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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心急占据了他的内心,不到阿尼玛卿,他绝不会停下来。
他的坚持,很快地让他抵达了这座巨大神山的山脚之下。
大片裸露的有些干燥的泥土混合著粗糙的大小碎石,看起来似乎让人很难前进,顿珠仍然下马,牵著马儿大胆往前走。
穿过这样的狭长山谷,他很快就看到了密林的入口,牵著马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就宛如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有些潮湿,空气也很清新,比外面凉快几分,地面也稍微滑一点,须小心行走。
走过一段路,顿珠就在草木之间发现几株自己熟悉并且常见的草药,不过,他并不需要将它们采摘,大大方方地走过,此时他心里只急著找人。
前方,一块斜坡,没有茂密树叶的遮挡,充沛的阳光轻而易举地就将它霸占,那里有一男一女的身影,他们没有动,也没有谈话。
顿珠看到其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立刻加快了脚步走上去。
可当他就要靠近他们时,在五米的距离,静静发生的那一幕,让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看著那两个人。
男方没有回头,但顿珠确定那就是顿月,而女方的身份,她的侧面对著顿珠,那样的长相和打扮,毫无疑问是葛莎其其格。
她站在轮椅旁边,两只手扶著男方的肩膀,按住他,脸庞和他的脸庞贴得很近,顿珠就算没有看到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心里也已经很明白了。
突然,男方的声音扬了起来,是顿月的声音。
他挣扎著,大叫:“你干什麽!?呸呸呸!大白天发情也该有个限度!”
葛莎其其格看到他狂吐口水,怔了一下,又恼怒起来,给了他一记耳光,脱口:“不准你这样说我!我只不过是找个试验品而已!”
顿月不满地嚷起来:“我才不是你的试验品!初吻我是要留给我爱的人的,现在你抢走了,你赔啊!你赔给我!”
葛莎其其格更加恼怒,握了一下拳头,又很快举起一只手,啪的一声,第二记耳光又落在他的脸上。
不等他回话,甚至有所举动,葛莎其其格带著怒气转身就走。
顿珠在她转身之际,就已经快速地躲进茂密的灌木丛中,借著细小的缝隙,静静地看著她从前面大步走过。
顿月在後面,又嚷了嚷:“喂!你好歹带我回去啊!”
葛莎其其格满腔怒火,回了一句:“你有本事自己跟上来!没本事就永远呆在那里好了,我不管你!”
顿月赶紧转动轮子,小心翼翼地掉头,然後用尽力气快速转动轮子,追她而去,也从顿珠躲藏的灌木丛的前面经过,却不知道他呆在那里。
良久,当他们彻底地在这片地方消失了,顿珠才漫不经心地牵著马儿踏过野草,走出来,目光低垂著,看起来心事重重。
晚间,临睡的时候,顿月坐在床上,两腿伸直著,还在灯光下看书。
顿珠上楼来,进到房间,静静看了看他,缓缓走到床前,一句话也不说,右手抬起,抓住书脊上方,猛地就夺走了。
顿月愣了愣,反应过来才怨道:“那一页,我还没有看完啊……”
“很晚了,该睡觉了。”顿珠没有把书还给他,只是这样回答著,把书本合起来,随意地放在桌子上。
顿月闷闷著,有些不高兴,用埋怨的眼光盯著顿珠的後背。
顿珠回头,又直直看著他。
目光,一下子低垂,性格内向的顿月,不知心里在想什麽,忽然不敢迎著顿珠的眼光。
顿珠来到小台子前,准备要熄灭灯火。
忽然,顿月张口,对他说:“先别熄灯,我有点口渴,想喝水。”
顿珠立刻转身,按照顿月的要求,下楼去了,走进黑漆漆的客厅,点灯,拿起保温热水瓶,在一只杯子里注入温热的白开水,端著杯子又往楼梯口走去。
准备上楼时,他停住了,有一个想法掠过他的脑海。他考虑了一下,又退了回去,把杯子放到台子上,从藏式柜子的顶部搬下一只药箱。
里面,整齐的躺著许多不同类的西药以及中成药,顿珠在它们当中翻找,找到了一盒雄激素类的西药,很干脆地拉出一片铝板。
考虑到用量过多会产生副作用,他只挤出两粒,投进了杯里的白开水中,并用勺子搅拌,让药片充分融化。
西药片有气味,或是多,或是少,即便是少,也还是容易被嗅出来。为了掩盖住这种气味,顿珠搅拌白开水至不热不太凉的温度,随之,往里添加了一小勺蜂蜜。
当他回到房间时,坐在床上的顿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拿著杯子慢慢地走进来,不由朝他埋怨:“你倒一杯水倒了可真久!烧一壶都有你这个速度了。”
顿珠不说话,直接把杯子递了过去。
顿月等他回来等了很久,口渴得更加厉害,抓过杯子就猛喝了一口,但,没有喝第二口就顿住了。
“怎麽有点甜?我要的是白开水耶……”他说著,惊奇地盯著顿珠。
“嗯,我加了一点蜂蜜。”顿珠干脆地坦白。
“加蜂蜜干什麽,疯了麽……”顿月喃喃著,握著杯子饮下了第二口。
顿珠直直看著他,直到他喝了一大半後喝不下去了把杯子递回来。
杯中,剩下的四毫升的液体,顿珠没有倒掉,自己喝进了肚子里,空杯子随意放在桌子上,然後,他熄了灯。
到了半夜,原本进入睡眠的顿月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觉得身体很难受,右手下意识地在下半身摸了一下,确实……是那个地方惹的祸。
男子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勃起,以挺立鼓胀的姿态静静地躺在裤子里,并且,生理的需求也慢慢地被唤醒,这令他难以再安静入眠。
他想不出是什麽原因让自己今晚这麽奇怪,不过,除了想要马上解决这一燃眉之急,暂时没有别的打算。
平常,他总是让顿珠用右手帮忙,因为已经习惯了。
顿珠不仅会用右手,唇和舌尖也会用到,从顿月双腿瘫痪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个方法从没停用过。
现在,躺在身边的顿珠似乎睡得很熟,安安静静著,呼吸很平静。
顿月并不管他睡得有多好,伸出左手硬是扯了扯他的胳膊。
片刻功夫,漆黑一片当中,顿珠的声音发出,“怎麽了,不是睡得好好的麽?”
顿月道:“你快点帮帮我,不让它软下去我就睡不了觉了。”
顿珠听得明白他的意思,抬起了上半身,点灯,让房间亮起来,随後缓缓移到他身边,掀起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在顿珠的眼皮底下,勃起的东西已经将顿月的裤子顶了起来。
顿月看到灯光,先是用手遮了一下眼睛,才微微埋怨:“干什麽点灯,黑乎乎的也可以的啊……”
顿珠没有回答,隔著他的裤子轻轻摸在那里擎起的东西。
顿月开始觉得舒服一些了,无声地微微喘气。
坛城有多远 6
第六章
顿珠平静地将顿月的裤子退到脚踝,右手握住肉棒又摸了一遍,从根部到顶部一来一回不断地抚摸,麽指指腹也在顶部轻轻打圈。
肉棒渐渐地热乎起来,不退缩,反而更加挺立。
顿珠弯下腰,像平常那样,把它含在了嘴里,一会儿吮吸,一会儿用舌尖舔了舔。
顿月的呼吸越发急促,只是他不吭声。
许久许久之後,忽然,步骤变得与以前不太相同。
顿月一直记得,每次叫顿珠帮忙时,步骤总是一样,不是抚摸,就是吮吸和舌舔。往下,在他的计算当中,应该是一直吮吸或舌舔下去到极限点。
但是,今晚,顿珠却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压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肉棒一遍又一遍地蹭著他的肉棒。
这个意外,让顿月微微诧异,用双手微微撑起上半身,用诧异的眼光盯著顿珠:“你这是干什麽?!”
顿珠异常平静,只道:“这样会更快,是捷径。我想早点睡了,明天要去见仁波切,不能慢慢来。”
顿月相信了他,安心地躺了回去。
两根肉棒互相接触互相摩擦,越来越激发顿珠的情欲,空气中混合顿月细微的喘气声,也混合了他的喘气声。
他一面这样做著,一面盯著顿月脸庞上那种享受快感的表情。
舌尖舔了舔唇角,在顿月陶醉之时,他顿了顿,忽然含住顿月的唇瓣,一阵吮吸。
顿月瞪圆了双眼,立刻抬手推开他,并且别过脸。
顿珠道:“没关系的,我们只是……”
顿月打断了他的话,抗拒的意味很浓,“不……,我不要……!”
顿珠看了看顿月,然後垂眸,唇抿了起来,继续磨蹭著他的下半身,直到彼此都达到了极限,顶部吐出浊液而结束。
他要做的,并且只能做的,是帮顿月完成生理需求,而非‘做爱’,顿月只允许他碰触自己的重要东西,可是接吻已经逾越了,跨进了‘做爱’这件事的范畴。
不管顿月怎麽想,他已经那样做了,已经吻了顿月的唇,不过,那已经不是顿月的初吻了。他在今天白天才知道,葛莎其其格的那一吻,是顿月的初吻。
这一晚上,对於第二天的白天,已经成为回忆,当周围的环境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阿布雨堪寺里的屋内,当面前的人不是顿月,而是雀倍琼布仁波切,顿珠却仍然没有从昨晚的状态走出来。
仁波切在对他说话,说到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因为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精神不太集中的样子。
“我的话,你记了多少?”
缓缓的一句问话,令顿珠回了神,抬起头,迎著仁波切平静的目光。
随之,他又垂眸,真诚地道了歉:“对不起,仁波切,我一时开了小差……”
雀倍琼布仁波切平静地看著他,缓缓道:“状态不佳,是昨晚没有睡好麽?”
这样的猜测,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已然八九不离十了。顿珠没有否认,也不能完完全全坦诚,那样羞耻的行为,实在无法对别人坦诚。
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大概是吧……”
雀倍琼布仁波切宽容他,说道:“打起精神来,即使是昨晚睡得不好,可毕竟今天有事情要忙,得要坚持下去。”
“是。”顿珠微微低头,恭敬地应了这一声。
天气很好,碧蓝如洗的天空中,只漂浮著一两朵悠然的薄云,像棉花一样,蓬松著,又丝丝薄薄。
顿月看著这薄云,丝毫不怕烈日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脸上。
不远处,有几个穿著藏装的姑娘缓缓走过,三五成群,捧著盆子,说说笑笑著。盆子里都装著几件衣服,她们要去哪里,去干什麽,一眼就明确了。
顿月目光转移,盯著这几个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年轻姑娘看,盯著她们的笑容,自己却面无表情,心里也没有任何想法。
忽然,她们当中有人回头,并且向他扬了扬玉手。
顿月认真看了一眼,才认出那是葛莎其其格,心里哼了一声,移开了目光,并且缓缓转动轮椅轮子,也移开了。
有一个中年男子骑著马,在犛牛群之後,赶著它们,刚刚回来。
顿月转动著轮椅轮子,跟了上去。
“阿爸。”他这样唤了一声。
才旦升格回头,瞥了他一眼,只道:“快回家去吧,我看到乌云飘过来了,过不久就会来到这里。”
顿月轻轻点头,往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