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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甫垄离去,辰辰才若无其事的起身:“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话虽这么说,可眼中的空洞却骗不了青蒲。
青蒲坐在辰辰身侧,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青蒲掏出瓷瓶递到辰辰手边,辰辰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才佯装镇定的接过,仰头喝下。
片刻,便有侍女前来送饭,青蒲接过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对着床上的辰辰道:“你若还想活,就下来吃饭,不许跟我闹绝食。”
辰辰听话地下床,对着满桌的佳肴不停地往嘴里送。“他竟然又活了。”
青蒲夹菜的手顿了几秒,看着对面满嘴食物的辰辰半晌才道:“放心,救他的定不是人,也断不会帮他害你们。”
“嗯。”辰辰应声,不停歇的往嘴里送东西。没等到小狐狸之前,他会好好的活着。
半夜,辰辰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心口的剧痛提醒着他这是在现实里,梦里仍旧是那一幕幕让他绝望的画面……
“辰辰,你没事吧?”青蒲从旁边的榻上起身来到辰辰面前,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只是心口很疼。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好了。”辰辰说完又躺了回去,慢慢闭上眼睛。
待青蒲回了塌,他才再次睁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头顶的纱幔。
妖界,此刻刚经过一场战乱的洗礼,妖王再次易主。
“拜见狐王,臣等愿意誓死效忠狐王。”
年轻的狐王坐在象征妖王权利的宝座上,一脸肃杀。十年了,他终于足够强大,终于凌驾妖界众妖之上。
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怀里的白兔,俊美的狐王冷冷地开口:“效忠?怎么,你们都不再觊觎这张椅子了?”
“臣等惶恐,狐王乃妖界奇才,臣等万万不敢与狐王争锋。”
“哼,你们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众妖此刻才敢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迅速退出大殿。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胡熙冷笑一声,随即化作一道红光来到当年的断崖处。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怀里的白兔猛地挣脱跃下断崖,胡熙才反应过来。
看着脚下的深渊,当年辰辰落崖的画面又再次重现脑海,或许他并没有消失,地府没有他的魂魄也并不代表他就消失了。这么想着,胡熙便也跳了下去。
第二日,青蒲来到床前看着依旧熟睡的辰辰,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辰辰这才睁开双眼,麻利地下床洗漱,等青蒲端着水进了的时候,他已洗漱完毕。
看着辰辰头上歪斜的发髻,青蒲刚要上前帮忙打理,便被辰辰一把挥开:“我自己来!”
对着铜镜捣弄了半晌,辰辰泄气地开口:“哥哥用法术为我定冠吧。”
果然还是在意着的。青蒲手一扬,辰辰的发丝便乖巧地束起。“我们去前厅用膳吧,也好让他放心。”
到了前厅,皇甫垄看到辰辰眼睛顿时一亮,满是欣喜地指了指自己身侧的空位道:“辰辰,来,坐在这里。”
闻言,辰辰轻轻地摇头,也不说话,只是紧挨着青蒲坐下。见辰辰如此藐视皇甫垄,王妃颇不服气地瞪了眼辰辰,不就是个男宠么,居然敢忤逆王爷的意思,更可恨的是那位置是她想坐也坐不上的,偏偏这人如此不识好歹。
皇甫垄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警告似的瞪了眼王妃,这才转向辰辰道:“没关系,辰辰想坐哪里便坐哪里,来多吃些。”
看着碗里的饭菜,辰辰意兴阑珊地捡了些送进嘴里。早膳就在皇甫垄的殷勤和辰辰的漫不经心中结束,婉言谢绝了皇甫垄要带自己出去散心的好意后,辰辰随着青蒲离了前厅。
待皇甫垄也离席后,王妃狠狠地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忿忿地开口:“他算哪根葱?居然敢这般侍宠而娇!他既然敢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那么,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王妃说的极是,咱们王府不是新来了一批男宠么,等咱们王爷宠幸了那些男宠,那人自然也就不稀罕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搓扁捏圆?”一身着碧绿丫鬟服饰的女子垂首附和道。
听了心腹的话之后,沈如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他不是惊吓过度么,那索性就再推他一把。
第十五章思愁
上元佳节,都城内大街小巷里挂满了红灯笼,远远望去,如天上繁星般璀璨。
青蒲换了身翠竹绿的锦衣,早早地来到与皇甫垄约定好的闹市,欣喜地看着满街的红灯笼。
“哟,我当楼下站着的是谁呢,原来是青蒲你啊。”脆若黄莺般的嗓音在青蒲耳边响起,好似这声音的主人就在他身侧似的。
青蒲扭头看向二楼,依旧是一袭红衣的锦语正凭栏而立,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微风吹起她的裙摆,不知痴迷了多少少年郎。
“锦语。”青蒲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并未打算上去。
谁知,锦语竟翩然而落,宛若天仙般,真真惊住了满街的人。“你在等那个人么?”
“嗯。”青蒲看了看满街的嫉恨目光,稍稍拉开了自己与锦语的距离,淡淡地应了句。 注意到青蒲的疏离,锦语微微挑眉,故意又靠近一步,微微贴着青蒲的身子,吐气如兰:“我先走了。”说完,锦语后退半步,笑意盈盈地隐入人群。
青蒲微微皱眉目送锦语离去,不知为何,锦语临走的那一笑,竟让他的心微微不舒服。 王府的盛宴终于临近尾声,好不容易送走了众人,皇甫垄抬头望望头顶的明月,想起与青蒲的约定,匆匆换了身衣物,准备离府赴约。
前脚刚迈出门槛,就被沈如身边的侍女拉了回去。“王爷,您快去看看我家王妃吧。”
“她怎么了?”皇甫垄冷淡地问了句。
“奴婢也不知,王妃刚刚还好好的呢,散了宴席后就昏倒了。”眼看那侍女急得快要哭出来,皇甫垄只得随她去了沈如的院子。
“去把李大夫给本王叫来,看看王妃是怎么了。”皇甫垄坐在床头,看着沈如一脸苍白的躺在那里,心里也有些不忍。
很快,李大夫便挎着药箱进了内室,行礼之后,又在沈如手腕上垫了块布锦,这才搭脉看诊。
半晌,李大夫才开口:“恭喜王爷,王妃她这是有喜了,只是脉象微弱,需要好好滋补。”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皇甫垄目光复杂地看着沈如的小腹,心中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沈如醒了。睁眼便看见自己心爱之人坐在床头,沈如有些恍惚,半晌才忆起自己先前昏迷之事。有些娇弱的依偎在皇甫垄怀里,这才开口询问:“王爷,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你有了身孕,以后要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情就不用太操心了,知道吗?”皇甫垄微微揽着沈如。
“啊,臣妾有喜了?”沈如欣喜地捂住自己的小腹,眉眼弯弯地笑着。她有喜了,她居然怀了王爷的子嗣,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么?
“你好好休息吧,本王……”话未说完,便被沈如打断:“王爷,今儿是十五,臣妾又有了身孕,王爷今夜还要去他人那里么?王爷就不能多陪如儿一会儿吗?”
沈如这番话说得可怜兮兮,皇甫垄忆起自己往日甚少来看她,心觉愧疚,便止住脚步,留了下来。
月上中梢,街上行人渐渐稀少,青蒲站在冷风里,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眼神被对面纸灯上的小字吸引,竟不自觉地慢慢走了过去。
摆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眼见一直站在街对面的年轻人停在自家摊前,老者笑眯眯地开口:“先前就见公子站在对面等什么人,怎么公子要等的人还没来吗?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那人既然不来,公子何苦再继续等下去?”
“老伯,你这些纸灯是做什么的?”青蒲好奇地提了盏,小声地念出了上面的小字:“幽梦影成叠,尺素笺成灰,为君独立至中宵。”
独立至中宵,青蒲自嘲一笑,放下手中的纸灯,放眼望了望四周,只觉心里空茫茫一片,竟无比孤寂。
也无心再听老者的话,就那么失魂落魄地抬步离开,茫茫然地胡乱走着。那老者说完抬头再看时,刚才还站在这里的俊俏小伙,竟只剩一个略显单薄落寞的身影,老者叹息一声,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摊子。
那么爱那人,那人却连赴约都不肯么,是他太执着,还是那人太无情?
那种前一秒,还怀着满心期望,象被推上高高的天空;然后下一秒,满心的失望,象从高空狠狠坠落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了……
落寞地推开房门,注视着满室清冷,苦涩的笑容在嘴角牵起。这一次失约,又是为了什么事呢?辰辰?王妃?还是那些男宠?似乎无论哪个都比他重要吧,他在他眼里或许也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而已。
出了房门,青蒲坐在门前,遥望天上那轮明月,思绪飞扬。半晌才坦然一笑,好似想通了什么似的,径直站起身,回了房,将满园银光关在门外。
此刻,某个山峰一脚,只见一直躺在那里的红衣男子慢慢睁开双眼,有些疑惑地看着头上的明月,这是在什么地方?
胡熙缓缓坐起身,看着周围的茸草,急忙站起身寻找早先掉下来的兔子,漫山遍野地找了一通后,又失望地回到原地,看着脚下的山路,思索再三,终于决定动身下山。
次日一早,青蒲去旁侧的院子叫醒了还在贪睡的辰辰,洗漱一番后,二人相伴来到膳厅。
只见沈如笑靥如花地紧挨着皇甫垄,眼中满是得意,瞧着他们这些坐在一旁的‘男宠’分外不屑。
“如今王妃有了身子,王府以后上下琐事就交给青蒲打理。你们这些日子都不要再闹出什么让本王烦心的事来,知道吗?”皇甫垄说着便夹了些菜递到青蒲碗里,目光里有些歉意。
青蒲看了眼皇甫垄,微叹一声:“我一定会尽力。”众人也随即随声附和,唯独辰辰自顾自地在那夹菜用饭。
此举引起了几人的不满,虽未明显表现出来,却也暗暗嫉恨着辰辰在皇甫垄心中的特殊地位以及他的目中无人。
第十六章 再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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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一过,皇甫轩便派人通知皇甫垄每日早朝必到的要求,并将多日积攒下的奏折一并交给皇甫垄。
看着书房里堆了半个桌子的折子,皇甫垄眉头微皱,实在想不通皇帝此举的用意是什么,似乎自从皇帝死而复生之后,他的所作之事就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绪了。
皇帝在他走后,究竟遇到了什么奇遇?这成了皇甫垄最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冷不防,一只芊芊玉手附上他的眉头,皇甫垄略微不自在地动了动,“怎么又皱眉了?”
青蒲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柔软,传到心里竟奇异的舒服,皇甫垄轻咳一声:“没什么事,就是这些折子烦心了。这些官员,琐事没几件,废话倒是一大堆,看得我心烦。”
闻言,青蒲随手拿起看看了,不由的轻笑,这折子写的委实繁琐,先赞美国运,再赞美皇帝怎样怎样,居然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堆才提些小事,也难怪他要皱眉了。
“眉头都快皱成小老头了,我喜欢看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