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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摊手,“把药给我,我来伺候千岁吃药。”
婢女才掀营帐,便听里面一声低喘:“下去!统统下去!”
央姬忍着泪意,含笑的望着躺在榻上青丝披散憔悴苍白的宫容,低低说道:“千岁这是在闹小孩脾气么?央儿今日倒是叹为观止了。”
宫容见来者是她,脸色稍霁,又瞧着她手中端的药,眉头不耐的蹙起。
千头万绪都魂飞魄散,央姬眼里心里只有他,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更觉好笑。
央姬暗叹,貌似她自身魅力都不及这一盅汤药,油盐不进的宫容如此稚态,素日冷淡从容都随浮云,难怪他不许下人进来。
央姬放好托盘,坐在他的塌边,一手端起药盅,舀起一勺尝了下药温。
央姬端药凑近他,轻言侬语:“千岁,这药刚刚好,央儿喂千岁吃。”
宫容才醒来没多久,全身乏的很,勉力往里间挪了挪,“央姑娘把药端远些,宫容闻不得这味。”
央姬掩住心头的好笑,怕是不是闻不得这味,就是不爱喝药,不过她顾他颜面,附和道:“千岁,这清蛇毒的药委实难闻,要不央儿弄个棉球塞鼻,千岁以为如何?”
他就知道,央姬向来伶牙俐齿不达目的不罢休,看来他是逃无可逃。
估摸着这蛇毒毒坏了他的脑子,他只觉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眸子,脑子就转不过来。
也罢,今晚就让她得意去!
不行!若是日后她拿这桩糗事来说,再上纲上线,那可谓后患无穷!
不姑息!绝不姑息!
宫容冷淡道:“央姑娘把药放下,宫容自个来吃,姑娘今儿也受苦了,回去歇着罢。”
宫容这副面具拿捏的刚刚好,奈何央姬早就不吃他这套!
央姬黯然:“央儿进来时,下人们都不信央儿能伺候千岁吃药。央儿信誓旦旦夸下海口,为此还和几个下人打了赌。千岁又不给央儿发月银,届时央儿卖了首饰来偿赌约,委实落下笑柄!央儿脸皮薄,日后教央儿有何面目见人?”
央姬只差声泪俱下了。
宫容转了话锋,“央姑娘这是斥责宫容吝啬?”
央姬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垂首嗫嚅:“央儿不敢,央儿骑服坏了,明儿都没衣裳骑马了。”
宫容明知她在做戏,念及撕开她骑服裤腿时的撕心裂肺之痛,心又软了下来。
宫容伸手,在她脸色捏了捏,“宫容不缺这点,是宫容疏忽了。”
这捏脸,是愈捏愈顺手了!
央姬趁胜追击:“千岁怜惜央儿,怎忍心央儿被下人小看了?不过是吃一盅药,千岁以为呢?”
宫容闻着药味,眉头深深的蹙起,见推脱不掉,也顾不上颜面了。“央姑娘不觉得这药甚苦么?”
药苦么?
她怎么会觉得药苦?
先前宫容亲手给她熬药,那药里比加了蜜糖还甜。
今日她吃药时,心心念念宫容为她吸毒,这药自然是愈吃愈甜。
她笑道:“央儿吃到嘴里,倒觉得这是闻着苦,吃着甜。千岁试试便知。”
她笑的温婉,烛火下暖人心肺。
“当真是吃着甜?”宫容显然不信。
宫容又道:“宫容倒觉得央姑娘嘴里甜,这经了央姑娘的嘴巴,自然便甜了。”
宫容油然忆起那一夜她的强吻,确实口感甚甜!
这般想着,居然口干舌燥起来!
央姬面上泛红,苍白的娇容开出花来。
央姬暗忖,还要十五日才到第四十日,届时他们才能亲亲。
可是他躺在榻上,貌似没有拒绝的力气,看起来也很可口。
他嘴唇干裂,她好想给他润润……
两人都心不在焉。
央姬腼腆道:“央儿今日吃了药,也不知道嘴巴苦不苦?要不千岁尝尝看?若是真如千岁所言,央儿以口渡药,这样千岁就不觉得苦了,千岁以为如何?”
宫容犹豫,仿若很委屈很勉强,“为了不让央姑娘在下人面前失了颜面,姑且试试这个法子吧。”
央姬拿了软枕,枕在宫容头下。
宫容虚弱的靠着,“央姑娘难道要宫容自个来吗?”
他身子不爽,她难道好意思让他拖着病体自个来?
她自然不好意思让他来,可是心跳的慌,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凑过脸,眸子迎上他的,浓情蜜意流转其间,宛如脉脉不语的江水,水面平静,水下痴狂。
她贴上他的唇。四唇轻轻的相贴。
心跳如雷,呵出来的气息窜入鼻尖,苦的渗人。她怕他不喜,赶紧挪开,征询道:“千岁,是不是很苦?”
他不悦了,“你舌头不放进来,宫容怎么尝出味道?”
第30章 他在撒娇
“你不放进来,宫容怎么尝出味道?”
宫容振振有词,全然不顾央姬红了一圈的脸。
宫容端的是冷淡任性,她又羞怯又心慌又快活又难受,弯起的悬月倒映入他又圆又黑又亮又深的迷宫里。
央姬粉唇轻咬,几番俯脸过去,几番拿出赴死的劲儿,却在心如鼓擂中半途而废。
宫容越来越冷淡,央姬越来越不敢,越来越不知所措,整个春天的晨露挂上了扑闪的睫毛。
宫容显然没料到她居然哭了鼻子,忍下好笑,也油然不悦,“央姑娘若是为难便罢了吧。宫容倒是觉得,这毒血都比药好吃。”
宫容话里显然委屈了,“宫容绝无虚言,比起这药,央姑娘的血倒成甜的了。”
央姬心下一酸,哭的更凶。涕泪涟涟中又怕他不悦,赶紧抬袖要抹脸,还没擦着脸又恍然想起女子仪态,从袖中掏着手帕,自是忘了手帕未带这茬。
她兵荒马乱,他隔岸观火。
宫容大发善心,玉指伸了过去,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鼻子,“宫容今个倒是叹为观止了,央姑娘何止是四肢不勤?”
他捏着她的鼻子,她拼命耸着鼻子,让鼻涕倒流。
宫容使了杀手锏:“央姑娘这是嫌宫容手脏吗?还是说姑娘有吃鼻涕的嗜好?”
她只得冲出鼻涕,温热粘稠的鼻涕被他两指捋走,她赶紧给他端水净手。
她细致的揉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不予言语,阖目享受。他的余光瞥到她几番的欲言又止。
不消她说,他也明白,她想问的,是红绡。
宫容面目平静,哀怨道:“央姑娘不愿给宫容渡药,且回去歇着罢,宫容头晕的很,也没力气陪姑娘闲话了。”
央姬蹲身趴在塌边,俯脸过去,红脸道:“央儿这就放进去,千岁尝下,若是觉得苦了跟央儿说。”
四唇相贴,宫容双唇张开,表示迎接。她闭上眼,心一横,湿热的丁香横冲直撞,因为慌张撞的极为蛮横。
宫容闷哼了一下,表示抗议。央姬赶紧撤出,垂首不敢看他。
宫容道:“央姑娘,这个位置不对,宫容没办法尝味。”
见他未恼,央姬松了口气,脸更红了,“是央儿笨了!”
宫容思忖了一下,结合手势开始合理解释:“央姑娘且看,这是宫容的口。”
宫容五指并拢,两手相合,呈蚌状。
央姬疑惑,只专注的听他说。宫容两手一开,蚌开如唇启。
宫容道:“拿姑娘一只手做你的舌头,你说该如何进去?”
央姬素手放平,缓缓的进入他的蚌壳。他双手一合,大手把她的小手包的严严实实。
宫容紧接道:“宫容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位置,央姑娘刚才冲撞的宫容口里都疼了,因着姑娘放的位置不对。”
因着他躺在榻上,她蹲在身侧,丁香是斜着进入的,四唇贴的位置也不吻合。
难怪他这般不适!
央姬蹙眉:“千岁言之有理。”眼下宫容给了她台阶下,自是宫容说什么她都应承。
否则若是宫容嫌了她,日后借此理由不许她亲亲,那可如何是好!
自然,央姬不仅附和他,还顺势询问:“依千岁看,央儿该当如何?”
宫容凝神,作思索状,又打量了下央姬,才道:“宫容觉得央姑娘上次亲亲的位置最是合理,不妨照此试试。”
央姬其实不解,亲亲不就是放进口里吗?
不过央姬可是求之不得!
宫容又道:“你且趴我身上来,我浑身都没力气,你可别压到我。”
央姬诺诺称是。
央姬脱绣鞋准备上塌,这次轮到宫容蹙眉了:“央姑娘若是不愿直说便是,何必做这般姿态?”
央姬不解,早就一败涂地的她委实傻气!
宫容忍着心底的飘飘然,冷淡道:“姑娘这身大氅重的紧,宫容本就喘不过气,姑娘这是蓄谋压死宫容么?”
央姬面颊早已红的滴血,脱了大氅,见宫容还是眉色不耐,又解了罗衣和襦裙。这才爬上塌。
央姬小心的跪趴在宫容身上。
两人都心神不定。央姬双手撑塌,时刻小心自己别压着他了,身子向前。
双桨荡起,泛舟榻上。
宫容催促:“央姑娘再不快些,药都凉了。宫容身子冷,可吃不得冷药了。”
分明他已然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还发号施令。
央姬念及他做的示范,丁香伸的平直,轻轻的放进他的口腔,叠在他的舌头上。
唇间厮摩,柔情不绝。央姬不敢多动,苦苦压抑着舌尖的蠢蠢欲动,眸色分明。
这一次,她不动,他来动。
他直接卷起她的丁香,胶着吮着黏着逗着。
半晌。在她气息不稳之时,他松开她,道貌岸然道:“行了,宫容尝过了,央姑娘嘴里确是甜的,就由姑娘来给宫容渡药。”
央姬半是失落半是欢愉,伸手端起案上的药盅。
央姬含了一小口,贴上他的唇,苦涩的药汁倾入他的口中。
电闪之间,宫容一把搂着她的小蛮,把她反压。药汁顺势倒回她的口中。
她差点就给吞了下去,觉得从没尝过这般甜的药!
这次宫容强势席卷,药汁在她喘息之间尽数没入她的咽喉。一路蜿蜒。
宫容得了逞,还有理有据:“这药真苦,宫容见了苦味便受不住,倒教央姑娘见笑了!”
见他这般不吃药,央姬担心他的身子,也恼了,心念辗转,无计可施,只得如此:“要不央儿以口盛药,千岁慢慢吃,如何?”
哄他吃药,委实艰难!
宫容目光晦暗了一下,“央姑娘不会偷吃了宫容的药?”
央姬信誓旦旦:“千岁不咬央儿,专心吃药,央儿就不会偷吃。千岁敢不敢打这个赌?”
宫容沉默,央姬狡黠一笑:“千岁说央儿嘴甜,央儿以口盛药,这药自然也是甜的,千岁不想试试?还是说千岁借着这个缘由赖塌?依央儿说啊,千岁才是令人叹为观止呢!”
宫容浅笑,笑意温柔,“宫容吃药慢,央姑娘可撑得住?”
撑不住也得撑住!
央姬含了一口药汁,平躺着不敢喘息,药汁就等着她失守往咽喉里窜呢!
苦不堪言!她凝神屏气,还要压制满腹的意乱以及对他的垂涎。
她满眼含泪,痛苦与甜蜜都让人生不得死不能!
这个傻孩子!
宫容怜惜的顺着她的意,将一口药尽数吸入!
一口接一口,一盅