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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想买的吗?”
于魏晋更加愧疚了,“我…嗯,是有点东西想入手,不过还没确定,想找你参详一下。”
梁二少有生意做当然答应,尤其是这还是个比较大方的客户,“行啊,那明天约个时候在那间茶楼见面吧,你几点有空啊?”
于魏晋心里想着早点结束阎非遇带来的噩梦,于是就把时间定在了上午。挂了电话以后心里还是犯愁,该怎么跟对方说呢?
梁二少大名梁之清,在家里的古玩公司占了个销售的职务,平日里一张嘴能说会道的还是很适合这个职务的。于魏晋是他早几年就认识的,这是一个奇怪的客户,看他的穿着言行,这个人绝不是富有的人,可是他买起古董来绝不手软,甚至这人也不是一个古玩的行家。梁之清甚至一度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清想用古玩来洗钱而去特地调查过,结果是这些钱时某个人的遗产。这样一个没有具体的收藏爱好,不混古玩圈,从不讲价,也不会鉴定真假的特别客户,实在是引起梁之清的兴趣。
梁之清是个gay,可是他有原则,那就是绝不碰直男。于魏晋长得清秀,脾气也好,梁之清一度很心动,只是因为无法鉴别对方的属性所以梁之清一直没想过下手。但是这不妨碍他对于魏晋和颜悦色,比如现在,他就坐在座位上对赶来茶楼的于魏晋招了招手。
“二少,久等了。”于魏晋虽然是准时到的,但是没想到梁之清提前来了。
梁之清觉得挺久没见于魏晋,对方好像活泼了一点?不过他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是给于魏晋倒了一杯茶,开始闲聊。
于魏晋陪着梁之清东拉西扯的,心思却并不完全在聊天上,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开口问那个瓶子的事。
梁之清闲话说够了,终于提起了正事,“这次你又想买什么了?上一次买了一端砚台和一块古墨,这次干脆凑齐文房四宝吧。”
听着玩笑话,于魏晋可笑不出来,他先含蓄地说,“我这次可能想买瓶子之类的东西吧。”
“哦?”梁之清挑眉,还真是难得于魏晋会有态度这么模糊的时候,往常他的目标可是非常明确的,“什么朝代呢?”
“宋朝吧…”那个瓶子就是宋朝的,于魏晋想了想又补充道,“工艺精致的。”
梁之清思索起来,“宋朝的瓷器有哪一家手里有精品呢?”
你家的呗……于魏晋心里默默回答。
梁之清想了半天觉得选择太多,于是又问了一句,“出了是宋朝的之外,还有什么要求?”
于魏晋听了这个问题,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红色的”三个字心虚地吞了下去,换成了另外一句话,“最好颜色鲜艳一点吧。”
最后兜兜转转的,于魏晋也说不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章程,梁之清不得不苦笑着说道,“魏晋,你这样可不行啊,你半点不懂古玩,说出来的要求模模糊糊的,我怎么给你找啊?”
于魏晋叹气,“对不住,二少,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这次我还是想想清楚再找你吧。”最终于魏晋还是没把那个要求说出口。
在于魏晋和梁之清谈话的时候,张劭来到了于魏晋的家里。他每周都会有两三天来给于魏晋做饭吃,所以于魏晋干脆给他配了一把钥匙。
刚一开门,就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飘到他面前,开口就是,“你拿到了?”
一开始张劭还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怎么脚不沾地啊?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这估计就是那位来自地府的太子殿下了。只见那个小孩一看来人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类,就自言自语地说,“哦,不是他啊。”然后失望地转身飘走,甚至没有注意到张劭的眼神其实是在他身上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普通人类。
张劭本想打个招呼,念头一转干脆假装自己就是一个看不见灵魂的体质普通的人,打算替于魏晋看看这个熊孩子平时都干点什么。
于是张劭泰然自若地换拖鞋,洗手,进厨房。在他正把食材一样一样拿出来的时候,那位小殿下就拉着一个外形是女性的灵魂飘进厨房了。
芙月因为容器的关系,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淡紫色绣着菊花图案的古装,看上去更显温顺。只听她对阎非遇问道,“殿下,这是谁?”
阎非遇甚至不知道张劭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回答,“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芙月看着于魏晋的动作,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结合以前的听别的灵魂说的人间的事情心里也有了猜测,“奴婢听说人类要靠吃东西来生存,这人大概是在处理食物吧。”
“哦?”阎非遇从来没有听过处理食物的事情,不免十分好奇,在张劭周围飘来飘去的好不热闹。也亏得张劭以前被午姒八廿骚扰过,竟然沉得住气,完全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由于前期的准备工作就是洗菜切菜,阎非遇又不认得那些才究竟是什么东西,看久了就开始无聊了,问芙月,“魂君怎么还不把我的容器拿回来?”他现在没有正式容器,暂时无法离开于魏晋的家,在这么小一片地方呆了一天,自然呆不住了。
芙月虽然知道阎非遇的要求难住了魂君,心里有些同情于魏晋,可是她长期呆在阴间,也不是很清楚究竟为什么魂君被难住了,所以只能嘴上安慰自家的小殿下,“魂君说了这事不好办,殿下再等等吧。”
阎非遇不高兴了,“父亲说魂君是人类里面灵力最高的一群人,怎么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芙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只好岔开话题,这一招她屡试不爽,“殿下,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瓶子呢?”
张劭连忙竖起耳朵,希望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让于魏晋不会那么烦恼。
只听阎非遇回答道,“因为那个红色好看。”
这个答案竟然这么简单?张劭有些惊讶,随即释然起来,也对,小孩子嘛,不就是喜欢一些色彩斑斓的东西么?于是马上张劭就心生一计,想着这个小鬼现在死死扒着那个破瓶子不放,可是孩子都是喜新厌旧的,再找一个色彩更鲜艳更斑斓的东西让他转移兴趣目标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擦干净手上的水,拿出手机给于魏晋发了一条短信:我在你家做厨子顺便兼职卧底,探听到重要消息若干,等你回来给你惊喜。
想了想,张劭又补了一条要紧的:我正在假装自己看不见灵魂,回来配合一下。
于魏晋收到短信的时候,已经和梁之清谈完了,两个人都打算离开。
看短信的时候,于魏晋不禁脸上露出了笑意。梁之清是情场老手,一看这个笑容就有了猜测,心下一紧,嘴上却是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谈恋爱了啊?”
于魏晋被这句话说得吓了一跳,傻乎乎地问梁之清,“你怎么知道?”
梁之清有些不爽,尽管心里知道于魏晋谈恋爱不需要自己管,于是“你不上道啊,下次叫弟妹一起出来吃个饭?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不用这么生分吧。”
于魏晋尴尬地笑笑,没有回答,心里想着你要是知道我交了一个男朋友,还能不能叫出弟妹这个词语来。
直到两人各回各家,于魏晋那不好意思的标准恋爱中人的笑容还是在梁之清的脑子里久久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驾到3
张劭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终于开始鼓捣出香味了,阎非遇也因此被勾了过来。
“哇,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芙月芙月,这是什么东西?”
“回去以后我也要一个这样的!”
张劭的确足够淡定,一个小孩子在他身边飘过来飘过去地打转,嘴里还叽叽喳喳个不停,张劭愣就是像身边没有一点儿动静一样该干嘛干嘛。
于魏晋回来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感慨,说不定张劭不当厨师还真能当一个情报人员,光是这副淡定的样子就能蒙蔽不少人。
“张劭,我回来了。”于魏晋跑到厨房门口对张劭打招呼。
张劭正在炒菜,油锅的声音盖住了于魏晋回家开门的声音,直到于魏晋这么一出声才发现他就站在厨房门口,于是赶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回来啦?我还有一个菜就好了,你先去洗手吧。”说完这句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狡猾,“我一个人在家等你好久了。”
于魏晋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挑了挑眉,阎非遇一看到于魏晋回来就已经忍不住了,在张劭说话的时候就连珠炮地问了很多问题,什么“我的容器呢?”“那个人在干什么?”“他做得这么香的是什么?”等等,直到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于魏晋才有有了一点跟他解释的想法,因为阎非遇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回去的时候我能把这个人带上吗?”
于魏晋哭笑不得,解释说,“殿下,他还没死呢,你不可能把一个人带到阴间去做饭的。”
阎非遇撅起嘴,“哦……”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我的容器呢?”
于魏晋一听这个问题,把自己之前在路上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他知道阎非遇对人间的事务懵懵懂懂的,于是说了一个很长的要得到梁家那件传家宝的手续,什么拍卖会和走私,什么鉴定和证明书,甚至还扯出了税务局,总之一听那个瞎编乱造,把阎非遇绕得晕晕乎乎,但是成功地传达出一个观点:要拿到那个瓶子还要很久,很久。
阎非遇不高兴,可是也无可奈何,他又不能跑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复杂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使劲闹腾。
整顿晚饭,张劭想跟于魏晋说句话都费劲,因为阎非遇就一直在张劭身边捣乱,嘀嘀咕咕地说“我马上就要我的容器,马上就要”这样的话。而且两个人还要都假装听不到看不见,总之就算张劭的手艺一如既往的优秀,这顿饭也有些食不知味。
再来说阎非遇,这孩子真就这么想要梁家的那个瓶子吗?其实未必。只是他从生下来就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一下子有这么一件东西拿不到手,他当然越来越不甘心,也就越来越能折腾。再加上阎君平时没有空管他,所以阎非遇的性格也就越发恶劣。
吃完了饭,于魏晋说要送一下张劭,两人就一起出门了。
于魏晋在楼梯上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听到殿下说什么了?”
张劭揉揉被吵得皱成一个疙瘩的眉心,“我听到这孩子喜欢那个瓶子是因为那个瓶子颜色鲜艳。”
于魏晋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呢?”
张劭笑了笑,“你再找一个更加鲜艳的东西不就行了吗?”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看他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以前我有个朋友有这么大岁数的女儿,就很喜欢那些会变化颜色的玩具,要不你试试那个?”
于魏晋听了觉得这个主意还挺靠谱的,“有道理,他诞生不过五年,的确是个小孩。那我赶紧找一下这种哄小孩的玩具吧。”
“这个包在我身上,你只要吊一吊他的胃口就好了。”张劭笑嘻嘻地又冒出点子来,他不是于魏晋,对那个所谓的殿下没有抱着一点敬意,自然也就比于魏晋能想出招儿来对付阎非遇。
“什么吊胃口?”于魏晋疑惑。
第二天下午,于魏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起先阎非遇并没有在意,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就又无聊地趴一边儿去了,但是没一会,当他把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