别墅还贵的车子吧?”
“这倒不必。”贝多芬和连玉苓两个人早拟好了计画书,连国城的加入只会乱了她们两个人的步调。“我们只需要你带我们进凌鹰总部大楼就可以了。”
她经由二姊那里得知,一般闲杂人等是不可能进得了凌鹰总部的大楼,他们不仅有保全公司的严格把关,在进大门之前还要再刷一次卡──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凌鹰的员工,一定要有“内部人员”的接应,才能进得了大门。
“拜托,在凌鹰上班的是我爸,可不是我啊!”
“最近凌鹰不是在找工读生吗?”连玉苓补充说明前两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我记得三伯不就是里头的人事主管吗?你可以要三伯让你进去实习嘛。”就算连国城真的不靠关系去应征这份工作,她相信他一样能被录取的。
“玉苓,妳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公司是绝对谢绝‘关说’的,妳们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这么说,你拒绝?”贝多芬早就想过万一他拒绝的话,她便要连玉苓出马去应征那份“工读生”的工作,好让她能单独一个人去进行“破坏名车大作战”计画。
“我……”连国城真的很想拒绝,真的!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贝多芬这个强力活广告如果能进驻他们跆拳道社,今年的社员人数肯定会比以往增加个三、四倍不只。“我答应就是──不过,万一我没被录取的话,贝学妹妳还是得到我们社里当指导教练。”嘿……算是他老爸没白生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他答应去试,可没保证一定会被录取!
“当然,我说话算话。”贝多芬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你应征那天我会一起陪同前往,只要你所有的表现正常,仍没被录取的话,我会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到跆拳道社当你们的指导教练。”有正常脑子的,可不只连国城一人。她当然也想到了,万一连国城在应征时恶搞一番,以致于意外“落选”,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当成笨蛋给耍了!
“表哥,那么明天九点,麻烦你准时到凌鹰总部大楼前报到。”连玉苓将一张面试通知单递给连国城。“明天七点,我会打电话叫你起床的。”
“等等,这张面试通知单是怎么一回事?”连国城不解地看着手中的单子。“我又没有写信去应征。”
“哦……这个啊……”连玉苓笑了笑。“小芬说你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要求,所以我们一得知消息之后,就将你的‘应征信’给寄出去了。”
“妳们……”连国城有点彻底被算计的感觉,他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因为诚如连玉苓所说的,他无法拒绝贝多芬提出来的交换条件,毕竟这是他两年多来日日夜夜努力的事,如今她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是如何也无法说声“不”的。“算了!”除了这两个字,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好,那我们两个明天九点在凌鹰门口见。”很明显的,贝多芬也接到了面试通知单。
“等等!”连国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妳说妳明天也会到凌鹰?”
“没错。”
贝多芬一直以为自己根本连初级审核都过不了,因为凌鹰要的是商学院三、四年级的学生,而她不过是个大二升大三的文学院学生,连边都沾不上,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寄了张面试通知单给她。也好,如此一来她可以就近监视连国城是否有“作弊”的行为出现。
“那……妳不觉得明天对妳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吗?”是啊,既然明天她自己可以进得了凌鹰的大门,何必要他当接应的人?
“连国城!”贝多芬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不敢置信。“你怎么会说出这么……这么……”她一时找不出形容词来表达内心的感受。“这么好笑的话?”
“我的话哪里好笑了,我可是很正经的。”连国城一点都不觉得他的话哪儿好笑了。
“连学长,你想想,如果你就是聂封云,你的爱车刚好在有新人来凌鹰应征时被毁了,那么我请问你,你第一个联想到的是什么?”贝多芬提出了这个假设性的问题。“难道你不会直觉联想到是这许许多多的应征者中的一个,潜进了停车场毁了你的爱车吗?”
贝多芬的问题问得连国城哑口无言。
“你再想想,如果聂封云已经得知嫌疑犯是应征者中的其中一名,他不会对所有的应征者进行调查吗?”
“这……”的确会。如果他就是聂封云,同时发现自己的两千万名车被人给毁了,他不气疯才怪!
“那么,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