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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期待地望着宋骅影,“姐,你说会有这么一天吗?”
“呃……”
神医驾到
山里空气清新,鸟虫低鸣,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浓郁的泥土气息。
宋骅影一觉好眠。
不过一大早,她便被小舞叽叽喳喳地声音给吵醒了。
“小姐小姐。”小舞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兴奋地拉着梳洗好的宋骅影就往大厅疾走,“云州商号今早已经将收罗到珍禽送上来,小舞刚看到好多好看的小动物呢,少爷已经去了,小姐你也快点去看看。”
宋骅影无奈地朝小蝶一笑,便被小舞拉着走了。
大厅中井然有序,众人都在忙碌着手中的活计,并没有对摆满了奇珍异禽的笼子充满好奇,只除了小舞以及一干她自王府中带来的奴仆除外。想来平日里也常有珍禽送到,是这样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好奇了吧。
“小姐。”李叔指着那些笼子依依介绍说,“这些便是云州商号收集上来的奇珍异兽,有白貂,灵猫,灵狐等。”
宋骅影一一看过,忽然目光停留在那只灵狐身上。
只见那只灵狐通体雪白,全身毛发松软似毛球,它并没有像别的小家伙那般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而是两只前蹄趴在铁丝上,站直了小身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宋骅影……
“小姐……它好可爱噢。”小舞眸光闪闪地望着这只小灵狐。
“李叔,你着人将其他的小动物送到百禽园,这只小灵狐就先留在这里,我还另有用处。”
李叔答应着去了。
“小姐,我们自己养吧。”小舞在宋骅影的示意下,轻手轻脚地将小灵狐自笼中抱了出来,爱不释手地抚着它身上柔软蜷曲的茸毛。
宋骅影接过来,触手果然极其柔软。
宋骅影刚才第一眼看到这只雪狐的时候,便想起了琢儿那小丫头。灵狐颇具灵性,是个很好的玩伴,琢儿上次便抱怨小舅舅没带她出来玩,害她一个人好孤单,这会儿正好给她找个伴。
不知道是不是听得懂人话,在小舞问完这句话后,蜷在宋骅影怀中的小灵狐张着它那双乌溜溜地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宋骅影,长而蓬松的大尾巴微微地扫着宋骅影的手掌,弄得她痒痒的。
“先去去它的野性再说。君儿好久没下山了吧?姐姐推你到农庄走走好不好?”
今天阳光很好,她正好想去庄子里看看。
“嗯,姐姐说的都好。”君儿乖巧一笑。
宋骅影摸摸他的头,便推着他下山而去,小舞抱着小灵狐紧跟在后,李叔不放心,交代完事情后便也随即跟了出去。
早晨的庄子宁静而安详。
这个时辰,佃户们早已扛着锄头等农具到田里劳作了,因为不是农忙十分,所以妇孺孩童都还留在家中。
一路走去,碰到的人无不热情洋溢地喊上一句东家早,东家好,姐弟俩皆报以真诚的微笑。农户们都很淳朴,只要给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便会对你感恩戴德了。
不知不觉经过上次在雪难中坍塌的房子,仔细一看,如今早已修葺完毕,然而门窗紧闭,里面似乎无人居住。
“那个弟弟病好后去玄墨书院念书了。姐弟俩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听说原先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后来家族没落后父母也亡故了,姐弟俩被这里的村民所收留,听说读书步入仕途是他姐姐的遗志。”君儿叹了一声。
那弟弟的重生是姐姐用性命换来的,想必他今后定会发愤图强,努力念书,以后的成就应该不差。
“大哥哥,大哥哥。”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稚嫩的童音,宋骅影她们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蹒跚地脚步,跌跌撞撞朝宋骅影她们扑去。
“小心。”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小舞更是眼疾手快地将小丫头扶住,为此小丫头一头撞到小灵狐的大尾巴上,“哇”一下就哭了。
“小豆子不哭不哭,来告诉大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跑这么急?”宋骅君将小丫头拉到身前,举起袖子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痕,边擦边柔声询问道。
“呜呜呜,大哥哥,快救救爷爷,爷爷说大牛要死了,他也要死了,呜呜呜……”
宋骅影她们几个面面相觑。宋骅君和李叔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小姐,少爷,老奴前几天还看到刘老汉,他在田里干活还是一把手,应该不会……”
宋骅君想想也不可能,他抚着小豆子的小脑袋,柔声问道,“小豆子不哭不哭,来,跟大哥哥说,是不是爷爷生病了?”
“爷爷没病,但是他说他要死了,奶奶也在哭……”小豆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噘着小嘴,可怜兮兮地说道。
“李叔,你脚程快,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推着君儿随后就来。”小豆子哭成这样,事情应该很紧急,所以她便叫李叔先回去,留下小豆子给他们带路。
“如此老奴就先过去了。”
李叔常在村中走动,刘老汉家他自然知道,看了下方向,他便从此村中一条小岔路上匆匆而去。
“小豆子父母呢?”宋骅影见小豆子哭泣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爷爷奶奶,提也没提父亲母亲。
“小豆子身世也不好。他爹爹以前进山打猎是时候掉下悬崖摔死了,当时小豆子还在她娘肚子,算是遗腹子了。后来她娘生下小豆子不到三个月,便被她娘家人接走了,说是已经给她找了个人家,小豆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宋骅君怜惜地看了眼迈着小脚丫,跑得跌跌撞撞的小丫头。
宋骅影见此,也不过是轻叹一声。不是她狠心,而是虽然她活了不过二十年,经历过的,或者是见过的惨事也不少,无白居和落华影里大部分人都有一段惨痛的过去。但是,君儿就像一张白纸,纯净而洁白,她不忍心让他接触这方面,因为他,太善良了。
待宋骅影她们走到的时候,李叔他们早已在院门口等候。
姐弟俩看看安然无恙的刘老汉和刘氏,面面相觑。
“刘老汉,庄主来看你们来了,你也别伤心了,好好跟庄主说说。”宋骅影虽然几次都来去匆匆,不过刘老汉还是记得她的面容的。
他上前一步,有些惭愧地对宋骅影说道,“庄主,我刘老头,人笨,没本事,将庄里的牛养病了,如果这条牛不在了,我刘老汉……”
多靠庄主体恤,将庄里的牛给了一头让他养,不但给自己养牛的工钱,农忙时还让自己家分到的地先犁,而他却将这宝贝牛给养病了。
牛?宋骅影抬眼朝一旁栓在牛棚里的大黄牛看去,只见那头牛双目涣散,四蹄无力,跨间松散,见宋骅影一行人看它,那头牛像证明自己有病似的,“噗——”地一声,一阵恶臭隐隐传来。
宋骅影微微蹙了下眉头。
刘老汉见宋骅影皱着眉宇,很自然地以为她气自己养坏了她的牛,要知道市面上一头牛至少要十两白银,他刘老汉不吃不喝十年也赔不起啊。
刘老头拉着刘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庄主不要赶我们走,我刘老头还有的是力气,大不了以后我们每月的工钱不要领,请庄主不要赶我们走。”要在别的东家那里,如果将主人家的牛养病了,只怕拳打脚踢不会少,拿不到工钱还会被赶走,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在无白居安定下来,真的不想到处讨生活了。
“这是做什么?”宋骅影要将他们扶起来,而他们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小豆子见爷爷奶奶跪倒,也哒哒哒地跑过去,在她爷爷身边乖巧地跪下。
让两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和一个不满五岁孩童跪在自己面前,宋骅影顿时觉得自己一行人就是那到处欺压百姓的恶霸。
“你们快别这样,牛病了也不是你们的过错,庄主不会怪你们的,姐,君儿说得对吧?”善良的君儿抬眸望着宋骅影,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她拍拍君儿的头,然后苦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一家人,“君儿说得没错,牛病了也不是你们的过错,怪不得你们,所以你们先起来说话吧。”
“对了,李叔,村里有医治牛羊等动物的大夫吗?”
“小姐,别说我们无白居没有,整个音国也就司农寺里设有一位兽医博士。而且村里的老农也来看过,都说是肠辟,治是没法治了。”
“肠辟?”宋骅影毕竟是高墙大院里长大,虽然也行走于市井,但是对这些农事却也只懂些皮毛而已。
“就是拉稀的意思,一般得了这种病的牛拖个把月就会慢慢地死去,治不好的。”刘老汉伤心地差点抹眼泪了,这可是十两银子啊……
既然治不好那也没办法了。
虽然宋骅影信誓旦旦地朝刘老汉保证这件事责任不在他,不用他陪,但是刘老汉还是很自责。
宋骅影见此也只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味道这么臭啊。”忽然路边传来一道苍老却清亮的声音,引得宋骅影一行人一齐回头看去。
只见院外进来一位青衫长袍的老者,眸光清湛,虽然一边拿衣袖遮住鼻子,却还一边好奇地走进来。
“秋哥哥!”小舞一见到老者身边的俊朗少年,下一瞬间便蝴蝶一般朝那少年飞去,拉着他的衣袖,满脸幸福又羞涩的笑容。
原来此人便是和小舞具有亦师亦友等复杂关系的秋亦青。昨日宋骅影要小舞飞鸽传书让秋亦青来做君儿的贴身侍卫,没想到今日一大早他便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
秋亦青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座庭院里见到小舞他们一伙,此刻见小舞扑到他面前,他不由地宠溺一笑,转身便朝宋骅影行礼,“小人秋亦青拜见小姐。”
“秋大哥不必客气,这位是?”那位老者虽然一身粗布衣衫,但是眼底的精濯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那位老者也在静静地打量宋骅影,不错,清尘脱俗,眼眸清亮,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人,也难怪能被落儿和影儿如此推崇了。再看她前面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大概十五岁模样,面容纤雅,气质温润,如果能站起来,也必定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了,坐在轮椅上实在可惜了。
秋亦青靠近宋骅影身边,低低说了几个字,却见宋骅影的脸上忽然颤抖了一下,眼底眉间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你们说这头牛没法治?”老者掩着鼻子,走到牛身边,又低头闻了下黄牛□的秽物。
“是啊,这头牛得了肠辟,谁也治不好了。”刘老汉拍拍双眼无神的黄牛,他一直将它当成宝贝来喂,可是不久以后,它便会……刘老汉拿衣袖拭了下眼角。
“放屁!不就是肠辟吗?好治的很。”老者见刘老汉和黄牛都一副萎靡颓丧的模样,便朝他们大喝一声。
“您别骗我了,从古自今,得了这个病的牛就跟死牛没有分别,看老者你衣着光鲜,应该不会精于农事,所以……”
“有没有大蒜和白酒?”老者不耐烦地打断刘老汉的嘀嘀咕咕,朝宋骅影问去。
“这位老者说要什么,你们便去找出来,说不定这黄牛还真的有救。”
老者赞赏地瞥了宋骅影,加话道,“再拿个大碗来。”
刘氏见庄主发话了,不敢怠慢,忙急急应了,跑进去拿东西了。这些都是家常的东西,日常都有备下的。
不一会儿,刘氏便捧着一堆东西出来,小豆子也捧着个大碗,乖巧地跟在刘氏身边。
只见老者将剥好的大蒜全部捏得稀巴烂,然后将其置入大碗中,掀开封盖闻了下二锅头的气味,虽然微微蹙了下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便倒了碗中,足有半碗之多,看得刘老汉心疼不已。
三十斤粳米才酿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