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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呀!”董太太也加入讨伐行列。“别担心,小自小就最听我这伯母的话,让我去说说她,你等会儿再哄哄她就没事了!”
眷村,真是纯朴得可爱啊!柏宇彻唇畔扬起一抹笑。“那就麻烦两位伯母了。”
“麻烦什么?”冷怒的话语瞬间浇熄了温馨和悦的气氛。
一回头,正好迎上一双燃著熊熊怒火的眸子。柏宇彻没有丝毫惊讶,反而还朝她扬起愉悦的笑,仿佛她的出现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嗨。”
夏沉怒不语,阴郁地瞪著他。去!这人的脸皮是啥做的?冒充人家男友被当事人逮个正著,居然还笑得像个没事人样?
“小啊,闹别扭归闹别扭,但把人关在门外苦等可就过分喽!”鲁太太立刻执起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开始晓之以大义。
“就是,人家柏先生个性看起来挺好的,还在外头等了那么久,纵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你就让他进去嘛!”董太太也靠了过去。
喝!这两个伯母打小就将她视如己出,现在他只不过用了三言两语,就诱得她们将她给出卖了!这男人到底有啥能耐呀?!
如果当著两个长辈的面倾出心中暗骂的粗话会是怎样的景象?可能两个吓得当场昏厥的伯母会成为眷村的头条新闻,而罪魁祸首的她会像犯下滔天大罪般地令人发指。社会规范,可怕啊,她犯不著为了那种人惹上这种麻烦!
夏翻了翻白眼,吞回满腔的咒骂,极富耐性地澄清。“你们弄错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看出她的压抑,柏宇彻眼中浮现狡谲的笑意,谁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地头蛇反而有它的顾虑!“男女朋友不能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及时地、误导地接上了这句话。
去?!
夏睁大双眼,果然在下一秒听到两位伯母不约而同地发出:“哦——哦——早说嘛!”两人掩了嘴笑,那股子暧昧劲儿说多明显就多明显。
“不是啊!别听他乱说!”夏气红了脸急嚷。
满脸的怒火看在两位伯母眼中,却成了羞答答的表现。“别担心,我们很开明的,何况柏先生这么优秀,我们都很放心!”
去!去!去!可恶!可恶!可恶!该死的海啸!夏暗咒,不说二话,回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如你意了吧!”经过他身旁时,以只有他俩听得到的语音咬牙低怒道。
“瞧瞧,小脸皮薄,害羞啦!”两位伯母见状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第二回合,胜。
柏宇彻微扬唇角,举步跟进前,不忘绅士地朝两位伯母颔首。“这次多亏两位伯母的帮忙,真是谢谢了。”为未来铺路是他在商场上来去自如的诀窍,以后或许还得靠这些邻居们的帮忙呢!
不错!不错!这男人稳重、有礼,要是小能嫁给他,那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喽!
既然被她们知道了,说什么也要想尽法子撮合他们小俩口!
“别客气、别客气,放心吧,以后咱们定会帮著你的!”
第二章
才一进玄关,夏隐忍的怨气立刻倾巢而出。
“你们不烦啊?都跟你们说我不接你们的CASE了,还每天来,现在居然还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夏双手插腰qi書網…奇书,没好气地骂。想到以后出门要遭遇到的询问揣测,她就懊恼得直想大叫!
不简单,同样的姿势在别的女人身上叫泼妇骂街,到了她身上,却只是平添傲然的个性美,丝毫不见粗鲁之感。掩下心里的赞赏,柏宇彻自顾自地除下真皮皮鞋。
“厨房在哪?”要抵挡她的强势驱离,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得她措手不及,让她毫无反应的余地。柏宇彻眼中闪过一抹狡犹的笑意,迈步踏上玄关,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去!这是什么接法?夏一怔。
她还来不及反应,柏宇彻已行寻至厨房,挽起衣袖,拿起放在瓦斯炉上的笛音壶,约略清洗后,接了半壶水,开始点火烧煮。
随后追至的夏再次傻眼。可恶!他还真以她男友自居?这是她家!
她用来尚嫌宽阔的厨房,被他高大健硕的身形侵入后却显得局促狭隘,但他看起来却又那么该死地怡然自得!
“喂……”才发出一声抗议,立刻就让人给打断。
“我想你这儿是不会有咖啡原豆和研磨机了,有茶叶吗?”柏宇彻边问边开启厨柜寻找茶具。
“呃……我……有即溶咖啡……”这话答得有点心虚。怪了,他这样是在侵犯她的隐私权,但,她一点也不觉得不对劲,反倒还为了没有全组的咖啡器具而隐隐感到汗颜呢?
“我只喝蓝山研磨咖啡。”他微微皱眉,立刻回绝了她的好意。“茶叶勉强凑合了,有锡兰红茶吗?”
她只有冰箱里那些锡泊包的麦香红茶!看他找出千年尘封的托盘和不知N久年前哪个不切实际的家伙所送的梦幻瓷制茶具组,夏只觉被那精美优雅的排列方式炫得头昏!
她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不过喝个茶嘛,有个茶杯就好了,弄那么一堆东西做什么呢?事后的清洗多麻烦!
“水快开了,茶叶呢?”催促声伴随著刺耳断续的笛呜声响起,柏宇彻已开始准备温热茶具。
“在客厅。”她不自觉地顺著回答,前年鲁伯母过年送的文山包种茶,应该还能泡吧!“我去拿。”
“不用了,等会儿直接到客厅泡就好了,你先去坐著吧。”那厢他已利落迅速地完成了温热茶具的举动。
夏被动地旋回客厅,找出那包茶叶掷在茶几上后,整个身子沉入专属她的懒骨头里,眉头开始一寸一寸地拧起。
等等……在一个小时前,他还是被她关在门外的不速之客耶!在二十分钟前,他还是假冒她男朋友的混帐东西耶!在十分钟前,他还是被她指著鼻头大骂的家伙耶!
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他对她呼来喝去的,而且她还乖乖地依令行事啊?!去!夏柳眉倒竖,一跃而起,却差点撞上端著托盘的他。
他及时闪过,拧起眉头。“小心点。”
“对不起……”她立刻低道,话一出口,才觉不对。她是准备骂人的,怎么又变成道歉了?
“你只有这个?”看著桌上那包尚未拆封的文山包种茶——茶包,柏宇彻又拧起了眉。有了方才的经验,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等她回答,他已将就拆封,将茶包放入两人的瓷杯,滚烫的热水划了个优美的圆弧倾入杯中,连著瓷盘端到她面前。“请用,没什么好招待的,别客气。”
夏眯起了眼,怒睨著他。啥跟啥啊?没蓝山原豆、没锡兰红茶是她的错啊?她压根儿没打算招待他!“要谈公事还是这样正式点比较好。”柏宇彻优雅地端起杯子。“喝啊,这味道……”还不错,这三字全让一股怪味给掩盖了,他瞪大眼,拿起那包茶检视。
“你这茶包放了多久了?”却意外地在上头发现了不速之客——青霉,顿时他的脸也变成青色。
从头至尾,她总算有一些些快慰的感觉了。
“不很久,在我这儿两年多,茶行老板那儿我就不晓得了。”夏坏坏笑道。“还有,姑娘我并没有说肯跟你谈公事,请自行将杯子洗洗,然后出门去,不送了!”打了个好大的呵欠,起身就走。
炎炎的午后正是梦周公的好时机,没理由在这蘑菇。夏再度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地往书房走去。那把桃木做的贵妃椅用来睡午觉再适合不过了……喝!鼻尖突然撞上的宽阔胸膛让夏吓得退了一步。喝!刚刚还好端端坐在沙发那儿的男人,怎么突然跑到她面前了?而且——还真高得惹人生厌!
“夏小姐,这样避而不谈是解决不了事情的。”高大健硕的躯干温柔地散发压力,浑厚低沉的嗓音更是磁得像要勾人魂魄。
夏又退一步,不悦地瞪著他。这人真是活脱的午夜牛郎的料!就连挡个人下来,也要倚墙优雅地交叠双腿,用那种像在舞会邀舞的姿势!
“不肯解决事情的是你们吧?”她眯起眼。“我相信我已用尽‘各种方式’明确地拒绝过了。”
“但我们依然非常希望夏小姐能接下海潮这个CASE。”柏宇彻扬起迷人的微笑,技巧地站到她身旁,将她往客厅的方向带。“别站在这儿吧?到客厅谈会比较好些。”
去!看来她今天是别想睡午觉了。夏暗暗嘀咕,回身迳自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然后走回刚刚离开的懒骨头前,双腿盘起,喝著冰凉的饮料,用大咧咧的舒适姿势倚坐著。
见她妥协,柏宇彻微笑,从厨房里又拿出一个瓷杯,重新注入热水,坐到她面前。
比起属下们的惨况,他现在还有水可喝的景象可谓是好上太多了——虽然,水得自己倒,之前还喝了口加了料的茶。
他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微倾上身,开口前,习惯性地漾起微笑。“夏小姐……”
“别叫我夏小姐,听了很刺耳。”夏打断他的话。去!没事挂著那甜死人的笑容干啥?“叫我小……”小?那更怪!她烦燥地甩甩头。“反正你有话直说,说完就直接走人。”
即使如此无礼的对待,柏宇彻俊傲的脸上依然带著淡淡的笑意,他倚向椅背,看向她。“你听过变色龙钻石吗?”
“嗯哼。”夏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拢了拢一绺落在颈侧的发丝。
变色龙钻石,顾名思义,此种彩钻具有光色性及热色性的特殊性质,只要将之置于暗处数日或稍稍加热,它就会呈现黄至橙黄的色泽,而再将之暴露于光线约一分钟或冷却至室温的程度,它就会回复原本的色泽。此类钻石在彩钻收藏者群中,是十分炙手可热的。
她若连这也不晓得,她待在纽约那些年也就白过了。
“一九九五年时,宝石学及宝石学季刊曾发表过一颗变色龙钻石。”柏宇彻用他独特的魅力嗓音陈述道。“重达三十八克拉,为绿蓝色椭圆形的深彩钻,在长波紫外线下会发出黄色萤光和蓝色云状物,在穿透光下展现出强紫至蓝色的色彩。”
“我看过它,别对我上宝石学。”再一次,夏没耐性地打断他的话。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她附上一句补充。“看过季刊上的它,OK?”那颗彩钻很稀奇,因此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忆犹新,记得她那时还盯著季刊上的照片盯了一整天,沉在那片深蓝里,连魂都没了。
只是——这个牛郎跟她提这做啥啊?她不耐地瞥了他一眼。
“我希望你能帮我将它设计成坠子,做为海潮的镇店之宝。”他由西装暗袋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中的蓝色钻石清澈透然,宛如大海一般深邃。
设计它?夏拿起那张照片,有些许怔然。即使只是平面的摄影,那股子湛蓝依然沁入人心。她那时曾想过谁会有此殊荣,能为它绘出设计图,将它做成首饰,但从没想过,那个人居然会是她!
她进入宝石设计业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居然放心将这么稀贵的钻石交给她……等等!
找她设计它的是他?还是海潮?
“你是海潮的人?”夏狐疑地看向他。
“没错。”柏宇彻笑著颔首。
“可是你刚是说你希望……钻石是你的?”她皱起了眉。
“没错,它现在命名为‘海潮之声’。”唇畔的弧度愈加上扬。
最终结论在脑海中成形,夏看向他,双眼眯起。“海潮也是你的?”
“柏宇彻,海潮所有人。”他拿出名片置于桌面。
夏没动,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张照片,然后闭上眼沉思,眉头紧蹙地锁著,似在天人交战。半晌,她睁开眼,将手中的照片放回桌面,连著那张名片一并推回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