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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民的离开,并不会威力巨大到让方泽一夜间破处红尘的地步,却也无法做到无所谓的面对。
七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会是短暂的时光。之于方泽,那就是他所有的青春。
方泽相信,即使是齐宣民,在这段感情中,也是狼狈退出。七年,又何尝不是男人宝贵的年华。
方泽可能怨愤齐宣民,却是真不恨他。他晓得这个男人曾对他真心。难道就因为结局的不美满而否定曾经?
那太傻了。
电视里,八公蹲在车站耐心的等待,要归来的人却在半途已经不在。岁月让这只稚幼的小犬变老,让它金黄的毛发染上了流浪的灰白,让它胆怯又戒备的眼神变得坚定,变得沧桑。
同样是七年,却是狗的一生。
方泽看着大犬在车站前的大树底下慢慢坐成了一尊雕塑,就像最忠诚的骑士。不知道哪一点戳中了他的G点,
一瞬间情难自禁,蜷成一团哭了稀里哗啦。
第二天,王宾秉着人道主义精神前来拜访。
方泽顶着双沉甸甸的黑眼袋给他开了门。
“哇咧!”王宾夸张的往后跳开,惊叹:“兄弟,你这是要立地成佛了么?”
方泽白了他一眼,趿拉着棉拖鞋幽魂一样往屋里飘,“我困……”
“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三分。”王宾瞄了瞄手表,跟着他进了卧室:“你这是午觉睡迟了,还是晚觉睡早了?”
“……我今早八点才睡。”方泽眯了眯朦胧睡眼,指了指书桌上的老式电脑,“你不是说职场得意么,诺,都在那里面了。”
王宾也不客气,电脑没有关,他大步上前点开。
“还真是奋起……”
原来,方泽看完忠犬八公后灵感狂飙,朦胧着泪眼往电脑前一坐就,上书“男人不如狗”。
一喷就是一宿。
王宾意义不明的哼哼两声,瞟了床上挺尸的某人,不敢做任何评价。
“来,满上。”
城市的夜永远热闹。随便挑一个人流拥挤的旮旯里,都会是菜香飘逸,酒气四泄,顾客喧哗。
当王宾又一次举起酒杯不由分说和方泽碰了一下后,再高呼一声单身万岁。方泽觉得他真是毁灭人性的存在。
“冬天就要这么吃,太爽了!”在火烫的油锅里涮了涮肥羊肉,王宾的筷子一卷,就全消灭。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呀?”
方泽埋头吃食,眼也不抬:“什么怎么办?”
“还跟我打太极,没意思了吧。”王宾帮方泽将酒满上,“我说趁早去找一个,你老大不小的。”
“再看吧。”
“你不是还念着他吧?”
“没有。”方泽将筷子一搁,微微烦躁。
“这么多年兄弟,我能不知道你?”王宾瘪嘴,“整一个痴情小书生~”
“……”
“唉,你要是女的,我一定娶你当老婆!”王宾不无惋惜的说。
“吃你的吧,刚正不阿的直男!”方泽额头出现纠结的青筋,一筷子牛肉过去堵住某人胡说八道的嘴。
方泽和王宾相识有多年,王宾是他的第一个编辑,当然现在也是。
方泽一直觉得王宾是个很神奇的存在。明明无比正直,却和他一个gay打得火热;明明长得不错,却固执的留着一脸很没有现代美的大胡子;明明热爱女人,却不肯多收拾收拾自己。
总之,一个怪人,一个有点义气的怪人。
“七年了,不管爱情还在不在,都处习惯了……一时间也难……”酒到酣处,方泽撑着脸感叹。他的鼻尖因为辣椒的刺激而微微发红,双目雾蒙蒙,自己是不知晓的,对面的王宾却看得一愣。
只闻碰的一声,王宾一拍桌子,决定了:“去夜店吧!”
“……”
“知不知道你现在一副什么脸?”王宾嘎嘎怪笑着靠近,“左边写着‘饥’,又面写着‘渴’。”不等方泽反应过来,瞬间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正经道:“去找男人吧!”
方泽:“………”
“如果运气好,你会在今晚艳遇非常。对方可能是总裁,可能是高干。他有着邪魅的笑容,霸道的个性,多金的家世,以及六块腹肌!”王宾露出迷离的表情:“他跟几个哥们儿喝酒,坐在酒吧隐蔽的角落里,好像猎豹般的眼睛扫荡着整间pub,却失望的发现,货色都很媚俗。突然!!!他火眼金睛的瞄到了你,虽然你不是很漂亮,但是气质还不错,人也清秀。你这个时候半是酒醉半是寂寞,晕晕乎乎的就被骗上了床……之后啪啪啪啪!”
“……啪、你、妹!”
方泽忍无可忍“啪”上了某网络编辑的后脑勺。
王宾受疼,委屈的向后躲去:“你不要这样……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冷漠,其实是个缺爱的孩纸!嘶——疼疼,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
方泽甩了甩微麻的掌心,白了眼正委屈兮兮的搓着后脑勺的某人:“我看你是在言情区呆久了,中毒太深!”
“那我还兼任耽美区……”王宾弱弱的补充一句。
“……你就该滚去血腥暴力恐怖区!”
王宾:“……”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见一篇神贴。。跪了
第三章
方泽当然不会去酒吧找男人,事实上,gay吧那种地方,方泽去的还没有王宾多。
某网络编辑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大学时候,当方泽发现自己的性向有些非主流并黯然心伤自卑,他就遇到了齐宣民,开始了他们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可以看出,酒吧这种猎艳的地方,除了满足好奇心以外,与他是无缘的。
其实,即使没有齐宣民的出现,以方泽这种传统中带点小闷骚的性子,也不会去胡搞乱搞。
等方泽和王宾从麻辣烫馆子里出来,已经凌晨时候。
两人左扭右扭相互扶持,刚刚踏出大门,只觉眼角处白光一闪,然后的哐的一声巨响,一道雷劈下。方泽吓了一跳,踩了王宾一脚的水。
“卧槽,要不要这么大的雨啊!”王宾仰天嚎叫。漆黑的夜幕下只剩点点路灯模糊透出,其中水帘似的雨哗啦啦冲洗着地上滚滚泥尘。
“在里面也没注意,真是……”方泽眯了眯眼,他有点小近视,望着一片水色,叹息。
“还好我开车来了。”王宾啐了一口,拉着方泽往自己的大众汽车方向走。“倒省了洗车钱!”他刚说完,又是一声炸雷,霹雳一声好像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他的小气似的。
两人顺着窄窄的屋檐一路出了不深的旮旯。大众汽车停在拐角处。才来的时候,亏得王宾如神助般的车技,才堪堪抢得一个位子。而现在,之前的众多车型已经退散,唯有尾号5222的大众汽车孤零零的在雨中啜泣。
“等等!”眼见王宾一头就要扎进雨中,朝他的爱车奔去。方泽脑子里叮的一下,一把拦住他:“你驾车?你醉酒了!”
“卧槽,谁醉酒了,我没醉!”
“醉了!”
“没醉!”
方泽拽着王宾死活不松手。犯罪的都喊冤枉,王宾差不多也是这德行。醉酒+夜驾+大雨倾盆=一秒钟车祸一辈子痛苦,方泽哪里敢托大!
“你不信,我走个直线给你瞧瞧!”王宾哼的一声,左脚往右脚一迈,右脚往左脚靠拢,标标准准走出一条蛇形来,回头对王宾一点头,横道:“你看!”
“……”方泽沉默三秒,道:“是曲线。”
“卧槽!”王宾不干了,“你喝醉了知不知道,眼睛都给抽了!你再看看这是神马线!”说着又走了一遍。
“……”方泽揉了揉眼睛,老实说他喝得一点不少。沉默了三秒:“曲线。”
“卧……!”槽字还来不及吐出,王宾同志已经被出离愤怒的方秀才给按到墙上去了。
“老子管你走的什么线,你就是走出个中国无线,老子也不让你上车!卧你妹!!”
“……”王宾掩面而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兄弟,松手,疼疼……”
最后,在方泽的毅然决然下,王宾被塞进了出粗车,方泽自己也坐了进去。
等到了自家楼下,方泽给司机大哥塞了五十元,指着软成一团的王大编辑:“麻烦,xo路h小区。”然后头也不回,消失在了茫茫雨色之中。
短短几步路,方泽还是不幸的成了落汤鸡。他低估了这场大雨。
一手狼狈的撑在一楼的防盗门,手中还拽着手机照明,一只手伸进裤兜里捞钥匙。雨水脏个他的脸,让他很不舒服,可是白衬衣比脸还脏。心中暗叹一记,也只好忍耐着,努力将钥匙往钥匙孔里插。
“呜呜……”
“呜呜呜……”
黑暗中,隐隐约约听见动静。
方泽手上一僵。
“呜呜呜呜!”如怨如泣的低鸣声渐高,回响在这个漆黑的夜雨里。
有什么又软又湿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脚。方泽猛地向后转身,脚下踩了一软处,只闻“呜哇”一声凄厉尖叫,吓得方泽赶紧后跳两步,大半个肩膀都淋进了雨里。
“呜呜~~”好委屈。
“馒、馒头?”方泽不敢置信。
“吼吼~”更委屈了。
“啊,馒头!”方泽赶紧蹲□去,蓝盈盈的手机光照过去,只见一团乌黑黑的东西抬着只看不出原色的前爪子,颤微微的从角落里挪出来。
“呜~”
方泽从一团杂毛中看见一双熟悉水润的大眼睛,忍不住激动地内心:“老天!”
“我一定要去投诉,路灯楼灯该亮不亮,太耽误人了!”方泽把衬衣甩上沙发,回头便见馒头小碎步,又湿又脏的茸茸尾巴在光洁的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案发现场来。
太阳穴微微发疼,方泽果断的一指卫生间,对抬着眼,正傻乎乎盯着自己的大犬,吩咐道:“浴室去!”
馒头在所有名犬中,也算是受文化程度比较高的那种,闻言,看了看方泽,又看了看手指的方向。夹着尾巴颠颠的跑进去了。
方泽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回房间打开电热毯,又去热水器旁调了半天水,最后才趿拉着一双简易塑料拖鞋,搭着毛巾,进了浴室。
馒头大概也知道自己脏,见方泽进门,没有一时间扑过去,反而安静的坐在路中央,歪着脑袋,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瞅着。
方泽裸着上身,穿着出门前的牛仔裤,反正脏也脏了,并没了太多顾忌。他先是拿下淋浴用的蓬头,试好水温,在馒头专用的洗澡大盆里满满接了一缸。
好在馒头的用具都在,齐宣民没有拿走,方便多了。
“过来。”方泽坐在狗管家专用小板凳上,两脚跨的极开,分别搁在木盆两侧夹击。他勾了勾手,招馒头过去。
馒头很听话,颠颠的过去,望了眼方泽,又望了眼热腾腾冒烟的热水。凑上去嗅嗅,然后,啧啧的舔起水来。
“别喝别喝,”方泽眼疾手快的卡着大狗的脖子将其拉起,“这是生水,喝了……总没了好处!”
大狗不解的望着他,偏过头伸出舌头在他的手腕处讨好的舔舔。
方泽顿时没了脾气,摸摸大狗的头,“等着。”再次进去时候,端了一小碟牛奶来,还带了几片薄薄的火腿。
馒头见之欣喜若狂,摇着尾巴巴过去,方泽将牛奶火腿放在它的面前。馒头看样子是饿极了,囫囵吞枣,几片火腿哪里可以对付它。大狗舔了几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