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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本来就不是那种针锋相对的人,心里几下纠结,到底端起杯底猛咂了口,一下去了半杯。
“哎呦,你可要悠着点!”男人笑的眼都眯起,手上倒是止住了方泽,“不要喝太快,上头了就有的你难受。”
方泽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不错,几句话说的挺诚恳的,也不像有些人一样劝个酒跟要人命似的。于是也笑了:“是嘛,我不太清楚。”
男人举手又叫来啤酒,满脸正直:“喝点度数低的,夜还长着呢。”方泽被他最后一句调戏的有点脸红,讪讪的道了谢。
“客气什么,我叫王成,你叫我王哥就好。”
白坚一个人在小区周围瞎转悠,冷风吹得他瑟瑟,不禁将风衣裹得紧了又紧。
出来半个多小时,已经过了十点钟,老区外彻底安静下来,街道上寥寥几人,偶有黑漆漆的小车开过。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纠着眉,目光中带点发狠的阴沉。远远有单身的女士或者是带着小孩的妇女,在老区或亮或暗的路灯阴影下,看见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鬼魅一样的走近,满身煞气,皆是吓得不轻。
快步从男人身边溜过,好像对方脸上写着坏人两字。
白坚找不到方泽,他这个时候才发现,男人要是想甩开自己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他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对方的通讯工具,没有开家里门的钥匙。
是的,白坚没有钥匙。所以一时冲动的离家寻人的他,反倒将自己给锁在了屋外。要是方泽一夜不归,怕是大狗要冻坏了。
“什么,你三十了?开玩笑吧……”王成越靠越近,脑袋快要枕在方泽的肩上。
方泽的脊梁挺得发疼,他果然是太紧张了。两人间的暧昧气氛已经浓到想装傻也不能的地步。
其实也没、没有什么嘛!方泽心底在对自己呐喊。眼瞅着王成的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呵呵~”对方僵硬的表情让王成觉得兴奋了,他最喜欢这种货色。禁欲的,羞涩的,忍不住让人揉拧的。
“砰!!”
无人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蓝色大铁桶被人踹的咕噜噜滚上了道路中间。其中的各色垃圾撒了一路。
白坚泄愤的又狠踹了另一个垃圾大铁桶。在这黑夜里发出骇人的哐当巨响。
“妈的,脾气长了知道跑路了是不是!不知道回家了是不是?!”一边踢一边喋喋不休的“是不是”,简直把垃圾桶当成了某个抛家弃狗的男人般质问。
直到三个半人高的铁皮桶全部不堪重负的倒地不起,白坚的火气才算去了一半。
看着满地的狼藉,大狗终于有些心虚了。幸好附近没有什么人看见。
眉头纠成麻花,赌气的又补踹了无辜大铁桶几脚。白坚这才不甘不愿的弯下腰,将满地的狼藉一一捡起。
“呕——!”眼看着那张厚厚的满是酒味的嘴就要啃上来,自己的腰身也落入对方的禁锢中。方泽突然胃部翻滚,一时不察干呕出声。
王成:“!”
“对不起对不起!”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不但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有排山倒海之势,方泽赶紧推开男人,捂着嘴,连连摆手。接着一溜烟往洗手间的位置奔去。
“哎!”王成简直傻眼,到嘴的肥肉都能这样飞了!
直到看不见方泽的影子,王成气哼哼的锤了吧台一记。
“成哥这是没捉到人呢。”之前的那个调酒师阿波走过来,要笑不笑的模样,调侃王成。
“小波儿你就看戏吧,哥只是差了点运气。”叫王成的男人哪里还有之前在方泽面前的正直形象。大大咧咧伸展开手脚,笑的猥琐,“腌好的肉一会儿还得自己飞回来。”
阿波扯了扯嘴角,将空酒杯收走,不再搭话。
方泽好不容易摸到厕所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方泽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虽然算不得好,却也不差,刚才也没喝几杯,怎么就会吐了?
终于连丹水都要呕出来了,方泽才缓过神。胃部隐隐做疼,脑袋更是一圈圈发涨,晕。
gay吧的厕所永远不会是单纯的厕所。
隔壁的两位老兄好不激烈,将隔板撞得啪啪直响,还伴奏着高低起伏的呻吟声。
舒服许多的方泽这才反应过来,脸轰得红了。如果他和外面的那个王成继续下去,是不是也会成这种境况。
方秀才的心底开始犯怵,想落跑了。
出去的时候,王成已经不在原处。
方泽:“那个……”
阿波正在擦拭酒杯,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刚才还在。”顺手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免费的,喝点会舒服些。”
“谢谢。”方泽越发觉得这里的人不错。
阿波意义不明的轻笑出声,“一看你就是不常出来混的,给你个友情提示好了。”
方泽:“?”
“冰淇淋虽然度数不算高,但是不能混酒喝,一混就要糟。”
方泽:“!”
阿波眨眨眼,走开忙自己的去了。
方泽这时候全懂了,怪不得王成又请他喝冰淇淋,又劝他啤酒。
一时间心惊不已。哪里还敢等对方回来,方泽结了钱匆匆的跑了出去。
是该回家了。
冰冷的夜风一吹,方泽本来就晕乎乎的头开始发疼,脚软的快抽筋,三步一顿的往前走。
这里离家还是近的,想自己走来的时候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王成今天很不爽,好不容易吊了个小绵羊,就这样消无声息的跑了。夜已经晚了,吧里的人不是已经走了,就是找到了伴。
恨恨的啐一口,男人开车打算回去。
孤冷的街道上个别的人影总是很显眼,长长的影子拉在身后,一晃一晃。
王成眯着眼一瞧,顿时兴奋了——那不就是今天的小绵羊嘛!
方泽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夜风打在脸上刀子似的。突然,他听见有人叫他。
扭过头一看,正是王成。男人摇开车窗,正在热情的冲他招手。
想起调酒师阿波的提醒,方泽忍不住往后退上一步,“……那个,你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头更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七章
当方泽看见王成走下车向他靠来的时候,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了。”努力挺直腰板,不让人看出其实他已经醉到脚软,方泽说。
“回去做什么?我们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坏心思早被调酒师阿波爆了料,男人自说自话的抓过方泽的手,笑的暧昧。
“先生!”方泽一把抽回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板了脸:“王先生,我必须回家了,不耽误你时间,先走了。”扭头就要离开。
王成喝得也不少,此时见人不搭理他,本来憋着的火气瞬间被点燃,腾地直冲脑门。
一把拽回,“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
方泽被拽的一踉跄,差点摔倒:“你放手!!”
“老子伺候你喝伺候你玩,以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懂不懂游戏规则啊。不懂哥来教你!”
“滚开!”生气的方泽本来冻的煞白的脸色沁出一点粉红,眼睛水汪汪的又恶狠狠地,在时明时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惑人。
王成一瞬间觉得□都紧张了。
妈的,这种货能让他跑了?!
男人发情是不需要看地点和时间的。
夜深人静的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旁的一个男人正在将另一个男人拼命往自己怀里拽,还企图将他喷着臭酒气的嘴往对方的嘴上凑!
方泽一瞬间觉得胃部翻腾,却什么也吐不出,一口气梗在喉间难过的让他眼眶出水。
简直像哭了一样。
王成看的眼都直了。
他本来将人推倒在车门上,双手将对方的手腕拉上头顶禁锢,大腿抵住方泽不让他动弹。
这时候却顾不得那么多,抽开一只手去扯方泽的牛仔裤。
方泽觉得王成的脑袋已经坏掉了。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对方竟以为可以用一只手扣住他两个手腕。
方泽爆发了他此刻最大的力气,挣开王成,发狠的一拳揍人脸上。
红心正中,王成哎呦一声痛呼侧摔在地。方泽也顺势扑到地上,爬开几步,疯狂地干呕起来,却除了胃酸什么也吐不出。
与此同时,一头黑影猛地从旁处撞了出来,方泽听见了王成的惨叫声。
方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对着王成拳打脚踢,满身阴沉煞气。
是白坚。
下一秒,方泽反应过来。
妈呀,这样揍下去会出事!
男人踉跄的爬起身,从身后囫囵将人抱住,大喊:“快住手!馒头,住手——!”
怀里的人依旧狂暴,方泽拼了老命才算将他拉住。这畜生,劲儿也太大了!
王成终于寻得空隙,顶着硕大的猪头,慌乱的指了指他们,嘴里呜呜啊啊不知道念什么,拔腿上车,跑了。
气得白坚挣扎上前,冲着车屁股就是一脚狠踹!
“你给我消停点——!”方泽这次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
男人猛地回头,将方泽吓得往后一跳。
路灯下,方泽可以看见对方发红的眼,紧绷的咬合肌,满面冷酷,仿佛蛰伏在黑暗中时刻装备捕食的野兽。
方泽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样的大狗让他觉得陌生。方泽第一次意识到,白坚不仅是那个只会装傻卖乖的小金毛,更是头有着牙齿和利爪的猛兽。
大概是对方恐慌的表情让白坚觉得受伤,他狠狠地瞪了方泽一眼。一言不发,粗鲁的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拽起男人的手就往回家的方向拖。
方泽哪里还有气力去挣扎,像破布娃娃一样,跟在对方的脚步后磕磕绊绊的走。
“你,慢点……慢……我难受!”走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方泽实在是受不了,开始抽自己的手,求饶:“馒头!馒头……白坚!”
这次倒是停下来了。
“额……”大狗好像真的生气了。方泽面对头顶洒下来一片阴影,很没出息的闭上嘴。
白坚见眼前一身狼狈的方泽,心里憋着口恶气。
特别是对方红艳艳的嘴唇,看得他喉咙口直冒邪火。
想也没想,扯起自己的袖子就往男人的嘴上抹。
“诶、诶!你干什么?!”方泽被他扣住脖子,一阵猛搓嘴。“轻点,嘶……停停,轻,哎呦……”两只手胡乱的阻止,“嘶嘶……别搽了,白!皮要破了,哎!”
方泽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这次纯属是疼的。
下一秒,唇瓣上衣料的摩擦终于停止,方泽却来不及松口气,一个温热的东西便堵了上来。
方泽:“!”
白坚捧住男人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狂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寒夜中的方泽抖了一个颤。腰背被人牢牢的箍住,脑袋一片晕眩。
方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的快了两拍。
可还没等他有任何的绮念,嘴上一痛,瞬间又将他拉回现实。
妈的,男人哪里是吻,分明在咬!
好像小狗啃骨头,又想直接嚼碎了吞肚里,又想慢慢的品尝。一点一点的舔舐,牙齿在软热的唇肉上磕磕撞撞。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