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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成砚说:“是周刊上说你已经不算年轻了,应该早点结婚这件事情吗?”
卡恩小王子的耳朵尖一瞬间红了。
今天的周刊除了刊载了他们周末一起去海洋馆约会的事情,还另外做了一个分析总结。
卡恩小王子今年已经三十岁,这个年纪对地球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因为他们普遍寿命偏长,所以三十岁就相当于地球人的二十出头,但周刊里还说了,阿尔法雄性在成年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发情期,这时候恰恰是他们最需要契合之人陪伴的时候,和他们的契合一起愉快地度过这段时间可以有效地避免躁郁症的发作,反之则十分危险。
“你的发情期过去了吗?”成砚问。
“差不多快了,”卡恩知道他要说什么,坦白地道,“我确实发作过躁郁症,就在两年以前,不过后来用药物控制住了。”
说到这个,成砚的关注点忽然跑偏了:“用药物会不会损伤身体?”
“用药物不会,但躁郁症本身是一件非常损害人体机能的病症,加上它没有任何的先兆性,会让人防不胜防。”阿尔法星人定义里的躁郁症,和地球人普遍理解的心理疾病有着很大程度上的不同,他们这种躁郁症每发作一次就会让他们的记忆力减退,脾气变得暴躁,甚至连个性都会转变,再也不似从前般模样,发作多了还很容易折寿。
成砚听完这些,想起那天在花园里碰上的小胡子,他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还没能得到他的契合,那时候他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不是很好,会对克里斯做这样的事,是否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卡恩没有否认:“他近两年频发躁郁症,药物已经控制不住,再过段时间恐怕索维就该让他退役了。”言下之意就算卡恩没有开除他,他也已经离走不远。
成砚沉默不语,不知该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样的看法,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卡恩看着他,张了张嘴,很想把话题再拐回去,但忽然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于是知道今天又做白工了,只得作罢:“吃完饭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有个欢迎克姆舅舅的晚宴,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参加。”
成砚点了点头,站起来收拾东西,却被卡恩抢了先:“我来吧,你是不是还有作业要做?”
成砚说:“你怎么知道?”
卡恩手脚麻利地操作起家政机器人:“看你房间里的灯每天都亮到很晚,”顿了顿,又道,“其实用不着那么拼,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哪怕你有天回盖亚星去了,想要回到这里来学习,我依然欢迎你。”
成砚听完这话,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感动的情绪。
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消极地对待他和卡恩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他们中间找到了一个相互制约的平衡点。
不管一开始双方的契机到底是什么,到了今天,成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单纯的势利了。
如今的他们多了一层类似于朋友的感情在里面,起码卡恩愿意尊重成砚,成砚也愿意去体谅卡恩的难处。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拐个弯想想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但他们以后到底会变成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时间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欢迎克姆舅舅的晚宴。
卡恩带着成砚去了,在晚宴上,成砚碰到了久未露面的克里斯,他作为一名勤务兵,站在宫殿门口充当守卫,看见成砚,克里斯白嫩嫩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笑容。
成砚热情地和他招呼,并把他叫到一边和他聊了几句:“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不冷吗?”
克里斯说:“这是我的工作,”又道,“之前舞会上的事还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感谢您,我还特地学了几句盖亚星语想找个机会和您道谢,没想到现在您的天极语已经说得那么好了。”
“没有关系的,”成砚笑着说,“如果你现在愿意用盖亚星语和我说‘谢谢’,我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克里斯一脸羞涩地道:“谢谢。”
成砚笑了起来:“好好工作,注意身体,下次有机会我会去兵营看你。”
克里斯点了点头,目送他进了晚宴厅。
王室成员的聚餐热闹非凡,除了克姆和卡恩的表弟嘉嘉,成砚还在晚宴上见到了许多未曾谋面的迪伦王室成员,也就是卡恩的血缘亲戚们。
这时候成砚才知道,够格和卡恩竞争王位的不止洛斯这一个,按照星域帝国的律法,只要是被冠以迪伦姓氏的旁系亲信后辈都有资格参与王位竞争,但作为威廉的亲生子,卡恩的竞争机会相对来说自然更大一些,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他的契合,在立储以前,他唯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大概就是洛斯了。
洛斯再过段时间也该成年了,他现在已经有了感应契合的能力,如果能在立储之前找到他的契合,那么他依然会是卡恩的劲敌。
正用着餐,洛斯忽然举着酒杯过来向卡恩敬酒。
“哥哥,”他说,“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带成砚出去玩伤害到他。”
卡恩漠然地站起来,也向他举起酒杯:“都已经过去了,下次注意。”
“下次自然不会了,”洛斯笑着和他碰了一杯,然后弯着眉眼看向成砚,“成砚殿下,最近过得还好吗?”
成砚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还可以。”
洛斯和他碰了下杯,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卡恩这人太死板了,如果你和他之间碰到什么技术上的问题,记得来找我,我可以随时充当你的参谋,当然,我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对你了,老实说,那次让你受了伤,我感到非常的愧疚。”
“谢谢你,”成砚敷衍地道,“我会记得你的好意。”
洛斯满意地退开了,又到处地去向各个王室成员敬酒。
“他这人真是不长记性,”成砚看着他的背影,对卡恩说,“碰上什么事情,第二天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地和你说话,我真佩服他。”
“这也是我父亲最欣赏他的地方,”卡恩说,“这一点他和他的父亲很像。”
成砚点了点头。
晚会在一片嘘寒问暖杯觥交错中结束了,上流社会的聚会最讲求的是礼仪,反正成砚为了不失分寸,根本就没有吃饱,卡恩也是一样的,他光顾着和别人说话去了,至于那帮人聊了些什么,成砚一句也没听懂。
从晚宴回来的路上,卡恩有些喝醉了,一直靠在椅背上没做声。
成砚看他脸色通红,有些关切地问他难不难受,是否需要开窗。
卡恩摆了摆手,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成砚不敢吵他,等司机把车开到卡恩家楼下,便主动下车扶着他进了屋去。
喝醉了的卡恩有些辨不清东南西北,他在成砚的搀扶下躺倒在床上,觉得头脑有些发热,便对成砚说:“能帮我倒一杯水吗?”
成砚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倒水,捧着水回到卡恩房里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
他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地,竟漂浮着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第16章 卡恩的躁郁症
成砚几乎立刻就认出了这味道。
这味道和他那天在德西宫舞会厅门口闻到的一模一样,那是催情素的味道。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味道是从卡恩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是卡恩的契合,他对这种味道根本抗拒不了。
成砚本能地觉得这里非常危险,立即转身想要逃开,却在刚迈出步子以后,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了“砰”地一声巨响。
成砚怔了怔,回头看去,发现是卡恩正在屋里拼命地砸东西。
他的这个状态非常不对,简直就像一头受了刺激的困兽,在屋子里暴躁地走来走去,看见什么砸什么,起手落下毫不犹豫,甚至连他的个人相册也没能幸免于他手。
成砚忽然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放下他不管,在离开和留下两个选择中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走,转过身偷偷地朝他靠近了一步。
“卡恩?”成砚小声叫他。
卡恩起先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成砚又叫了他一声后,尖耳朵忽然动了动,然后飞快地回过身来,一把拽住了成砚。
成砚吓了一跳,连忙奋力挣扎着,大声地叫着卡恩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神智,但对方却毫无任何回应,反而逐渐地靠近过来,埋头在他的耳朵旁边嗅来嗅去。
这味道真是太甜蜜了,就像是山涧里凛冽的清泉,又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让人一闻便不舍得放手。
眼前的这人,个子虽然矮小,但身形却非常的好,又着一头黑色浓密的短发,尾端在耳朵和脖子后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卷,看上去既俏皮而又可爱。
那脖子上的皮肤透白而诱人,因为激动或者别的一些什么情绪,微微地泛出一丝淡淡的粉红,看上去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从前瞧不起这样的瘦小,现在却越看越觉得喜爱。
卡恩双眼通红地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人,几乎就快要失控了,他完全压制不住心底升腾起来的*,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成砚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
催情素的威力太可怕了,光闻着别人的都会觉得头脑发热,更何况这个人是卡恩。他的催情素对成砚来说可是致命的。
房间里浮动着的粒子就像是粉红色的糖末,几乎肉眼可见。
成砚感觉自己的两腿都在发软,他被卡恩紧紧地搂在怀里,被他抚摸过的皮肤像被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几乎就要燃烧起来。
成砚直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开始拼命地推搡卡恩,一边用尽各种方法挣脱他的怀抱。
然而似乎没什么效果,卡恩的力量太大了,再加上他自己的脑袋也有点发糊,根本就挣不开。
成砚抬起卡恩的手臂,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卡恩吃了一下痛,却没有松开他,反而像被激怒了似的,后退一步,一把将成砚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把他丢到了床/上。
这下成砚这下真正感觉到了危险,他飞快地坐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床沿边,正想逃开,却被卡恩拽住脚踝一把拉了回来。
“卡恩!”成砚挣扎着大声道,“你不能这么做,我们说好的!”
卡恩听不见,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催情素的作用让他只想尽快把成砚压倒,然后占有他,贯…穿他。
成砚在卡恩的身…下左躲右闪,他一边强制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一边伸出双手在床头边不停地摸索。
最后他终于摸到了一个多功能闹钟,他将那玩意儿攥在手里,一咬牙“哐”地一声砸中了卡恩的脑袋。
刚才他用劲咬了卡恩一口,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可见力道还不够大,他这次拼命下了狠劲,一下子把卡恩的额角砸出了血。
卡恩痛哼了一声,侧倒在床上,终于松开了他。
成砚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通讯器,然后找到了索维的号码,给他发送了个联络请求。
他不敢离卡恩太远,怕他出什么事,又不敢靠他太近,只能让自己紧紧地贴在墙角,随手操起旁边的一根运动球杆护在身前,时刻防备着卡恩那边的动静。
不一会儿,索维接下了通讯。
这时候他正在执岗,背后是漆黑的夜色和宏伟的德西宫建筑,他对成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